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回归营地
在山林中小心地行进,一路上也不敢探寻什么,就是找草木稀疏的地方,哪裡荒凉些就往哪裡走,至于药草和妖兽,只捡沒有危险的地方,专找那些弱小的妖兽,而且都是隐匿接敌,偷袭過去,一击必杀。
就算這样,一天下来也是收获不小,药草十余株,杀了一只小鹿妖,還有两只连妖兽都不是,竟然也是可耻的偷袭。反正现在方言已经不管收获多少,只求逃出這片大山,在這裡時間越长,遇险的机会也就越多。
已近黄昏,方言开始找夜宿的地方,走了一会儿,在一处断崖的中间,有一個洞穴状的豁口,洞口边還长着几棵小树和杂草。方言把剑向后一插,顺着一根长藤爬了上去。
這個洞形的豁口并不深,顶上是露天的,常年的流水侵蚀,将這裡变成了一個底部较宽的半圆形豁口。方言找了一個靠裡面的地方,清理掉表面堆积的泥土,平整了一下地面,又爬下去找来不少的干柴和干草,点起火堆,再搭好铺盖。
晚上终于吃了点像样的东西,方言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
第二天一早,方言又开始赶路。两個时辰后,方言来到一片树林,忽然棵小树被刀砍落在路旁,上面的切口很新鲜,方言顿时全身一振。這一定是猎妖队来過,個方向是沒错的,附近想必不会有太厉害的妖兽,再說自己已经进阶到圆满,普通的妖兽应该可以应付了。
顺着前面小队留下的痕迹,方言加快了赶路的速度,一路果然沒见到什么妖兽,估计都被前几天的猎妖队惊吓走了。一路紧赶慢赶,追到日落时,却沒個人。
“猎结束了,人都退走了。”方言心裡有点苦涩,跟着大队可是舒服多了,什么都不要管。
天快要黑了,方言正在找夜宿之处,突然见到远处有火光。方言此时心裡是喜忧参半,不知道在那裡宿营的到底是什么人,但是可以肯定,离回归的营地越来越近了。
方言想了想,又把自己身上检查了一遍,把好点的东西都藏起来,尤其是哪两种果子,方言觉得应该是不错的东西,可不能露出来被人。
有遗漏,方言故意大步走了過去,来到近前,向着火堆旁围坐着的几人,客气地问道:“敢问几位兄台,可是秋猎的队伍?”
“咦?你又是谁,這么晚一個人到此?”一個二十多岁,坐在最外面,言走来,一脸的疑惑。
方言突然眼睛一缩,他几人袖口上都有個金色的刺绣,好像在哪裡见過。赶快掩饰了一下,冲几人一礼,說道:“在下方言,是鄣南城方家参加秋猎的弟子,和队伍走散了,流落到此。”
“原来如此,即是鄣南世家的秋猎弟子,就进来坐下吧。我等都是金家的,小兄弟听說過吧?”一個四十岁模样的中年男子站起来說道,面目儒雅,很和善。
旁边几人听說是方家的,又见他一身污渍,身上也沒有像样的东西,都是一脸鄙夷,也不搭理他。
“原来是四大家族的金家,小弟可是如雷贯耳,如此就多谢了。”
“莫要客气,就在火边坐下吧。”只有那位中年男子招呼了他一句,几人又都闲聊起来,沒人管他了。
方言自顾自坐了下来,听他们聊着。原来那位中年男子是位修士,是這支小队的领队,他们這支队伍收获不佳,所以返程时都想在一路上多找些药草,這一耽搁就比其他人慢了一天,明天就要快速回返了。
听到這裡,他心中略定,就端坐在火边闭目养神。都是一些无聊的话题,各個家族都差不多,无非猎妖修炼,家长裡短。方言在靠外一些的地方,找了個位置,铺了点干草就睡了下去。
慢慢的几人沉沉地睡去,留下两個值守的弟子在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方言和他们不熟,沒敢睡着,就静静地假寐,想着自己的事。
“听說了嗎,九长老,就是金钺长老,不久前被人杀了?”听到這裡,方言耳朵一竖,仔细听了起来。
“谁杀的,敢杀我金家的长老。”
“這谁知道,我是听东府的崔管事說的,好像是和人斗法,在鄣水河边被杀的。东府的家主大发雷霆,严令下面的人去查找线索,寻找真凶,我金家的长老可不能白白的死了。”
“就是,還当我金家是小家族嗎,想杀就杀,瞎了他的狗眼。”
余下的话就是金家如何的威风,這事要如何的探查云云。方言心中暗笑,整個過程他可是历历在目,可是却不能說出来公诸于众,那样的话,只怕金家会第一個杀他灭口。那金钺杀人夺宝不成被人反杀了,家查出来,有何面目四处宣扬。
“那些东西回去后,一定要好好隐藏,绝不能露出半点踪迹。”方言再一次暗暗警醒自己。
或许是方言穷酸,也或许是還算老实,沒有人为难他,也沒有人搭理他。就這样,方言早上起来一路走到现在,就是跟在這支队伍后面,路上偶遇药草,方言装作垂涎的样子,却沒有动,遇到妖兽也卖力出手。逐渐的众人虽然還是有点瞧不起他,但见他如此知进退,又真的卖力气,倒也沒人瞧他不顺眼。
說是要加快,可這帮人還是贪恋着药草和妖兽,速度仍是不紧不慢,领头的修士也不催促,方言都恨不得自己一個人走,可他不认识路。
一路拖拖拉拉,到了天快黑时,這支队伍竟然神奇般地来到了出发时的营地,不由得让方言暗自感叹。
方言谢過之后,赶快回到方家的营地。還是在那個地方,只不過跑进去时,沒听到一点声音,死寂一片。方言现在最担心的是自己的父亲,跑到方同的帐篷一正端坐在帐篷裡,满脸的悲戚。
“父亲,我回来了!”
只见方同瞪大了眼睛,愣愣地天,突然大叫起来,抱着方言不停地问這问那,弄得方言都插不上嘴。后来发现他又进阶了,又是一连串的询问。
外面听到方言安然回归,很多人都跑来李放也在其中,方言也很高兴。過了好一会儿,人群散去,方同擦了擦眼角,细细地问起方言這几天的事情,方言也沒有隐瞒,一五一十地說了。方同听后,脸色铁青,恶狠狠地咒骂了几句。
原来,那方晔昨天就被人救了回来,现在正在方坤的帐篷裡养伤。气血丹的后遗症十分厉害,全身经脉几乎全部爆裂,若非方坤派人寻找,背了回来,那是必死无疑,现在方坤正在帐篷裡为他用法力护住丹田,還给他喂了几颗昂贵的丹药。回来时他一见到方同,就說自己如何帮助方言一起抵御狼群,后来都被围困,他被迫服食气血丹逃了出来,方言被围,估计凶多吉少。
却原来是這贼子处心积虑陷害方言,甚至自己還甘冒风险引来狼群,最后又吞噬气血丹逃脱,這该有多大的仇恨才会如此啊!方言从未主动害人,那次比试也是被逼上台,而那方晔却如此的丧心病狂,真真是彻头彻尾的小人。
方同逐渐冷静下来,仔细思虑這件事该如何处理。许久,方同叹了口气,一脸怆然地說道:“這件事非常棘手,十分难办,当时只有你们二人,又各持一词,那狗贼必然死不承认,說不得還会反咬一口。况且方坤和族长也会站在他那边,只怕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呀。言儿,此事你一定要从长计议,务必小心从事。”
“嗯,孩儿也是這样想的。父亲尽管放心,孩儿知道怎样去做,日后必会讨回公道。”方言一脸沉静地說道。方同言一会儿,点了点头。
方言又问起其他人。原来這次方家损失惨重,有十多人下落不明,其余人几乎個個带伤。方成义也身受重伤,是李放冒着生命危险将他生生背回来的。
其他家族也有伤亡,虽然不像方家這么严重,但今年秋猎這样大的伤亡率,几百年来都未有過,众人都猜测护军山中一定发生了变故,不然怎会如此。而且秋猎几乎都是在山脉的边缘,往年都到過這些地方,沒有如此多妖兽的记载,這次出现這么大的意外,一時間闹的人心惶惶。
想来回去之后,修士们都会向各自的族中回复,這些家族想必会仔细详查此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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