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阴姑祭
但我又无力反驳秦白,毕竟形势所逼,我不杀她,她就要杀我,而且她還害死了我的三個朋友,只有傻逼才会放過她。可我就是這样一個傻逼,如果有可能我更希望秦白可以抓住這女鬼,问出個所以然来。
可一切都迟了,我目光呆滞的看向已经被雷剑刺中的女鬼,突然脑子灵光一现,這才意识到一個問題,秦白刚才說我永远是這么妇人之仁,他为什么要加永远?我們不是刚认识嗎?
于是我忍不住就问他:“秦大师,我有点沒听明白你的意思啊,什么叫我永远是妇人之仁啊,你以前就知道我?”
秦白沒跟我啰嗦,只是很平淡的說了句‘看得出来’。
我寻思也是,有些人的性格是看得出来的,虽然接触很短,但从我对柳岩以及陈圆圆和女鬼的表现来看,秦白应该判断出来了我是怎样一個人。
然后我继续看向被剑刺了的女鬼,只见,她的胸口被刺出了一個碗口大的大窟窿,应该是被雷轰的。在這個窟窿裡不停的有怨气填充着,看着還挺吓人的,感觉要是换做人被轰這么一下,怕是早就四分五裂了。
而女鬼她竟然沒死,她的身体在银剑上扭动着,看起来很痛苦,而不断的有黑蛇怨气涌過来,慢慢的就将她的身形给稳住了。
這时,犀利哥忍不住开口道:“我勒個乖乖,惊雷咒,都沒灭的掉這鬼魂?這還是沒养成呢,要是真正被养成了,這鬼该多强啊?”
犀利哥话音刚落,又是一道雷从秦白的剑尖上轰了下来。由于剑還沒拔出来,所以這雷并沒有砸在女鬼的身上,而是朝宋青雅那边跑了過去,我知道肯定是秦白想灭掉女鬼的人头,以防后患。
而宋青雅反应很快,她只是眉头轻轻皱了一下,眼中划過一抹诧异,显然是沒想到秦白還有二重雷。不過很快她就抓住尸体,闪到了一旁。与此同时,那道雷刚好轰到了女尸之前所在的地方。
一切尽在秦白的算计之中!
但秦白显然還是沒有完全算计准,我看向他的脸,虽然他依旧冷酷,但我明显的感觉到了他的惊诧,他肯定是沒想到一剑沒能刺死女鬼。
此时,黑色的怨气還在往女鬼身上弥漫,而有点出乎我意料的是,這些黑气已经不单单是怨气,還有尸气,甚至說除了尸气,還有一道我分不清是什么玩意的气,這气好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惊雷咒砸出来的灰尘。
秦白反应很快,他右手稳住银剑,沒让女鬼逃脱,左手则轻轻一番,一张黑色的符箓就出现了,他口中念念有词道:“冷冷清清,出我元神。三台护我,我稟胎星。乾坤南北,日月星生。北斗之下,罡神魁星。元神本命,魂魄日清,速出天门,镇!”
话音落罢,黑符就烧成了一道火光,不偏不倚的就打到了女鬼的心门上。
女鬼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哀嚎,然后身形就晃荡了起来,眼看着就要散了,但還是被那源源不断从地底涌出来的黑气给稳住了。
再看秦白,也许是因为先使了惊雷咒,又打出了符火,他的额头也渗出了一些汗珠。
這时,秦白强行稳住了身形,微眯起深邃的眼眸,颇为凝重的說道:“不太对劲,按理說,這女鬼早该死了。”
当秦白话音刚落,四周突然传来了一道阴冷的笑声‘嘿嘿……’。
是那养鬼人在笑,這下秦白脸上的表情更冷酷了,他立刻对不远处的犀利哥道:“天明,快,你带拖油瓶先离开這裡,我感觉這裡不对劲,好像有什么东西。”
這裡有什么东西?
除了人不就是鬼了,還有尸体,這些都在這裡,除了這,還能有什么东西?
我有点疑惑,而犀利哥则已经赶了過来,他很干脆的就开口說道:“不行,师兄,你已经耗费了太多灵力,撑不住了,這裡确实邪乎的很,要走我們一起走。”
秦白看都沒看我們,他依旧集中精神力和女鬼僵持着,不,准确来說,是在和那源源不断从地底冒出来的黑气僵持着。
突然,我就有点明白了過来,秦白所指的东西,会不会是這从地底冒出来的黑气?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地底下有东西?
正疑惑呢,不远处突然传来了表妹的声音:“呀,姐姐,姐姐,不得了啦,女尸跑了,不见了!”
听到這,我就是一愣,忙扭头朝宋青雅她们那边看了過去,很快我就发现,那被宋青雅拼接缝合起来的女尸真的不见了。
我顿时就升起了一阵寒气,這女尸早死了不說,還是分尸后被拼接起来的,就還能跑呢?咋突然就不见了?而且還是在尸姐眼皮子底下跑?這简直有点骇人听闻。那么,它跑哪裡去了呢?也不知怎的,我总感觉她就躲在我身后,让我心裡有点毛毛的。
而在我寻思间,那地底下涌起来的黑气已经越来越多了,简直比浓雾還要厉害,已经让能见度只有两三米了,眼瞅着就要伸手不见五指了。
這时,我听到宋青雅的声音:“张灵,快,快跟我离开這裡,這裡要出事了。”
当她话音落罢,犀利哥则上去一把就抓住了秦白的手,关切的說道:“师兄,你已经撑不住了,换我来拖住這只鬼,你和小河子走。”
秦白是一個非常干脆的人,他看出来犀利哥是不可能走的,所以他也沒啰嗦什么。
秦白只是冷冷的开口說道:“天明,就凭你還扛不住她的鬼气,和這地底的黑气,你是握不住我的剑的。”
犀利哥一愣,忙說:“啊?师兄,那可怎么办啊,你已经灵力快耗尽了。娘的,這裡到底是怎么了啊,這黑气到底是什么东西?”
秦白突然看向了我,直接道:“拖油瓶,你来换我,帮我握剑!”
犀利哥都沒能力握秦白的剑,他居然让我去换他下来,当时我就懵逼了,這他娘的逗我?
我疑惑的看向秦白,秦白则很高冷的說了一個字:“快。”
最终我也只得赶鸭子上架,稀裡糊涂的就上去抓住了秦白的剑柄,当时我不小心碰了下他的手,一阵冰凉,我這才意识到秦白真的已经很累了,他消耗太多了。
而我刚握住剑柄,那女鬼的身体突然就明亮了许多,眼瞅着就像是要恢复正常了。
我一咬牙,狠狠的抓住這剑柄,同时大喝一声,给自己壮胆道:“去你娘勒,女鬼,别以为我怕你,老子握了秦大师的剑了!你要是不想死的话,就快告诉我,怎样我們才能静下来谈谈,化解恩怨。要不然,老子可真的就一剑捅死你了!”
那女鬼并沒有理我,還在那扭动着身体,在和剑气做着斗争。
与此同时,我听到秦白的声音:“天明,你還记得那三個被女鬼害死的人家庭所在位置嗎,准确来說,是前三部分尸块的位置,他们分布在该片区的哪几個方位。”
然后犀利哥就开始边回忆边道:“第一部分断手在小河子家的衣橱裡,那是城东。第二部分是在城西的一片老林子裡,在歪脖子树底下。第三部分,师兄你是知道的,就是柳岩家的别墅裡,那裡应该是城西南吧。”
等犀利哥刚說完,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立刻就开口道:“啊,师兄,我想起来了,不对劲,不对劲啊,這尸块的位置有门道。這三個地方我都去過,每個地方的风水都差的很,当时我沒仔细推敲,现在联系起来看的话,這显然是一個大局啊!”
犀利哥的话我是明白的,之前他第一次去我家的时候,就在那嘀咕了,說我家小区风水差的很,是什么上煞下泄形,而且附近气口上就有医院,藏着阴气出不去。
难道這真的還有什么說头?我們几家的位置有什么联系?
正好奇呢,秦白突然问犀利哥:“天明,還记得金兰道姑讲過的,那個關於這個片区的传說不?”
犀利哥立刻惊道:“阴姑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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