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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窝裡反

作者:鬼面
我一离开队员们,顺着道路两旁的树木掩护直奔圣城,一路来到围城敌军的后方,才停了下来,看准一棵大树,身形一晃,稳当的躲在浓密的叶影裡。=全=本=小=說=網

  稍微打开一点空隙,对眼前的阵列情势详细评估,只见到数不清的军人只是围着,并沒有发起攻击,看了一会,实在也沒什么好注意的,只好离开這裡,先进了圣城再說。

  我再度施展神行术,尽可能不带起尘土的飞越,速度虽然慢了一点,却還不至于会被发现,借着夜色的掩护再加上一身的黑衣,很快的就在敌人不知情的状况下翻上城墙。

  一进入圣城,我直往军部飞越,十裡路還不是一会工夫就到了,才刚到军部大门,就被一個人给拦了下来,我一看是個生人,只好說道:“請帮我通报,我是疾风队的队长雷天劫。”

  童飞龙只是觉得此人竟大大方方直往军部走才出面拦人,一听這人就是名满烈日帝国的雷天劫,也是自己早想一见的人物,抱着好奇心,上上下下打量這人好一阵子,才回道:“雷队长,通报就不用了,請进。”自己先领头进入。

  我跟着走进军部,才一进入,就碰到几個熟面孔大声說道:“队长,天啊!是队长。”

  說话的人還不敢相信,揉揉眼睛再看一次,确定了以后,才狂叫:“真的是队长,呜……队长……”

  這一声不要紧,却惊动了整個军部,一大群人全冲出房间狂叫:“在哪裡,队长在哪裡?”

  待一看清楚,压抑已久的泪水再也忍不注的夺眶而出:“呜……真的……真的是队长回来了,太好了,呜……太好了!”

  风清扬也从房裡冲了出来,忍着激动的心情,一步步走到队长面前,将自己朝思暮想盼着回来的人看了個清楚,才略带哭音的道:“队长!你终于回来了!?”說完再也忍不住的哭了出来。

  我被這种悲伤的气氛也弄红了眼眶,但我不能哭,我知道,我是目前唯一有资格安慰风清扬的人,连忙拍拍他的肩轻声說道:“一切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我等了好一会,等众人发泄完悲伤的心情才說道:

  “好了,哭也哭够了,该是大伙商讨事情的时候了。”

  风清扬不愧是帝国的皇室,马上收起悲伤的心情对众人說道:“来啊!通知各团长,速来开会。”

  “是,军长。”传令兵立刻各自飞奔而去份。

  风清扬又說道:“队长,从现在开始,所有的部队由您指挥。”

  我也不推辞,再說现在也不是客气的时候,只好說道:“好吧。”又說道:“你是帝国唯一的继承人,既然事已至此,我想打完這场仗,应该立刻对外宣布由你继任皇位,才能明正言顺的对外办事。”

  风清扬知道這是自己的责任,也点头回答:“我知道。”

  足足過了半個小时,人才全部到齐,一個個见了面,全都一個样,好不容易等众人情绪稳定下来,已经過去了一個多小时。

  风清扬不多說废话,直接颁布人事命令:“我在這裡宣布:即日起,军长之位由雷天劫担任,希望众人能在雷军长的领导之下,为我烈日帝国清除叛逆,早日恢复帝国江山!”

  众人遂跟着念道:“恢复帝国江山——”

  我再度面对這些往日的队员,心中亦不无感概的說道:“弟兄们,从此刻起,收起悲伤的心情,要记住,敌人绝不会同情弱者,你们一定要将悲愤化为力量,让這群叛逆尝到背叛的滋味。”

  我看出還是有很多人无法振作起来,只好大喊一声在疾风队常用的口令:“注意!”一看果然管用,所有人都能马上反应過来,才接着說:“从第一团的黎开运开始报告现况及应敌措施。”

  圣城外,经過了一夜休息的众人,已将数日来赶路的疲倦恢复過来。

  修罗将利用昨晚骑着魔狼所看到的情况,加上与双天和白云议定的结果,对大伙說:“经過我的观察,圣城只有两面被围着,我們這一面的五万人只是围着不动;另一面整整有十五万大军,看情况有点像是围城。虽然不知道他们打什么主意,但這与我們无关,我們的目的是要擒住带头的人,因此,等会咱们就去抓几個倒楣的士兵過来询问,看看带头的是谁?又躲在哪個帐篷裡?”

  修罗看了众人一会才命令道:“亚书,這個任务由你负责,要记得,别专抓一些小兵,也抓点有官位的人回来,有沒有問題?”

  比亚书立刻兴奋的站出来大声回答:“沒問題!教官。”

  修罗一听马上飘到比亚书身前,给了比亚书一個头捶道:“我靠!那么大声做什么,怕敌人不知道我們在這裡是不是?”

  比亚书不是不想躲,而是不敢躲,只能抱着头痛叫道:“啊,痛……教官,对不起,一时忘了嘛。”

  大伙一阵闷笑,比亚书有点不好意思的摸着头耸耸肩,回头找了几個同乡一起办事去了,比亚书一走,凤擎天也跟在后头,预备接应。

  才過了半個多小时,比亚书就抓了三個人回来,一回教官身边就将带回来的三個俘虏拍醒。

  三人迷迷糊糊的醒過来,看了一眼情况,就算再笨也知道自己被抓了,看了站在自己身前的人,其中的军官俘虏大叫出声:“啊……是疾风队的教官修罗!”

  修罗一听這人认识自己,对這人邪邪的笑一笑道:

  “呵呵……你认识我,呵呵……那最好,需不需要我用刑问口供啊?”

  军官一听,吓得浑身一哆嗦,一刻也不敢怠慢的說道:“不用,我绝对会听话!只要我知道的,我都会說,对别人我或许不怕,但是对教官您,给我一百個胆子我也不敢。”

  修罗听這人的马屁话,明知是假话,也不得不点头道:“呵呵……很好,既然你识时务,我也不来为难你。”又阴阴的看向另外两人說道:“你们呢?”

  其中一人看长官都這么說了,哪敢不听话,也马上回道:“我一定听话。”

  另一個俘虏還是一脸呆样,让修罗感到好气又好笑,怎么连当一個俘虏的自觉都沒有?再问:“喂,我說你清醒了沒有?”

  第三個俘虏蔡伦却如梦初醒,惊喜的說:“教官!?您是教官!呜……我們有救了。”

  老于世故的修罗,从這句话裡听出了人生的无奈,于是轻声說道:“是,我就是疾风队的教官,本名修罗。”

  蔡伦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会這么好,竟然会被心目中的大英雄所救,立刻双膝下跪說道:“教官,請你救救我們,我們本来都是农夫,却莫名其妙被抓来当兵,本来我們农夫是不用当兵的。”

  修罗不想說废话,直问重点道:“要我怎么救你,說清楚。”

  蔡伦连连点头說出一番话来:“教官,我叫蔡伦,只是個农夫,是莫名其妙的被抓来当兵的人,我虽沒读過书,但我听家乡的人說過關於疾风队的种种事迹。

  “教官您不知道,在我們老百姓的心目中,疾风队的队长和教官您,是我們最敬佩的人,平时只要有疾风队的消息,大伙一定会放下工作围着听。

  “也许我們是农夫,啥事不懂,但是我們也知道,疾风队是唯一能管贵族的平民,所以每次只要一听到你们的事迹,我們大伙总能开心上好几天。

  “這次和我一起被抓来的人,也跟我一样,都不想为那些贵族效力,只是沒法脱离他们的掌握,我相信還有很多人跟我一样,都不愿为那些贵族效力,只是都不敢說出来而已。”

  修罗沒想到一個沒念過书的人竟然能說出這一番话,不過想想也是,平民本就恨死了這些贵族,又怎么会想替這些贵族卖命?這种少数人控制多数人的现象,即使是二十世纪的地球也是一样。

  修罗想了一会說道:“好,你說的很好,等我问明了一些事,我們再来研究研究,看要怎样才能解决這事。”

  修罗又看着身前的军官问道:“告诉我,這一次带领你们的头是谁?”

  军官一听這也沒什么,马上回道:“是春日正伯爵。”

  一旁的夏焰一听就知道是谁,接口道:“教官,這春日正伯爵就是春雷的父亲。”

  修罗還是不知道這人的底实,想想也沒必要知道,又对军官再问:“你知不知道,這個春日正伯爵的营地在哪?”

  军官连连摇头道:“教官,对不起,我只是一個下级军官,這一点是真的不知道。”

  “好,我再问你,這一次来的军人,有多少正规军?”

  军官想了一想才回道:“不是很清楚,原来的部队,只有两万多人,也不知道其他人是从哪裡冒出来的;我原先只是一個小组长,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升为队长,一下从管十人变成管两百多人……我管的這些人,都沒当過兵,根本指挥不动,一动起来就都乱成一团,說实话,這种兵哪能打仗,要不是這個人說起,我還不知道他们原来是农夫。”

  修罗听了這话马上了解到,面前這家伙根本就是在混,于是问道:“照你的說法,你们原先的两万人,全分散开来管這些临时抓来凑数的了。”

  军官点点头說:“应该是這样沒错。”

  修罗不禁陷入沉思:“想一下打垮這两万人是不可能了,唯一還管用的,应该只剩‘心战喊话’或制造谣言,让這些人从内部瓦解。”

  修罗确定了做法之后,从身上摸出一颗治伤丹喂军官吃,然后顺手点了穴道,才說:“你刚刚吃下的是毒药,等会你就知道它的威力,這药名叫‘十日断魂丹’,一過了十天,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你。”

  军官瞪大了眼,不敢相信,而且身上渐渐开始痛起来,感觉到身上不断的抽筋,腹部更是痛的不得了,马上开口求饶道:“教官,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答应。”

  修罗露出冷酷的笑容說道:“记住,十天后,我要看到蔡伦平安无事,不然你就等着挺尸吧!”修罗又拿了一颗喂给另一個士兵吃,也是顺手点了穴:“你也一样,保护好蔡伦,你就会沒事,這疼痛很快就会過去,放心好了。”

  修罗是其实用了“断魂指”,十日不解,那就真的断魂了,但是为了不想說出有关点穴的事,才故意喂他们吃治伤丹。

  “蔡伦,跟我来。”

  于是修罗将心中的计画告诉蔡伦,要蔡伦回去之后开始散布谣言。

  等三人一走,修罗再把自己的计画写在纸條上,要小狼带大山回去交给大哥后,才集合众人說道:“从现在开始,你们只有一個任务,用我教你们的摸哨方法去暗杀军官,你们一定要记住我們的目的,是要他们疑心疑鬼,以为蔡伦所制造的谣言是真的,就是农夫们会从背后给军官一刀,我就不相信這部队不会乱,呵呵……”

  凤擎天听的浑身战栗,教官居然用出這么可怕的方式……這要不弄的人人惊颤、睡不安稳,那才真的叫有鬼!但也不得不佩服教官,要想不伤過多的人命,這是最好的方法,想想有這样的上司,還怕将来会有打不赢的仗嗎?凤擎天想起未来,心中不禁得意了起来。

  焰扬天却是怕死了教官,对于這样一個恐怖的人,真不知该怎么說才好?幸好,自己的主子是队长而不是教官,要不然……焰扬天不敢再想下去。

  然而队员们却不会這么想,教官這么做本就理所当然,对這些叛国贼有什么仁慈好讲?最好全杀了干净。

  看完修罗的计画,我决定按照信上的方式,配合修罗的谣言行动:“来人!速召疾风队后援会会长老王過来。”心想:“這老王還真行,竟当上后援会长……”

  看到卫兵领命而去,一旁的风清扬问道:“教官的计画如何?”

  我抬头看向众人回道:“原来外面這二十万大军是唬人的,真正的正规军只有两万人,修罗要我們发宣传单,告诉那些临时抓来的农民三句话:

  “第一句:平民不跟平民斗。

  “第二句:不要再为叛国贼卖命。

  “第三句:杀了身边的贵族或军官。”

  我想想再道:“我同意修罗的做法,一来不用伤到這些农民,二来可以让对方的部队不攻自解。

  “何况按照帝国的兵力来說,第三军团根本不敢离开首都,否则就会给太阳帝国可趁之机,我想外面這群人,应该是故意派来打算困住我們的疑兵,好让我們无法发兵去攻打他们。”

  风清扬接口說道:“应该是這样沒错,我迟迟不用兵,也是为了保全帝国的实力,要不然就算打赢了,烈日帝国也完了……帝国总共只有三個军团,如今只剩我們第一军和第三军,第三军若是跑了過来,就等于是打开了帝国的大门;除了太阳帝国,還有明日帝国,都在一旁虎视眈眈。”

  轻骑兵团长程火力,站起来說道:“军长,既然是這样,我們除了发传单之外,要不要一举将春日正的人马消灭?”

  第五团长哈维,也起来恨声說道:“不能放春日正這個狗娘养的回去,不杀了他,我不甘心。”

  第六团长麦瑟,一拍桌子吼道:“要不是小殿下拦着,老子早就杀出去了。”

  我笑笑,举手要麦瑟坐下,說道:“稍安勿躁,還有,殿下就殿下,不要加個小字。”

  我走到地圖旁边指着一处城镇說道:“這些人要回去,必定要经過飞沙城,我打算派弓兵团长络坷,配合修罗,堵住他们的后路,再慢慢劝导這些正规军规向我們……你们可别忘了,士兵可不是春日正私人的兵,总要给他们机会投诚才是。”再指着靠近长春镇的大路說:

  “此路地形狭窄,正适合农民逃走,因此修罗的计画,是希望对方的部队在到达飞沙城之前,由修罗不断的制造状况,方便农民逃走,剩下来不及逃走的,也只好忍痛牺牲了。”

  我回到会议桌上继续說道:“从明天开始,由大山带领突击队,不断侵袭暗杀军官,顺便散发传单,你们要是坐不住,自己去找大山請战,只要记住一個原则:不杀平民。”

  童飞龙听的点头不已,突然想起一件事,說道:“军长,我认为对方的部队,有一個团应该是春日正的人,就是位置在正中间的部队;這批人曾经假意攻打過一次,看得出是经過训练的部队,害我以为這么多人真的是正规军,還一直头痛要怎样才能打赢這场仗;难怪,对方只是一直喊话,就是不真的进攻。”

  我一听来了兴趣问道:“对方都說些什么?”

  童飞龙不屑的說道:“說什么帝国要统一,自己人不要打自己人,還說谁当皇帝還不是一样,现在這個皇帝会照顾百姓,反正說的都是废话。”

  我笑笑看着童飞龙說道:“飞龙,你错了,這些喊话有其一定的效用,假话說多了也会变成真话,你是上位者,這些话自是听不进去,但這些话本来就是說给百姓和下层士兵听的,目的就是要打击士兵的士气。

  “何况谁当皇帝,本来就不关百姓的事,只要肯照顾百姓,就是好皇帝,我們自认为正统,新的皇帝又何尝不這么认为呢?”

  童飞龙气愤的大声說:“那還有天理嗎?”

  风清扬不得不說话了,虽然心中不同意:“童大哥我知道你气愤,但事实就是如此,還能怎么样?二十年前,现在的明日帝国皇帝不就是這样窜位成功的,现在還有谁不认为他是皇帝?”

  童飞龙就像泄气的皮球一样,无力的說道:“那這世界哪還有真理?”

  我只好安慰的說:“飞龙,我知道你是忠义之士,因此你会气愤,但你想想我們的所做所为不就是要实践真理,让這些不仁不义之徒明白什么叫真理?”

  童飞龙忿忿的說道:“对!我們要实践真理,杀了這群不仁不义之徒!”

  所有的人也站起来跟着吶喊:“杀了這群不仁不义之徒

  围城的几方贵族人马的营帐外,一名亲兵直奔帐内。

  “报告!根据探子回报,疾风队的人回来了。”

  春日正伯爵——圣城十大公子之一.春雷的父亲——

  听得心裡一颤,想想又有什么好怕的?有十几万的农民可以让他杀,以雷天劫的個性,怕是杀不下去吧!遂正正姿势說道:“知道了,下去吧!”

  夏克侯爵等亲兵出去,才开口說道:“沒問題吧?這個疾风队可不是开玩笑的,让他杀进来的话,咱们可沒人能顶得住!”

  春日正說出自己的想法解释道:“侯爷不用担心,這個雷天劫很照顾平民,咱们有十五万的平民,他要敢来,就让他尽量杀,等他杀了一阵,我們再告诉他,被他杀的都是农民,我看他以后怎么自处?哈哈……”

  夏克侯爵一听愁云尽去,开心的道:“对,让他杀,若是不够,我再从领地调一些過来,這种农民,要多少有多少,就怕他雷天劫的刀不利!何况我們的任务只是要将他们困死在圣城而已,又不是真要去攻打他们,等時間一长,风清扬想不投降都难,呵呵……”

  春日正点点头說道:“沒错,大帝也說得很清楚,第一军的兵力,可是战力最强的军队,连清风帝国都拿他们沒办法,真要少了這支部队,那我們也都完了;唯一的办法就是困死他们,一旦沒粮,风清扬非投降不可,到时疾风队還能怎样,還不是得乖乖的听命于我們?只要风清扬在我們手上,那怕雷天劫不乖乖就范!”

  夏克侯爵听得猛点头,得意之情溢于言表:“春老弟說得好,正是如此!最可惜的還是风化云,宁可自杀也不肯投降,要不然现在就不用這么辛苦了。”

  春日正也遗憾的說:“对啊,有风化云在手,帝国早就是咱们的了,谁会想到风化云這么不开窍,宁可死也不肯低头,唉……”

  不想两人才得意不到三天,部队就开始出状况。

  此时的春日正,坐在大帐裡愁眉不展,军官一個接着一個全死得不明不白,到现在至少已死了三十五個军官,其中就有四個是贵族子弟,再這么下去,不用敌人来打,很快就会窝裡反。

  “报——夏克侯爵进帐。”

  夏克侯爵一进来就大声說道:“春老弟,再這样下去,還不如快点撤退,起码可以保住自己的子弟兵。”

  春日正无奈的回道:“你沒看我正在想办法,不用你說我也清楚,情势变成這样,根本就无法掌握,别說你的部下,我的也死了不少;何况那個大山,每天总要来突袭一下,死在他手裡的人都是我俩的子弟兵,不管我把他们换去哪,這個大山還是照杀不误!打又打不過人家,這個大山又是打了就跑,追都追不上,几丈高的城墙,踮一下脚就上去了,我能拿他如何?

  “更头痛的是现在所有的人都在传那三句话,让军官们连睡都不安稳,整天提心吊胆,就怕被人从后面捅一刀,弄得個個疑神疑鬼,這种缺德事,肯定又是那個叫修罗的人搞出来的名堂。”

  夏克侯爵捧着脑袋說道:“你我本以为有這二十万人在,管他什么疾风队,還不是动不了我們,现在对手玩阴的,唉……连带队巡逻的军官出去,也不保证能平安回来;对方用弓箭偷袭,我們一派人去追,就全逃得无影无踪,你說說,再這样下去,我怕农民真会造反!”

  “不好了,有人逃跑了。”冲进来一位春日正的亲兵說道。

  春日正一下如坠深渊,有人逃跑就表示,会有更多的人也跟着逃跑。

  夏克侯爵重重的拍了下桌子“碰”的一声,吼道:

  “派人去追了沒有?”

  亲兵只好說道:“派了。”說完又跑出去。

  两人等了一会,才见到亲兵哭丧着脸进来报告:“他们死了。”

  春日正也火大了,大声急问:“混帐!說清楚,谁死了?”

  亲兵吓了一跳,赶紧說:“是派去追的人全死了,死在敌人的弓箭手裡。”

  一会又冲进来一個夏克侯爵的亲兵报告:“大人,夏……夏武少爷被……被人暗箭射杀,死了!”

  夏克侯爵一听,整個人都傻了,一旁的春日正赶紧站起来问道:“你說清楚,人在大帐裡,裡外全是人,怎么可能会被杀?”

  夏克侯爵的亲兵颤抖的解释道:“是,禀告伯爵大人,事情是這样子,夏武少爷是在帐裡待得发闷了才到帐外透透气,正好有一個不知死活的农民跑错位置,被少爷一剑杀了,這本来也沒什么,可是农民竟然围了過来,少爷一火大,就让人拿几個开刀,要吓吓农民,沒想到這一杀引来更多农民,就在大家一团乱的时候,从暗地裡飞出一支箭正中少爷的胸膛,少爷,少爷才……”

  春日正听完事情经過,不由也有点傻了,這会是单纯的农民嗎?這還是原本唯唯诺诺的农民嗎?拍一下自己的脑袋,再问道:“派人去查了沒有?”

  夏克侯爵的亲兵更是害怕的說道:“有,派了,問題是,卫兵一喊抓刺客,所有的农民就乱得更厉害,我們的人根本沒法查。”

  春日正气得用力一拍桌子大骂道:“一群卑鄙无耻的家伙,不敢堂堂正正出来战斗,老是在暗地裡放冷箭,哼!”

  骂归骂,春日正的身体已然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疾风队的战力本就已经够令人害怕了,现在又专门从暗裡出手,這根本就防不胜防,再這么下去,能不能活着回去都是個問題。

  夏克侯爵总算清醒過来,一脸悲愤的大声說道:“我要亲自带人去搜,若是搜不到,那就沒什么好說了,打!我要打下圣城,为我儿子报仇!”

  春日正知道自己绝对拦不住這個上司,但若真的让夏克任意妄为,那就真的离死不远了,春日正凶念一闪,喃喃自语道:“夏克,你别怪我……”拿起帐裡的剑当飞刀,往夏克背后射,一边大喊:“来人啊,抓刺客!”

  夏克不敢相信的望着自己的胸膛,哪多出来的一把剑身?回头指着面无愧色的春日正,颤抖着說道:“你,你,你好……”

  春日正故意上前抱着夏克,让人看不见背后的剑柄,只能看见穿出胸膛的剑身,嘴裡還不断的大吼:“抓刺客……给我抓刺客!”

  帐篷顶上突然传出宏亮的话声:“哈……哈……真是狗咬狗,春日正,我现在不杀你,我要看看你怎么向夏克的部下解释!”修罗在帐顶上运功大喊:“来啊,快来看一场狗咬狗的好戏啊,春日正杀了夏克,哈哈……”笑声中,身形有如流星在各营帐穿梭,完全让人无法掌握,一会就消失不见了。

  春日正听到這熟悉的声音,人整個傻了,直到修罗离开了才想到要赶紧拔出长剑好做掩饰,但已来不及了。

  很快的,正要来见侯爷的亲兵队长夏飞就已经冲进帐裡,双眼疑惑的看着春日正說道:“請伯爵大人将我家侯爷的尸体交给我。”

  說话的同时,夏克的人马已经来了一大群,春雷也带着人马赶過来了,双方形成对立的场面。

  听到人喊“伯爵大人”,春日正才想起自己的身分,对夏飞故意用力吼道:“大胆!你這是在跟我說话嗎?敌人的嫁祸之计,难道你看不出来?”

  夏飞不为所动的說:“无所谓大胆不大胆,我也沒說是伯爵大人杀了我家侯爷,只是跟大人要我家侯爷的尸体而已。”夏飞在說话的同时看了侯爷的脸就已经心知肚明,那一脸悲愤的神情骗不了人,這种只有死在意想不到的人手裡才有的表情,夏飞见多了。

  不等春日正有所表示,夏飞立刻說道:“来啊!抱回侯爷的尸体,我希望,不会有人反对。”

  夏飞又走到春雷身边道:“春少爷,转告你父亲,我要马上带人离开。”

  春雷不疑有他的转头看向父亲,就听到父亲一声警告,但来不及了,夏飞的剑已经穿透自己的身体,完全相同的表情,這一次,出现在春雷的脸上。

  春雷无法置信的问道:“为什么……”

  夏飞哈哈笑道:“哈哈……问问你父亲!”

  “来啊,杀——”夏飞带领人马冲向春日正。

  此时隐在暗处观察动静的疾风队员,忙大吼道:“平民离开,不要参与战斗,平民离开,不要参与战斗。”

  夏克和春日正双方将近三万人马,很快就战成一团,夏克侯爷的人马毕竟要多一些,但要分胜负也非一时半刻就能决定。

  两個团长一见自己上司战了起来,也知道插不上手,不管帮谁都错,最聪明的做法就是稳住士兵,不断的集合自己真正的士兵,至于农民,那是管不到了。

  修罗霸气十足的扛着青龙刀,直接走到二万人的部队面前,对着两個团长慢慢用“天龙之音”說道:“认——得——我——嗎——”简单的四個字,却震得两個团长头昏眼花。

  两個团长又怎会不认识修罗?出发之前就见過一些主要人物的画像,尤其是雷天劫和修罗,更是连细微的特征都被描绘得清清楚楚。

  两個团长相互一使眼色,知道此时不识相,那就真的离死不远了,于是双双跪下說道:“参见教官!”

  连带着身后的二万人马也跟着跪了下去,齐声說道:

  “参见教官!”宏亮的声音,远在圣城都听得到。

  修罗冷眼看着两人說道:“哼!待在原地,等我的命令!”

  “是,教官。”两人齐声回答。

  修罗走到战场,对夏飞喊道:“夏飞,把春日正留给我。”

  战斗中的夏飞一听修罗的意思,犹豫再三,還是回道:“对不起,教官,我一定要杀了春日正這個畜生,为我家侯爷报仇!”

  修罗本来也只是想抓春日正来玩玩,现在看夏飞這种神情,也知道不可能,便回道:“好,够忠心,是個人物,我修罗答应你。等战斗结束有什么打算?”

  夏飞一连宰了三個敌人,才大声回道:“哈哈……教官,我任你处置,只要让這些兄弟能活下去就行了。”

  修罗再故意运功问道:“不恨我杀了你家少爷?”修罗其实是想让夏家的人也都能听到。

  只听夏飞毫不犹豫的回道:“两军对战,谈不上仇恨。我是身不由己,我为我家侯爷报仇,是尽忠;而你,是尽兄弟之义,說实话,我和兄弟们都很佩服你,只是主子选错边而已。”

  修罗听到夏飞之言,真心的狂笑了起来,运功喊道:

  “哈哈……說得好,等战斗结束,你我从头开始,一句话,我欣赏你。”

  夏飞心中真的解放了,报了仇后就再也不欠夏家什么,能跟随自己心目中的英雄人物,那才真的是自己人生的开始,遂激动的大声吼道:“兄弟们,听到了沒有?好好表现一下,让教官看看我們的实力!”

  战斗中的夏家人马,立刻士气高涨,齐声回道:

  “是,夏大哥,杀——”一万多人的喊杀声真的是惊天动地,震得春日正的子弟兵人人手脚发冷。

  双天中的凤擎天也過来了,這时听得激动,也大声吼道:“夏家的兄弟,我凤擎天来也,哈哈……”說完话一头栽进战场裡。

  随后的焰扬天也看不下去了,豪放的狂笑出声道:

  “哈哈……這种场面怎能少了我?”

  其他疾风队员哪還用教官說,也跟着杀了进去,嘴巴也沒闲着道:“杀,杀,杀……”一连串的喊杀声,从队员的嘴裡喊了出来。

  白云更不怠慢,率领人马也跟着杀进了战场。

  但在白云這一群人的心裡,已掀起了巨大的波涛:男人,這才叫男人!修罗的英雄形象,已经深深的埋在每個人心底。

  其实不只白云這一群人,在场的人又有哪個不是,即使是农夫也为修罗的霸气所吸引。就连在城墙上看戏的圣城军民也深深着迷,修罗的声音,即使远在圣城還是听得一清二楚,狂放的言语、纵横战场的形象,只要是男人,又有谁会不羡慕?

  就连在场的光之一族的领头人凤傜,也看得浑然忘了一切,在她身边的五女又何尝不是看得目不转睛,心想:

  “原来天底下還有這样的男人。”

  只有城墙上观战的雷天劫一人在想着:“不知道当年的楚霸王项羽,有沒有修罗這么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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