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叠溪海子 作者:饕餮居士 热门、、、、、、、、、 “蚕陵城!” 两天后,两人传送到了蚕陵城。此地离青城不過十余万裡,两次传送就到了,显得不是太远。 实际上,若以白崖前世的交通标准,這個距离還要超過地球赤道的周长。赤道才不過四万公裡,换算過来就是八万裡,可见神州世界的地域之广。 蚕陵城在古蜀时期属于大城,是蚕丛一族的领地,首领蚕丛王是神话传說中的蚕神,擅长养蚕,還是古蜀地区第一個称王的人。 不過,蚕陵城在天地大裂变时期经历了城池崩陷的大灾,该地区人口巨减,加上又是山区,人口一直沒能恢复原初,所以重建的蚕陵城也变成了小县城,全城人口不過一两万。 “此城风俗倒是罕见。” 两人初来乍到,好奇地观察着城中一切。 這裡少数民族众多,羌人占了主要份额,街上行人多戴民族头饰,女子无论老少都有佩戴银牌耳环,建筑风格也与蜀中略有差异。 不過,此地汉化已久,语言多是官话夹杂着蜀语。 “师弟,那边那边!” 孟甜身份特殊,不像白崖這样总有出外游历的机会,现在下山之后,快乐得像出笼小鸟,见到什么都很稀奇。 白崖顺着她所指方向看去,发现是一处街头卖艺的场所,周围拢了不少人。 两人走近一看,发现是個羌族卖艺团队,艺技內容与寻常所见不太一样。 他们寻常在成都城中所见街头卖艺,多为杂技、耍猴、拳法套路等等,而此间卖艺却多有“蛾捉”、“推杆”等游戏。 围场观众若是技痒,同样也可以下场同玩,互动交流颇为有趣。 孟甜身为女子,身材又娇小,无法下场,便撺掇着白崖下场。 白崖拗不過她,只好下场玩了两把角抵戏。 角抵就是摔跤,他沒有接触過這方面的技艺,不過,以他的力量和对身体的把控,自然远胜于這些卖艺人。只是白崖不愿意引人注目,赢一把又输一把就回来了,倒是让孟甜颇感无趣。 “沒意思,明明能赢,非要假装输了。做人要诚实,知道不,师弟!”孟甜在“师弟”两字上加重了口音。 “倒也不是全部假装,這几個羌人的角抵技术确实不错,在虚实和借力方面已然入道。某若不是久练硬功,对身体掌控太强,刚才早就出丑了。”白崖无所谓地笑了笑。 “切,难道抛开内气和力量,你掌握的武理和武技就不能胜過這几個角抵手嗎?”孟甜嘟着嘴,戳了戳他的腰眼。 “某若用上拳脚武技,那還是角抵嗎?”白崖忍不住轻笑。 “哦……那也是!”孟甜懊恼地挥了挥粉拳,倒是不再争论了。 “走吧,我們先找個客栈安顿下来,明日再找人查访一下玄鹰寨的底细。” “不直接上山嗎?区区一個绿林山寨……還打听什么?”孟甜不解地问道。 “我等所得资料暂时都来自陈家和官府,可听說玄鹰寨以前的风闻還不错,却不知這次为何行径大改,還需要查探一番。”白崖耐心地解释道,“我們现在在旁人眼中就代表青城,三思而后行才能杜绝出错,以免让师门蒙羞。” 孟甜一愣,嘴裡咕哝了一句就不再作声了。 “玄鹰寨的好汉啊……客人可算问着人了,只是……”茶博士提着水壶站在一旁,眼睛看着白崖,嘴裡却不再說下去了。 “哦,哦,是在下疏忽了……”白崖愣了愣,旋即就醒悟過来,从怀裡摸出一锭碎银放在桌上。 “多谢客倌赏钱了!”茶博士看了看周围,飞快地捡起碎银,坐到白崖对面,說起了玄鹰寨的传闻。 白崖眯着眼睛一边听,一边用手指轻轻敲着桌角。 傍晚时分,他回到了下榻的客栈,发现同样出去探听消息的孟甜也回来了。 “怎么样,可有所获?” “奇了怪了,本宫在城中多番打探,可听起来……這玄鹰寨還真与其他绿林帮派有所不同,平时多有劫富济贫之举,称得上是一方义贼。” 孟甜满脸怪异地說道,“莫非問題出在陈家……表面是书香门第,暗裡男盗女娼,鱼肉乡裡,這才被玄鹰寨给盯上了嗎?” “呵呵,应该不会的,某也在城裡打听過陈家的风评。虽然不是人人称颂的大善人,但也沒有欺男霸女的恶行。”白崖摸了摸下巴长出的胡茬,目光微微闪烁。 “那我們接下来要怎么办?”孟甜有些丧气地问道,“将两家人都找過来对质嗎?” 她很聪明不假,但幼年就被送上了青城,身边的人际关系很单纯,并不习惯分析错综复杂的事态局面。 “陈家既然敢将此事捅给官府和青城,那么应该就沒有心虚,此事找他们沒用,除了已有的消息,陈家不会再改說辞。” 白崖思考了一下,缓缓說道,“那么就只剩下玄鹰寨那边了,我們恐怕要上山查探。” “明着来,還是……”孟甜舔了舔嘴唇,轻笑着问道。 “陈家通报官府已有好长一段時間,玄鹰寨在此地经营多年,未必就得不到消息。”白崖摇头道,“在沒有彻底了解此事内情之前,我俩不能轻易暴露,明天就见识一下师姐的隐匿阵法了。” “包在本宫身上。”孟甜這下高兴了,大包大揽地拍了拍高耸的酥胸。 蚕陵山,叠溪海子。 白崖两人站在湖畔一座山坡的碉楼之上,透過推窗朝外看去,一時間不由为眼前的山水美景所倾倒。 叠溪海子乃是由数十個小湖泊连接而成,登高远眺,犹如环绕在巍巍青山之间的锦带,又像是被一條银线所串联的珍珠链。 這些湖泊海子有大有小,相同的是它们岸边都耸立着嶙峋巨石,那是远古时期从周围高峰震落的山石。 历经悠久岁月,這些巨石都披上了一层绿衣,缝隙间窜动着蝾螈和蛙鼠,生机盎然,早已沒有了初时的狰狞可怖。 傍晚时分,温暖的橘黄日光抛洒在海子湖面,粼粼波光中穿梭着渔人的轻舟竹排,此情此景让两人都不愿轻离,碉楼上一片清和宁静。 相比较而言,白崖要俗气多了,欣赏了一会就从美景中摆脱出来,思索着开了口。 “此地果然瑰丽,但地势独特,也难怪会有玄鹰七杰這等绿林强人聚众为枭。” “无趣的俗人!”孟甜不舍地收回目光,给白崖丢了個卫生眼,明显是怪他打扰自己欣赏美景。 “呵呵,处理完此事,某再陪师姐来此赏景可好?”白崖讪讪然地摸了摸鼻子。 “唉!”這回孟甜摇了摇头,很干脆地不說话了,一副夏虫不可以语冰的神态。 “嘿!”白崖也不介意,他从来就沒觉得自己是個雅人,焚琴煮鹤才是他喜歡干的事情,“师姐,您看我俩明天从何处上山?” 蚕陵山毗邻叠溪海子,其中一段湖面如同披帛般绕山半周,偏偏山后又是如同水泊梁山般的湿地地形,难怪汶山郡府這么长時間都沒能剿灭了蚕陵山上的這伙玄鹰贼众。 两人這次是要偷摸上山,主要由孟甜的隐匿法阵来提供掩护,所以白崖才有此问。 “从前面上山吧!”孟甜想了想便說道。 “前面上山的话,我們就得坐渡船了吧!”白崖微微皱眉。 他记得前世的水浒传当中,梁山几個水军头领就假扮渔民把守八百裡水泊,使得官军无法靠近梁山。 虽然神州世界沒有一個梁山,但道理是相通的,他相信环绕蚕陵山這段海子湖一定有玄鹰寨的眼线,在湖面讨生活的渔民应该都跟玄鹰寨有一定关系。 他们這趟上山需要隐秘,坐船横渡海子湖显然不是一個好選擇。 “谁說我們要坐船……本宫记得你有一双比翼追风靴对吧,可以横渡湖面嗎?”孟甜撇了撇嘴问道。 “我……還无法施展舞空术,所习身法倒是可以短暂横渡水面,但這裡的湖面也太宽了,我可跑不了那么远!”白崖苦着脸說道。 他在常道易境待了五年,所习的阵法基础已经让他的八卦封甲和三易归藏步修炼入门。但八卦封甲附带身法只能短距位移,而三易归藏步只有达到大成,才有舞空效果,前期也仅是一门腾挪身法。 “师姐可還有其他法子?” “切,真沒用!那好吧,本宫這裡倒是有一些能够水上行走的阵符,不過,你想用什么……”孟甜不经意地翘起嘴角,露出一個阴谋得逞的轻笑。 “水上行走……哦,对了!”白崖忽然想起一事,低头从神隐戒裡取出一对事物。 這东西看着像一对小扇子,形状像是青蛙的蹼,叫做“扇蹼”,是一种鱼龙皮做成的武具,套在脚上稍稍提气轻身就可以在水面行走。 這玩意是他在中行九十九连坞冒险时,从寻宝者手裡收购的,那时候正要捕杀蟠龙,需要他们在水面战斗。 “可恶!” 扇蹼从外形就能看出用途,一看见這东西,孟甜的小脸就黑了。 来源:/book/946792/ 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