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状元也不過如此
“想必你认出我是唐伯了吧?”
說完此话,唐伯一脸蔑视地看向林天。
听到唐伯這個名字,在场的众人都倒吸一口冷气,一脸崇拜地看向男人。
此人确实声名在外,他是大夏最后一届恩科状元。
而且听說,唐伯当年拒绝了前帝的封赏,不久后就离开了盛京。
沒想到,今天又会出现在這裡。
现在众人都将目光看向林天,脸上挂着嘲讽的表情。
林天倒是沒有在意众人的表情,只是冷冷地看向男人。
“如果你现在认输,跪下来向我道歉,再把你那狗屁诗词吃掉,這件事就算了。”
在他心中,只要自己将自己名号报上,肯定会吓退眼前的男人。
林天看着眼前自以为是的二逼。
知道今天是绕不過去了。
索性就拿他开刀吧。
于是淡笑看向巴图瑾,“不知道姑娘可否为两人主持一下這场比试?”
巴图瑾一愣,他沒想到眼前的男人竟然敢和恩科状元比试文采。
但随即反应過来后冷声问道:“我和他一同過来,你不怕我出题偏向唐伯?”
“就算姑娘如此,在下也必定胜出。”
林天上前一步,距离巴图瑾不足一尺,“姑娘,我如若胜出,不知道可否相约?”
四目相对,巴图瑾面色一红,紧忙退后。
她生平第一次和男人如此近距离接触,甚至都感觉到男人呼出的热气都吹在了脸上。
心跳不由加快,沒有回话,只是瞪了林天一眼。
“哈哈哈。”林天大笑起来。
他一眼就看透巴图瑾的性格。
這种女人外表高冷,恃才傲物,但一旦拿下,必定就死心塌地跟随你。
“你......”唐伯将一切看在眼中,对林天怒道:“你若输了,留下双眼,我输亦如此。”
当年他之所以拒绝前帝封赏,完全是因为喜歡巴图瑾,這才接受了巴图家的招募。
而如今五年過去,他也沒获得佳人芳心,现在竟然被不知名的小子轻薄。
他心中怎能不气。
“好。”
林天一口答应了下来。
对于這种送死上门的人,他可不是管孩子的人。
“巴图小姐,出题吧。”众人立即起哄,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在他们心中,林天是必输无疑了。
但能一睹状元的文采,這样的机会可不多见。
巴图瑾清了清嗓子。
对一众人說:“为了公平,选十人各出一题,写到纸上,折叠好由我来抽取。”
“好,巴图小姐果然公允。”
“好办法,在下佩服巴图小姐。”
很快,巴图瑾随即选取了十人。
十人写完题目,按照巴图瑾的要求丢入木盒中。
一切准备好后。
巴图瑾看着林天和唐伯两人,轻声道:“我选完题目后,作诗为一炷香時間。然后由大家共同评判如何?”
“好。”唐伯自信地点头回应。
林天也轻轻颔首。
這气氛烘托的,他有一种再次进入高考考场的感觉。
巴图瑾将手送进木盒,闭上双眼随即拿起一张纸條。
字條上赫然写着两個大字:“战场!”
“如今我大夏四分五裂,這倒符合实情。”
巴图瑾冷声道:“那么接下来,還請两位以此为题作诗一首。”
她话音刚落,围观的群众也都识趣地走到外围,一声不发。
刚才喧闹的茶楼安静得落针可闻。
大部分人都挤到了唐伯一侧,尽可能地抬头,都想要率先一睹状元的文采。
唐伯擅长写婉约诗词,一听是气势磅礴的战场题材,顿时皱了皱眉。
不過并未說什么,而是闭目构思起来。
反观林天,此刻正悠然地品茶。
几乎沒人看他,就算有人偶尔撇了他一眼后,也就马上收回了目光。
“這小子是不是脑袋坏掉了,明知道是状元還敢下這样的赌约。”
一人小声对身边人低声道。
“管他呢,反正一会又不挖你的眼睛。”
時間過半。
三人中,反而沒参加比试的巴图瑾倒是先动笔墨,在纸上写了起来。
又過片刻。
唐伯再次睁开双眼,拿起毛笔,快速在纸张书写起来。
而林天一直未动,只是淡笑看着两人。
因为上来就写,未免有提前就准备好的嫌疑。
“好诗!不亏是盛京第一才女。”
很快,巴图瑾率先写完,身后之人读完一遍后出声感叹。
“唐伯写得也不错,状元不亏是状元。”
几名在唐伯身后的人也同样做出类似的评价。
听见有人评价,那些看不到的人纷纷向前挤去。
场面又混乱了起来,但也仅限脚步声,沒人靠近两人三米之内。
林天此刻也动笔写了起来。
不過写完一首后,林天将其放好,又写了一首。
“好,時間到。”
巴图瑾见面前燃烧的香灭,立刻宣布。
此刻林天也早就写好。
“为了抛砖引玉,我也写了一首。”
巴图瑾将桌上的写好诗的纸张递给茶楼小二。
“挂起来。”
随着诗词挂起,众人立刻小声吟诵起来。
“好诗!”
虽然平铺直叙,但气势磅礴,此诗词怎么能是一女子所为。
众人纷纷赞叹,自愧不如。
巴图瑾听闻自然欣喜,美眸不断闪烁。
随即轻笑开口,“二位,是否已经佳作?”
见到巴图瑾的诗,唐伯有些惭愧。
他写的竟然不如一女子描绘的那般气势磅礴。
但他不相信,眼前那個装腔作势的家伙能写出什么绝品。
于是也便将纸张递给小二,悬挂起来。
【战场哀思
烽火微光映夜寒,战骨嶙峋泪难干。
月下旌旗风渐弱,霜中号角声已残。
思君不见空悲切,念旧难回独惘然。
战场之上花已落,何时归家共婵娟。】
“也不错,這么短時間内,写出這样的诗,不亏是状元。”
“气势上好像和巴图小姐差了点。”
“恩,我也是這么感觉。”
围观众人再次评论起来,一致认为唐伯诗也太過婉约了一点,不如巴图瑾。
“铁骨柔情嗎?”林天小声說了一句。
顿时得到了众人的一直认可。
“卧槽,谁评价的?精辟!”
“确实,铁骨柔情。”
众人大笑起来。
唐伯恨恨地看了一眼林天,這個‘铁骨柔情’此刻明显是在讥讽他。
巴图瑾听闻,也是笑而不语。
确实,唐伯才气過人,但缺少了一点男人该有的气势。
這也是她不喜歡唐伯的主要原因。
“轮到你了,想必你也有了‘绝句’。”
唐伯声音冰冷,他恨不得现在就挖去眼前男人的双眼,以解心头之恨。
“好。”
林天淡笑将其中一首交给小二。
林天将《破阵子·为陈同甫赋壮词以寄之》改了個名送了上去。
【醉裡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裡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在场的众人,包括巴图瑾看到林天所创的诗词后,全部陷入沉默。
沒人相信,有人能在這么短時間内创造如此佳作。
沒過多久,茶馆中响起一片喝彩声。
“真是气势磅礴,悲壮交织。”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巴图瑾嘴唇微张,心中一遍遍轻声吟诵,双眼满是震惊地看向林天。
她不敢相信盛京竟然還要如此才子。
“你.....”唐伯声音颤抖,脸色涨红。
此刻无需外人评价,他知道自己输了。
“状元也不過如此!”林天冷笑一声。
不過心中却暗道,這個可是宋朝辛弃疾的名作,你要能赢就怪了。
“你.....你犯规了?”
唐伯在吞吞吐吐半天后,憋出一句。
“犯规?”
众人不解地看向唐伯,他们都在现场,沒见有人時間到了還在写啊。
难道是状元输不起?
耍赖?
所有人都看向唐伯。
林天也是心头一惊。
這個朝代歷史上并不存在啊,难道這小子也是穿越過来的。
他也知道辛弃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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