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逼迫与拉拢
不過在這之前,這头肥硕的野猪自然也不能浪费,用来祭一祭五脏庙正好。
可就在袁铭准备剥掉野猪皮的时候,四周忽然有脚步声传来,他立即握紧白骨短枪,警惕地望向四周。
下一刻,四道人影从四周山林裡蹿了出来,把袁铭围在了中央。
“青狼帮的几位朋友,突然這么冲出来,是想要做什么?”袁铭一看這几個人,眉头微微蹙起。
“怎么,小子,這次不准备跑了?”当中为首的一人嗤笑一声,是個身披青狼皮的粗短汉子,皮肤黝黑发红,一看就是野人出身。
袁铭先前已经与這些人打過几次交道,准确的說,是這些人先前几次三番,试图围杀袁铭,只不過袁铭警惕性极高,他们每次都是還来不及合围,就已经给袁铭逃走了。
這次好不容易堵住了袁铭,他们又怎么会轻易放弃?
袁铭对這些人本就观感不佳,一直都是能躲就躲,可今天看样子等闲是脱不了身了。
“废话少說,交出那两根野猪兽牙和你储血袋裡的血食,否则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为首的粗短汉子說道。
他们人数实力绝对占优,根本沒把袁铭放在眼裡。
袁铭心中轻叹一声,知道這顿野猪肉怕是吃不上了,不禁大为惋惜。
不過他倒也沒有丝毫畏惧,這些人当中为首的那個粗短汉子,堪堪算得上是炼气一层,其余三個跟着的,都還不到炼气一层,就是联起手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他将捆好的野猪长牙,不紧不慢地斜绑在自己背上,手指轻轻摩挲着那根白骨短枪。
這一动作对于青狼帮的人来說,显然是摆明了不肯交出兽牙,他们当即纷纷披上披毛兽皮,准备施展披毛之术化兽。
可就在這时,刚刚绑好长牙的袁铭,突然毫无征兆地暴起,手中白骨短枪再次蓄力一击,朝着正前方的那個为首的野人投掷而去。
那人见状大惊,似乎沒有想到袁铭竟敢对他出手,此时想要施展披毛术却已经来不及了,白骨短枪“嗖”的一下飞射到了他的胸前。
“砰”的一声闷响!
那人遭到重击,身子猛地倒飞了出去,狠狠地砸在了一棵粗壮古树上,口中鲜血喷吐,重重摔落在了地上。
其他几人见状,连忙施展披毛之术。
可等他们做好准备时,袁铭已经一跃而起,落在了粗短汉子的身前。
他拾起了那柄白骨短枪,抵住那人的脖子,說道:
“我若是想杀你,刚才射向你的就是枪尖,而不是枪柄了。這次留你狗命,是让你滚回去告诉你们帮主,我只想安安心心猎兽,别来招惹我!”
說最后一句话时,袁铭的声音陡然提高,警告意味十足。
那人吓得连连点头,想要出声答话,奈何喉咙裡尽是鲜血,什么都說不清楚。
“好像下手有点重了。”袁铭心中暗道一句,提着白骨短枪迈步走了。
等到袁铭走远,粗短汉子用力将口中鲜血吐净,這才沙哑着喉咙,恨恨說道:“你這小子竟敢趁我不备搞偷袭……我早晚一定要杀了你。”
旁边跟着的三人见状,也都不敢搭话。
“你们三個废物,一点用处都沒有!這個月上缴帮裡的血食加倍,三天内,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都给我交上来。”放完狠话之后,短粗汉子又看向三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扎哈老大手下留情!”
“每個月光宗门和帮裡要求上缴的部分,已经有些喘不過气了!”
“是啊,沒過几天就是上缴宗门的日子,三天内要再收集根本来不及啊!宗门那边如果缴不齐,就是死路一條了。”
那三人闻言,顿时脸色发白,连忙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地连连求饶。
以他们的实力,每個月靠自行猎兽上缴宗门五份血食本就十分勉强,且时不时会遭遇他人劫掠,迫不得已才加入青狼帮,一方面可以寻求個庇护,另一方面,则同样可以以多欺少,反過来劫掠他人。
当然青狼帮不养废物,也要求成员每月按时上缴一定血食,无形间也增加了成员的压力。
“就三天!交不齐的话,你们知道后果!”
对于他们的求饶,粗短汉子沒有半点怜悯,他的一腔火气,总要找地方撒了才行。
眼见头都磕出血了,粗短汉子依旧不为所动,跪地的三人知道终究无用,站了起来。
他们脸上的神情从惶恐不安,逐渐变得平静,最后转为了冷漠,三人互望一眼,随后一起朝着粗短汉子围了過来。
粗短汉子原本還在不停叫骂,可等到那三個人按住了他的肩膀时,才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声音轻微有些颤抖地问道:“伱们……你们想做什么?不要命了嗎!”
“都是你逼的,别怪我們……”
很快,一声凄厉惨叫声传来,又很快被人捂住,变成了低声的哀嚎。
……
丛林中,一片群居营地。
一座座青褐木板钉成的木房子,以巨大树木的枝干为根基,横架于巨树上,高低错落,数量不少。
下方地面上,则只有几個用石头围起来的简单灶膛,厚厚的草木灰下埋着暗红色的火种,隐隐有热浪升腾。
其中一個火塘裡架着篝火,上面正放着一口硕大的石锅,裡面“咕嘟嘟”的烧着浓白的肉汤,散发出浓郁的肉香。
篝火旁,正围着十数個身材壮硕的黝黑大汉。
這些人几乎全都**着上身,腰间围了一张半身的兽皮,其中以青狼和黑豹之类为主,腰后都垂着兽皮的头面,显然全部都是披毛兽奴。
這时候,营地外有三個人影,步履匆匆地跑了回来,直接来到篝火旁,朝着正中坐着的一人,跪倒了下去。
三個人脑袋贴着地面,根本不敢抬头。
“乌保……帮主,扎哈……扎哈死了。”其中一人,嗓音紧张到有些发颤,禀报道。
正中坐着的那人,一头黑发披散,双眼锋利如刀,鼻梁高挺,鼻尖微微下弯如鹰嘴,脸上三道长长的疤痕贯穿几乎整個脸颊,面容看起来阴鸷又凶狠。
“敢杀我們青狼帮的人,是哪股势力的?”乌保闻言,停下吃肉的动作,问道。
“不是哪個势力的,那小子好像是個中原人,一直都是独来独往。扎哈盯了他很久了,先前几次合围都被他给溜了,這次好不容易堵住他,却被他反杀了。”那人稳了稳情绪,将早准备好的說辞,說了出来。
乌保闻言,眉头一皱,从地上站了起来,把手裡的肉骨直接扔回了石锅裡,开口问道:
“你们四個打一個,扎哈還被人反杀?那人什么实力?”
“不……不清楚,对方只用了一招,扎哈就死了……”
“一個独来独往的落单户如今也敢随意杀我們青狼帮的人,看来我們青狼帮最近行事太過柔和,让人家以为我們好欺负了。”乌保目光一扫周围众人,口中缓缓說道。
刚刚赶回来的几人,吓得连忙低头,不敢回话。
“帮主,胆敢杀我們青狼帮的人,不可饶恕。我愿带人去追,一定不会再让他跑了。若是不能将他的脑袋揪下来,我就提头来见。”這时,乌保身旁走出一個光头大汉,一拍自己胸口,沉声說道。
“帮主,我倒有点别的看法,不知当讲不当讲?”這时,忽然有一人从人群裡走出,开口說道。
光头大汉闻言,扭头朝那人看去,眼中顿时闪過一抹厌恶之色。
“乌鲁,你才来青狼帮几天?這裡什么时候有你說话的份儿了?”光头大汉叱责道。
乌鲁闻言,只是目不转睛地看向乌保,沒有开口反驳。
“巴音,你先别急,听听他怎么說。”這时,乌保开口說道。
名为巴音的光头大汉,虽有不满却也只能强压下来,看向乌鲁。
“帮主,如果沒猜错的话,那個中原人应该就是袁铭。”乌鲁說道。
“你认识?”乌保皱眉道。
“此人是与我一起成为披毛兽奴的,是個好手。能杀炼气一层的扎哈,我想他实力恐怕已接近二层了,与其费时费力追杀他,不如拉拢過来,让他成为我們的人。”乌鲁点了点头,說道。
听到乌鲁的话,众人的神情微微起了变化。
一個刚成为披毛兽奴沒多久的家伙,竟然已经快到炼气二层了?他们当中绝大部分人修行数年,依旧连炼气一层都未能达到。
整個青狼帮,能够說稳稳压過他一头的,恐怕也就只有都是炼气三层的帮主乌保和副帮主巴音两個人了。
相比之下,袁铭可以算是极其出众的家伙了。
“不行,他杀了我們的人,不能留,否则传将出去,我們青狼帮還怎么在十万大山立足!”巴音立即反对道。
“巴音副帮主,想必您也能想得到,十個扎哈也比不上一個袁铭,要是我們能收服他,收益一定比杀了他要强得多。”乌鲁看向光头大汉,說道。
乌保沉吟片刻后,說道:“我便给他一次机会。余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乌鲁。”
“我這就去办。”乌鲁立即抱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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