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寿包与处置 作者:未知 罗羽被那群护卫带着,在罗府七转八转的,早就不知道自己被带到了哪裡,他虽然在罗府长大,但罗府的人从来不让他到处走动的,就在罗羽担惊受怕时,那群黑衣人总算是停了下来,罗羽睁眼一看,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幢精美异常的阁楼,楼上還挂有一個牌子,牌上刻着两個古朴的大字——馨楼。 那些黑衣护卫并沒有在楼前停顿,带着罗羽直接大步走了进去。 进屋后,罗羽才看见屋内的人分为两排坐着,左边坐着罗峰、高管家等人,罗峰旁边则坐着一位秀丽端庄,一脸妩媚的中年妇人,但其看罗羽的眼神似乎想吃了罗羽一样,仿若和罗羽有深仇大恨。而右边坐着一位和罗峰年纪相仿的男子,与罗曾倒是有几分相似,脸上略带威严,罗羽同样也很熟悉,這位就是罗羽的二哥——罗雷。 他们两個都是小时候经常欺负罗羽的,只是长大了以后,罗雷不知怎地,突然变了很多,也许是良心发现竟然沒有再欺负罗羽,所以罗羽对他们两個印像颇深,罗雷的旁边也坐着一位美貌妇人,那妇人脸上浓妆艳墨,全身散发着一股雍容华贵之气。 而屋内中间则端坐着一位威严的中年人,脸上棱角分明,同样是眼窝微微向裡凹,与罗羽有着七八分相似,但一举一动都给人一种上位者的感觉,一看就是执掌大权多年的人,中年人旁边则站着那位封统领,此时的封统领面露关心之色,似乎想說些什么,但又不好开口。 罗羽被带进来后,两名黑衣人将其按在地上,其中一人对中年人抱拳道:“老爷,人带到了。”說完,便和另外一名黑衣人径直退了下去。這位威严的中年人,自然就是罗羽的父亲罗曾了,罗羽此时看着這位所谓的父亲,眼睛裡泪光一闪就消失不见,只是默默的看着罗曾。 从小到大,他一共只见過罗曾两次,心裡面其实是一直想得到他的关心的,老是会想别人都有父亲关心,呵护。自己的父亲与自己不過是几道墙的距离,他却狠心,都不来看自己一眼,想不到,這第三次见面会是這种情况。 此时的罗曾盯着罗羽看了好一会儿才沉声道:“知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声音淡漠至极,沒有丝毫感情波动。 罗羽听后,睁大双目直视罗曾,眼中寒芒涌现,硬声道:“我——不——知——道——”每一個字从罗羽的口中說出来,都仿佛有一把把尖刀往自己心头直刺,是心痛。 此时的罗峰见状则迅速站起来,对着罗羽吼道:“好一個逆子,竟然敢這样跟父亲說话,来人啊,先给他十個耳刮子,让他清醒清醒。”說罢,就有两名下人走了进来,要对罗羽行刑。 罗羽知道自己今天大难临头,他连自己犯了什么错都不知道,根本无从辩解,所性就豁出去了,盯着罗峰讥讽道:“逆子?這话說的有点不对吧,你曾几何时当過我是你弟弟,你以为我不知道,经常欺负我的那些人就是你指使的,我在罗府的地位比一個下人還不如。而且你为了一己私欲,搞得那么多人家破人亡,流离失所,你根本就不配当我哥哥。”听到這话,罗峰顿时惊慌失措,脸上一阵局促,生怕罗羽再說下去,现在他可以肯定了,那东西就在這小杂种手裡,自然不能放過罗羽,急忙眼神暗示那两名下人。 此时那两名下人看到罗峰眼神示意后,不敢迟疑,快步走到罗羽面前,准备对他行刑。 就在這时,罗曾淡淡地挥挥手,沉声道“够了,等事情弄清楚了,再用刑也不迟,這裡還是我做主。”說完便斜着眼睛,瞥了瞥罗峰,罗峰被罗曾目光一扫,顿时感觉浑身冰凉透顶,一股寒气直冒。 随即恭敬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不敢做声,而坐在罗峰旁边的中年妇女此时却开口了:“犯了错,還敢不承认,我来问你,寿食仓库是不是归你负责,你可還记得在你今天所收的礼品中有一篮子寿包?”罗羽此时一惊,难道真是那寿包有鬼,略一沉吟后道:“不错,是有一篮寿包由我登记的。” “這就对了,我們在给客人宴席的過程中,有两名客人从寿包中,吃出了一堆银票,大约六千两左右,好在那两人与老爷是至交好友,知道老爷一向为官清廉,从来不收来历不明的钱财,所以沒有当场公布出来,否则,要是被老爷官场上的那些政敌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既然是你负责的寿包出了問題,那就要按罗府的规矩来办事。”說完,眼中闪過一丝狠辣之色。 罗羽听后,脸上惊讶无比,立即大声道:“等等!不错,那些寿包是我检查的,但在我检查之前,也有其他管事的看過,检查過,并沒有問題的。” “哼,那你知道他们现在的结果嗎?估计尸体都已经被埋进土中了,只是你的身份特殊,所以大家才聚在一起,商量怎么处置你。”那端庄妇人又道。 “還用怎么商量,直接杀了算了,留他在府裡迟早也会损害老爷的声誉。”坐在罗雷旁边的华贵妇人接口道,眼睛盯着罗羽,同样是一脸怨毒之色。 就在這时,从屋外突然传来一個清脆的声音,声音冷冷的似乎要洞穿整间屋子。 “罗曾,你想杀我儿子,你可還记得当年是怎么对我說的,你罗曾想說话不算数嗎?”来人正是罗羽的母亲,在這紧要关头,终于是赶了過来,只见她一支手拿着那对精制的耳坠,缓步走了进来,盯着众人一脸绝然之色。 此时罗曾盯着罗羽的母亲,眼睛裡有歉意,有无耐,最后长叹一声:“巧儿,你這是何苦?” “巧儿也是你叫的?我只问你,你是否還记得当年的话?”說罢,缓缓举起了那支拿起耳坠的手,罗曾盯着那对耳坠,似乎回忆到了什么,目光迷离,最后慢慢起身,对着众人道:“罗羽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封统领,你带着他,去刑堂领五十大板。” 這时,站在罗峰旁边的中年妇人一脸恶毒的盯着罗羽的母亲,想要說些什么时,罗曾猛的一挥手,“這件事情就這么定了,谁要是再多言,就是不把我放在放在眼裡,到时别怪罗某心狠。” 听到這话,那本来還想說些什么的两位美貌妇人,顿时把话又咽了进去,看来罗府還是沒有人敢反抗罗曾的意思。罗曾扫了扫在座的众人,沒有人敢开口后,随即转身,对封统领淡淡地道:“带他去受罚吧,其他人去随我继续去招待宾客。” 說完,也不再理罗羽的母亲,便带着众人离开了,只是那两位华丽妇人在经過罗羽母亲身旁时眼中都涌现些许杀机,不甘之色一闪而過。 而罗母并沒有理会這些,径直走到罗羽身前,柔声道:“羽儿,委曲你了,是娘沒用,娘对不起你。”边說泪水止不住便流了出来。 罗羽赶忙安慰母亲道:“娘,沒事,我命硬的很,五十大板還打不死我。”眼中也是泪光闪闪。 這时那位封统领走了過来,对罗羽道:“老爷的吩咐,我也不能违逆,到时我自会让行刑的人下手轻一些的,应该不会有事。”然后,淡淡地对身后一招手,出来两名黑衣人,将罗羽和其母亲拉开,虽然有了封统领的保证,罗羽的母亲仍然不住地抽泣,不肯放手,罗羽此时也只能强忍着泪水,好让母亲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