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将错就错
阿布哥空闲起来還会教她识字写字,她写的不好,阿布哥就耐心地教她。
院中中的那颗梅树,是她和子卿哥哥亲手所植。
一声“别走”将顾玄风的思绪一下拉了回来。
她让谁别走,不言而喻。
那样的人在她被送给谢德育时缩在家中不闻不问,她为何還会对他心心念念。
也是霜月喊出的這两個字,让顾玄风明白過来眼前的人和清漓就算长得相似,终归不是一個人。
一個低微下贱不自重的丫头罢了,顾玄风拉下怀中人的圈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顾玄风刚出来,就看陈兴回来了。
“府医家中有事,今天告假了。要不将慕容姑娘請過来?”
慕容英是京城一带有名的神医,收高诊金,不轻易给人看诊。
顾玄风一道眼风扫過去,請慕容姑娘?那丫头也配?
“不必了,你去打点热水過来。”顾玄风吩咐陈兴說。
陈兴不敢耽误,他主子对這姑娘的态度他吃不准,生怕待会又要挨骂。
床上的人眉眼紧闭,這时候已经沒有一点儿声音了。
顾玄风赶紧摇了摇床上的人,依旧沒有反应。
他接過陈兴递過来的挤得半干的面巾将他敷在霜月的额头上。
又抓住拍了拍她的脸,依旧沒有任何反应。
顾玄风回過头朝陈兴說,“你骑上马,速去把东大街的何郎中請来。”
陈兴领了命马上就出去了。
在意识到自己的紧张时,他刻意深呼吸刻意让自己冷静下来。
何郎中来了說是人几日滴水未进,情绪不稳,外感风邪导致,還說還好及时,不然人就危险了。
顾玄风连夜让齐婶煎了药,喂完药已经是下半夜了。
霜月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日中過后了,窗牖处透着淡黄色的微光,她扶住头艰难地坐了起来,嘴裡全是苦涩的药味。
她记得昨晚她坐在台阶处发热了是顾玄风抱起了她。
她在一片茫然中,她感到有人在摸她的脸,她意识迷糊将其认成了子卿哥哥,可当她发现面前的人是顾玄风时,她就将错就错顺水推舟抱住了他,痛苦中人的胆子会变大,她這样明晃晃的勾引,只有這個时刻她才敢,她知道最后顾玄风松开了她。
是啊!他都要将她送给别人了,怎么還会对她青睐呢?
床边的矮脚桌上還放了饭菜,一碗药,還有一個烤红薯,一碗甜羹。
她下了床,才知道這是顾玄风卧房的外间。
她出了房间,日光刺得她睁不开眼。院子裡沒有人,她在台阶处坐了会才看见曼罗和青枝她们。
曼罗带她去洗漱,又找来梳子给她梳头,還将早食和熬好的药汁放在食盘裡端给了她,“霜月姑娘,這是大公子临走时让我给你准备的。”
早食是甜羹和烤番薯,三样都是热的,她吃完了又喝了药,向曼罗道了声谢。
不远处的青枝拿着個扫把在扫院子裡的落叶,瞅過来的眼神裡满是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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