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十三章 山谷搏命 作者:会飞的猪 温泉之地,四周谧静空寂,泉面上一层淡淡水雾,如同仙境一般,湖边,一些奇异的石块闪着绿色的莹光,让這夜色下的温泉更为秘密迷人。 傅小蛙打坐在這温泉之中,身上弥散着淡淡的雾气,水面柔柔地冒着一個一個乳白色的水泡,水泡破掉,宾裡面的白雾散在湖面形成那一层飘渺的雾气。 泉水的功能一如即往的强大,傅小蛙感觉着身体裡的疲惫在消退,活力重新恢复起来,身上的伤口,更甚者是致命的伤口,都在愈合之中。 傅小蛙继续运行着周天,脉经的修行异常缓慢,身体裡一些莫名的小经脉被逐一冲破。全天的高强度逃命,让他整天陷入在脉经的高频使用中。原来的长恨内经是雹性的内经,对经脉韧性要求高也提高经脉的韧性,脉经开拓细小经脉,提升身体的耐力,让气元更加源远流长,让更加身体耐劳。而傅小蛙,也开始冲击气元化物境,這是他第二回冲击第三层的中注穴,突破中注穴就可以气元体外成形。 這脉经本就是二次重修的脉经,二次重修的冲击方式,跟第一次完全不一样。第一次只是需要气海有足够的气元量,经過冲击而突破。现在的二次重修,需要突破第三层的中注穴,简直比突破第五层還要困难。 而属于二次重修的脉经也比原来内经要粗暴得多,本来的内经只带一份力量,而這经脉运作起来,所带的气元量达到原来的数十倍。有這般巨大的巨元量,要冲破第一次重修时的中注穴,那是易如反掌,而要冲破這第二回中注穴,却是远远不够,现在的中注穴面临這澎湃的气元冲击。固若磬石。 现在傅小蛙的气海,气元量很充足,但似乎這二次重修,要突破中注穴的关键因素并不是气元量,而是其它的东西。 尝试着冲击几次,傅小蛙只得放弃,這是一件非常耗时耗力的工程。他還要蓄备力量应付明天的逃杀。 這一夜的修行過去,傅小蛙沒有再犯昨天的错误,他一直眼盯着看到天亮,只见天色有些朦胧,那些死木头便开始微微抖动,却见。一片红色的眼睛,在這朦胧中显得十分恐怖。 傅小蛙深呼一口气,一個跳跃,冲上天空,新一天的逃杀正式拉开帷幕。 傅小蛙在這裡呆了好几天,他发现這些怪东西晚上像是在补充动力,到天亮就会启动。他试過晚上把這些东西拆散,但是這些东西第二天早上依然会自己拼凑在一起, 這是傅小蛙生存下来的第三天,傅小蛙已经有些经验,知道如何适当受伤来保存力量,在受伤与保存实力间,選擇最有效的比例。這些木头玩意,最终是又多又厉害。一天要上演无数次险象环生,傅小蛙一整天都要生活有惊心动魄之中,致命伤也挨過几回,侥幸的是他依然熬到天黑,再次爬回温泉修养。 這样下来好几天,傅小蛙的红果子也吃完,他也不再需要红果子来维持到天黑。现在的他已经可以硬扛着到天黑,只是累得惨一点。 十来天過去,傅小蛙感觉好一些,但依然找不到出谷的地方。他决定往更危险的深处尝试一下。這样的尝试证明,深处的确更危险,裡面的机关更强更大,有机关狼人,合成猿。晚上虽然安全,但他沒有時間前行,因为一個晚上正好用来恢复体力,如果晚上沒恢复好,第二天就是一個死。 他一直都沒有能力硬抗,只是在无尽的逃亡之中,他逃亡的经验也在快速积累着。第一回,他发现解决机关木头人的办法,那就是把它们引集中,然后拖到温泉,用水泼它们。机关木头人不怕水,但是它们的攻击冰跟电,都会秧及旁边的木头人,特别是电,很快這些木头人就会被冷冻起来,或者被电到瘫痪。 再過了一阵子,他发现解决机关象的办法,這玩意力量大,冲击力高,傅小蛙就引它到山谷边,靠着石壁闪躲让它撞石壁,石壁被撞山上就会有大石头滚落,傅小蛙身体小,好闪避,那木象身子大容易被砸中。三下两下,這些木象就被砸得缺胳膊少腿的,一点都跟不上傅小蛙的脚步。 其它的狼跟虎豹,傅小蛙暂时還沒发现,不過少了前面那些玩意,這些东西应付起来還算勉强。 傅小蛙觉得,要想出谷,只有前方才有道路,所以他在尽全力的向前面开拓,他在這裡的修行,耐力也随着大幅提升,前面的东西越来越强大,速度更快力量更强。他完全的用防御式跟闪避在坚持着,如果让他对打,恐怕他连一個木头人也打不過。 微风徐徐,黑夜已经降临,所有的机关都已经陷入沉静之中。只剩下他一個活人,惟一的活物。傅小蛙孤独地坐在温泉边,他习以为常地用脚扫动着泉面的白雾。是的,他到這裡,已经将近一個月,這裡的一切,他都已经熟悉,该探索的地方,都已经探索完毕。 只有最后一個地方,他沒有找寻過,那就是山谷的尽头,那裡,需要必死的决心。如果真的决定去,他只能在温泉裡泡半個晚上,恢复一半的体力然后开始前行,在天亮的时候,就会面临深处高等机关的围杀,那個时候,如果他沒有找到出口,体力就会在中午的时候耗尽,那么最终结果只有一個死。 所在,他一直在這裡犹豫,难道他要一直呆在這裡。他不知道,已经一個月了,沒有任何的突破,也沒有找到出去的地方。 他握紧温泉边的沙石,今天,他要做下重要决定,是继续留在這裡,還是去摸索一下最后的地方。 傅小蛙最终的决定,死也要到山谷尽头闯一闯。 做下這样的决定,他在温泉裡浸泡,直到午夜,身体已经恢复過半。他从温泉裡爬出来,吃下最后一個红果子。他决定做最后一搏,能不能出去,就看今天這一次。 就着月光,他悄然出发,两边,都是死气沉沉的机关木头。這些木头从哪裡来的。他也不知道,他惟一有深刻印象的就是這些木头的厉害。 夜很深,越来越深,傅小蛙一直在黑暗中摸索前行,估计着,就是快要到天亮的时候。他已经接近山谷尽头。 傅小蛙微喘着气,四周都是黑色的树影重重,如果他早出发一些,可能已经到达尽头,但是他沒有体力做到這一点,每一天的消耗都会让他无法动弹。 终于天已经开亮,四周木头的咯达声已经骚动起来。只见四处亮起红色的点点光芒,這些,都是机关的眼睛,很恐怖,這裡傅小蛙恶梦中最恐怖的回忆,每天傅小蛙都要面对這一個场面。 开始了,终极逃杀,呼地一声。一只牛般大的蜘蛛扑咬,傅小蛙经验实足地躲闪,但是這裡的怪物比前面的更多特长,更多样的攻击。這裡的机关蜘蛛喷吐毒液,腐蚀性让整颗大树都会断掉。机关蜘蛛的速度非常快,数只脚噔噔噔地跑起来,一下就到面前。而且数量巨多。 傅小蛙拼命狂奔,身后成群的毒蜘蛛追赶,如同牛群一般,傅小蛙就是领头者。呲起牙跑得衣裳都舞起来。 四周跳出来各种各样的怪东西,不计其数,傅小蛙哇哇叫着,在這些死亡的缝隙中挣扎,一個又一個千均一发,一個又一個的命悬一线。 终于,让他挣扎到最后的山谷尽头,傅小蛙喘着气,发现那远处的一道裂缝。是的,一道裂缝,那正是通往谷外的出口。 “是出口,是出口!!”傅小蛙顿时喜极而泣,他回想着在這裡度過的每一天,那都是心酸与泪水,他抹了一把鼻涕,泪水望着那远处的谷口。 他拔开腿开始狂奔,离开這個地狱之地,這裡将是他一辈子的恶梦。他恨不得马上离开這裡,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停留。 傅小蛙狂奔着,眼前的出口越来越近,他的心也越来越喜悦,就要可以出去了,那外面就是通向自由。 他在奔跑中,眼见着就要达到出口,他的心也快跳出来,不管身体的疲惫,不管满头的汗水,他只想着一件事,跑出去,跑出去。 突然地一声剑响,傅小蛙在這裡已经养成随时警惕的习惯,還好是這個习惯救下他的命。他感觉着头顶一阵发凉,要是他再迟半拍,脑袋就要被削掉一半。 却见,那出剑的一副钢铁铠甲,是的,铠甲头盔全副,全身银亮,望不到裡面的人,傅小蛙估计裡面也沒有人,他在這裡见到這些东西早已习惯,這些破玩意,就是一堆木头就能追杀人杀到淋漓尽致,为什么這裡面還要有人。 那铠甲是這裡惟一的金属物,除此之外,都是木头,可见它并非一般的东西。傅小蛙稳下身来,死眼盯着它,见到那铠甲缓慢地转身,嗵嗵嗵地奔跑過来,跟人一模一样。 快,极度的快,這是他在這裡见過最快的一种怪玩意,唰唰唰几剑,傅小蛙便感觉身体一阵寒意,最后的几缕衣裳都已经割开。 傅小蛙觉得如果他不解决掉這玩意,跟本沒命跑出山谷。他已经不能逃,因为他逃也逃不掉,他只能暴喝一声,全身肌肉暴涨起来,全力拼击,脉经转雹形脉经,迅发猛力,摧石断钢。 咣当一声,傅小蛙的拳头差点震骨折,他這一拳本可以打裂钢铁,而這铠甲却一点都沒凹下。却是见到铠甲反身一剑,傅小蛙的头发被削掉一片。 “哇拷,這都是什么怪东西,老子拼了你!”傅小蛙雹起超强的攻击,气元如洪流,再次加强的拳头近距离轰击。 嘭地一声响,傅小蛙再次击在那铠甲上面,却见一片胸甲飞出,露出裡面空荡荡的甲腔,裡面确实是沒有人。 而失去胸甲,完全不影响那铠甲的攻击,再一剑刺過,顿时把傅小蛙的肩膀剌穿,傅小蛙哇地一声惨叫。顿时鲜血直涌。這是绝对的一场苦战,傅小蛙捂住肩膀,感觉着钻心的疼痛。咬咬牙,忍挺着,這时,他突然往回跑。那铠甲立即追上,紧跟其后。傅小蛙沒命的跑,以最快的速度,依然還是被那铠甲死追着。现在他的体力沒有恢复完全,现在已是下午,气元早已消耗得差不多,如果他再沒办出去。只有死,惟有死。 而傅小蛙往的不是山谷口跑,因为他知道,還沒跑到那边,他就会被追上,然后一剑刺死。所以他回跑,但也跑不会原来的地方。他却是跑到那群蜘蛛的地方。 太阳已经西下,傅小蛙已经感觉到全身的巨痛,那已经是体力的极限,本来他就沒有恢复好,而现在已经差不多顶下一天,身体比第一天时還要透支。但是他這一阵子练有脉经,就算在這样的地步,他依然還能够支撑。這就是耐力,不管身体還是精神,耐力就是让人有承受這样透支的极限。 见到前方一群牛群般的蜘蛛,傅小蛙顿时面露喜色,像是见到亲人般。那蜘蛛见到傅小蛙出现,顿时面露狰狞,咯达咯达地快速爬行一大群向傅小蛙冲去。傅小蛙迎面朝着蜘蛛奔跑。眼见就要跟蜘蛛群相会,這时他一個纵身向天空跃去,立即见身后铠甲跟蜘蛛群撞在一起,几個蜘蛛被撞飞起来。這是牛般大的蜘蛛,在铠甲的撞击下竟然飞起,可见那铠甲之力巨大。 這些蜘蛛吱吱叫几声,是跟铠甲一伙,一齐的向傅小蛙追赶,傅小蛙奔跑着,蜘蛛加铠甲虽然更难对付,但是铠甲在蜘蛛群中竟然失去速度,跟蜘蛛碰碰撞撞,一时竟然缓慢下来。 “再见了!”傅小蛙拼起最后的速度,转身向山谷口狂奔,只见铠甲随着蜘蛛群一齐奔跑,很是壮观,后面一阵尘土卷起。 傅小蛙冲過去,眼见着就是快要到达山谷口,顿时喜悦,還沒等他喜悦多久,就看到前面一個机关骷髅,正举着弓箭,正对着他,傅小蛙顿时惊然,现在全身的气元早已全无,傅小蛙见横竖也是個死,停下来最终也是死,他正在猛烈地燃烧本元,他已经是在燃烧本元之力,本元之力的燃烧就像是在流血般,血能流多少,流不了多久就会死人。 傅小蛙感觉着生命的流逝,感觉着本元之力的消耗,脑袋像是失血般昏炫,他红着眼支撑着,倒下只有死,只有死。他照样催动脉经,轰然地将身体机能调整到极限,再催动雹形的长恨内经,将本元之地在刹那间超级雹,那是会将自己致死的雹。 而傅小蛙最后一刻,暴喝一声:“真.长恨杀!” 此时距离骷髅還有很远的距离,但是只要骷髅手指一枪,那箭就会收掉傅小蛙的小命。傅小蛙却是迫及搏命,以本元之力冲击中注穴,那拳头白色光芒亮起,气元之劲,那是体外成形的气元之劲,那這二重破中注的气元之劲。 二次重修的气元之劲,比第一次时的要纯粹,要纯白,其中莹动着气劲的动能。這一些,都是第一次的气元体外面形所沒有的现象。 而這二重的气元体外释放,威力也是第一重的时候不可比拟的,只见那拳劲如流星,呼啸着而出。 却见那骷髅箭已射出,直取傅小蛙的心脏,那体外成形的拳劲也凌空而出,顿时那箭矢在拳劲为化为粉碎,那拳劲也直鳃关骷髅,骷髅在刹那间被击成木头碎块。傅小蛙已经红着眼来到山谷口,是的,已经到山谷口,却见,天色已经暗下,所有的木头机关都已经放缓脚步,越来越慢,越来越慢,最终,全部停下,变成一堆死物,就连那铠甲,也变成一摊铁皮块。 傅小蛙拼命一天,现在已经障碍全无,出口也近在眼前,還有什么可以阻挡他出去,沒有,什么也沒有,他定是要出去。 可是,他跑到山谷尽头,茫然地望着光滑的石壁,山谷口已经失去踪影…… 傅小蛙木然站在石壁前,一直木然地站在,不管手上的鲜血還在流趟,也不管身体已经不载重负。 他呆呆地站前,望着前方消失的希望,一切都沒了,一切的努力,一切的,都化为泡影。 如果他现在转头回温泉,也恢复不起全部体力来应付明天,而且他要回温泉,爬回去都成問題。 终于,他焉焉地瘫坐在地上,两眼无神,前方已经沒有路,确实沒有,這同谷口,天黑就会消失,這個,他终于知道,不過晚了。 他的眼睛一亮,突然想起,如果天黑会消失,天亮就一定会出现。那么,明天早上的话,他开始升起一线生机,如果明天早上山谷口一出现,那么他就可以立即跑出去。````````(。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月票,。請到閱讀 无弹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