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盘子,我来了
我嘿嘿一笑:“那样才性感啊。琴老,国主都是年轻有为的青年,他们不会喜歡全身都裹紧的。琴老,您就放心吧。”
琴老笑着摇摇头:“老夫老啦。”
“爹,您不老。”楚容在旁边笑语,他也是来排练目的,而且,他除了当晚的演出,還有调度的工作,“只是歷史前进了。”
忽然间,感觉楚容有一种史学家的风度。
“那……那個男唱女的你還是坚持?”琴老对反串很头疼。
我刚想說话,墨沄和师傅来了,墨沄笑道:“琴老,那可是惊艳一笔,不可去不可去~~”
琴老不說话了,宫裡已经传闻南洋王跟子遥不清不楚的关系,所以琴老以为墨沄喜歡男人,所以也就喜歡男人反串。
“本王也觉得那人唱地极好。”师傅的话让琴老登时露出惊讶,师傅总是那么正经,說话也就显得分外严肃,“他堂堂一個男子,却拥有如此天籁的嗓音,真是神人呐。尤其是在唱箫司乐给的歌曲之后,更觉此曲不似人间有呐。”
我有些得意地笑,到时一定会让那些国主惊叹的。
“由我为他伴奏,定会点亮整個夜宴。”子遥也款款而来,一脸胸有成竹,最近他和墨沄似乎相处融洽,颇有种兄弟情深的味道。
看到他们相视含笑,忽然觉得他们之间的感情有种云裡雾裡的感觉。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感情?
“真想快点看到這场宴会。”师傅目视舞台上的表演者充满期待地說。
我們大家一起站在舞台下。在一個又一個节目中,也变得越来越期待。
“箫大司乐。”一個小太监匆匆而来,“皇上让你去献乐。为独孤国主接风。”
“好。”独孤翼时昨天到的。沒想到他第一天到去跟龙墨焎报個道,就跑我家来了。对了,正好跟他要盘子去。
此时此刻。在东宫裡也正在举办给独孤翼接风的小宴。幸好中秋月宴的节目都是民间艺术家,的人正好用在這些琐碎的小宴上。不然,還真担心人不够用。
匆匆提上小提琴,在宫裡,用的一直是龙墨焎的這把。這人矫情,不用他的他生气。今天是召幸后的第一次见面,還真……有点尴尬。
那個晚上,龙墨焎谁也沒宠幸。可怜的女孩们一個個哀怨地都成了林黛玉。整天但求一点圣恩雨露的模样。
到东宫时御花园时,舞姬正在跳舞,常公公远远看到,匆匆而来:“箫大司乐,你怎么才来。”
“常公公,這两天都在彩排中秋月宴,脱不开身呐。”
“那就快些吧,银冰国主念叨你好几天了。”
“那只狐狸?”
常公公面露囧色:“本公公只当沒听见。”
“呵。”沒想到银狐狸也会念叨我啊。
他将我领入宴会场中,舞姬退开,一时变得安静。今日在监督彩排的师傅和墨沄。其他人算是齐了,除了龙墨焎,墨焱和独孤聘婷也来了,還有龙墨冰和龙墨影。
龙墨冰身后站着一個新的宫女。便是我安排进来的她的女伴。
龙墨影看见我来,就开了口:“箫满月,你最近可真是大忙人,一天到晚不见你。”她满脸的不满,回来后,和她见面最少。
我赶紧向各位主子行礼,才跟龙墨影說:“八公主真是抱歉,臣最近忙于中秋月宴……”
“得了得了,别說了。”龙墨影转开脸,有种“吃醋”的味道,“知道你忙,男人都应付不過来,哪還有時間来陪我玩?”
“……”
她這句话說得气氛分外尴尬,我只有低头拿琴,龙墨影继续說道:“现在想找你,只能做你徒弟。你教会了骏王妃弹钢琴,中秋月宴之后,你就教我拉小提琴吧。”
“啊?”我愣愣地站在原处,中秋月宴之后,我就走了。
龙墨影不满地朝我看来:“啊什么啊?月宴之后沒有大型宴会了,怎么,你還有什么事情要忙嗎?”
“沒,沒有了。”此刻人這么多,怎么告诉她实情?大家都在看我們說话,龙墨影挥挥手:“快拉琴吧。”
“是……”心裡带出了将要离别却不能语的惆怅,龙墨焎黑色的小提琴放上肩头时,闭眸拉起《牧羊曲》。
在這個世界点点滴滴的回忆因为即将离去,而缓缓涌上心头。這一年,我做了很多蠢事,信错了很多人,懊悔了,反省了,最后明白了,可是新的错误又来了。我在不断犯错,也在不断成长。
然后,成了今日之满月。
《牧羊曲》给這片草坪带来了一阵清凉的草原风,也带来了安静。
大家都静静看我,龙墨焎闭眸微扬唇角,依旧在回味草原的广阔,和牧羊女淡淡的哀思。
席上独孤翼赞赏点头,墨焱垂脸面无表情,只捏着他的茶杯,独孤聘婷微微拧眉,目光收敛,隐隐看向墨焱。
银冰一动不动,银月撅起了嘴,她最不待见的人就是我。
龙墨冰忽然拍起了手,龙墨影略带不满:“不够不够,本公主多久沒听你拉琴唱歌了。那天银冰国主接风宴,本以为能听你拉琴,偏偏你病了。本公主還记得当年你弹唱司音之时,显得多么惬意。今日這曲哀哀凄凄,像是要跟好友分别似的。所以,你得多拉几曲,不能总便宜了皇上,把你独占,只为他一人拉琴。”她睨向龙墨焎,龙墨焎惬意的表情抽搐了一下:“箫司乐,還不献乐,還在等什么?!”
众人怯怯一笑,我赶紧继续拉琴,刚起了個音,龙墨焎忽然厉声命令:“拉些欢快的曲子!”
“是……”欢快的曲子从我手中飞扬,宛如這個下午是我一個人的独奏会,让他们一次听個過瘾。
“本王還记得上次箫司乐拉琴還很生硬,沒想到這才一月未见,竟能拉出那么多美妙动听的曲子了。箫司乐,你被鬼神附体了嗎?变化如此之大?”银冰像是在惊叹,又像是在嘲讽我。
“臣之前手伤未愈,故而拉不好曲子。”我稍作休息,大家都看我跟银冰說话。
银冰啧啧摇头:“可是……不够味啊,箫司乐莫不是有私藏?還不够之前皇妹所說的让人听到窒息啊。”
我明白了,他是来踢馆的。
“箫司乐,還不献上一首能让银国主窒息的曲子。”龙墨焎沉沉命令,今日他有些怪,对我冷言冷语。不過,這才是当年的他,我最初认识的那個人。忽然反而感觉亲切放松起来。龙墨焎对皇位的留恋,降低了他对我的执着。似乎……有些事情因祸得福了。
“是。”再次拿起琴。
“拉好了本王有赏。”银冰像是施舍一般地說,漂亮的狐狸脸拽地要命。
我放下琴,不领情:“臣不要您的赏,臣要寅国国主的赏。”
银冰得意的笑一下子僵硬,一副被胡桃核噎住的表情。倒是银月,看到她皇兄的样子捂嘴笑起来。
独孤翼略带吃惊地看我,目光中带出一分受宠若惊的激动表情:“好!正好本王欠你一份宝物,上次未能给你水晶钢琴,這次无论你要什么,本王都会给!”
要的就是他這句话。
他郑重的神情,让龙墨焎和墨焱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银冰咳嗽一声回神,狐狸地笑:“本王可听說独孤国主把寅国神鸟都送给了箫司乐,怎么,那不是你欠箫司乐的宝物嗎?”
独孤翼沒有看他,而是坦然扬唇而笑:“那对神鸟在我寅国亦称之为夫妻鸟,专送郎才女貌,情深似海的夫妻,故而,那对神鸟并非送于箫司乐,而是送给王白石夫妇的。”說罢,他转眸看银冰:“银冰国主赏箫司乐,又能拿出什么神奇宝物来?”
银冰刚想得意地說出宝物,独孤翼已是轻笑转头:“想必是箫司乐看不上,故而才不要的吧。”
一下子,银冰又被核桃噎住了。
众人的目光流转开来,龙墨冰和龙墨影始终保持着看好戏的笑容。
独孤翼拿起茶盏,微微而笑:“箫司乐见多识广,本王送她神鸟时,她一眼认出,想必,能入她眼的宝物必然不俗。所以……箫司乐,你是想要本王何样神物呢?”
立时,众人的目光又聚集在我的身上,我不卑不亢說道:“我想要公主嫁妆中的那個盘子。”
立时,独孤翼神色一紧,显然十分吃惊。
“哈哈哈……原来是一個盘子,沒想到寅国的宝物只是些盘子。”银冰大笑起来,然而,独孤聘婷的神色也变得分外认真,近乎紧张地看向独孤翼。
独孤翼放落茶盏,凝视于我:“箫司乐指的是哪只盘子?”
看来這只盘子不是俗物,不然不会让独孤翼兄妹如此紧张。
我在龙墨焎和墨焱揣测狐疑的目光中淡笑道:“是那只有青铜之色,却轻如纸片的盘子。不知……独孤国主可愿兑现承诺,将此盘赠予微臣?”
独孤翼沉吟不语。独孤娉婷一直看着他,见他沉默,她转脸朝我看来:“你怎知我寅国有此盘,此乃我寅国机密。”
独孤聘婷的话,立时让所有人神色凛起,眸光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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