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程康安出事了
“那也等我湿了鞋再說,我再怎么不堪,還轮不到你数落我!”
顾玄风听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因为他听见陈兴在不远处打手势叫他。
“你不要觉得你如今是大公子的人,就得意了起来。大公子待你好,你怎么变成了這個模样?想来大公子也并不那么喜歡你。你也不照照镜子,你如今像個丑八怪,大公子還会要你嗎?”
欣兰不知道霜月這张脸怎么变成了這副模样,霜月觉得她前面說的都无关痛痒,可是最后一句還是刺痛她了,同样都是女子,欣兰是知道怎么扎人心的。
霜月回想起顾玄风抱住她又松开她的那個画面,欣兰說的是对的。到现在为止她還不曾照過镜子,昨晚齐婶要拿镜子给她,她不敢照。
欣兰见她低头不說话,知道自己說对了,哼笑着意满离地出了门。
可是她還沒有得意多久,居然在松风斋的门口碰见了她的主子柳姨娘。
原来陈兴看到柳姨娘往松风斋来了,告知了他家公子。
柳姨娘看到欣兰,满脸疑云,“你怎么在這松风斋?”
“当然是我喊她過来的。”门口突然出现的顾玄风說了声。
欣兰也不敢說不是,也不敢說是,就這样干站着,连行礼也忘了。
柳姨娘觉得有鬼,狠狠给了她一個眼神。
這外面的一切也落入到了门口霜月的眼中,霜月看见是她曾经的旧主柳姨娘来,更是意外。
霜月看顾玄风依旧是将人带至西边角园子的石桌处。她依旧是躲在屋后,偷听他们說话。
“程康安出事了,大公子能不能告诉我這是怎么回事?”柳姨娘怒气冲冲,沒有客套地喊“远致公子”。
屋后的霜月听到“程康安”這個名字也是心中一激灵,出事了?她迫不及待地往下听。
“出了什么事?”顾玄风转過身子忙问。
"大公子莫要說不知道?”柳姨娘分明不信。
“姨娘不信?我昨日从我母亲屋裡回来后,身体不适,今日特地向朝廷告了假,沒去上值,還沒有听到任何消息。”顾玄风解释說。
霜月远远看去,树下的人面色看起来的确是沒有往日好。
”這程康安被家中小妾举报,贪污罪证数十條之多。
“竟有這样的事?”顾玄风惊讶道。
“不知姨娘是从哪裡得到的消息?”顾玄风问。
顾玄风這一问,让面前的柳姨娘慌了神。
柳姨娘神色有异,吞吞吐吐道:“我只是听說。”
柳姨娘家中无人入仕为官,這样隐秘的事她怎么会知道,霜月不信,想来顾玄风也是不信。
“若此事确凿,身为朝廷命官,贪污受贿,知法犯法,就看圣上裁断了,有一点,姨娘那件事肯定要往后推了。”
“那上次的贱婢远致公子要怎么处置?”
顾玄风沒有回答。
“远致公子要不再将人给還给我?”柳姨娘问。
霜月听到柳姨娘說出的這句话人当时惊得浑身发抖。
翡翠院那样的地方,她再也不想去了。她竖起耳朵继续听顾玄风是怎么說的。
“我已经有了安排。”
柳姨娘听說這句,也沒好再追着继续问了
霜月想知道顾玄风到底怎么安置自己。可是两人已经是說无关痛痒的话。
霜月等待柳姨娘离开了松风斋,原本想跟着顾玄风身后想說些什么,可是齐婶看她在這边晃悠,就将她叫去厨房帮忙。
“你好了,便帮我一起来干些活,我忙得都抽不开身。”
霜月由着她一道去了。
院子裡的青枝和曼罗知道她被谢老太爷抓走,又被大公子带了回来,是意外又愤慨。
這会儿又见她随齐婶去了厨房,也觉得纳闷。
上次她们本来想陷害霜月,沒想到霜月一头栽进了坑裡。
“你說她昨日到底沒有被谢老太爷霸占?”青枝边便搓衣服便问曼罗。
“那還用說,必定是沒有!”曼罗道。
“她只有脸上伤了些。看来我們還是太低估了她的能耐。”
“现在她回来了,公子也不知道我們的心思,接下来收敛些为好。”曼罗道。
“姐姐怕了,我可不怕,只要她在這府中一日,我便不想让她安生。”青枝将手上的衣裳猛地摔进盆裡。
激起的水花溅到了曼罗的脸,曼罗沒有生气,反而露出一個捉摸不透的笑意,仿佛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中。
“妹妹打算怎么做?”
“我還沒想好,总之要置于她于死地,法子不要太多。”青枝道。
“你吓吓她就得了!别做出了格,让公子知道了罚你!公子喜歡她,要是知道你对她不力,說不定要将你赶走!”曼罗从井中一边打水一边說。
“公子要是为了她這么個贱人,就赶我走,那就是公子不对。”
“总之你自己当心!”曼罗随口說道。
青枝回過神疑惑地望着霜月,“你怎么還仁慈了起来。你要是怕,你别掺和进来!”
“那你要是出事了你别怪我沒提醒你!”两人互不相让。
厨房裡齐婶在熬着雪梨银耳汤,齐婶說是慕容姑娘让她秋日裡熬的。
說大公子秋冬咳疾容易复发,秋冬天喝這個汤羹正好润肺。
霜月便问慕容姑娘是谁,听齐婶描述,她才知道昨日過来给她诊脉的就是那位慕容英。
银耳雪梨汤熬好后,霜月自作主张地說她要端過去。
齐婶也依她。
霜月端着食盘低着头径直来到顾玄风的书房外,他看陈兴在书房外守着,知道顾玄风在裡面。
陈兴见到是她,也不意外。经過了谢老太爷的事,他看得明白,他家公子对這個厨娘有特殊的感情。
可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家公子为什么将人又要送去给听竹轩?
“公子在裡面等你。”陈兴道。
她推开了门,看见顾玄风竟沒有像往常一样伏在书案上。而是斜靠在门口不太远的罗汉床上。
朦胧的日光透過罗汉床一旁的半开的窗格,刚好打在他的脸上。
他以手扶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宽大的袍袖堆叠在他的面前,他浑身透着一股显而易见的疲惫,這是霜月从他身上不曾见過的。
霜月听到他和柳姨娘說自己头痛不适,朝开口问:“大公子可是身体不适?齐婶做了雪梨银耳羹,我特地端来给大公子。”
她的声音依旧娇柔,闻之欲醉。
顾玄风不回答,她就将食盘放在案几上。立在一旁静静候着。
“你擅传我的口信,该当何罪?”顾玄风的目光中透着一股沉沉的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