319章 男人也不容易啊 作者:长宫 仙家有田,正文,古今书屋 要不要逗逗他呢?安蓝低下头眼睛转了转,突然捂住自己叫了一声:“痛” “痛,那裡痛?”白殷衣听到她說痛整张脸都变了,瞬间失去了血色,他声音颤抖,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他,這一刻却失了方寸。他手忙脚乱,甚至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安蓝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样方寸大乱的白殷衣,她明白這個孩子对他来說意味着什么,她突然觉得自己拿這個开玩笑有些過分,于是只好心虚地:“唔,不痛了。” 她偷偷得瞄了自家夫君一眼,希望他沒有发现,但恰恰就是這一眼被白殷衣察觉到了异样。白殷衣是何等聪明的人,短暂的惊慌失措過后,立刻明白過来,安蓝是逗着他玩的。問題是,這种事能拿来开玩笑嗎? 答案是不能 他十分生气,扬起了手就想像往常一样招呼過去,可是手是拿起来了却迟迟沒有放下。 万一伤到孩子怎么办? 最后他只哼了一声,出了房间。 可是沒出去一会儿又回来问:“想吃什么?” 怀孕的女人就是祖宗 当白家人知道安蓝有了身孕以后,强令她从山顶搬回了白府,然后把她当祖宗一样供着。一家人十二個时辰贴身保护,想吃啥就有啥,就算离云派裡沒有也想方设法個她弄過来。 日子不要過得太舒坦哦。 对于這样孩子白家二老也期盼了很久。 白殷衣和安蓝成亲已经有好几個年头了,但是却一直沒有孩子,看在二老眼裡也是急啊。等啊等,结果小儿子反而后来居上,他们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家儿子能力不行。现在好了,那一颗悬起来的心终于可以落下,唯一不满意的就只剩下還未出阁的大女儿。 說道红云,二老不免又是一阵头疼,两位弟弟都是天才一般的人物,让红云挑男人的眼光高得沒法說,可是這世上又有几個白殷衣白胜衣呢? 百裡晴青看着院子裡正在教白思茗修炼的红云揉了揉太阳穴,儿孙自有儿孙福,不管了。 安蓝在白府過着神仙一般的日子,白殷衣却是忙进忙出。他不想云纪幽這样的事件再次发生,他想自己的孩子平平安安诞生。 送云纪幽回去的时候他问了云纪幽几個重要的問題,他更是推断出一個令人震惊的结果:春不逝等人之所以能在偷袭云家成功,乃是有离云派的人通风报信。 這個结果令白殷衣非常震怒他气得脸胀成了茄色。安蓝在离云派呆得時間非常短,在這么短的時間内又能和谁结怨呢?以前是牡丹,但是牡丹已经過世,他想不通還有谁。 紫娉?恐怕她也沒那么大的胆子。 难道是春八布置在离云派的蛾子?想来想去只有這個可能。黑市除了商业非常了不起以外,情报也相当厉害,蛾子遍布炎夏各地,哪裡有個风吹草动立刻就会知道,离云派裡安插有春八的探子也不是沒有可能。 事实上,每個门派对低级弟子的筛选并不是十分严格,否则,当初安蓝也不会被子陵带到离云派来。 离云派的灰衣弟子和蓝衣弟子加起来少說也有近万,从万名弟子中找出那個报信的人,无疑是大海捞针。 不過……找不着却可以利用。 炎夏并沒有姓春的大势力,白胜衣从叶沧澜哪裡打听春八来历。春八的年纪其实并不大,也就比白氏兄弟年长三十多岁。春八虽然有些本事,但以他這样的年纪和资历坐到爷這個位置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世袭。 黑市创立至今一有一千多個年头,除了大爷沒有变過以外,现在的爷无一都是从自己老子手裡接下来的。春家的第一位八爷在把位置传给儿子之后就去了海外。 春家的大本营并不是在炎夏而是在内海,所以当初春八才急急忙忙得往内海赶。春八与春不逝皆死在他们手中,春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春家的强者肯定会来到炎夏给两位公子报仇。 白殷衣恰好可以利用春家布置在离云派的暗桩来设计春家。 他当然不会自大到一個人能对付整個春家,但是春不逝绑架了云纪幽又重伤了云家的核心弟子。 春家的人敢踏足云州,第一個冲上去的不一定是他白殷衣,很可能還是云家的高手。云家的弟子在云州被掳,這算是重重打了云家一個耳光,云家自然不会做事不理。 只是他怎么也沒想到给春家通风报信的并不是离云派的低级弟子,這种小虾米的角色,而是被九幽老邪夺舍的尘绝。 正确得說,不是通风报信而是命令。 九幽老邪与春家有非比寻常的关系,春家其实是数万年前九幽老邪为了自己复活特意留下的血脉。 见安蓝回来九幽老邪自然知道春不逝的行动失败。不過,春不逝的死倒沒有向春八的死那样让這位上古老邪有太多的心痛。春家只不過是他部下的一颗棋子,他对棋子并沒有太多的感情,尽管他们身上都留着他的血。 春八死时他怒是因为他早已选好了春八做自己的鼎炉。這一次他怒是因为春家的人太過无能。沒次看到安蓝在自己面前走来走去,他都恨不得上前撕了她,若不是她,自己有怎么会呆在這副臭躯壳裡? 安蓝必须死,整個离云派也要一起陪葬 从九幽老邪身体涌出熊熊怒火,這些红色火中缠绕着一丝青色。 “嗯?”正在静修的观云帆皱了皱眉头,就在刚刚他居然在山上察觉到了一丝邪气。他迅速起身,瞬移過去却沒有发现任何人。 疑惑得看了一眼四周,然后离开。 這时九幽老邪在尘绝的房间裡擦着细汗,刚才一时疏忽露出了邪气若,不是手中有瞬移符只怕已经被观云帆察觉。在他实力未恢复之前,不能暴露。 一個后辈小子让他不顾形象得逃跑,這对九幽老邪来說绝对是個耻辱,他把這笔账一起算到了安蓝身上,他一定要把她生吞活剥 阿嚏安蓝打了個喷嚏,她不知道自己被人惦记了,還以为吹了冷风。她這一打喷嚏立刻就有人给她披上披风。 “外面风大,进来进来。”安蓝颇为无奈得被红云拉进了屋子。 她在白家虽然享受皇太后般的待遇,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但是怕动了胎气這也不准她做,那也不准她做,時間一久便感觉十分无聊。 每次她想抗议都被红云瞪了会来。她除了每天活动活动筋骨,便不准她在做多余的运动,至于修炼那是想都不要想的事情。为了不让自己无聊到发疯,她千争取万争取才给自己争取来一個给白思茗教书的活儿,還是上一刻钟(30分钟)休息一刻钟的那种。 白思茗的启蒙其实一直是安蓝在做,她可能学文方面不如白胜衣等,但是会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這些都来自于她穿越前的新奇思想。 孩子的童年不应该埋在书本中,而是要寓教于乐容为一体,特别对白思茗這個好动又好奇的十万個为什么宝宝而言。但是,有时候安蓝也颇感无力,太好问的学生有时候并不可爱,特别是老师被问得词穷的时候。 好在教学的時間每天只有一個时辰,其余的時間白思茗都是跟着白胜衣或者红云修炼。 安蓝有时候会坐在院子裡看白思茗修炼,那稚嫩的小脸蛋配上无比认真的表情,安蓝每看一次都会笑一次。 有时候她会看看书,或者是研究一下阵法。 不過時間都不长,她整個人轻飘飘的,软绵绵的,全身乏力得很,更多时候是懒洋洋得躺在那裡,她甚至觉得自己快成了猪,吃了就睡,醒了又吃。 這還好,到害喜的时候那才叫一個折腾,整個胃都好像要被呕出来一般。她原本是很爱吃鱼的,可是這会儿,鱼還沒上桌光闻着那個味儿就受不了。口味也十分奇怪,连着把做饭的红云也折腾得够呛。 安蓝老家喜歡吃辣,怀了孕更是一发不可收拾,白殷衣只好亲自给她配了下火的丹药,吃饭之前吃一粒。但是她有时候又想吃酸,于是家裡腌了一大罐的酸梅。 民间有一种說法:酸儿辣女。对于這個安蓝倒是不太迷信,因为高中的时候生物老师教過,是男是女完全取决于那個“X”還是“Y”的染色体。 虽然每天都在干呕,但是小安子還是极为满足的,对于一個好吃嘴来說,怀胎十月的时光无疑是最幸福的,口腹之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非但不会說你吃得太多,反而還嫌吃得不够卖力。 可是奇怪的是照安蓝這种一天五餐外带无数零嘴的吃法,她并沒有像想象中那样被催肥成猪,只是比以前圆润了一点肉了一些。 每晚抱着這样肉嘟嘟,手脚又不安分的家伙,可想而知对白殷衣是多大的折磨,很多时候等安蓝睡着了他都独自一個人跑到院子裡吹风。 男人也不容易啊。 不容易啊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