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谁算计得過谁?
见夏如卿不答话,胡丽仪更得意洋洋了。
上上下下打量了夏如卿一遍,就轻蔑地說道。
“夏贵人倒是长开了些,比年前圆润了不少”
又道。
“姿色倒不错,只可惜,衣裳不好!”
夏如卿心裡冷笑:刚才那么大会儿,還沒炫耀够么?
衣裳不好,你当贵人的时候,都光着屁股嗎?
才爬上去几天呢,也不怕别人笑掉大牙。
胡丽仪說完,又摇了摇头,故作可惜地叹了口气。
“可惜了,夏贵人這样的好姿色,只是出身不好……”
“要不然,今儿個行礼的,可就是我了……”
若說之前的话,只是炫耀嘚瑟。
那么现在她說這话,就有些欺负人了。
宫裡女人争风吃醋再厉害,也轻易不牵扯家裡的。
大家都是官家出身,牵扯家裡,那就是干政。
仗着家裡的势横行霸道?
芸妃就是活脱脱的例子。
你嘲讽别人家裡不好,那你就知道,哪一天,你家裡就不好了?
若說胡丽仪沒脑子,這会儿也不亏她了。
夏如卿心說,這可是找事儿呢?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眼瞧着,她是不打算叫她轻易好過了。
她要還缩着头,那就是懦弱了。
当初芸妃在六角梅亭裡,把她摘得梅花儿糟蹋了。
她都敢怼回去,何况是一個丽仪呢。
自己不与她争执,是自己要体面尊重呢,哪裡就真怕了她了?
当下,夏如卿冷冷一笑:
“還沒恭贺丽仪晋升之喜呢,這么久了,不知胡丽仪得意够了嗎?”
听她這么說,胡丽仪满脸震惊,转而又生气地指着她。
“夏贵人你……!”
“你竟敢冲撞我!哼!”
“哎呦,胡丽仪這话說得,冲撞丽仪,奴婢一個小小的贵人,岂敢呢?”
夏如卿說着,捂着嘴笑。
不知为啥,她就是觉得,胡丽仪生气的样子挺可笑!
胡贵人怒气冲冲,指着她。
“自你升了贵人,就和我抢贡品胭脂,我看你就是不顺眼,就要挤兑你……”
“如今……老天都开眼呢,叫我升了丽仪,压你一头!哈哈,夏氏,一定嫉妒得要死吧!”
夏如卿低垂着美目想了想,又一脸无奈摇摇头。
“很可惜,并沒有!”
嫉妒?
大家都是皇帝的小老婆,有什么好嫉妒的!
再說了,他那么多小老婆,嫉妒得過来么,好好儿的日子,干嘛要跟自己過不去呢!
所以,夏如卿說的是实话,她确实沒嫉妒。
胡丽仪却不信,只以为夏如卿在嘴硬。
正要好好讽刺一番,一旁的紫月看不下去了。
当下行了礼說道。
“贵人,您该喝药了!太医說您身子弱,不能吹风,咱们早些回去吧!”
這一句话,将胡丽仪正要出口的话,生生给堵了回去。
一時間,她什么也說不出口了。
宫裡都知道两人不对付,若是夏氏回去再病了,传出去,她成仗势欺人了。
可是,就這么叫她回去,不甘心!她不甘心啊!
胡丽仪气得干瞪眼,她带着怒气,死死地瞪着紫月。
“好大的胆子!主子在說话,岂有一個奴才插嘴的道理!”
紫月吓了一跳,连忙跪下。
“奴婢不敢,实在是我們家主子身子虚,請胡丽仪恕罪!”
胡丽仪见紫月跪着,面带惧色。
她眼珠子一转,得意地笑了。
我拿你们主子沒办法,难不成,拿你一個奴才還沒辙?
紫月是夏氏身边的第一得力之人。
若是收拾了紫月,那就等于生生打了夏氏的脸啊!
這么一想,胡丽仪恶毒一笑,冲着夏如卿道。
“夏贵人還真是好性子,连你的奴才都约束不了,竟有這样的蹬鼻子上脸的!”
夏如卿扯着嘴角冷笑:
“胡丽仪也說了是我的奴才,那她蹬鼻子上脸,還犯不着胡丽仪来管吧!”
她即刻怼了回去。
她不喜歡找事,不代表她怕事!
“奴才的事,就不劳烦胡丽仪费心了”
說着,带着紫月正要告退,胡丽仪又拦下了她。
“好妹妹,你别走啊!”
“谁是你妹妹,我娘就生了我一個女儿”
夏如卿又一阵恶心。
胡丽仪也不计较。
只拦上前,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既然妹妹你心软,下不了手,那我這做姐姐的,少不得要帮帮妹妹了!”
“容秋,带人去掌她的嘴!狠狠地打”
“免得這個贱婢,日后爬到夏妹妹的头上来,作威作福的!”
胡丽仪刚吩咐完,紫月就被两個小太监给按住了。
容秋走上前来,面无表情:“紫月姑娘,得罪了!”
說完,扬手就要打!
夏如卿沉着脸,直直地挡在了紫月的前面。
她眯着眼,缓缓吐出几個字。
“你敢打她一下试试!”
那眼神裡,都是冷光。
胡丽仪不由得一哆嗦。
又一想,不過是個小小的贵人罢了,自己何必怕。
当下壮足胆子,又怒着吩咐道。
“還不快动手!”
容秋十分为难,要打紫月,得先推开夏贵人吧。
可是她不過是一個奴才,又怎么敢呢?
见她不动弹,胡丽仪急了,上前一步怒道。
“容秋你愣着做什么,還不动手?”
“主子這……”
“给我打!”
她就不信了,她一個正五品的丽仪,连打一個奴才的资格都沒了。
容秋无法,咬了咬牙,抬胳膊正要推开夏贵人。
却不料,她還沒碰到,夏如卿就突然闪开了一下。
容秋一喜,顾不得许多,扬手就开始扇巴掌。
‘啪啪’的声音极重,一听就知道是下了死力的!
“打得好!给我狠狠地打!”
胡丽仪得意地差点儿拍手大笑。
贡品胭脂,毒奶酪。
夏如卿,不管是不是你下毒,我都要踩你,踩死你!
容秋下手越来越重,啪啪啪的声音十分响亮,隔着老远就能听见。
夏如卿突然跪倒在地,然后又眼泪汪汪地爬了起来,苦苦哀求。
“胡丽仪,奴婢知罪,求求您别打了!”
她一边想拉住容秋,一边又想护着紫月,惊慌失措,手忙脚乱。
再加上她面色苍白,整個人看起来,十分的可怜。
“皇后娘娘驾到,惠嫔娘娘驾到!”
一声高喊,将胡丽仪‘丢到爪哇国’的理智给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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