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诗会
秦镇业脸色难看。
要說打架,他镇国公府谁都不怕,但是要說到查案,還是京兆尹府衙门更专业。
“是!”
秦文应了一声。
“等等!”
孟文伊忽然开口。
“文伊丫头,有什么不妥嗎?”
秦镇业问道。
“秦富可是镇国公府的家生子?”
孟文伊问道。
“正是,他父母都是府上佣人!”
秦文說道。
“突闻噩耗,他的父母一定很伤心,暂时,就不要让他们处理府中的事务了,好生休息休息吧,如果秦富有兄弟姐妹在府中,也一并安排休息!”
孟文伊沉声說道。
“這……”
秦文看向秦镇业。
“就听文伊丫头的,暂时,秦贵和他的家人不要负责府中任何事务,也不要外出,随时配合官府的调查!”
秦镇业沉声說道。
“爷爷,只怕少白院中的人都要换一批了!”
祁采萱沉声說道。
“确实是,发生了這样的事情,那些人确实不适合待在少白的院中,這一次,我亲自给他找人。”
秦镇业沉声說道。
很快,秦富就将案子报到了官府。
镇国公府中发生命案,京兆尹府不敢怠慢,以最快的速度前来调查。
不出一天,调查结果就已经出来了。
第一,秦富是自杀。
第二,秦富好赌,在外欠下巨额赌债,根本无力偿還,因此,京兆尹府断定,秦富正是因为這件事自杀的。
很快,案情就被公布了出去。
镇国公府正在风口浪尖上,因此,這件事引起了大靖京城很多人的议论。
而秦少白则是在府中暗中打探秦康的消息。
令人诧异的是,這秦康竟然已经不在府中了。
按照秦文的說法,他是請了长假,回乡丁忧了。
他也是秦家的家生子,其父秦宽,一辈子在秦府为奴,前几天病故了,秦镇业准其回乡安葬,昨日一早,秦康守了最后一夜之后,扶灵回乡了。
這事情,是真的巧。
但是也有可能是那秦康特意挑选的时机。
看来,想要动秦康,還需要另外找机会。
回乡丁忧,一般都要三年時間呢,况且這秦康做出這样的事情来,应该既不会回乡爱那個,也不会回来了。
他可不知道自己沒死。
眼下,只能先处理李,东,生的事情了。
還有,秦家的事情也是一团乱麻,根本就理不清头绪,最关键的是,他不知道這大靖的皇帝在秦家的事情当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一切都扑朔迷离,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该怎么下手了,看对方的意思,恐怕不会轻易罢手,一直被动也不是办法。
只能一步一步来了。
经過一天的時間,镇国公府中发生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個都城。
对于镇国公府的遭遇,很多人表示同情和惋惜,至于那一场退婚和下嫁的闹剧,众人也只当是個乐子听了,毕竟,大炎律都支持寡居者再嫁,更何况人家只是有婚约,又沒有真的成婚,這件事,也沒有什么值得說道的。
只是有人的心中很不爽。
眼看着秦家要沒落了,那些敌对的人可不希望秦家再多出几個强有力的靠山出来。
下午,秦镇业给秦少白找来的贴身护卫就已经到了。
是四個年轻人,看起来非常精干,而且一言一行都十分有章法,应该都是来自军中。
他们将会轮流守卫秦少白的院子。
秦少白有些苦恼。
有這么四個人跟着他,他会很不方便,需要想办法撇开這四人。
傍晚时分,有人送来一份請柬。
秦镇业看到這請柬,脸色有些不好看。
是一封關於诗会的請柬,上面明确写出了邀請镇国公府年轻一辈参与诗会。
镇国公府的年轻一辈,只剩秦少白一個人,這张請柬,就差沒明着說让秦少白去参加這所谓的诗会了。
大靖立国快三十年了,皇权经過一次传承,现在,一切都朝着正轨发展,现在的皇帝,励精图治,不但要武功,還要文治,因此,他很重视书院的发展,因为书院能为大靖培养人才。
這一次的诗会,正是青天书院主办,意在检验大靖文人仕子的实力,同时也为朝廷选拔人才。
這种诗会,已经举办了不是一次两次了,在大靖,很有影响力。
青天书院递来了請柬,要是置之不理,那些文人還不知道会說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要是往日裡,倒是也沒什么,毕竟,镇国公府乃是武将世家,文采差些也不会被人笑话,而且,往日裡,可不会有人给秦家下诗会的請柬。
這一次,分明就是有人有意为之。
“哼,连青天书院都是這种落井下石之辈,简直令人齿冷!這诗会,不参与也罢!”
罗雪婵冷声說道。
這么明显的圈套,连她都能看得出来,下請柬的人分明就是为了要让秦家丢脸。
“眼下秦府处境艰难,要是再得罪了這群文人,他们会肆意抹黑秦府,而且青天书院地位特殊,又有太上皇特敕,不去的话,有藐视太上皇之嫌,到时候秦家才处境会更难堪!”
鹿青萍沉声說道。
“你该不会是想要少白区参加诗会吧?让他去参加诗会,不是等着要被人羞辱嗎?”
罗雪婵沉声說道。
“爷爷,我陪少白走一趟吧,反正昨日已经对外宣称了要嫁与少白,這個时候代替秦家出席诗会也沒什么不对的,有我在,他们休想欺辱少白,正好也看看,究竟是哪些人要对秦家落井下石,我們也好防备着点!”
鹿青萍沉声說道。
“也好,這一遭,躲是躲不過去了,迎上去看看倒也沒什么,反正,现在除了這国公的称号,我們秦家,也沒有什么好失去的了!”
秦镇业点点头:“我們秦家,虽然已经人丁凋零,但是好歹骨气還是有的。”
秦镇业点点头。
秦少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客厅中,静静的听着他们的对话。
从对话中,他已经听出来,秦家的处境真的很不妙。
而且,這背后的水真的很深。
要是沒有通天的大人物授意,這些人怎么敢如此对待一個开国元勋?
整個大靖,這样的通天人物,细数下来,只怕也并不多吧。
只是這些人都藏得很深,想要找出来,需要废一些手脚。
“爷爷,秦家的处境這么不好,为什么不退出京城,暂退一步,說不定事情就有了转机呢?”
秦少白忽然开口。
“少白,你怎么来了?”
秦镇业有些惊讶:“有些事情你不懂,就不要插嘴了!”
“等等!”
孟文伊忽然开口:“爷爷,少白這话說的有道理!”
“怎么可能?陛下怎么可能允许我离开京城?少白不懂,难道你也看不明白嗎?”
秦镇业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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