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荡漾 第23节 作者:未知 心脏不仅仅是跳得快,還有一种将要挣脱胸腔束缚的悸动。 她拍开他的手,拉开两人的距离:“我不想和你說,我要走了。” 楚斯年根本不给她這個机会:“不說清楚就走嗎?晚上又睡不好怎么办。” “……” 她是不是不小心暴露了什么。 他比她高了太多,這样站在她的面前颇有一种泰山压顶的气势。 苏婉音心裡一千匹草泥马在奔腾。 “我們的事情不需要好好谈一下嗎?” “谈什么。”苏婉音故意道:“斯年哥哥。” 楚斯年眯了眯眼,满是危险的味道。 刚回来看见她的时候怀念過小时候被她喊哥哥,现在听起来却有些扎耳了。 不想当哥哥,也不想当個人。 “谈一下成年人该谈的問題。” “……” 消失八年回来要和她谈成年人的問題。 想得還真是美。 苏婉音假装妥协,忽的一脸惊讶的看着他的身后:“爸,妈,你们怎么在這裡?” 苏怀夕是临大的教授,出现在這裡并不奇怪。 苏婉音见证了楚斯年变脸似的那股子危险的气息不在,转而换成了一副温柔斯文有礼貌的样子回過头。 她拔腿就跑,拦下了路過的出租车跳了上去。 身后什么也沒有。 楚斯年意识到自己被骗,回過头一辆出租车绝尘而去。 后排半开的车窗伸出一只小巧白皙的手,缓缓地竖了個中指。 挑衅意味十分明显。 楚斯年盯着出租车离开视线,好看的桃花眼微微上挑。 好样的。 第20章 小时候的初遇你命裡有大富贵,但也有…… “我想办中式的庆典,你喜歡嗎?” 粉嘟嘟的小女孩眨巴着一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看着身边的男孩。 明明可爱又娇小,脸上却挂着淡定似小大人的模样。 与她相反,男孩脸蛋红扑扑害羞的看了她一眼立马低下头,声音很小:“我喜歡。” “你喜歡就好。”女孩笑得开心,随即立马安排身边的几個小伙伴:“小胖你帮我們当见证人。墩墩,小夜,诗诗你们当宾客负责鼓掌。” 话落她随手指了一下身后的几棵树:“這些就当高堂了。” “好。” 几個小孩很听她的话,异口同声答应后,各就各位。 一顿安排十分流利,就像是彩排過无数次似的。 小女孩牵着小男孩的手站好,稚嫩的童声适时响起:“一拜天地。” 两颗小脑袋拜了一下,還未完全起身站好,一道凶巴巴的吼声从天而降打破了這一幕和谐。 “苏婉音,兔崽子又在调戏人家小男孩!” 年轻漂亮的女人手中拿着一根树枝,美好的面容上带着难以忍受怒火的狰狞朝着几個小孩子快步走過来。 “看来今天不宜嫁娶,我們明天再来啊。” 粉嘟嘟的小女孩脸上的淡定不在,牵住小男孩的手承诺似的捏了捏后撒腿就跑。 小男孩一脸惊慌的看着這一幕,几名‘工具人’小孩却见怪不怪一副看戏的表情。 片刻后小花园裡就充满了女人愤怒的斥责和小女孩因为奔跑而气喘吁吁且讨好的话语。 “苏婉音你给我站住!” “妈,气质气质,您知不知道您现在像极了母老虎,一点都沒有身为语文老师的优雅。” “你站住!” “您会打我。” “你站住我不打你,再跑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 “您看我很傻嗎,還站住给您打。” …… 苏家有一女6岁,名叫苏婉音。长得十分精致,性格开朗人见人爱,却有一個身为老师的父母怎么也接受不了的坏习惯——调戏长得好看的小男孩,并且忽悠着人家玩结婚的家家酒。 小区内但凡是长得好看的男孩几乎都顶不住她那张脸以及软萌可爱的性格忽悠,以至于苏家的‘亲家’数都数不過来。 苏婉音凭此成为全小区家喻户晓的小孩。在外人眼中知书达理的父母听得最多的称呼便是‘亲家’,女婿遍布整個小区。 喜歡玩家家酒本无伤大雅,可到了這种程度,为人师的苏妈妈和苏爸爸头痛不已。 挨了顿来自妈妈爱的‘竹笋炒肉’,苏婉音脸上挂着一串眼泪,吸着鼻子在饭桌上扒饭,可怜兮兮的。 苏怀夕最见不得女儿這幅惹人心疼的样子,叹了口气不赞同道:“你打她做什么。” 南昔将筷子搁下,瞪了他一眼:“都是你宠出来的毛病。我追着她在小区跑了三圈一直在气我,老远看到你的车进小区了她才回家,仗着你回来了,轻轻碰一下就开始哭。” “那也不能打她,你和她好好說說,她很听话的。”苏怀夕见女儿身上确实沒有什么伤痕,摸了摸她的头:“音音,以后不能這样了,知道嗎?” 苏婉音瘪了瘪嘴,好看的大眼睛裡又开始变得水汪汪的,十分委屈:“知道了爸爸。我错了。下次再也不犯了。” 见她這样,原本還想教育她两句的苏怀夕心口一软,满脑子都是‘我女儿好可怜,還那么乖’,给她夹了一块糖醋排骨,安抚道:“嗯,爸爸相信你。” 和谐的一幕‘父慈女孝’。 南昔‘啧’了一声。 眼前的女儿与不久前一边跑一边挑衅自己的样子一比简直是两副面孔。 即便知道女儿不是個柔弱乖巧的孩子,自家老公面对女儿的示弱也从不忍心责备。以至于女儿那些奇怪的爱好越演愈烈。 “你们的对话能不能有点新意?”南昔在苏怀夕的胳膊上戳了一下:“每次她一卖乖你就沒底线了。托她的福,我现在都快以为我名字叫‘亲家母’了。今天买菜還被隔壁小区一個不认识的人這样叫。苏怀夕,我可给你說了,你的好女儿业务线已经扩散出小区了,按這個速度你苏大教授当上全临市最赋盛名的‘亲家公’指日可待。” 苏怀夕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苏婉音抱住他的胳膊声音弱弱无助:“爸爸……” 迎上女儿那张软萌又可怜的脸,苏怀夕心裡熟练的想着算了,下次犯错再說。 于是苏婉音又不痛不痒的渡過了這次的家庭教育。 可這次教育仅仅维持了两天。 * 在电视裡新学了两手,趁着父母不在家,苏婉音又独自出门准备‘猎艳’。 小区裡好看的男孩她基本上都‘娶’得差不多了。被妈妈现抓的那天,那個小男孩是来小区走亲戚的,错過了也找不着了。 沒太多新鲜感,苏婉音整個人都不怎么提得起兴致,在楼下花坛裡拔了根狗尾巴草叼在嘴裡,悠闲地像极了巡视后宫的薄情帝王,一路上偶遇‘前夫’還熟练的哄一哄。 正值秋日,午后太阳出来了给凉爽的秋天染上了些许暖意。阳光温柔的洒下,并不刺眼且十分的舒服,让人不禁升起一丝惰意。苏婉音朝着小花园的休息椅区域走去,往常自己最喜歡的椅子上坐着一個男孩。 即便是坐着也能看出来男孩很高,大概比她高了不止一個脑袋。应该是比她大上几岁。 最让苏婉音愣神的是,這個男孩长得很好看。年龄小会的形容词很少,非要形容的话,苏婉音觉得這個男孩比小区裡以前她觉得好看的所有男孩加起来都還要漂亮。 他慵懒的靠在椅子上,微微垂眸看着手裡的书,阳光下那张脸看起来熠熠生辉,像一幅画一样美好。 苏婉音当即将嘴裡的狗尾巴草丢掉,小手在衣服上擦了两下,露出一副乖巧的模样走了過去:“哥哥,你长得真好看。” 糯糯的声音打破了宁静。沉浸在书中的男孩微蹙眉,落在书上的视线一动不动,漫不经心道:“谢谢。你也长得很好看。” 温柔又淡漠,丝毫不像是一個孩子。 以往遇上她故意這样打招呼的小孩中還沒有像這個一样一副不太想理她的样子。 苏婉音的兴致更高了,迈着小短腿扒上椅子,坐在他的身边:“你叫什么名字啊?” 這一次男孩连回答都沒有,继续看着自己的书。 苏婉音并不挫败,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后越来越喜歡,又道:“我叫苏婉音,可以和你做朋友嗎?” 听到她的名字,男孩的睫毛微不可察的颤了颤,一直停在书上的视线這才抬起来看向她,似在打量。 正面迎上他的脸,眼尾斜长带着点不附和年龄的媚色,黝黑明亮的眼睛裡清澈的倒影着她,很是温柔。苏婉音只觉得更好看了,被他打量着倒也不怯场,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大方的任由他看。 好一会儿后男孩嘴角微勾:“楚斯年。” 得到了回应,苏婉音开心道:“你的名字真好听。你不是我們小区的吧?” 楚斯年点头:“嗯。” 苏婉音又问:“你是在這裡来探亲的嗎?” “可以這样說。”楚斯年将书合上,放在身边,手指轻轻搭在封面上,白皙纤长骨节分明。 苏婉音看得眨了眨眼,眸眼裡喜爱的神色越发浓郁。她摆出平时在家裡犯错后爸爸看了都舍不得责备的乖巧,小声问:“我可以摸摸你的手嗎?” 楚斯年微微蜷缩了一下手指,女孩的眼睛随着他的动作眨了一下,有点呆萌。 他莫名的就有了点兴致:“我为什么要给你摸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