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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润声
宫女也是有些心机的,把晾凉的茶水端进去,在外间时轻手轻脚将之与桌上的茶一并换了,将桌上的茶壶开着盖子晾着,捧着旧茶进去,之后不急着劝东裡飞昂喝下,而是将茶盘放到床边的矮桌上,在床上坐下。

  “殿下可记得我?”

  东裡飞昂不料那宫女开头第一句话便是這样,皱眉回想了许久,有些不确定地摇头,“我不认识你,你是母后那边的人。”

  宫女盈盈一笑,眉目间羞涩褪去,只剩下一股温和亲切,全然不似之前在众人面前表现的那般,“四年前,殿下在淑妃宫裡救下一個被杖责的宫女便是奴婢。”她之前不說东裡飞昂還沒印象,一說便全都想起来了,只是想起归想起,他沉声道:“你這是要报恩?”

  宫女点头,“奴婢這一招,也是迫不得已的两全之法。”她顿了顿,将情况娓娓道来,“太子乃金贵之体,不是奴婢這些下等人能玷污的,今此一事,奴婢早已看出太子属意于那位霜棠仙长,只是仙长不答应,太子也不能强求。”

  “本来此事有那几位仙长压阵,太子断不会马上……皇后娘娘此时宫中一人独大,可借此由头选一些官员大户人家的女儿为太子妃嫔,一来拉拢势力,二来也好控制住太子你,三来也彻底断了你与仙长的缘分,试想仙长如此清雅的人,怎幺還会委身于有家室的人呢?”

  东裡飞昂听得一個激灵,拍拍胸口有些后怕,心裡却在想着:看你說得振振有词,只怕接下来的事,你获利更多。“母后……当真会如此……”

  宫女给倒了杯茶给东裡飞昂递過去,东裡飞昂目光瞟到那晃荡的碧透茶水,心裡一动,道:“我口干得很,想喝凉茶,你把外间的拿過来。”

  宫女杏眼微微一睁,面上有些怔然,伸手碰了碰旧茶的茶壶身,“這茶奴婢也给您晾得温了……”东裡飞昂伸手去碰,壶身的确只有些暖意,此时再寻由头倒显得做了,只得沉下脸,“快去!”這茶一看便是才从外边端进来的!裡边定然有东西!

  她唯唯诺诺地应了,拿着茶壶出去换了新壶回来,亲自给东裡飞昂倒了一杯,故作寻常地看着对方浅啜慢饮,总算把茶水喝下,放下心来。“奴婢之前是淑妃宫裡的人,跟在皇后身边,一些小人中借着由头给奴婢使绊子……奴婢借着皇后還沒回過神来时如此行事,实为脱离那处苦海,太子只需保奴婢一條性命,奴婢今后为太子做牛做马,万死不辞!”

  要保她性命,就要给她一個名分,只有名正,之后才言顺。东裡飞昂哪会不知其中关窍,将茶杯晃了几下,“容我想想……”

  說实话,当朝皇后并非他生母,对朝堂之事有事也透着些莫名的热情与关心,此时朝中亏得有季逢君坐镇,不然還不知道又会出什幺乱子。

  东裡飞昂心裡急躁,身体不由得有些发热。起初他以为只是烦躁导致心火旺盛,直到那股热流蔓延到全身,又从全身汇聚到一处难以启齿的地方时,他抹了一把额上的汗珠,再怎幺迟钝也知道事情不妙。“你给我下药?!”

  不,這药无色无味,来势凶猛,就连他這种从小浸淫微毒的人也沒能发现,不似凡物……想起给自己扎了好几针的林执墨,东裡飞昂眯起眼睛,俊雅的脸上露出一丝恨意。

  “太子殿下龙体为重……就把奴家当成霜棠仙长吧……”宫女站在床边褪干净衣服,摘下发簪,三千青丝披肩流泻,将她姣好的**遮得若隐若现,透出几分孱弱,一個恍惚,倒与霜棠有些相似。

  她走到床边,轻轻将东裡飞昂身上的被子掀开,看到那掩在衣摆下的昂扬,微微一笑,伸出玉手将之握住,“殿下的尺寸可真是羞人……”

  林执墨的药,绝对是效果最好的,无论是伤药還是春药,效果立竿见影。东裡飞昂此时双眼赤红,险险要把持不住,越是细看,眼前的人越是像霜棠,到最后两者重合,眼前活脱脱就是媚眼如丝,娇喘吁吁的梦中人。

  “霜棠?!”他有些难以置信,慢慢伸出手去碰触对方脸颊,引得霜棠微微发笑,迎合上来,伸出丁香小舌沿着那修长好看的手指舔舐,“殿下……呼……殿下……奴……在下就是霜棠……”虽然被当成替代品的感觉令她不爽,但是她還是隐忍下来。面前的人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只要生米煮成熟饭,何愁之后沒有好日子。

  第46章弥留

  东裡飞昂此时的神思已经完全模糊了,只觉得有人在自己身上动来动去。那人身子温腻,纤柔无骨,酥胸蹭着自己,所碰之处欲火燃起,将他的理智灼烧成飞灰。

  酥胸……酥胸……

  面前的人不是霜棠!他猛地将那人推开,披上衣服往外跑去——该死的,所有人都在骗他!

  霜棠打了個呵欠,累得慌,几乎是才坐下又想睡觉,赫连昊苍放出一座玲珑楼阁放出来。楼阁只有凉亭大小,外表古拙,裡边却是别有洞天,摆着床褥不知多舒服,霜棠睡眼朦胧地要进去,一直紧闭无动静的太子房门内突然发出一声巨响!

  众人打了個激灵,霜棠睡意烟消,伸长脖子看到门裡东裡飞昂突然回光返照地冲出来。

  对方看到他,不要命地往前凑,霜棠還以为他想如何,结果人太子一到他跟前立马就气势全消,噗通跪下,一把抱住他的腿,“仙长,霜棠!霜棠!”面前的這個人,干净清雅,如谪仙一般,对于来說比云雾朝露還要虚无,如今却真的被他碰触到了。

  我痴恋了你三年,怎幺可能轻易就這幺放开你?!任凭对方清冷的香气让自己心旌动摇,东裡飞昂依旧不松手。霜棠被他這手弄得不知所措,轻轻挣了挣,感受到对方身子在颤抖,模样实在可怜,只能伸手摸了摸对方的头,“你先把我松开。”

  东裡飞昂岂会听他的话,偏偏身下烧得厉害,猴急火燎地伸手攀上霜棠腰带,旁边林执墨飞出几根针扎进他穴道裡也不管,红着眼只凭着一股蛮劲硬是将霜棠腰带拽了下来!

  不好,那药劲太厉害了……林执墨制住东裡飞昂,“快把裡边的女子拉出来!”

  季白与玉碎连忙跑进房裡,看到房间一角躺着一具**的**,两人面面相觑,還是季白上前,伸手搭在那女子鼻端,“死了……”后脑遭到撞击……当场死亡。一团明黄色的气雾状物事缓缓从那女子天灵处浮起,隐隐呈现龙形,只是忽聚忽散,极不稳定,在房裡晃了片刻,扩散着往外边飘去。“那是什幺?”玉碎问道。

  “……太子的真龙精气?!”季白也不敢肯定,這方面赫连昊苍比较擅长,两人追出外边,那团精气围在霜棠身周,也不敢近前,似乎被无形的结界隔开。一阵风吹来,那阵气雾被风拂散开去,只是飘离不過三尺,又顶着风回到原地,勉勉强强维持着隐约的龙形,看起来虚弱又飘渺。

  赫连昊苍施法把精气重新聚起护住。

  守在院外的侍卫听到异动,不敢怠慢地问:“仙长如何了?”

  “你们进来。”季白叫来几個侍卫,面色凝重地道,“把裡边的侍女送去安葬。”

  饶是那些侍卫见過世面,看到太子被人押着,也是下意识将枪头指向林执墨,直到门外有人咳嗽几声他们才回過神来,叫来几個宫女去打扫太子寝室,候在门边的嬷嬷看到有尸体被抬出来,暗道還是皇后娘娘料得准,顺手叫两個身强力壮的宫婢押着新的宫女从角门入内。

  前边才走了一個,马上又有一個胡蹦乱跳地送過来,新送来的宫女被白绫束着,一张稚嫩的脸满是泪花,被押进门前时瞟到几人,如看到洪水猛兽一般嚎得凄厉,涕泪齐流,简直是被那两個悍妇架进房裡。

  两個宫婢将门一关,外边的嬷嬷隔着门对几人道:“打扰仙长。”一行人退去,還将门掩上。

  真是冷静得可怕的宫人……霜棠想到之前在电视裡看過一些,還觉得是在演戏,如今看到這些王宫人的嘴脸,只觉得心寒。

  “开门。”林执墨押着已化身猛兽的东裡飞昂到到门边试着推了推门,沒想到门被人从裡边顶住,他正欲破门而入,门内那小宫女嚎得嗓子都破了音,“求求大人!饶了我!饶了我!小的家有父母弟妹……是死不得的啊!!”

  帮别人引渡精气,是极伤身体的,闹不好得精气被反吸到枯竭都有可能,尤其是对身带修为的人而言。赫连昊苍看到霜棠面有不忍,让林执墨踹开门将东裡长云直接扔进房裡。

  霜棠久在修真界,即使整日无事也会有人陪他玩乐,周遭那些长寿的人让他的记忆有些模糊,堪堪忘了一些事情,直到那宫女叫出父母两字,他恍然回神,“等一下!不然……”不然去外边……找一個烟花女子……

  他想的是烟花女子有钱好商量,可别为了一個变态太子玷污了人家小姑娘,赫连昊苍却误以为他看不得女人受苦,想自己上……“霜棠怎幺可以如此想。”

  也对,毕竟被交合之人最后的下场应该都不怎幺好……

  “霜棠……你若不愿……我便处死季家上下……”

  季白猛然站起,盯着被林执墨压跪在地,披头散发的东裡飞昂,“太子未免恩将仇报!”

  东裡飞昂先是一愣,接而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恩将仇报?!你们哪裡是对我有恩?趁机下药让我对别的女人下手,這也算是有恩?”

  “那就让我死吧。”反正這种日子,我也過够了。东裡飞昂沒有再挣扎,实际上他的脑子已经被烧得糊涂了,想看清眼前都难,春药加上体虚,他现在好像被人扔进冰火两重天裡,浑身上下疼得难受。他头一次觉得自己离死亡那幺近,比几天前被邪修骗去星海云庭還近,他喜歡霜棠,愿意为得到有关对方的一点线索而赴险,但并不表示他喜歡這种无疾而终的痴恋。

  他只是等得很久,再不发泄出来,就成真的变态了。

  一天不知道在想什幺的父王、野心勃勃的皇后、醉心权谋的皇叔、還有身边一群群带着面具的宫婢,就连到最后,他都被那些人如傀儡一般掌握在手裡。东裡飞昂靠在门上,门裡的小宫女還在嘤嘤哭泣,他用后脑撞了撞门板,不耐地道:“哭什幺,本宫何尝愿意和你同房。”他的眼前景物如同水墨洇开在湿画纸上,一切都不明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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