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内经之主 作者:会飞的猪 一夜的惊心动魄,让傅小蛙无时不刻地沉浸的恐惧之中,每当他闭上双眼,就会浮现昨晚那场噩梦。(就到) 他时常還会怀疑自己是否還活着,是的,他确定自己還活着,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還会活着并呆在這太阳下的草垛上感受温暖。 或许,那只是一场梦,是一场他从未作過的噩梦,那一切都变得虚幻不真实。可每当他摸過脖子那道匕首划過的伤痕,就提醒着他那一切发生的事实。 为什么黑煞沒有杀他,他不知道,在他醒来之时已人去洞空什么都沒有留下,只留下的,只有他脖子上的伤痕,证实着這一切真实的经過。 不管那噩梦如何残酷,最终還是過去,像从地狱来到人间,冬rì的艳阳晒在身上暧融融的,只有武馆裡的平静安详,只有那传来的阵阵习武声。 這时的胡总管巡查着经過,发现傅小蛙眼神空洞地猫在草垛上。 “傅小蛙,你在干啥” “啊”傅小蛙回過神来,发现是胡总管赶忙从草垛上跳下来站立回道:“晒,晒太阳” “晒太阳你還是神气晒太阳,我叫你练的那啥,练得如何”胡总管提着鞭儿点点小蛙。 “那個……那個……我……還……還沒挤到時間……”傅小蛙结巴地道。 “哦哦,你沒時間就在這裡晒太阳,你就這样枉费我的一心栽培,你可知道有多少人曾经跪求门前我都不屑搭理”胡总管那肥猪脸生气的样子十分可笑。(就到) “胡管事,我知道错,错了,我一定抽時間练习,一定抽時間”傅小蛙低着头道。 胡管事也就那沒事人,东来溜溜西来溜溜,他最大的爱好,就是吃饱喝足之后找偷懒的下人来咒骂一阵,以解心头之闲闷。 近而来,他倒是喜歡盯上新来的這個杂役,沒事就找着傅小蛙麻烦,不過傅小蛙也沒多少麻烦可给他找,傅小蛙做的事一点儿都找不出错。 胡管事勾勾手道:“你你,過来” “噢”傅小蛙紧张地挪动靠近,不知道他咋的就特害怕這胡管事,生怕他手裡的鞭儿不长眼睛。 胡管事瞅了眼小蛙,把肥肉的身躯抖了一下:“你现在打我一拳” “啊”傅小蛙奇怪地抬起头来,对于胡管事突然提出的要求感到很诧异。 “沒听明白啊,我叫你打我一拳,瞅這,使劲整”胡管事抖了一下肚皮,那肚皮厚得十足一棉被似的。 估计是听說小文和大师傅那场拜师戏,胡总管也想過着這一把瘾,看那傅小蛙细胳膊小腿的,根本不经事。 “這個使不得啊,胡管事,我咋就能打您呢這是”傅小蛙很为难地道。 “叫你打你就打”胡管事有些不耐烦了。 “我可,我可真打了”小蛙试问着道,生怕打了惹得胡管事生气。 “你破孩咋就這么啰嗦,快”胡管事撇過脸,把肚皮顶了顶。[] 傅小蛙握握拳,担心地望望胡管事的脸,那胡管事還是一副不屑的表情,傅小蛙壮壮胆,提起劲,学着武馆裡的学徒那样,嘿哈一声,一拳落在胡管事的肚皮上。 拳着落在厚厚的肥肉上,像打在海绵上一样,還把傅小蛙弹得后退,傅小蛙惊了一下好不容易站稳。 看到傅小蛙那熊样,胡管事不由得意地哈哈大道:“瞧你那小样的,再给你打一拳,叫你回去看书练,你還偷懒儿” 說到那武书,傅小蛙现在连气都聚不起,這思念到這随闪而過,他不经意地提了一下气,再一拳击中落在胡管事的肥肉之上。 扑滋…… 鸡肉,青菜,粉條喷了一地。 “啊胡管事,您怎么了”傅小蛙惊惶要過去。 胡管事赶忙挪动着肥巨的身子后移,一伸手掌让小蛙别過来,接不气地紧张道:“别過来” “唉哟喂,我的肚子,你大爹的”胡管事倦起身,一脸痛苦地捂着肚皮蹲在地上哼哼。 這可把傅小蛙弄得浑然不知所措,他刚刚只是随心念的不经意一拳,不曾想到這一拳有這般威力,這让他万分紧张:“胡,胡管事,我不是有意的,是您,您叫给打的,我,我……” 胡管事伸出一只手掌,示意小蛙打住:“行了,我知道了,行吧,是我自找的” “我,我扶您……”小蛙要上前道。 “别,别過来” 胡管事是怕了,這一拳打的让他一天东西白吃了,打得他是五脏六腑一阵翻腾,就不明白這两拳气力想差這般远。 “对不起对不起,胡管事,我罪该万死”傅小蛙忙鞠躬道歉,试想這样可以让胡管事的惩罚更轻一点。 胡管事捡起皮鞭,痛得龇牙咧嘴地站起来,把小蛙吓得退缩好几步,生怕被抽。 “過来”胡管事沉着脸道。 傅小蛙害怕之极,還是得硬着头皮,胆胆却却地小步挪动到胡管事跟前。 胡管事瞅了一眼這娃,還是那瘦小样,完全不像打出刚刚那一拳的样子。他有些后怕,不過還是抓住傅小蛙的手,查看一下,這一查看可不了得,他惊讶的发现這傅小蛙的丹田已经打开,而且连四满穴也被打通。 好家伙,這傅小蛙一夜之间,丹田聚气,四满脉通,這是何等神奇之事。這丹田打开看资质好坏,至少也需要半年時間,打通第一個经脉四满穴,少则一年多则五年,像傅小蛙這样的资质,五年跑都跑不掉,为何這幸伙能一夜聚气通脉。 每個人都是自己的秘密,胡管事自己也有,他不在乎秘密,他只相信心性,這一個孩童,虽然资质平庸得让人想一把掐死,但他是惟一可以放心的传人。 這些年来,他识人无数,能力多强资质多好的学徒他都见過,但是沒一個人可以让他把這部内经放心交予,现在他惟一可以放心的,只有眼前這個孩童。 如果有一天這個孩童拿着這部内经作jiān犯恶,那么世上已沒有人有资格得到這部内经。其实他是庆幸的,他庆幸這部内经找到一個具备资格的拥有者。如果实在找不到传人,他已打算把内经丢进火裡烧了算。 尽管傅小蛙一夜之间聚气通脉,這必然有個无比神奇的原则,但是他相信,這個心性善良得令人发指的孩童,如何都不会做坏事,那他還要找到原由干什么 收回心思,胡管事丢开傅小蛙的手,清咳一下道:“行了,那個书回去好好练,不会的地方可以随时问我,记得不要偷懒,我可是会定时检查的,小心挨我鞭子,明白了沒” “明,明白”傅小蛙颤缩缩地道。 胡管事瞅了一眼傅小蛙浑身破烂的衣裳,還有脚趾头露出的鞋子:“你,去库房领两套下人衣服,就說是我喊的” “我,我這身還能穿”傅小蛙忙道。 “穿你個头,你不要形象,武馆還要呐,让人看着還以为泰安武馆要倒闭了,快去” “噢”傅小蛙缩着身子走,不时的回望胡管事,生怕挨鞭子。 胡管事望着傅小蛙离开的背景,摸了摸下巴,陷入许辛思,心想着,或许他這部内经,真的托对了人…… 柴房裡,傅小蛙欣喜地摆弄着身上的新衣裳,這新衣服就是让人美的,新衣服新鞋子,穿上這身不络的衣服,让人整個的就暧和起来。 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套新衣裳,虽然只是武馆最低等下人的衣服,在背后還绣有大大的泰字,在武馆裡的人一瞧见,准定的就认识,但它就是傅小蛙的幸福,有馒头吃,穿得暖就是他最大的满足,他心裡万分的感激着黄总管和胡管事,将来有机会,他一定会报答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