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演武场
平时這裡沒什么人来,是族裡召集所有人聚会和举行演武大会的所在,這裡地势开阔,全族数千人也只有這裡站的下来。
今天却是一改往日的冷清,来了不少人,远远的就听见一片嘈杂声。中间略高的地方是演武台,四周围了不少家族弟子,有些人還在大声的指点着。
方言来到演武台前,此时這裡足有数百人,其中有不少先天期的武士,后期的也有十多人,台上有两人正在比斗,你来我往,打的不亦乐乎。
仔细一中一人方言正好认识,是族长一脉的方晔。方言比他小两岁,也是今年进阶的后期,但听說是九叔给他买了三颗壮骨丹,才勉强冲到后期,就算這样,也因为族长的缘故被族中希望他能在明年宗派招收弟子之前进阶炼气期,好加入门派修炼,就算不是八大派,也比在方家不死不活的强。
方晔也是练的形意拳,选学的却是一门刀法,现在正手拿一口半人高的大刀,“呼呼”的舞动如风。他的对手是個后期的武士,一道是方晔家裡的家丁,打起来缩手缩脚。
方晔的父亲方元修为也不算太高,比方同略好,是炼气中期。他处事圆滑,善于经营,尤善于经商,三教九流的朋友也是不少,所以他修为不高,灵石却是攒了不少,再加上他妻子的母族是鄣南城四大家族的张家,更是让他如鱼得水。
這场比试与其說是比斗,不如說是表演,也只有方晔带来的那些人在一旁卖力的喝彩。打了半柱香的時間,方晔突然向前一個跨步,大刀一下碰飞了对手的长剑,在方晔的连劈带砍之下,对方身形也算不俗,几個闪动就飞身下台。
“好!三少爷武功高强,打的太精彩了。”
“那是,我們少爷就是方家的天才。”
一帮跟班就围在台边胡乱喊着,方晔一脸得意的冲下方一抱拳,轻身跳下。言在台边,方晔脸色一沉,自己的天才之名就是被他给夺去了,想到這裡,他不阴不阳的对方言說:“原来是七弟啊,听說你进阶后期了,真是可喜可贺啊,怎么样,想不想和三哥過過手?”
方言是来提升武技的,不是来和人斗气的,再說自己刚开始修习剑术,怎么和人争斗?当下就一抱拳:“是三哥啊,小弟刚刚进阶,哪裡会是三哥的对手。”說完不再直直的上,方晔眼珠一瞪,想了想“哼”了一声走开了。
不多时,又有一对后期武士跳上台去,各持兵刃拼斗起来,一久经战阵的老手,打得有板有眼,方言不禁细心观瞧起来,心下還暗暗揣摩。
這场比试结束后,很快又是两名武士在台上比试起来,秋猎吸引力不小,都趁着這时候提高战技。方言在台下一场一场的感觉受益匪浅。
回家吃罢午饭,下午再去演武场时,却发现台上是两個刚进先天的半大小孩在那比试,就像玩耍一般呼来喝去,台下稀稀拉拉几十個人,言兴趣索然。
转身进入那片树林,不远处有人在那裡练功,原来大家都是在上午比试,下午习练揣摩,演练自己的功法。這片树林還算幽静,這段時間就成了方家弟子练功的上好去处。
方言找了個沒人的角落,练起了无影剑诀。這剑诀就是强调一個快字,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握着手中的精铁剑,方言越练越快,不言其烦地练着剑诀的第一式:浮光掠影。一会功夫,方言就汗流浃背,动作越来越慢。
這是方言刚刚进阶后期,沒有熟练地调息,调动起内力来完成招式,现在只是粗糙的按照剑诀的招式,用肉身力量去完成,還沒有开始掌控内力,剑诀也還未入门。
回想上午的比试,方言试着用内力来控制精铁剑,就這样坐在树下比划着,休息了一会,方言又站起身来不知疲倦地练习剑诀。等到太阳落山,方言才回到家中,晚饭后又开始研习暗夜风行,每天都忙得不亦乐乎。
就這样過了三天,方言一如往日,早早来到演武场。這时不远处来了七八個人,簇拥着两個身穿锦袍的少年,走到近前方言抬眼一是方晔。
“表弟呀,我给你介绍一下,這就是我們方家的天才方言,比你只大了一個月,练的可是我們方家的无影剑诀,威力无比。”方晔還是這么不阴不阳的說着。
“在下张猛,你就是那方言,可敢和我比试一场?”张猛冷笑一声言。
“老七才刚刚进阶,修习无影剑诀還沒几天,现在可不适合和外人比试,你說是吧,方晔?”一位旁支的族兄赶忙出来劝解,真要闹出什么事来,他方晔沒事,自己這旁支的說不定就要被当成冤大头给顶上。
“张猛也是才进的后期,岁数比方言還小呢,再說只是切磋一二,不会有什么事。族兄你就别說這些丧气话,丢了我們方家的脸面。”方晔這大帽子一扣,众人又摄于他是族长一脉的,還有谁肯开口。
“哥对我是信心十足啊。对了,三哥又是怎么知道我修炼的是无影剑诀?”方晔是有备而来,方言索性问上一问。
“這,這還用說嘛。”
“方言你倒是敢是不敢,我用這瓶五十灵石买的归气丹作注,输了就归你,敢来嗎?”张猛乜斜着眼睛言。
方言闻言大怒,這泥人也有三分气。“我可沒有张公子這么阔气,身无分文,沒东西做注。”方言却是盯着方晔一字一句的說道。
“就用手上的剑作注,想来也值几個灵石。”方晔偷偷向张猛眨了眨眼。
“可老七只有這件兵器,等下拿什么比试?”那位族兄脑袋阵阵发麻,心說早知道有這么档子事打死今天也不会来。
“你可以先用,若是输了可莫要怪我。”說罢张猛怪叫一声跳上演武台。
“原来這方晔是這般居心,想要趁我刚刚进阶气势正盛之时,夺我宝剑坏我道心,让我今后修为难进。哼,常言說,阻人成道,如杀人父母,今天這事我方言记下了。”方言暗暗静下心神,拔出宝剑,缓缓走上演武台。
方言是第一次站在這台上,沒想到是在這样的情势下上台的。這演武台高不三尺,却很宽大,全部用厚厚的青石铺地,便于比试武功,比武過程中,一方开口认负或是打下台去就是输了。
“来吧。”方言把剑尖微微翘起,狠狠地盯着张猛。
“哼”张猛冷笑一声,双手往背后一伸再一扬,双刀在手,身形向前一纵,双刀一上一下向方言攻来。不等张猛攻到,方言身形一晃精铁剑向着张猛左手刺去,无影剑诀要的就是快,攻击也要先人一步。
张猛年纪虽小,练得却是张家内族的传承刀法追魂双刀诀,以狠辣刚猛著称,讲究的是大开大合,气势夺人,而且张家是鄣南城的四大家族之一,财力雄厚,灵石收入不是小小的方家可比。在培养弟子张家上更是舍得花灵石,像张猛這样的内族子弟,从小就有定量的丹药供应,虽然和方言同岁,可进入先天后期早了方言一年多,刀法更是纯熟。
两人不過才斗了十几合,方言就渐渐感到吃力,内力有些不受控制了,而那张猛却是越战越勇,一刀快似一刀。
“不行,這样下去不行。”方言深知自己的弱点,心中暗暗着急。张猛越攻越猛,眼神凶恶,面相狰狞,方言疲于应付,眼落败了。
此刻张猛急于速胜,不想再让方言拖延下去,猛地高高跃起,双刀气势无匹地狠狠劈下,方言宝剑用力一撩,身形一滚狼狈躲开,衣服被劈开一個口子。张猛冷冷一笑,紧接着足尖一点,双刀舞动密不透风,山风海啸般扑向方言。
“這下么躲?”张猛仿佛言落败的样子,嘿然笑出了声音。台下方晔满面红光,嘴角弯曲,其他几人脸色煞白,心想這下要败了。
方言情急之下,本能地使出暗夜风行的身法,配合着宝剑猛地飞出刀光的笼罩,从张猛的斜上方突然刺出一剑。
“哎呀!”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不知道方言怎么破的這招,還反攻向张猛。
张猛此时更是冷汗淋淋,暗骂自己不该如此大意,对方言這诡异的一剑暗自心惊不已。
方言此刻心中突然一阵明悟,暗夜风行原来可以這样用,配合无影剑诀的招式,更加神出鬼沒。
本来方言就只练会一式无影剑诀,交手不久招式就用老了,张猛很快就游刃有余,现在剑法好像变化不大,但是出剑的位置却完全变了。而且想要攻击方言也不容易,到了,他却轻飘飘的一动,连衣角都砍不到。
张猛越打越郁闷,心裡暗骂方晔,挑动自己和方言比试,害得刚买的丹药就要送人了,那可是自己好不容易才积攒下的啊!张猛心头在滴血,手上越发狠厉,内力的调整也顾不得了,一味的发狠狂攻。
方晔在台下是暗暗发苦,沒想到方言才进阶后期就如此厉害。那无影剑诀又不是方言一個人练過,可沒见谁练到如此诡异,而且那身法和攻击的方式完全就沒见過。
“方言一定是暗中修习了专门的身法,回去我就要到文昌阁,底是什么?”一瞬间方晔就猜了個大概,脑子裡又想着如何打断這场比试。
想了片刻,方晔大声喊道:“别打了方言,再這么拼命就要出事了,张猛可是我方家的客人啊!”
“是啊,都别打了。”围观的几個胆小怕事的也连忙附和。
“嗯?见事不谐就来這套,倒是打的好算盘,哼!”方言虽不是乖张桀骜之辈,可也不是逆来顺受的人,当即毫不客气的說:“只要张兄认输,我放手就是。”
张猛一听更加生气,甚至怀疑方晔是不是和他们合起伙来欺负自己呢。方言如此难缠,哪裡是方晔說的刚刚进阶后期,连一式剑法都還沒练会,就是個送菜的。
“露两手,還真当我是送菜的了。”张猛一发狠,左手刀柄用力一摁,长刀刀身猛然离开刀柄,细一條细细的链子拴着。
“阴阳双刀?”围观的人全都张大了嘴巴。
這是张家模仿修士的御刀之术,由一位武学天才创立的一部奇门刀决,是张猛的父亲花了大价钱才刚刚到手,练了還不到一個月,本不想就此拿来和人比试,今天也是被逼无奈,心裡更是恨透了方言和方晔二人。
即便是還不纯熟,但阴阳双刀還是让方言十分难受,武学功法只是近战之法,在方言飘忽不定的身法面前,威胁并不大。可這阴阳刀法远可攻近可守,一下就让方言暗夜风行并不熟练的弱点暴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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