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激将
徐长青听着周围的议论,顿时脸色铁青。
原本想在众人面前露個脸,尤其是在皇室的众位皇子和公主面前留個好印象,但是却被這小子和鹿青萍三言两语就给搅和了,现在還害他脸面丢尽,這口气,他怎么能咽得下。
“长青,为父早就教导過你,于是不要急躁,才学才是最重要的,一個人要是沒有才学,一切都是空的!”
徐夫子忽然冷声說道。
“父亲教训的是,是孩儿错了!”
徐长青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随后转向秦少白。
“在下徐长青,愿与兄台交流诗文,還請兄台不吝赐教!”
“哈哈!”
這话一出,秦少白還沒有說话,下面已经有人大笑了起来。
“何人发笑?”
徐长青脸色一冷。
“徐公子,对不住,在下只是一时沒忍住,就笑了出来,但是绝不是在笑你,而是在笑你眼前的這位公子!”
台下有人高声說道。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一個青年带着一個女子走了過来。
“又是這家伙!”
秦少白顿时眉头一皱。
這柳十一還真是阴魂不散,刚刚在门口怼了他一顿,现在又来找虐。
“在下河东柳十一,见過徐公子!”
柳十一微微行了一礼。
“原来是河东柳氏的高才,只是你刚刚這话什么意思?”
徐长青冷声问道。
“呵呵,此话并非针对徐公子,只是徐公子向一個患有呆症之人邀约谈论诗文,确实是有些不妥!”
柳十一呵呵笑道。
“呆症?”
徐长青转身看向秦少白。
此人面目入场,目光清澈,哪裡有呆症的样子?
“徐公子只怕還不知道,此人還是镇国公世子,几年前遭遇一场祸事,从此就有了呆症,心智犹如幼儿,這样的人,怎么可能与人谈论诗文?”
柳十一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就是秦少白?”
徐长青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眼睛死死的盯着秦少白,這目光中,竟然有仇恨之色。
秦少白神色微动,不知道這徐长青眼中的仇恨之色从何而来。
“呆症?那不就是傻子嗎?”
台下有人小声說道。
随即又不少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柳十一,你還真是阴魂不散!”
鹿青萍愣神說道。
“呵呵,倒是沒想到,一個患有呆症的人竟然也能来参加诗会,而且還坐上了高台,真是稀奇!”
柳十一哈哈大笑了起来。
“对啊,高台上的位置一共就那么几個,凭什么他一個患有呆症的人能够坐上去?”
“這青天书院举办的诗会也不過如此嘛,一点都不公平!”
“难道就因为他是镇国公府的世子,就连呆症都不考虑了,直接能坐上那为数不多的高台?”
之前就有人对秦少白這样患有呆症的人坐上高台表示不满,现在有柳十一牵头,更是有不少人都叫了起来。
“那你们想要如何?”
秦少白沉声說道,看起来,似乎是有些不高兴了。
“哈哈,那自然是請你滚下去了,這高台,不是什么人都能坐的!”
柳十一哈哈大笑了起来。
“柳十一,你不要太過分!”
鹿青萍冷声說道。
“怎么?想要用镇国公府的名头吓唬我?”
柳十一冷笑一声:“我柳十一可不怕這個!”
“我要是坚持留在高台上呢?”
秦少白冷声說道。
“你?就你一個患有呆症之人還想留在高台上?”
徐长青冷笑一声:“你咬死真想留下来,也不是不行,能作一首诗出来,就让你留下!”
“這件事,你能做主嗎?”
秦少白冷声說道。
“少白!”
鹿青萍焦急的拉住秦少白的手臂,连连摇头。
秦少白患有呆症是,怎么可能作出诗来?他们這分明是在羞辱秦少白,但是秦少白似乎已经上当了,真的要作诗。
這令鹿青萍焦急不已。
“君无戏言,只要你能作出一首诗来,就让你留在這高台上!”
徐长青得意的說道。
“好!你說吧,作什么诗?”
秦少白高声說道。
“哈哈,一個傻子,竟然要作诗,真是天下奇闻啊!”
柳十一哈哈大笑了起来,声音之大,恨不得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秦少白是個傻子,并且還要作诗的事情。
“還真是傻子啊,這么简单的激将法,他竟然真的上当了!”
“可不是,现在好了,看他是要作出什么样的诗来!”
“就秦少白那样的,說话都說不利索,還想要作诗,做梦呢吧!”
“作诗是不可能了,作死倒是還有些可能!且看着吧,這柳十一和徐长青都看他不顺眼,一会儿肯定要将他羞辱的体无完肤!”
台下众人小声议论了起来,所有人全都不看好秦少白,毕竟,一個患有呆症,传闻說话都說不好的人,怎么可能能作诗?這也太天方夜谭了。
“還什么诗?”
徐长青哈哈笑了起来,“只要你能作出一首像样的诗来,我們也不要求凭着押韵了,只要语境通顺,就算你赢!”
徐长青很自信。
“皇兄,那是秦国公家的世子,你不帮一把?”
三皇子看向大皇子,小声說道。
“三弟說笑了,既然是诗会,斗诗很正常,何来帮与不帮的說法!”
大皇子沉声說道。
“可是谁都知道這秦少白患有呆症,徐长青這分明就是在戏弄他,有些過分了吧!”
九公主小声說道。
“那也是他自己冲上去的,被人羞辱了也怪不到别人!”
二皇子摇摇头。
“且看戏吧,要是那柳十一和徐长青太過分,我們出面干预一下就是了,镇国公一家为国尽忠,就只剩這么一個血脉后人,說什么也要护着点!”
五皇子說道。
“老五說的有道理!”
其他皇子公主纷纷点头。
這些皇子公主表面上看着和睦,背地裡其实不然。
皇室哪有那么多的亲情?
亲情越多,死得越快!
最近這些年,皇子公主们年纪還不大,因此,争斗并不是很激烈,但是大靖尚未立储君,储君之位,就是這些皇子们竞争的对象。
而這些公主,在皇子中也亲疏有别,自然会站在不同的幌子一边,到时候,也难以独善其身。
眼下的温情,或许已经是在做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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