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尾聲(下)

作者:九月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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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浩去魏宏辦公室,總是在大家都下班以後。其他親密的事,都是私下做的,雖然捕風捉影,可衆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這下蘇晴晴一說,衆人便明白,她估計是喫醋了。

  魏宏那黑紅的臉此時更紅了,進來勸害怕蘇晴晴亂咬,說出昨晚的事。若是不出面,她是最高的領導,也不像那麼回事。

  “我看你是瘋了吧?得誰咬誰?我要不回家好好管教管教你,你還不知道我的厲害!”

  現下,蘇浩也只有承認他和蘇晴晴的關係,希望能借以沖淡衆人對老霍魏宏這些人私下關係的關注。

  說完,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蘇晴晴扛上了肩膀。

  蘇晴晴又踢又罵,不依不饒,他走他的,非要把她帶走不可。

  一直出了辦公大樓,他才把她放下來。

  “你是不是瘋了?”他憤怒地問她。

  當見到她的眼睛腫的核桃一般,他又不忍心責怪了。

  無論怎麼說,她這麼失常都爲爲了他啊,肯定是憋着火氣的。

  “對,我是瘋了!我受不了這裏的骯髒了,更受不了你!你是最髒,最噁心的!我永遠都不想見到你!”

  她罵他,他心裏難過。但他想,她若還願意罵他,證明對他還有幾分情。他讓她出氣,讓她隨便罵,打他都成。

  蘇晴晴罵了一會兒,又覺得沒意思,像這種人,還有什麼好說的。

  “晴晴,你不能再在這兒工作了。今天就走吧!我帶你走!不能讓他們找到你,魏宏她是個心狠手辣的人,老霍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你這樣一鬧,肯定是呆不了了。”

  她不僅要走,還必須得儘快走,晚一步說不準魏宏就會找人爲難她了。

  “她要心狠手辣就讓她來,我還怕她嗎?你少在這裏嚇唬人,假惺惺的。”

  他看起來多爲她着想啊,這麼相愛的人,就那麼噁心,讓她接受不了。

  “我告訴你,上次你被搶劫,還差一點被強暴,都是她安排人乾的。後來她跟我說了,要不是怕她對付你,我也不會這樣順着她。好晴晴,你就算再生我的氣,也要保重自己。不爲別人,媽跟你一起受了這麼多年的苦,你萬一出點什麼事,讓她怎麼活?別鬧彆扭了,我現在就帶你走,不能耽誤時間了。”

  他這樣簡短地解釋了一下,就攔了輛出租,半拖着,把蘇晴晴帶上了車。

  那時,不管蘇浩如何解釋,雖然蘇晴晴跟他走了,卻還是恨他,怨他。

  蘇浩帶着她上了火車,後來又坐汽車,到了這個偏遠的小鎮,纔不再走了。

  他想,這裏夠遠夠偏,估計魏宏也是鞭長莫及了。

  他幫她安排了住處,不管她要還是不要,都把身上的錢給她留下大半,才趕回A城。

  第二天,他還怕蘇晴晴的媽媽發生什麼事,也偷偷把她轉移了。

  蘇晴晴在小鎮上住下來以後,蘇浩到週末會盡量抽時間來看她。

  但是不管他如何說,她還是不肯理他,不肯原諒他。

  何曉初和杜明凱見到蘇晴晴的時候,她還在爲蘇浩的事傷心不已,失魂落魄的。

  在小鎮上,她沒有了工作,整天一個人看着日出日落,不知道自己的明天在哪裏。

  見到她以後,何曉初心裏說不出的滋味。

  和杜明凱買了一些東西后,回到家,她也還是在出神。

  杜明凱見她這副模樣,更是生氣,和她說話就有點沒好氣了。

  “想怎麼喫?”何曉初把肉洗了洗放在砧板上,改刀之前問他。

  “隨便!”他冷冷地說。

  “哪有隨便的說法啊?杜先生想喫什麼,說一聲,我做,可不能委屈了您呢。”何曉初終於意識到這哥們兒不高興了,笑着哄他。

  “不敢勞駕,放那兒吧,我也不想喫!”他倔強地說。

  “這是怎麼了?生氣了?”何曉初發現問題有點嚴重,他都抗議要絕食了呢,放下刀,笑着看他。

  “還關心我,真不容易,我還以爲你早就神飛天外了,不知道是想誰去了呢。”

  “走,我們談談去!”何曉初見他說話冷嘲熱諷的,便洗了洗手,拉他出去。

  他卻不讓她拉,生氣地躲開她伸過來的小手。

  何曉初自尊心本來就強,他這樣一拒絕,她訕訕的抽回了手,頓時不好意思了。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房子,到了農家的小院裏,那兒有個遮陽棚,棚下有幾個小木頭凳子。

  杜明凱在一個凳子上坐下來,何曉初也落了座,看他。

  這回,她反而不知道該如何哄他了。畢竟他從沒對她這樣的態度,何況她還覺得他有點莫名其妙。

  “怎麼不說話,你不是說要談談的嗎?”

  “算了,不談了!”杜明凱的態度讓何曉初壓根就什麼話都不想說,轉身就走。

  他們兩人之間,一直是他主動,追她的。

  忽然改變,她自然是不習慣了。

  她的不理不睬讓杜明凱更生氣了,什麼意思啊?對他就這麼一點點的耐心。

  想當年肖勝春都打了她,她還好好跟人家過日子呢。

  到底是爲什麼她對他那麼好,對自己就沒有耐心?難道我對她還不夠好嗎?

  杜明凱越想越覺得傷心,便冷冷說道:“我就知道你對我耐心有限,要是換成了他,保證不是這樣對待的。”

  何曉初一聽這話,這個氣啊,他這不是找茬吵架嗎?

  “什麼意思啊杜明凱?我哪兒惹着你了,好好的爲什麼要這麼說話?”

  “沒意思,沒什麼意思,不說了!”杜明凱悶悶地說。

  “不說就不說,都冷靜一下吧。”何曉初不想和他正面衝突,總覺得要避開最生氣的時候,等他不氣了再心平氣和的溝通。

  平時杜明凱多理解何曉初啊,什麼事都爲她着想。可今天,他就上來了倔脾氣,她說什麼做什麼都不對了。

  還什麼冷靜,分明就是不把我當回事,不願意和我溝通,八成又是嫌我幼稚了吧?

  “我是沒什麼好冷靜的,你要是想冷靜就冷靜,我也不打擾你。”

  好你個杜明凱,明明是你挑的火,現在反過來誣賴我,說我想冷靜,怎麼這麼不講理?

  何曉初心裏這樣想,氣的小臉通紅的,因爲一貫忍耐的,也不發作,只氣呼呼地回了房。

  看吧,她跑了,嫌我了!杜明凱心想,也不跟進去,看她到底幹什麼。

  這時也快中午了,何曉初回房以後仔細地想,到底是什麼惹了他。

  好像早上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從什麼時候開始不對勁的呢?是因爲遇到了蘇晴晴?

  他應該不知道蘇晴晴是肖勝春的情人吧?怎麼會因爲蘇晴晴和她生氣呢?

  她也想不通,回到房間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也不想做飯。

  可又一想,這幾天杜明凱好像是瘦了一點,早上也沒喫多少,怕他餓,還是去廚房了。

  做好了菜,何曉初端出來,想在外面和他一起喫。

  杜明凱還在生氣,也不理她,飯放在他面前,他也不動筷子。

  “幹嘛跟自己身體過不去?”何曉初想,他畢竟還是年輕,偶爾可能會鬧些脾氣。

  她比他大,應該讓着點,就主動和他說話。

  你看,她又主動和我說話了吧?估計是剛剛想通了,發現自己想肖勝春想的久了,對我有點冷淡了,現在又主動和我和好。

  我偏不領你那個情,今天我就槓上了!

  “杜明凱,我們是出來度蜜月的,不要耍小孩子脾氣好不好?”何曉初見他還不動筷子,哄道。

  “對,我知道你一直就把我當個小孩子。我很幼稚是不是?沒有肖勝春成熟?我說你怎麼這麼不在乎我,一想起他來,連我在身邊都不記得了吧?怪還是怪我年輕,沒法兒留住你的心。”

  她這樣說,他更氣了,說出的話句句帶刺。

  “你說什麼呢?別亂說話,這樣說我會生氣的。”何曉初也放下了筷子。

  本來,她自尊心這麼強,怎麼會主動向他低頭。這回倒好,她主動和他說話,哄他,他不但不領情,還說這麼刻薄的話。

  “你生氣,你當然生氣了。我說的都是事實,你沒話說了,就生氣。你生氣就能嚇唬住我嗎?”他氣哼哼地說。

  “我可沒想能嚇唬住你,你想喫就喫,不想喫就算了,算我沒說。”何曉初,你幹什麼那麼下賤?他不喫餓他的,你這麼心疼人家,人家在乎不在乎你的感受啊?

  看來真是相愛容易相守難!看他說的多好,說永遠都不讓你受委屈吧,永遠都不讓你流眼淚。他說你的一切她都接受,他都愛。

  他說接受你有過去,接受你有孩子。如今呢,這是接受的態度嗎?

  她又不是揹着他去見肖勝春了,或者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他就這麼不依不饒跟個孩子似的找茬,到底是爲什麼?

  這還是蜜月呢,就這樣,以後的幸福也許都只是奢望吧?

  “哼,你也不在乎我,我不喫餓死了,你也無所謂。反正你這麼漂亮,不愁找不着比我更成熟的。何況人家姓肖的,不是還沒結婚,一直等着你呢嗎?正好,我死了,你就可以回到他身邊,一家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杜明凱陰陽怪氣地說道,恨恨地瞅着她。

  何曉初真想對他發火啊,想吼他兩句。她真恨自己一直是這麼壓抑的,總是在想發泄的時候選擇剋制。

  他的話刺的她心裏難受啊,可是吼他兇他,又找不着合適的話。

  “你......你......”她你了兩個字,深呼吸,冷着臉站起身。

  見她真生氣了,杜明凱又後悔了。

  卻又一時拉不下面子哄她,要是哄她,不就真代表自己無理取鬧了嗎?

  “你幹什麼去?不喫飯了?”他惡聲惡氣地說。

  “不吃了!氣也氣飽了。”

  “剛剛還說我爲什麼和自己身體過不去,你還不是一樣嗎?過來喫飯!喫完再和你算賬!”他站起身來拉她。

  何曉初卻不理他,甩他的手。

  “不喫!反正我餓不餓,你也不在乎。”他一來哄,她的委屈也上來了。

  憑什麼他這麼欺負人啊?和他出來度蜜月,還生氣甩臉子。

  “好了好了,誰說我不在乎了?我不在乎叫你幹嘛?我是不像你那麼狠心冷漠!”

  “誰狠心冷漠了?你無理取鬧,還要找藉口說我,這麼大的男人,還學小孩子,耍性子。”她數落他。

  “我纔沒耍性子呢!你不要以爲我叫你喫飯就代表我覺得自己不對啊!本來你今天就是爲了肖勝春失魂落魄的,我也沒冤枉你啊!”

  “放屁!”何曉初從沒說過這話,實在是被他氣的,說了這麼兩個字出來。

  這兩個字,竟把杜明凱給惹笑了。

  “你還會說這個?”這一笑,把何曉初給羞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還不是被你氣的!”她嬌嗔了一句,臉通紅的,杜明凱一看,心中不禁一動。

  原來她生氣的模樣這麼嬌俏,光顧着和她說話了,竟忽略了她的美。

  “我纔是被你氣的呢,走,我們進去好好溝通溝通,看看到底是誰的錯!”他說着,一彎身把她扛上了肩。

  “爲什麼要進去溝通啊?”房間裏悶悶的,不是更容易讓人鬱悶生氣嗎?

  她怎麼知道他打的什麼鬼主意啊,剛剛還生氣呢,這會兒又突發奇想要親熱了。

  “你要是想在外面溝通,我也不介意。就是怕來來往往的人看見,有些人害羞要自殺。”他好笑地說,已然到了門口。

  “放我下來!你想幹什麼呀?”

  “幹什麼?宣佈佔有權!你是我的女人,我得經常要一要!”他說着進了門,把她往牀上一撂,就想壓上身去。

  “說什麼呢?剛剛還氣呼呼的,現在又這樣,我纔不要呢!”

  “不要我就強來,看誰能救你!”她還敢不要?要是不要,更說明她今天是想姓肖的了,那他可不能容忍。

  “你別亂來啊,我會生氣的!”他來親她,她扭開頭,說道。

  他來了勁,就算她生氣,他也要要。他要讓她知道,她是愛他喜歡他要她的。

  “我真生氣了!”她覺得杜明凱今天不一樣,這感覺像是侮辱她似的。

  她掙扎,推他,不讓他得逞。

  “我們哪天不是這樣的,怎麼今天你就生氣呢?”他放開了她,失望地看着她的臉,問道。

  還說心裏沒鬼嗎?心裏沒鬼連親熱也不讓?

  “你這樣的態度,我當然生氣。平時是你情我願的......”

  這“你情我願”四個字更刺到了杜明凱,臉色更難看了,語氣也更差勁地打斷了她的話。

  “哦,原來今天不是‘你情我願’?明白了!不勉強!”

  說完,他忽地坐起身,摔門出去了。

  何曉初愣愣地看着被甩上了的門,有些恍惚。

  這是她心心念唸的那個杜明凱嗎?沒在一起之前,什麼都是好的,兩個人你儂我儂的,什麼都站在對方的角度想。誰能想到現在會這樣?

  這是怎麼了?她免不了嘆了一聲氣,如何也想不到自己錯在哪裏。

  杜明凱出門以後,一個人悶悶地在涼棚子底下坐下來。

  看着桌上的菜,該是何曉初爲他精心準備的,結果兩人誰也沒喫,不是浪費了她一番心意嗎?

  這個女人還真是不識好歹,明明剛剛我就是想和她親熱親熱,哄她和好,她偏偏說什麼不是“你情我願!”

  什麼人呢?想想就煩躁!

  他從口袋中摸出一根菸,點燃了,一個人在那兒悶悶地抽。

  一邊抽一邊想着和何曉初的過往,曾經,她要照顧肖勝春,他願意遠遠看着。

  曾經,爲了能牽一下她的小手都費勁心思。

  曾經,能夠親吻一下她的小臉讓他可以激動很久。

  那麼多守着她的日子,從沒去在乎她心裏是不是想的他,爲什麼現在要這樣在意?

  是不是因爲已經擁有了,便不知道珍惜?要讓她怎麼做自己才能滿意不懷疑呢?難道讓她抹去記憶嗎?

  他想,這件事可能還是自己不對,她是愣了神,也不代表她就對肖勝春念念不忘了吧?

  杜明凱啊,是不是你太小氣了,纔會惹她生氣?

  何曉初躺在牀上,也在檢討着自己。

  是不是自己和他沒有把話說明白,才讓他有所誤解?

  也不怪他生氣,今天好像是有點忽略他的感受了。他想來親我,或許只是想哄我開心,並不是什麼侮辱吧?

  這樣想着,也就不怎麼生他的氣了。不知道那混蛋小子幹什麼去了?一想通,她又擔心他太生氣,會氣壞了。

  但要她開門,去叫他進來,和他和好,她又做不到。

  她想,就算她不完全對,他這樣極其惡劣地摔門,也不對!不能縱容他的壞脾氣!

  何曉初,你該像一般的女人一樣,老公摔門,你該很生氣。

  以前就是對自己要求太高了,總是不哭不鬧的,反而讓肖勝春不知道心疼你。

  這一次要吸取經驗教訓,在他發火時,也得鬧一鬧。

  想到這裏,何曉初起了身,不聲不響地收拾東西,要嚇唬嚇唬這個脾氣暴躁的混小子。

  杜明凱想通了以後,就想進門來哄她,又有點不好意思。

  看了看飯菜,計上心頭。

  他夾了一口菜放進嘴裏,咀嚼兩口,覺得還真美味。

  忍不住的,他瞟了瞟緊緊關着的門,沒見何曉初出來,又偷偷吃了兩口。

  這才一邊嚼着,一邊慢悠悠地打開門,回到臥室。

  還沒進門,就含混不清地嚷嚷:“何曉初,你今天中午做的菜爲什麼不放鹽啊?”

  何曉初正在假意收拾東西呢,雖是假意,也做的跟真的似的。

  所有物品,一齊放進來時裝她東西的行李箱裏。

  他的問話,讓她愣了一下,停了手上的動作。

  自從生了妮妮以後,她偶爾記性是不太好,所以自己都有點懷疑是不是真的沒放鹽了。

  杜明凱問完,見她沒答,低頭一看,不得了了!這女人竟在收拾行李!

  她真生氣了?要走?

  “女人!”杜明凱喝了一句,走上前來。

  “你是想畏罪潛逃?”他低頭來抓她的手腕,這問話是帶着幾分戲謔的。

  “畏罪?畏什麼罪?”她被問呆了。

  “炒菜不放鹽,當然是犯罪了!現在竟然不主動認錯還要逃?”

  何曉初真是哭笑不得,這男的,他是小孩兒嗎?怎麼拿鹽做上文章了?

  不過她還是被他逗的想笑,這時候可得繃住了,不能笑呀。

  “我纔不跟你開玩笑,剛剛生氣摔門,這態度證明你根本就不想和我在這裏度蜜月。這是你們家的地盤,你不歡迎我,我當然得走!難道我還死皮賴臉地賴在這兒嗎?”

  說這些時,何曉初可是強迫自己板着臉的。

  “真生氣了?”杜明凱蹲下來,靠近她,那熟悉的氣息離她多近啊。

  “不是生氣,沒什麼好生氣的。就是覺得......”何曉初自己都覺得有點饒舌了。

  他主動進來找了個藉口,就是哄她開心的嘛,讓她怎麼能生得起他的氣呢?

  “我看你就是欠收拾!還敢動不動就說走?往哪裏走?這裏荒郊野外的,要是我不開車,你能走出去?”

  “怎麼走不出去?我不會到那個小鎮嗎?身上有錢,還愁回不了家?讓開,我要走了!”說完,她輕擡手,推他。

  “哎呀!”他叫了一聲,就往地上倒了下去。

  她怕把他推摔跤的,就輕輕一碰,他怎麼就倒了?

  明明是裝的!

  知道是裝的,她也還是擔心萬一是真的,磕着碰着他,便彎身查看。

  她身子一前傾,被他猛然伸來的手臂一摟,就倒在了他身上。

  “你......你怎麼這麼壞?”

  “我本來就這麼壞?怎麼樣?你咬我呀?”他就勢一滾,和她一起在地上轉了好幾圈。

  這下,她頭被轉暈了,而他也順勢壓上了她。

  “寶貝兒,你捨得走嗎?”他深情地看着她問。

  他的眼神,赤誠,滾燙,讓她的心忍不住被打動了一下。

  本來她也沒怎麼生氣了,又被他這樣看着,忍不住害羞起來。不想讓他發現她這麼容易爲他動情,她尷尬地想扭開頭,不與他對視。

  他卻不肯讓她躲,固定住她,臉和她的臉靠的更近些,仔細瞅她的小臉。

  她臉紅了,眼睛也染上了一層蒙似的,讓人心醉。

  “你捨得走嗎?走了想我的時候怎麼辦?”他故意引誘她,說話的聲音好像比平時還磁性了幾倍。

  “誰想你啊?你少給自己臉上貼金,我纔不會想你。”何曉初心虛地說。

  “不想我,臉紅什麼?”

  “誰臉紅了?”她嘴硬着,聲音越來越小,主要是被他這樣控制着,讓她情慾有所覺醒,聲音的沙啞會出賣她的想法。

  “嘴硬!我要把這小嘴親軟了,那樣天天和我說話就像抹了蜜似的。”說完,他的脣就來貼她的脣。

  當四片脣瓣緊密地相接,所有的矛盾誤會好像頃刻間煙消雲散了。

  儘管她覺得不好意思,還是被他吻的有些陶醉。

  也許小別勝新婚吧,這樣小小的爭吵讓兩人的心小別了一會兒,這下再親近,好像比平時更多了幾分味道。

  “想要就說嘛,我會給你的!”他哄道。

  “不想!”

  “真不想啊?”

  “不想!”

  “好!那我不勉強你了!”天知道,杜明凱說這句話,也是耗費了很大的力氣的。

  他說完這句,手從她身上撤開了,也不親她了,整個人坐了起來。

  空虛,失落,她很沒出息地出現了這兩種感覺。

  不過,她是不會承認的,他一起來,她也坐起來,整理整理自己的頭髮。

  “不勉強最好!”她氣呼呼地說,連自己也沒意識到自己是這樣的語氣。

  他卻直想笑,這女人分明就是慾求不滿嘛,還假裝不在乎。

  何曉初站起來,沒好氣地繼續去整理她的箱子。

  “真走啊?”他問。

  “難道還騙你不成?”她本沒想走啊,他這麼問,她肯定得說真走,要不被他笑話死嗎?

  “就這麼走?”

  “當然就這麼走,不然呢?”

  “一到馬路上就會被強暴的,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啊!”他好笑地說,何曉初這纔打量起自己。

  剛剛就顧着弄頭髮了,卻沒發現裙子都被他給推起來了。

  這副模樣,嘖嘖嘖,可不是羞死人了嗎?

  “都是被你弄的,你還好意思笑?壞蛋!流氓!”她通紅着臉,一邊責怪他,一邊伸手去拉裙襬。

  “這樣很好看,就不用拉了!”他已經閃身到了她身邊。

  很快,她頭又是一暈,再次被他扛起來,扔在了牀上。

  他向她撲過來,何曉初一個翻滾,讓他撲了個空。

  “不是說不勉強的嗎?”她紅着臉,問他。

  “後悔了!又想勉強了!不行嗎?我的女人,我什麼時候想睡,就什麼時候睡!”他耍了一下嘴皮子分散她注意力,又一次壓上她。

  “寶貝兒,愛不愛我?”

  “你說呢?”她反問。

  愛不愛他,他難道感覺不到嗎?還找茬,沒良心的!

  “我要你說!”他任性地說。

  “不說!誰讓你惹我生氣!”

  “好吧,那咱只有好好伺候着賠罪了。”

  到底是牀頭吵架牀尾和,這問題的關鍵就在一個“牀”字。

  在牀上,他們互相之間自然感受得到對方對自己的深愛。若是沒有愛,歡愉不會那麼徹底,不會讓人身心愉悅。

  等他們結束後,摟在一起,便毫無芥蒂了。

  “今天到底是生什麼氣了?”她柔聲問他。

  “還不是生氣你想肖勝春了。”這回,兩人都不再僞裝了,彼此袒露心扉。

  “我沒想他啊!”

  “真的?”

  “騙你幹什麼?我沒事想他幹什麼呀,要是我愛他,怎麼會跟你在一起呢?真是個傻小子。”她感嘆地說,還揉了揉他短而硬的頭髮。

  “可你見到那個女的就不對勁了,要是我沒猜錯,她肯定是原來肖勝春搞外遇的對象。你說是不是?”

  何曉初笑了,她的杜明凱可真聰明呢。

  “是!”

  “我沒猜錯吧,所以我就在想你一定是看到她不高興,你介意她,就是在意姓肖的。”

  “這哪兒跟哪兒啊?瞎說,我只是在想她爲什麼沒跟他在一起。既然不跟他在一起,爲什麼又要告訴我肖勝春和她好呢。”

  何曉初於是把蘇晴晴如何郵遞東西給她,如何拆散她和肖勝春的事跟杜明凱說了一遍。

  “還真是個奇怪的女人,而且今天看着好像丟了魂似的。”杜明凱摟過何曉初靠在自己胸前,說道。

  “可不是嗎?所以我就一直想不通啊,誰知道就被你認爲是想某人了。我纔沒那麼無聊呢!”

  “看來我冤枉了我們何大美女呀,該怎麼贖罪呢?”他賊笑着看她,看得她心發毛。

  “別了,你可別贖罪了。”

  “那不行!必須得贖,就罰我再做一次體力活吧!”他說完,又猛然壓上她。

  “喂,你下來,這是贖罪還是折磨人啊?”她叫嚷着,無力地推他,怎麼撼動得了?

  於是,再奮戰了N個回合以後,兩人才起牀喫飯。

  這個下午兩人沒去別的地方,就縮在牀上聊天,興致來了便起來打撲克牌。

  即使是兩個人玩,也玩的那麼認真,那麼開心。

  這晚,大概八九點鐘,兩人正在牀上膩味着,忽然隱隱約約地從遠處傳來了女人的呼救聲。

  “救命!”

  這裏離其他的村落和小鎮有段距離,平時沒什麼人經過,白天都少,晚上更是沒有一點點人聲。

  鄉下的夜格外靜,格外黑,這隱約的呼救聲聽起來讓人汗毛倒豎。

  “好像有人叫救命,你聽到了嗎?”何曉初有些害怕。

  “好像是!”杜明凱也聽到了。

  “要不要去看看?”何曉初雖然怕,卻是古道熱腸,萬一能幫助別人幫幫也是好的。

  “你不怕嗎?”他問。

  “不怕!走吧,我們出去!”

  或許外面只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慾行不軌,要是他們兩個人去了,犯罪分子一害怕興許就跑了。

  “你留在房間裏,我去!”杜明凱說道,迅速穿上褲子,拿了把防身的刀,出了門。

  何曉初哪兒放心他,悄悄地也跟了出去。

  這時,呼救聲越來越清晰了,杜明凱是跑出去的,順着聲音跑了有幾分鐘,藉着月光見到地上躺了一個人男人。

  呼救的女人抱着男人的頭,拼命在叫,聲音已經有些嘶啞了。

  難道是出了車禍?或者是有人追殺?杜明凱心中泛起疑問,此時不是多想的時候,他忙跑上前,何曉初也跟上了。

  “救命!救命!”終於聽到聲音了,女人又接連叫了兩聲。

  “這是怎麼了?”杜明凱問道。

  “救命!我......他受傷了,很危險,求你救救他吧,我求你了。”女人哽咽着,因爲天黑並沒看清杜明凱的相貌。

  已到了近前的何曉初卻覺得說救命這個女人的聲音有些熟悉,她出門前拿了手電筒,往他們臉上一照。

  這張臉確實不陌生,便是白天見過的蘇晴晴啊。

  “蘇晴晴,是你?”

  呼救的正是蘇晴晴,而受傷的男人是蘇浩。

  原來蘇晴晴走後,關於黑寡婦的流言沸沸揚揚的,讓她非常生氣。

  還有蘇浩因爲蘇晴晴已經安排妥當了,便偷偷地把檢舉她的資料郵到了紀檢委。

  他想不到紀檢委有個管事的幹部是魏宏的老情人,到他那兒給壓下來了。不過這事,魏宏卻把帳記到了蘇晴晴頭上,認定是她乾的。

  她不想放過蘇晴晴,卻苦於她跑的快,連她媽都找不到了。

  有一天蘇浩給蘇晴晴打電話,被她聽見了。早就懷疑這兩個人有聯繫,這下,她不僅是恨蘇晴晴,還恨蘇浩。

  這天上午,她故意在蘇浩面前打了個電話,跟一個人說:“抓住她,想怎麼樣,隨便你們。不過,別做的太顯眼了。”

  蘇浩一聽慌了神,以爲是蘇晴晴的行蹤暴露了,忙給蘇晴晴打電話。

  她因爲呆在小鎮,也沒什麼人聯繫,加上還在生蘇浩的氣,不想輕易原諒他。他打過幾次電話以後,她就把手機整天關着。

  這可急壞了蘇浩,什麼也顧不得了,第一時間就往她身邊趕,要保護她。

  誰知卻正好中了黑寡婦的計,她派人暗中跟着蘇浩,一直跟到了小鎮。

  天黑的時候,她電話遙控那幾個人下手。

  蘇浩趕到時就要帶蘇晴晴走,說她很危險,蘇晴晴卻不信,還鬧彆扭。

  他強行把她拉出門,即使那時已經沒車了,也不敢在臨時租住的房子裏呆。

  帶着她一直跑,漸漸聽到後面有人追,兩人都害怕極了。

  蘇晴晴體力有限,跑着跑着就跑不動了,追兵到了,主要是對她下手。

  魏宏還是不太捨得傷蘇浩,吩咐過手下主要是對付女的。蘇浩又怎麼會讓這些人傷她,便拼命地擋刀。

  亂戰中,蘇浩受了好幾處傷,尤其是有一刀捅到了左胸口。

  那混混一捅完,怕了,估計他得死。跟其他幾個人一商量,也不好交差,索性跑了。

  蘇晴晴一直哭着喊着叫救命,這荒郊野外的,她這種呼救幾乎是帶着絕望的心情。

  沒想到卻叫來了何曉初和杜明凱,頓時感覺他們像救世主一樣。

  “對不起!何曉初,以前都是我對不起你,我做了你家的第三者,罪該萬死。你能救他一命嗎?要是救了他,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一直都沒有向何曉初懺悔過的蘇晴晴,心中也有愧疚,只是沒說出口。

  現在,她不得不說了,實在是太過擔心和心疼蘇浩,又怕何曉初記恨自己不肯幫忙。

  他是她的命啊,看着他氣息漸漸微弱,她真恨不得那刀是紮在了她身上。

  此時,她身上也有幾處傷口,不過都不深,但也疼。由於擔心蘇浩,她忽略了身上的疼痛。

  “我在這裏守着他們,你去開車吧!”何曉初冷靜地說,她是不會見死不救的。

  “好!你自己小心,這把刀放在你這裏防身。”杜明凱簡短地說完,把刀塞在她手上,又火急火燎地跑回去拿車。

  “浩,你醒醒啊!”見蘇浩不發出任何聲音,蘇晴晴嚇的聲音都顫抖了。

  蘇浩此時還有些微的意識,他強迫自己醒來,不想讓蘇晴晴害怕。

  “晴晴,沒......事!”他艱難地說。

  “你撐住了!我不允許你死,你知道嗎?知道不知道?蘇浩,你說過一輩子都要照顧我的,不可以放下我一個人走!”她哭着,哽咽着,跟他訴說。

  一邊的何曉初想插句話安慰一下兩人,還是沒有開口。或許情人之間的話才最能起作用吧,就讓他們互相安慰鼓勵。

  “原......原諒......”我嗎?蘇浩再次開口,連話也說不完整。

  “傻!你怎麼那麼傻?這個時候還管得了我原諒不原諒你?只要你能好好的,過了這一關,我就重新和你在一起。我要嫁給你,我要跟着你,永遠也不和你分開。”蘇晴晴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

  就在剛剛他拼命給她擋下刀的那刻,她已經明瞭了,這世界上眼前的男人最愛她。

  無論他做過什麼,爲了什麼去做,這次的行爲都可以抵消了。

  她愛他,他也愛她,他們要守在一起,不爲任何人任何事分開了。

  蘇晴晴緊緊抓住蘇浩的手,繼續說:“我愛你!蘇浩,你聽見了嗎?我愛你,你要爲了我好好活着,好好活着。醒醒!醒醒啊!”

  蘇浩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什麼也聽不見了。

  很快杜明凱的車開來了,由於蘇晴晴受了傷,他們沒讓蘇晴晴扶他上車。

  杜明凱和何曉初兩人把高大的蘇浩扶上了車後座,再把蘇晴晴也給攙了上去。

  “這裏走半個小時應該能到一個縣城,你別擔心,他可能只是失血過多,會沒事的。”杜明凱說了一句,就上了車,何曉初也跟上了車。

  晚上沒車,杜明凱開的很快,果然半個小時就到了一個縣城,直奔中心醫院。

  縣城的醫院設備簡單,值班醫生又有限,也只能是救救急。

  蘇浩被推進了手術室,蘇晴晴也被何曉初和杜明凱安排讓醫生去看了。

  何曉初和杜明凱猜測兩個人這樣被追殺,估計身上也沒錢,杜明凱便拿了自己的卡先幫他們交了費。

  當晚蘇浩脫離了危險,爲了進一步得到更好的治療,杜明凱和何曉初決定提前結束蜜月之行送他們回A市。

  依然是杜明凱墊付的醫藥費,讓蘇浩在醫院裏住下來。

  蘇晴晴受的傷只是皮外傷,很快就好了。

  她非常感激何曉初和杜明凱的幫助,同時也慶幸蘇浩能撿回這一條命。

  “浩,你怎麼那麼傻?”蘇晴晴幾乎每天都要問幾遍蘇浩這個問題。

  蘇浩總是回以淡淡的笑,他是傻,太傻了。

  要不是當初一念之差和魏宏攪在一起,也不會有今日的災難了。

  現在他們都不能回去工作了,這對他們來說其實也是好事。

  死裏逃生的兩人比任何時候都看得開,只要兩人能相守,做不做公務員有什麼要緊呢?

  兩人每天有說有笑的,蘇晴晴有時候也很想問問蘇浩當初爲什麼會和黑寡婦在一起。又怕問了不高興,就沒提。

  這天蘇浩把蘇晴晴叫在身邊,問她:“晴晴,你知道我當初爲什麼會和她在一起嗎?”

  蘇晴晴搖了搖頭,這點她一直是想不通的,他不是那種追求名利的人。

  “你還記得嗎?我問過你是不是不如肖勝春,你說是!我就想我和肖勝春到底差什麼呀?不就是他是個破辦公室主任嗎?你和他在一起,剛開始就不是全爲了愛情,還因爲他能幫上你的忙。我也希望自己能夠幫上你,讓你仰慕我。可我沒錢沒背景,光靠自己努力得多久才能做到這些呢?當時真是一念之差才和她在一起,不過我不後悔,在當時的情況下爲和你在一起必須得這麼做。”

  “傻!你怎麼就那麼傻?”蘇晴晴心疼地看着蘇浩。

  每次看到他身上的砂布,她就恨不得那傷在她自己身上了。蘇浩什麼都爲她想,什麼都爲她做,無論她怎麼壞,他都能理解包容。

  反過來,她在看到他和魏宏在一起時就只會罵他,和他賭氣,不肯原諒。

  與他比起來,她覺得自己太自私了。

  “你不後悔,我卻後悔。我後悔沒有早點看清你是最愛我的人,要是早點想明白了,你也就不會受傷。要是那樣該有多好,說不定我們現在孩子都可以打醬油了呢。”

  蘇浩笑了,很欣慰的笑,終於讓他抱得美人歸了。

  “傻丫頭,什麼時候都不晚,你想要孩子我們可以生一堆。到時候有打醬油的,有買醋的,還有去買酒的。”

  “誰要給你生啊?纔不呢!”蘇晴晴難得的臉紅,讓蘇浩覺得自己是個響噹噹的大男人,別提多豪邁了。

  “晴晴,說正事,沒有好的條件之前,我們還不能生孩子,我怕對你身體不好。不過你相信我,我會盡快努力給你和未來寶寶創造好的條件。我想去深圳混兩年,你願意等我嗎?”

  這兩天,他想了很多次。要想讓蘇晴晴過上理想的生活,非得要豁出去好好拼搏兩年。

  大城市的競爭雖然激烈,總的來說還是公平的,只要你願意付出,會有回報的。

  “不願意!”蘇晴晴斬釘截鐵地說。

  “不願意?”蘇浩有些失落。

  他以爲他們的關係這麼明朗了,蘇晴晴爲了和他在一起,會願意無條件支持他呢。

  誰能想到,在現實面前她這麼容易妥協,真讓他很失望啊。

  “當然不願意!我好不容易和你在一起,纔不要分開呢。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你不怕喫苦,我也不怕。我不是那種想要坐享其成的女人,既然要創造幸福生活,肯定應該夫唱婦隨啦,傻蛋!”

  “真的嗎?”蘇浩轉憂爲喜,緊緊地抱住了他的心肝寶貝。

  “當然!”

  “只是那裏競爭很激烈,我捨不得你累。”

  “沒事,傻蛋,我和你在一起做什麼都不會累。就這樣說好了,等你一好,我們就走!”

  “好!”兩人商量妥當,待他完全康復後便去了深圳闖蕩。

  何曉初和杜明凱在見證了二蘇的愛情後更懂得珍惜彼此了,幾乎不鬧什麼矛盾。

  在杜建州的授意下,在杜明凱的一再堅持下,何曉初回了杜氏和杜明凱一起做事業。

  一兩個月以後招弟生了孩子,一舉得男,讓李華珍非常高興。

  多年的夙願總算了了,她主張着給招弟一個名分。

  開始肖勝春還不願意,可想一想,何曉初已經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了,也就同意和招弟正式結婚。

  婚雖然是結了,肖勝春對招弟的態度卻還是不算好。

  畢竟是有所比較,他怎麼看招弟怎麼土,怎麼不順眼。

  李華珍在經歷了肖勝蓮的事情以後爲人處世倒是改變了不少,主動照顧起招弟,這對她來說也算是巨大的心理安慰了。

  爲了給新生的寶寶餵奶,招弟整天猛喫猛喝,何況本來也沒有什麼保持身材的思想。

  就這樣生產了半年以後,她的身材不僅沒有恢復,比起懷孕的體重還有增無減。

  原本青春靚麗的女人成了名副其實的黃臉婆,這讓肖勝春是怎麼看怎麼覺得難看。

  按理說招弟順產兩個月就已經可以和肖勝春行夫妻之事了,可他卻一點也不想。

  只要見到她那肉滾滾的身子,腰間贅肉一層層,他就倒胃口。爲了逃避她,他是有多遠躲多遠,下班儘量晚回家,經常和同事朋友喝酒打麻將到深夜。

  可憐的招弟搶了別人丈夫內心本來就愧疚,每天又要照顧孩子,還備受丈夫冷遇,心情真是差到了極點。

  有多少次她都在想再也不忍了,帶着孩子走。

  只是孩子還那麼小,她自己一個人根本無力撫養,而且也沒有一技之長。

  日子只能這樣將就着過,她想,比起老家那些打女人的男人,肖勝春還不算差的。

  這天肖勝春打完麻將很晚纔回家,招弟要給寶寶打預防針手上沒有錢,就一直沒睡等他回來。

  “哥,給俺五百塊錢行嗎?”他一進門,招弟就小聲說。

  每次跟他要錢,他總是態度很冷淡,讓她心裏也不好受。

  “你能不能不說‘俺’?你就不覺得這麼說土嗎?你看看這城市裏的人誰這麼說話了?”今日手氣不好,肖勝春一肚子的火,誰叫她正好往槍口上撞。

  “哥要是討厭,那俺不說俺就是了。”

  “不說最好了,又要錢幹什麼?”他不耐煩地問。

  “小寶要打預防針......”

  “不是剛打過嗎?”他粗暴地打斷了她的話。

  “你說這孩子都已經半歲多了,你什麼時候出去找工作?想讓我一輩子都養着你嗎?我沒那麼大的能耐,一個月也就是兩千多塊,養媽,養你養孩子。我真是養不起!”肖勝春每每想到以前和何曉初在一起的時候有多好。

  她雖然賺的也不是特別多,最起碼是自給自足,生了孩子兩個月她就回去上班了。

  招弟倒好,身體比何曉初不知道好了多少,怎麼就這麼好喫懶做的?

  呆在家裏不說,還什麼都要喫好的,這也要,那也要,想着都煩。把自己喫的跟頭豬似的,她怎麼就沒點自尊心呢?

  “哥,俺不是......”

  話又一次被他打斷:“不要說‘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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