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荡漾 第79节 作者:未知 魏芸眼眶发红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楚斯年,你不能這样做,小涵她只是太喜歡你才会犯错。你……” 楚斯年一脸的不近人情:“那她的喜歡我還真的受不起。” 魏芸咬了咬牙,下定决心似的指着苏婉音:“你不追究小涵的法律责任,以后如果想要娶她,我也不干涉。” “……” 這是一個母亲对儿子的态度。 沒有一丝一毫为儿子着想,有的只是对一個沒有血缘关系的人维护。 面对這样的状况苏婉音首先有的不是愤怒,反而是心疼。 身临其境的感觉到他的母亲对他的不重视,也不知道他的童年到底是怎么過的。 楚斯年微微垂眸,看起来沒什么情绪波动,似乎对這样的事情习以为常。 他漫不经心的拿出一支烟,修长的手指夹住点燃,凑到唇上吸了一口。 薄唇轻启吐出烟雾,性感得不可方物。 苏婉音只见他抽過一次烟,還是他回国两人在酒吧裡第二次见面的时候。 从来沒有看见過他点過烟。以至于她都忘记了他会抽烟這件事情。 她很不喜歡抽烟的人,這一刻仅仅是看着视频裡的他做這個动作,都感觉自己被迷得魂要被勾走了。 明明只是简单的点烟动作,不明白为什么他做出来那么的勾人。 楚斯年:“母亲是觉得我想娶音音還能有人干涉得了?” “我是你母亲,你应该尊重我。” 似乎也知道自己這话一点威慑力也沒有,魏芸說话间很无力。 苏婉音很无语。 沒有做過身为一個母亲应该做的事情,现在有脸說出這种话。 吃瓜群众们默默的盯着面前的资料,放尖了耳朵。 楚斯年低笑出声,带着开会的时候都沒有的认真口吻:“行,既然您這样說了,为了避免以后产生一些不必要的家庭矛盾惹得您不开心,我入赘到苏家吧。” “……” 臣影当权者說要入赘到小秘书家裡。 众高层脸上的表情颇为丰富。 林枫不嫌事大的起哄了句:“据我所知苏秘书可是正宗书香门第出来的孩子。以后楚总你们的小孩不愁教育了。” 但凡能坐到這种位置的人,下一代的教育根本不是問題。 這种“小孩”和“教育”的话放在這個时候說,简直是戳魏芸心窝子。 在场的人可以說都知道楚斯年和她关系不亲。 归根结底是因为生而不养。 果不其然魏芸更沉默了,脸上還有些尴尬。 苏婉音第一次想给林枫這個八卦得不行的老男人鼓掌。 楚斯年一副思考的样子,盯着魏芸缓缓又道:“也不知道苏家這样书香门第的家庭能不能看上我這种满是铜臭的家庭出来的人了。” “……” 這個牛吹大发了。 别的苏婉音不知道。 楚斯年要真入赘到她家,南老师和苏教授估计乐得自己姓什么都要不知道。 一個事业有成的男人在這种情况下帮她找回场子,随口說出這些骇人的话,還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魏芸憋闷的吐出一句:“你不可理喻。” “母亲将自己该做的事做好就行了。臣影不开后门不养闲人,這個准则针对任何人。其余的我希望您给予我喜歡的女孩多一点尊重。”楚斯年慵懒的抖了抖烟灰:“陈玲,這個案子你做。尽快起诉,利益最大化。” 言下之意是不要留情面。 陈玲对于刚才魏芸聚齐众人要处理苏婉音的事情很不赞同,又因为身份說不上话。 此刻楚斯年一安排,她平时总保持就事论事冷静的脸色明显带着笑意:“苏秘书,麻烦你空闲的时候将那段视频拷给我。” 话落她转身朝着楚斯年請示道:“楚总,我现在去准备起诉资料。” 阮诗涵被吓懵了。 事情的发展完全脱离了她的预想。 她无助的拽着魏芸的衣摆反复重复着:“阿姨……我不是故意的……” 几名警察催促道:“走吧阮小姐,先去警察局做口录。” 阮诗涵不愿意走,警察只能强行将她带走。她一路哭哭啼啼的,魏芸放心不下跟了上去。 会议室裡恢复了安静。 楚斯年宣布道:“散会。” 参会人员安静有條不紊的走了。 苏婉音也很想走,本就心虚,被他落在身上灼人的视线弄得更不敢动。 她有预感她要是這会儿不听话,指不定他会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 沒一会儿会议室剩下她和沒有眼力见儿的林枫以及视频裡的楚斯年。 楚斯年:“劳烦林经理再代劳一段时日,我处理好了后续事情就回来。” 這是下逐客令了。 “恭喜楚总拿下合约。”林枫笑眯眯的往外走,走到一半停下来,用一种暧昧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扫了扫:“苏秘书记得将這样重要的视频收好。” 苏婉音:“……” 林枫:“再被外人看见不太合适。” 苏婉音:“……” 林枫走后会议室裡只剩下苏婉音了。 她小心翼翼地看向频幕,楚斯年正盯着她。 她心虚的挪开了视线。 楚斯年:“想在這裡還是回办公室。” 只是谈话而已,用這种口吻问她颇有一种让她自己选开车最佳地点的调调。 22楼的所有办公室苏婉音都陌生,她想也沒想脱口而出:“回办公室。” 回到办公室后,在楚斯年的要求下,她打开了他的电脑,坐在他的位置上和他视频。 楚斯年的脸色打从在会议室裡就沒好過。 想到林枫全程给他开视频,以为他是因为她在臣影所有高层面前放了他的小电影不高兴,苏婉音决定先发制人:“我不是故意让别人看到那种视频的啊。再說了都是你公私不分的主动吻我,要不然也不会留下這种视频。” 楚斯年将手中的烟蒂丢进了垃圾桶,又拿出一只点上。 性感的薄唇咬着烟清晰道:“能耐了。” 以往哪一次不是他哄她的。 视频被放出来,她都還沒說什么,他居然对着她摆了那么久的冷脸。 苏婉音委屈的指控道:“楚斯年,你够了啊。你不吻我也不会被人看到這种视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 楚斯年:“知道骗我了?” 和她說的话內容可以說是毫不相关。 “什么?”苏婉音疑惑:“我把你的监控开关打开了沒有告诉你而已,哪裡有骗你。” 楚斯年静静地看着她叹了口气:“有沒有被吓到?” 一副熊孩子家长操碎了心的样子。 反应過来他在說什么,苏婉音努了努唇:“沒有。” 其实是有点害怕的,可是他在会场上那样毫无保留的相信她保护她,将她所有的不安都驱散了。 “沒有?”楚斯年:“手摊开给我看。” 苏婉音下意识的听从他的话,将手摊开。 原本白皙的手心中间多了几個指甲印,有两個甚至都破皮了。 她盯着這几個印子完全沒有印象是怎么留下来的。见他也盯着,她不好意思收回了手。 楚斯年透過视频眼裡带着明显的心疼:“疼不疼?” 苏婉音摇头:“不疼。” 那种称得上命悬一线的场景怎么可能顾及得上疼不疼這种小事。 现在被他提起,其实還是疼的。 “平时轻轻咬一下我都舍不得,你倒是舍得這样掐自己。”楚斯年无奈的揉了揉额头:“为什么不听话。” “……” 轻轻咬一下都舍不得? 他在的时候她身上的牙印就沒少過。 多厚的脸皮才說得出這种话。 苏婉音:“這件事情本来就不是我做的,我和你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如果不澄清,别人怎么想你。” “我会处理。你沒想過万一她们也知道办公室裡有监控,做了手脚。众目睽睽下你信心十足拿出来的证据什么都沒有,你该怎么办?” 苏婉音不服输道:“可是你說的只有我和你還有你爷爷知道啊。” 楚斯年:“沒想過是我哄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