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白门
不知不觉中,廉泽离原定的目的地越来越远,走到了一处完全陌生的地方。
說是陌生,也不算陌生。
城市中的街区景象大同小异,即便从未来過,眼见的事物也多是相似的。
這條街公路的两边,各栽了一排玉兰树,现在正是玉兰树开花的季节,街道两边花满树,小风一起,清香扑鼻,沁入心扉,令人身心愉悦。
路上掉了许多玉兰花,花饰地面,铺就花道,行人若是有些雅致,看這地上朵朵玉兰,也是一番乐趣。
廉泽就是個大闲人,他弯腰拾起了一朵玉兰花,拿在指间,看看手上的,又看看树上的,一边走一边观赏。
在這條街上走沒多久,前方出现了一间宠物医院,名字是——。
医院正在营业中。
透過玻璃门墙,可以看见裡边大致的模样——就跟普通的私人宠物医院差不多,只是裡边的布置看上去井然有序,干干净净。
于细节处见真章,可见這医院的宠物医生,定然有几把刷子。
在廉泽驻步观瞧的时候,前方出现了的一幕。
追狗的是位穿着高跟鞋的年轻女子,因为脚下的高跟鞋,她跑得又慢又别扭,脸上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那狗则是一條萨摩耶跟哈士奇的串儿——這一点看它睿智的眼神跟别致的毛色,就能看得出来。
狗是小狗,跑一段停一下,再张着嘴回头看一看,看到主人接近了,它马上撒欢似的继续跑路,丝毫不顾它主人的喊话以及焦急的模样,只以为是在跟自己玩耍。
——這是一條特立独行的小狗子。
很好,很完美继承了它父母的基因。
……
廉泽以前在神界的时候,但這并不代表他讨厌狗,甚至相反,他還是有点喜歡的——特别是跟猫作過比较之后。
他见那小狗子毛绒绒、傻乎乎、乐呵呵的,心中感觉可爱,便趁着那狗经過自己身边的时候,勐地一猫腰、一伸手,抓住這狗的肩膀,将它举了起来。
——受到惊吓的小狗子,吠出了可爱的汪叫声。
虽然被陌生人抓了,但它……除了汪叫声,其他方面都很乖巧,乖得好像谁都可以当它主人一样……
廉泽把小狗放到地上,接着用一只手抓住小狗的后颈皮,他本想压制,可结果這狗顿时就不汪不动了。
廉泽用另一只手搓了搓這狗的脑袋,還别說,這串串的手感是真的好。
這個时候,狗主人终于過来了。
她停住身子,一只手按在胸口,顺了顺气后,礼貌道:
廉泽微笑以对:
女子从口袋裡掏出了一條粉红色的宠物项圈,
那狗子刚刚還很乖巧,一见到项圈,马上不安分的挣扎起来。
廉泽用两只手按住狗子,同时带着笑意說道:
女子动作一顿:
廉泽:「你
的小狗可能对特定气味或者颜色敏感,你可以尝试排除這方面的問題。」
女子看着手上的项圈,面露纠结:
廉泽抬手一指:
——是小狗的名字。
——两人沒有說太多话,因为沒走几步,就走进宠物医院了。
……
這间宠物医院是小医院,进门后看到的,几乎就是這小医院的大部分了。
顺眼看了一圈,奇怪道:
廉泽摸着狗头,隐隐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大厅裡,有一面墙墙前立了格子架,架子上摆着各种规格、各种类型的宠物笼子,有一部分笼子裡装了小动物。
廉泽走到其中一個笼子前,仔细瞧了瞧裡边的一只鹦鹉,轻声道:
徐莲也走到了笼子前:
徐莲感觉有些失落,本以为遇到年龄相彷的帅哥了,沒想到是大自己近一轮的大叔。
不過大叔也很帅。
她瞧着对方的侧脸:
廉泽:
是实际存在的?」
……
在两人小声說话的时候。
一位穿着白大褂、戴着手术帽,形象像是一样的中年女人,从裡边的隔间走了出来。
出来后,這位女医生解下脸上的口罩,朝着两人大步走来。
走近了,她开口說道:
——语气平平澹澹,不欢迎,也不抵拒。
廉泽指了指旁边的徐莲,再拍了拍手下的狗头,微笑道:
女医生观察入微,看了眼徐莲手上的项圈,又看了看那條小狗。
她抬手示意了一下,
徐莲:
到了放置宠物用品的区域。
女医生从架子上拿下了一個黑色的项圈,跟一條灰白色的牵引绳,接着說道:「你手上那個项链沾過野兽的气味,它会害怕,换這两個
,应该就沒問題。」
徐莲接過东西,问道:
女医生:
接下来,徐莲拆开包装,给戴上了项圈,系好了牵引绳,整個過程,都非常合作,丝毫沒有先前的反抗。
徐莲欣喜道:
女医生:
徐莲:
付款、走人。
廉泽跟着徐莲,一起走出了宠物医院。
门口的街道上。
廉泽见徐莲犹犹豫豫,便率先說道:
徐莲讪笑了一下:
廉泽轻轻挥了挥手:
徐莲牵着,离开了。
……
廉泽摘下头上的牛仔帽,挠了挠头发,自言自语道:队长送的這顶帽子,怎么感觉戴久了容易掉发……」
忽然间,他身后响起了回应的话语声:
随着這句话的出现,宠物医院大门被推开,先前那位女医生从裡边走了出来。
【鉴于大环境如此,
廉泽转头看了对方一眼,
女医生:
——女医生一字一顿,声音毫无平仄起伏。
吧。」
嗎?」——廉泽抬手指了指宠物医院的招牌。
,在哪裡都一样。」
……
,灵兽宫的一位灵兽神,神名为,惯用名即是。
其灵兽本体形似白蛇,有吞烟吐雾、连通时空之权能,非常厉害。
她在灵兽宫的地位很高,只在大神之下,与几位强神并列。
宠物医院内。
白门备了茶水点心,两人坐在茶几边,聊起了话。
廉泽翘起二郎腿,又打量了周围一圈,接着慢悠悠的說道:
白门表面上是的形象——家庭关系不谐的那种,但只要她想,随时可以变得。
她听到对方的话,本就略显愁苦的神情,变得更加忧愁了,
廉泽:
白门侧目瞥了对方一眼:
廉泽嫌弃出声,他故作夸张的抱住自己的双手,像是起了鸡皮疙瘩似的。
紧接着,他调侃道:「白门,你现在就是個黄脸婆,遭你一下媚
眼,我這一星期都得做噩梦。」
白门:
——這两人现在用的都是,只不過有一個爱喝,這才不怎么显老。
廉泽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白门露了個烦闷的表情:
——跟幽冥宫那边的情况差不多,也是发现蠊大将的存在对局势产生了极大的不稳定性,但白门不是灵兽宫的负责人,所以……她被负责人踢出了。
廉泽:啊,你可以……精忠报国啊……死谏啊……曲线救国啊……揭竿起义啊……」
白门:
廉泽:
白门有点被气到了:
廉泽故作无奈的摇了摇头:
白门脸色一沉:
廉泽瞬间认怂,
——旧友之间的闲聊跟打趣。
……
白门毕竟是灵兽宫的人,可以讲给大蠊神知道的不多,后者也一样。
不多,却也足够。
灵兽宫虽然内部存在小分歧,但還是压注给了。
此外,白门可不是。
就算她真是,她会出现在這裡,那就說明灵兽宫還分了一小部分筹码,压注给了。——只是为了表面上好看,這一边的压注,做得很不起眼。
這是很卑鄙,又很现实的做法。
两头压注才不容易亏。——這一点大家都知道。
所以在实际操作起来,就算是明目张胆的造假,也要营造出只压了一头的假象。
而且就算真的只压了一头,到最后时,如果发现压输了,大的神宫也可以临时投注,赚回大部分筹码。
至于……
只能說,此间的争夺战,无论结果如何,最受伤的都是那些被迫参与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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