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郭老感恩 作者:会飞的猪 柴房中,傅小蛙盘坐在床上,将气元最后一個周期运行完毕。(就到) 气元這是一個很神奇的东西,自从那天从山上死裡逃生回来之后,他就能凝聚起气元,這是让他觉得很好玩的东西,从小到大他都沒有见识過這新鲜玩意。 想象一下普通的人,有一天能在腹下聚集起一团温热,而這团温热還能随着意念运行,像只温热的老鼠在体内窜行,让傅小蛙這样一個孩童觉得兴奋又好玩。 不過随着使用的频繁越来越高,越来越多次,就像一种习以为常的东西,他开始慢慢习惯身体裡有一股温热气团的感觉。 王贵老爹的药酒确实有效,傅小蛙服用两回,身体恢复過半。每服用一回,身体的热流速度蔓延,似乎刺激身体裡的天地之气沸腾,让丹田之气迅速凝集加速身体的修复。 伤虽好些,傅小蛙的心伤却久久不能治愈,他挂心的是王贵两夫妇,挺好的两老人,在他被打之时,从王贵老爹传来的关心,让他這沒爹沒娘的孩子打从心裡的感动。和其他小孩一样,他也是渴望得到关爱的孩子,之所以他才会认下两個老人。 保护自己的亲人,现在是他所想的,這是他心中燃烧起的强烈愿望,他无法再直视老人所糟的罪,无法眼睁睁地看着老人在拳下颤抖的面孔,是的,他不能够,他不能够再站在一旁而无力保护,他需要力量,他需要保护老人。他的眼裡燃烧起无比坚毅的目光,他需要去保护亲人的力量。 他毅然往窗外望去,入冬的夜,再一次的飘起大雪…… 不知是何时,泰安武馆的下人,开始不再畏惧曾经恶魔一样的黄总管,丫环,家丁,厨子都可以热情洋溢地跟黄三德打到招呼。黄三德的心情不知从哪一天起,都变得這样愉快,每天哼着小调,带着他那顶得意的小棉帽,每天巡逻在泰安武馆之中。就连后厢的三姨太,都觉得這管家变得许多。 在走廊上,陈焕东领着最得意的弟子绅正明经過,巧时遇到黄三德的路過。(就到)陈焕东立马的拉拉绅正明衣袖,跟着黄三德打着招呼。 “黄总管,许rì不见,精神焕发啊”陈焕东双手作揖笑道。 “哪裡哪裡,rì夜操忙,死累操心的命”黄三德客套着回应。 “黄总管为泰安武馆尽心尽力,实在是让人敬佩”陈焕东拍着马屁道。 這邪拍马的话黄三德早为常,淡淡笑道:“同是为武馆效命,陈师傅也是辛苦” 陈焕东拉了把旁边绅正明的道:“還不快紧的给黄总管问好” “啊”绅正明缓過神来道:“在下绅正明,见過黄总管” “嗯,好好,這娃礼貌得很,陈师傅有心教导啊”黄三德微笑着点点头道。 “哪裡哪裡,這娃天性纯善,对尊长一直敬重有加,可不是我所教导的”陈焕东拐着弯来夸耀绅正明。 “啊哈哈,那如此是更好,恭喜陈师傅得此佳徒啊,对了,這两位是要去哪” “這孩子就是勤奋,這不喊着我带去习武” “难得难得,善良勤奋,陈师傅有福了”黄总管依旧客套着。 “哪裡哪裡,黄总管有事您忙,我們先去后馆了” “行,我還要巡视去,有空聊” “黄总管請便” 黄三德整整他的小棉帽儿,继续他的巡视。 在黄三德离去之后,边走着绅正明不解地道:“他黄三德只是個总管,为啥师傅如此要恭敬” 陈焕东训导着道:“你這小娃,還不知道利害,這黄总管与后厢关系极佳,以后想要引见馆主,你還要靠着他呢,有空多巴结着点,說些好听的,知道沒” 绅正明恍然大悟:“原来是這样,多谢师傅教诲” “你沒看师傅刚帮你說了多少好话,以后你才知好”陈焕东边走着边道。 “多谢师傅,多谢师傅,徒儿定当感恩图报” “走,习武馆去,师傅今天教你更利害的” 声音慢慢远去,慢慢消失长廊尽头…… 此时的黄三德巡视着来到厨房门口的大槐树下,只见傅小蛙失神地扫着地,黄三德清咳一下,示意自己的到来。 “啊,黄总管,黄总管好”傅小蛙鞠躬請安。 “嗯,不错,挺好的,這身衣服精神”黄三德瞅瞅傅小蛙的下人服,比原来的衣服强许些随口夸了句。 “胡管事给的,還沒谢過他呢” “老胡”黄三德哈哈大笑道:“這老倔牛也有给人衣服的一天,真是沒想到,行,好好干” “我一定会更努力的干活,以报答黄总管的恩德” “恩德何来恩德,你靠自己手吃饭,谁都不欠” 黄三德心裡反倒觉得像是欠着傅小蛙点什么。 正当小蛙還要說些着什么,這时郭老头一拐一拐的提着扫帚出现在厨房门口,顿时老泪纵横,表情无比激动,颤抖着声音道:“黄总管,黄总管,郭老儿谢谢你了” 此时的郭老头拐着脚来到黄三德面前,跪在雪地上,给黄三德磕了一個响头,流着眼泪道:“黄总管,你是天大的好人,是我郭老儿的大恩人,我郭老儿在這给您跪了” “唉呀呀,郭老头,你這是干什么,我可受不起,快起来快起来”莫名其妙的黄三德赶紧地扶起郭老头。 “黄总管,您一定要受我這跪,沒有你,我现在恐怕已经无家可归,這武馆,是我的家,是我的家啊,我的根在這裡,我的一辈子都在這裡,谢谢您让我留在這裡,您就是天上的大菩萨啊” 這跪得黄三德稀裡糊涂手忙脚乱。 “黄总管,我……我有罪……我对不住您,我……”顿时郭老儿硬是跪到雪地之上,满脸懊恨。 “你你,你起来再說”這急得黄三德满头大汗。 “不,黄总管,我郭老儿是犯了天大的错,而今,您对我所做的一切,让我的良心倍受煎熬,今天不管如何,我也要說,我這郭老头所做的罪,不能陪着我死到棺材裡,黄总管您看這個……” 郭老头哆嗦着缓缓从怀裡摸出一只发簪,那是一枝玉石的发簪,郭老头颤抖的声音道:“這是,這是過世的夫人掉的,我……我一时贪念而起,就……黄总管,我该死,我有罪啊” 望到這发簪,黄三德顿时如同被雷击中一般,只见着他眼泪流出,颤抖着手接過那枝发簪,這是他的妻子怀玉生前最喜歡的发簪。 那往昔,在石桥上给怀玉戴上时的一幕依然出现眼前,直到怀玉去世的那天,還念念不忘的想留给他這只发簪,可是沒有了,怀玉就這样离去,在他的怀裡,带走了他的所有,包括他的灵魂,沒留下一样可以让他寄托的东西。 现在它终于回来,或许是上天的冥冥注定,再一次让這只发簪回到他手裡,可以承载和寄托他的思念。 黄三德颤抖着手缓缓地将发簪放在怀裡,最贴近心窝的地方,他抹了一把眼泪,望了眼跪在地上忏悔的郭老头道:“這件事,我可以原谅你,如果是其他人捡到,恐怕它再也回不到我身边,无论如何我還是要感谢你” “您……您的宽宏大量,我郭老儿有愧于心,有愧于心啊,這些年来,我无时不受着良心上的谴责,在我最病重的时候您還找人给我送来汤药,是您救了我,您不止救了我的人,還救了我的心,您是大好人呐,而我不是人,我竟然对您犯下這样的罪”郭老头又磕了许些個头。 黄三德深吸一口气,从感伤中回過神来。這郭老头一直的跪谢,還有說的汤药,他混然不知,不過這必然有一個人有关系,黄三德他望向旁边的傅小蛙,傅小蛙顿时避過他的眼神,他顿时都明白過来。 傅小蛙清咳一下,拿着扫帚假装着四处扫扫,边扫边走道:“我,我去其他地方扫扫” “站住”黄三德冷眼喝住。 “過来” 傅小蛙低着头,小步挪动靠近。 黄三德回過头,对着郭老头道:“其实我是想要你离职的,但是有一個人主动顶替了你的活,我才同意让您留下来,還有,我可沒功夫给你送汤药” “啊”郭老头抬起头来,眼神迷茫,他忙道:“不是您找人顶了我的位置,還给我送来了汤药” 黄三德摇摇头 “那是谁”郭老头慌忙问道,现在他是比较混乱,其实只要细想他就能明白。 “谁拿扫帚是谁”黄三德瞅了眼旁边的傅小蛙。 傅小蛙偷偷把扫帚丢掉。 “谁丢了扫帚是谁”黄三德继续冷眼瞅着他,這是他心中感激加一点小怒的冷玩笑。 傅小蛙苦笑,這個总管的玩笑好无聊,现在他是捡也不是拿也不是。 這却让郭老头撤底醒悟過来,那一夜夜傅小蛙照顾他的情景浮现眼前,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這娃。 “娃,你,是你……”郭老头激动得语言不清。 “对了,傅小蛙,還沒到月底,你哪来的钱买药”黄三德就是不放過他。 傅小蛙挠挠脑袋支吾道:“借,借的……” “個毛,這丫的晚上跟我請假上山挖的”不知啥时冒出来的胡管事冷不丁地丢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