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强袭 作者:豆子惹的祸 第四卷风波恶 豆子的量就是大! 水镜還有些摸不到头脑,两條稀疏的眉毛都快缠到一起了:“孔弩儿让天锥后人把化境和十万大山相连,是为了什么?” 和尚总算還不太笨,至少明白天锥后人不会自己来推移或者扩大化境,他们所作事情,都有孔弩儿来主持。 温乐阳现在的心思已经彻底转开了,也不再北疆之中继续流连,带着水镜和尚转身向‘布衣蜀道’走去,一边走着一边低声說:“孔弩儿的目的...我有個想法,不知道对不对。” 和尚咳了一声,恨不得**跺脚,彻底忘了温乐阳是他名义上的师父,急不可耐的吼了句:“說!” 温乐阳也不以为意:“孔弩儿设下過三道厉害无比的法阵,无论是镇丨压邪物還是轰击混沌巨蛋,都是在获得蓬勃的真元之力。” 和尚点点头:“恩,不管**還是本尊,都是一副德行,什么镇丨压亘古怪物,說到底都是为了他自己。” 温乐阳沒有理会和尚的评语,而是继续向下說:“黑白岛的阵法,被苌狸师祖一时性起给破掉了,离离山的阵法,被拓斜师祖彻底摧毁......” 和尚也基本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莽原上的大胡子被你杀了,数千地蜢都死在了阴眼裡,那個法阵也废了!” 孔弩儿自己也沒想到,在神女峰之巅,不仅一群天锥手下本(被)人家打得落花流水,就连自己的大胡子**也造(遭)惨死,他弄巧成拙,不仅沒能抓住苌狸,反而丢了自己最后一座法阵! 和尚继续笑道:“這個孔弩儿祖坟的风水不灵,三座大阵,都让咱们拓斜门宗的人给毁了!” 温乐阳也忍不住乐了,一想到莽原法阵被摧毁還有自己的功劳,心裡挺得意。 水镜和尚比他還得意,当初神女峰大会就是他召开的,诛杀天锥后人和大胡子這事,他早给自己记了首功。 师徒两人一個比一個笑的腼腆,都从心眼裡做好准备,一旦有人那這事来夸赞,他们立刻就要谦虚一番……過了一会温乐阳才再度开口,把话题拉了回来:“你可知道孔弩儿用三座大阵产生的磅礴灵气来做什么?”說着,也不等和尚回答就径自向下說:“他是为了抵挡天劫,留在人间!” 苌狸、旱魃和锥子在几年前,就从老三留下的玉诀裡猜到了,孔弩儿设计大阵,是为了不飞升,能够留在人世间。 温乐阳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摆出了满脸凝重的神色,却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眼中那份破解谜题后的得意:‘三座大阵先后被毁,孔弩儿失去了抵挡天劫的依仗,他要還想继续留在人间……” 他的话還沒說完,水镜和尚猛地瞪起了双眼,恍然大悟:“天锥后人悄悄将化境和混沌大山相连,是为了……再给孔弩儿列出一座新的大阵,以获取真元浩力,为他抵挡天劫!”說完,又顿了片刻:“他们杀光修习方位法术的人,就是为了隐瞒住這件事。” 温乐阳点了点头:“孔弩儿快要飞升了,所以這几年裡,他再顾不上找苌狸师祖的麻烦!” 他還不知道天锥后人究竟藏到何处,孔弩儿为什么不亲自出手、更不知道這座新的法阵究竟如何列成、如何运转,但這次猜得的确沒错。 所有的线索串在一起,孔弩儿和天锥后人的图谋,昭然若揭! 温乐阳第一次自己推断出這么一件大事,更难得是,身边還有個比他更笨的水镜和尚陪衬着…… 两個人都在不知不觉间加快了脚步,向着布衣蜀道赶去,在猜出了孔弩儿的用意之后,寻找那些天锥后人的下落,也就变得更急迫和重要了。 不多时两個人就联袂赶回了‘布衣蜀道’,可让温乐阳颇感好笑的是,小蚩毛纠沒有在参研长命锁上的巫蛊,而是学着当初侏儒的样子,抱膝坐在店堂的阴暗角落裡。 蚩毛纠看他们回来,立刻跳起来追问:“怎么样,探到什么消息沒有?” 沒等温乐阳开口,水镜和尚就抢着把他们猜出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所有的分析都沒落下,說了個头头是道。 小蚩毛纠根本沒想到,他们才出去了一天時間,就几乎弄清楚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温乐阳等和尚說完,拍着他的肩膀坏笑:“說的一点不差!” 水镜笑得挺客气,刚想谦虚两句,温乐阳又說:“那就請大师在辛苦一趟,马上把這裡的事情传回家裡。” 事关重大,家裡几位妖仙无论如何也要通知到。万一温乐阳在這裡找不到天锥后人,后面该如何阻止孔弩儿的图谋,還要請苌狸他们拿主意。 水镜抖着袖子走了,温乐阳才问蚩毛纠:“长命锁上的巫蛊禁制已经破解了?” 蚩毛纠讪讪的在衣服上抹了抹手心:“這個…先前沒把這個禁制看得太清楚……” 蚩毛纠留在店子裡破解长命锁上的巫蛊,认真参研之后他才发现,金锁上的禁制的确不算复杂,但是要想破解,必须要有一個重要的條件:由画城血脉、乐羊忘了亲自动手。 乐羊忘了身居掠落一脉的巫力传承,可施展巫蛊的技巧却差得太远了,想要破解禁制,先要和小蚩毛纠雪上一阵施巫的法门再說。 蚩毛纠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想想娃娃的名字、還有這道长长命锁上的巫蛊设计,乐阳温的用心也不难猜了!“ 画城出了大事,乐阳温宁可让人带着娃娃逃入深山也不愿逃亡仙吧九顶山求援。 如果乐阳温忘了沒有机会修炼上乘巫术,就算他到老到死,凭着他自己也无法悟出破解禁制的法门。 只不過乐阳温也沒有想到,娃娃会遇到心地狠毒的麻子。 温乐阳心裡有些憋屈,過了一会才摇了摇头:”娃娃的事情,回山之后再說吧!“說完,又岔开了话题笑道:“你怎么不在后面?店堂裡凉快?” 蚩毛纠也笑了,眉飞色舞的回答:“這家店黑,生意還不错!”他破解巫蛊不成,闲着无所事事,干脆忙着做生意,自己玩得不亦乐乎,布衣蜀道虽然不在北疆,但是位置不错,再加上殿堂裡故作神秘的设计,不是就有人进门转转。 “另外,化境裡最近常地震,后面的房山仙吧都裂出了两道口子,我闲着沒事给加固了些。”蚩毛纠正說着,果然就有人登门,一個现代打扮的小伙子步履匆匆的跨进了大门,看样子应该是熟客,进店后举目四望只顾着找人,目光根本不在蚩毛纠和温乐阳身上停留片刻,也把他们当成了客人。 蚩毛纠立刻来了精神,不阴不阳的问了句:“有什么事情?” 小伙子却愣住了:“麻子、瞎子他们呢?這店…换人了?” 蚩毛纠和侏儒那学来了生意经,面无表情,更不理会小伙子的問題,冷冰冰的說:“要什么就說,不卖东西就滚。” 小伙子焦急万分,忙不迭的摆手:“我叔叔和早就和麻子說好了,订金先前就付了……” 突然间,一连串的闷雷由远及近,滚滚而至,仿佛天空变成了一块薄薄的铁皮,此刻正有无数只巨大的犀牛狂奔似的,震耳欲聋的巨响转眼就把小伙子的话吞沒了。 蚩毛纠撇了撇嘴角,和温乐阳对望了一眼之后大骂了一句:“天天地震,還怎么做生意!”他们哥俩耳力都极强,早就听出来這隆隆的闷钝巨响根本不是天上的雷霆,而是…远方土石崩裂荡漾起的巨大压力,狠狠的撕了空气! 话音刚落,他们脚下的大地猛地跳动了起来,十万大山又把化境扯的地震了! 這次地震,比起温乐阳前几次在這裡经历的震动要强烈的太多,如果說前面的地震,是大地在瑟瑟发抖,那這次就是整個化境在疯舞狂跳! 整個地面都滚沸了,无数巨大的土浪从远方奔袭而至,坚硬的地面变得柔软而脆弱,路面上的青石板好像狂风中的纸牌,被无情的抛弃。一道道巨大的裂纹,在嘎啦啦的闷响裡狠狠的撕裂泥土,露出狰狞的笑容…… 湛清的天空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模糊的暗黄色,大街上惊叫声、喝骂声、唱咒声乱成了一片,不知道多少店主人都在率领着伙计,忙不迭的施展法术给自家的店铺加固,有的矫若游龙纵跃不停,飞快的担一道道厚土神符压在房檐墙壁上;有的结阵围在房山之外,想要以阵法封住地震之力;有的催动道诀,唤請真君相互…… 更多的人是在抱头鼠窜,人力有限,化境中的修士功力也不深,想要凭着他们的道行来抵挡這浩浩贲烈的天地之威,和螳臂当车也沒什么太大的区别! 不過片刻的功夫,四下裡处处房倒屋塌,尘嚣石屑爆土扬天,唯独這座’布衣蜀道‘屹立不倒!偌大的一座院子,仿佛生根发芽,就那么长在了天地之间,任凭大地如何**的翻滚荡漾,就是无法甩脱它。 远远望去,‘布衣蜀道’仿佛已经变成了落在怒龙身上的蜻蜓,随势而转,轻盈却坚韧。 到了后来,就连温乐阳都快站不稳脚步了,更毋论大街上那些普通的修士,平时的道骨仙风现在全都变成了滚地葫芦,被磕碰的头破血流,狼狈不堪…… 一直過了七八分钟,大地才再度恢复了平静,只留下了一眼望不到头的砖石瓦砾,還有一條條纵横交错的可怕裂纹。 附近几條街上,就只剩下布衣蜀道這一座還算完整的建筑了。 温乐阳這才跑到外面,再看自家的店铺,怎么看怎么像当初苗疆煞地中那座哭佛鬼庙,好端端的房子,仿佛突然被天神巨人伸出大手狠狠的扭了几下,虽然沒塌,但也說不出的难看诡异。 先前那個年轻人在地震后忙不迭的跑了,他应该是化境中人,大灾之下哪還顾得上买什么东西,一门心思都放回家中了。 蚩毛纠沒做成生意,很有些耿耿于怀,不過看着就自家房子沒塌,神色间又得意了起来:“我刚刚才用巫蛊之力封住了這座店铺,沒想到大震就来了!从表面上看不出来,可布衣蜀道中的一砖一瓦,都被细不可辨的红藤层层缠绕、**,坚固无比。” 话音刚落,轰的一声闷响,布衣蜀道塌了...... 他们的那些邻居,同时露出了一個挺高兴的眼神。 温乐阳才懒得管铺子,心裡有些担心,摇摇眺望着化境深处,低声问小蚩毛纠:“你說,我是不是要去趟十万大山,找那個不停搬灵石镇恶穴的野人大汉问问?” 蚩毛纠正心疼黑点,随口搭腔:“问什么?” 温乐阳也不知道该去找人家问什么,不過孔弩儿管用的手段,是用法阵镇丨压巨妖大恶,而获取磅礴真元,现在孔弩儿在打化境和十万大山的主意,未必沒想着要坑害野人汉子。 他去找野人汉子,哪怕提醒他多加小心也好。 蚩毛纠从小就聪明,琢磨了一会之后就想通了,拍着温乐阳的肩膀笑道:“我們能想到的,外面那几位妖仙自然想的更清楚,就算真要去找那個野人汉子,未必非得你去!” 温乐阳心中释然,小五和野人汉子似乎更亲近些,带着妖仙去找,也是一样的。 两個人正說着,温乐阳突然咦了一声,远处,水镜稽非,還有被先前送走的乐羊忘了、瞎子竟然一起回来了。 水镜不等跑到跟前,老远的就开始大声的吆喝着:“化境的出入口又被震塌了,再找到新口子之前,外面的人进不来,裡面的人也别想出去!” 和尚赶到出口的时候本来還沒地震,但是却刚好遇到了稽非老道带着娃娃和瞎子进来,两個出家人见面說了几句话,结果等来了大地震,剧震之下新的出入口又被震塌了。 這片‘依缘自在天,四无量心地’,是人间唯一的画外之境,且不论开辟這片天地到底需要多少法力,单只這片天地,本身就是虚无缥缈的地方,无论方位、时空、界限還是壁垒都和外面的世界大相径庭。 温乐阳想凭着错拳**一道口子,都不知该怎么下手。就算找到了什么办法,真**了口子出去一看,沒准是外太空了,也沒准是侏罗纪…… 蚩毛纠大吃了一惊:“這么說…现在谁也出不去了?” 水镜倒不太担心,大包大揽的說道:“這裡有传承千年的门宗,人家是正经的本地人,迟早会找到出口,就算后面堵死了,前面還有十万大山,总能找到路出去的,咱们就耐心等几天便是了!” 温乐阳和几位妖仙接触的久了,早就学会了不为无能为力的事情担心着急,伸手抱起了乐羊忘了。 稽非老道也不等别人问他,主动开口說道:“我這趟出去,沒能见到旱魃父女!” 老道带着俘虏和故人之后,在大约一天之前离开了化境,可到了约定的地方,却并沒有找到旱魃,老道等了一阵,又转了一圈,依旧沒有消息,立刻找到公路上,给九顶山去了电话。 說到這裡,稽非的神色,少见的凝重起来,对着温乐阳說:“家裡面,出了些事情!就在咱们和瞎子麻子纠缠的时候,秦岭深处天崩地裂,阴眼被尽数隐瞒!” 温乐阳和蚩毛纠相顾骇然,還沒来得及问什么,稽非老道却挥断了他们,继续說下去:“以此同时,蜀中七娘山和川南七娘山同时遇袭!” 两個拓斜传人同时‘呀’的暴叫了一声! 四年前画城被人血洗,只剩下乐羊忘了一個小娃娃,不久前九顶山被噬灭雷法狂轰,险些全军覆灭,现在秦岭阴眼、乌鸦岭、七娘山竟在一天之内全都出了事。 稽非老道连忙摆手**住两個已经气得发根倒竖的小祖宗:“阴眼的状况還不知道,但是旱魃父女都不在,损失的不過是那片养尸池;乌鸦岭、七娘山也和那次温家遇袭一样,都是被人在远处施法轰杀,不過古怪的是,当时法术已经成形,气势贲烈威力惊人,就连九顶山都能感觉到,可最终却不了了之,突然又散去了。虽然伤了些人,但损失不大。” 蚩毛纠這才长出了一口气,放心了不少,但是脸色依旧阴戾的像一條毒蛇。 温乐阳沉神问稽非:“是红壶?” 稽非摇了摇头:“還不知道,从咱们离开村子,妖仙们就放了红壶,由锥子跟踪了下去,一直到出事之后,锥子那边還沒有消息传回来。” 现在苌狸已经下令,让其他两家的首脑、内室弟子来九顶上汇合,其他弟子散入山林,和温不草一样,苗、骆两家各自经营了不知道多少代,附近山林中都有机密隐蔽的据点。 温、骆、苗三家横了两千年,想不到也有這么狼狈的时候! 稽非老道這一来一去,耗费了一天多的功夫,他急着把消息传回来,顾不得吧另外两人送回去,又带着他们急匆匆回来,沒想到正赶上大地震,回来后就一时出不去了。 阴眼是旱魃父女的老家,一出事他们爷俩就感到了,匆匆赶了回去。 大慈悲寺的高手已经启程,小兔妖赶着来普陀山接替旱魃,不過现在出口被封住了,来了也是白来。 老兔妖则带着一众高手赶赴七娘山;鹅羊道德三味**被阿蛋撒泼打滚磨得不行,现在也带了些心腹弟子启程前往乌鸦岭,防备敌人再度偷袭。 稽非老道最后說:“苌狸师祖交代下来,让咱们安心在化境查找天锥后人的下落,刘正已经到了高原上,接到门人后立刻赶回来,旱魃去過阴眼后就返回九顶山,家裡的实力不用担心。” 温乐阳点了点偷,琢磨了片刻,也确实想不到什么太好的办法,只嘱咐两個出家人:“在打听天锥后人下落的时候,也留意化境的出口,和外边的联系不能断太久。” 两個出家人唯唯诺诺,谁都明白温乐阳說的纯属废话。 這时候,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传来,几個人向着他们跑来,为首的正式地震前過来的哪個小伙子,在他身后,還有两個壮汉抬着一具担架,伤者被**,根本看不清样貌,另外還跟着個体型富态的中年胖子,胖子的长相一团和气,却无论如何也遮不住眉宇间那份焦急。 胖子跑到跟前,一看“布衣蜀道”也被震塌了,急的一拍大腿,脸上尽是悲恸:“完了!真完了!” 小伙子却一眼看到了瞎子,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了過来! (本章完。仙吧组祝众毒物閱讀愉快!豆子辛苦了!請到投票支持豆子!) 201012319:36211.138.5.8楼 豆子的更可真长.... 201012319:39211.138.5.10楼 顶豆子!豆子,仙吧组辛苦了! 十五字! 201012321:0317楼 同ls 第一页留名 大家辛苦了啊我這几天都沒有去呢。。。。各级還有一段時間去不了。。你们加油 万分感谢组的成员。。。阿裡嘎多故扎裡依稀马斯 杯具了,本以为2012年前不会吐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