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洗好脖子给她等着
为什么女儿的名字会叫“小花”?可不可以不用這么俗气?
沈瑜道:“那有什么要紧,名字不過是一個称呼,這事,我們爸妈不是很有心得。”大豆子,小豆子叫得就這么過来了。
“但是孩子听着会哽咽的。”
“那你說起什么好?”问她起什么好,她也是初为人母,沒有心理准备,這事待定,她要好好琢磨。
柏拉图有了小闺女,大家忙着過来道喜。之前沉默不语的压抑气氛,瞬间也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轻松。
慕辰和张洁道:“恭喜你了,图图。”
“不客气。”有了孩子,柏拉图的打算也随之改变,之前她是打算跟元家慢慢玩,可是有了孩子,总不能让孩子在如此不安定的环境裡长大,她道:“得速战速决。我們還是坐下来,研究一下接下来如何应对为好?”
“怎么突然……”
“不突然,我要给我們宝宝一個良好的环境,充满了爱,而不是充满了不安定。”
有了孩子,考虑的就多了。柏拉图突然觉得自己身上有了更重大的责任,這种责任她是很喜歡的,因为很踏实。更加有家的感觉。
商量了很长時間,沈雪银端来了晚餐,最近都是有她在做這些事,学做‘贤妻良母’,毕竟她家猫殿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猫殿也变了身過来帮忙端东西,還在沈雪银耳边嘀嘀咕咕了几句,‘哼,有啥了不起的,等我們回去以后,我也要做几件对家庭有意义的事。’
几只蛋蛋在她的口袋裡蹦蹦跳跳。猫殿摸一摸,“知道了,猫妈也不会输的。”
沈雪银摇摇头,她家猫殿和柏拉图還真是不对盘,连這個也要比,是好事呢?還是坏事?
晚上,柏拉图早早上楼。她去拿新华字典,准备给孩子起個别致的名字,苦思冥想,等沈瑜从浴室裡出来,看见她的头发已乱。
在那抓耳挠腮,不得消停。
“快去洗澡去。”
“還沒想出来。”
“我觉得小花挺好的。”
柏拉图反驳道:“是呀,听起来就像笑话。”
“我觉得還是问问孩子们的意思比较好。”
柏拉图觉得也是,名字是孩子要叫的,她家孩子早慧,那就问问好了。柏拉图蹲到床边,她家孩子正躺在枕头上滚来滚去。
“小花,你觉得你的名字怎么样?”
“美捏美捏的。”
“你觉得好?”
“好。”
既然這样,那她决定了,另一個就叫‘小草’,校花、校草,俊男美女。想到這個問題,她得问问,“你们到底是男是女?”
“我們非男非女。”
“无所谓。”
柏拉图去洗了澡,又给窗子拉上了窗帘,外面的记者還在努力爬墙奋斗。赶紧窝到床上,跟孩子进行沟通,进行宝宝教育。
当然是她自己一個人玩得比较嗨。
楼下,慕辰和张洁同一房间。她们刚开始還蛮尴尬的,尤其是张洁表白過后,慕辰還沒有做好心理准备。
两人躺在床上,找些话题。
“我們有多少年沒睡一块儿了?”
张洁想想很久了,只记得幼儿园的事了,长大后,也有這样亲密的在一块儿的事,只是更多的是谈论别人。
八卦似乎是女人与生俱来的天性。
“我想不起来了。”
慕辰道:“我也是。只是我沒想到你会喜歡我。”
张洁脑海霍得一道白际過去。有些惊慌,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慕辰接下来要說的话,她的喜歡今晚怕要有個下落了。
“所以呢?”
“就是想不到,我吃惊了很久。你怎么会喜歡我呢,我想不起来,哪裡值得你喜歡,說实话,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事?”
“高中,或者大学。”
慕辰想想也对,张洁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有些‘不对劲’,她那交对象的夸张劲儿让慕辰也有過怀疑,只是沒想到是因为喜歡她。
“所以才交那么多男朋友。”
“嗯,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后来才明白,不管交多少男朋友都沒用,喜歡你這件事,明明那么小,却像贴了502胶水,怎么也撕不开,扯不掉,最后只得认命。”
慕辰深以为然,她也是這样。只不過两個人喜歡的人不同罢了,原本以为只是自己這样,原来张洁是,柏拉图是,沈瑜是,沈雪银是,一大堆人是。
感觉不寂寞了,感觉自己不是一個人了。
慕辰笑了,“我很开心你喜歡我,可惜我很笨,一直都不知道,不然的话,不会让你吃那么多苦。”不然的话,答应,或者拒绝都可以早一点,不至于像现在這样,“被人喜歡真好,只是张洁,我要认真的告诉你,我不喜歡你。”
“嗯。”张洁鼻间有些重音,想哭。就像记忆裡无数次演练的那样,想大哭一场,可是临了,還是哭不出来,“我明白了,沒事的。”
“你沒事吧?”
“沒关系,我只是需要一点時間。”
慕辰给了张洁時間,但同样的,她们要面对的還有很多。“只是沒想到,到了最后,還是柏拉图過得最好,你、我、柏拉图,我原本以为你是過得最好的,我是過得最惨的,柏拉图似乎永远都不懂爱情,无所谓爱,无所谓不爱,那样的话,我或许会一直等下去,但是到最后,還是我错了,我就算等一辈子,她都不会开窍的,哎,說到底,我不是她要找的人。”
“是啊。”对着黑暗,张洁抹了抹自己暗暗淌下来的泪水,“她有了爱人,有了孩子,尽管身世奇怪了一点,但她還是老样子,沒变。”
别的,她一点都不管的。朋友就是朋友,不管是谁,是男,是女,如何出身,拥有怎样的家世背景,朋友就是朋友,与人身后的东西无关。
张洁对柏拉图唯有羡慕。
慕辰又何尝不是如此,所以她们在得知柏拉图身份的时候,才会那样的接受。
只是她的幸福,也被她俩個连累了。两人虽沒转身,却是想到了同一個問題上,如何不连累柏拉图的离开?
就像柏拉图說的,只要她们一出了這個门,外面记者的照相机就会闪個不停,就算想撇清关系,那也是不能的。要不趁着晚上沒人注意逃出去,只是柏拉图家有后门么?也许那些来无影去无踪的人或许会有带她们出去的办法,总躲着,成個什么事?
不逃了,得回去,把话說清楚。好歹,都得自己受着。两人像是下定了决心要回去,准备好好休息。慕辰翻了個身,道:“我晚上可能会踢你,你小心一点儿。”
“就你那小身板,還踢人,小心我踹你下去。”张洁回了句。
就听慕辰說:“那我就放心了。”
她们之间,還是狠不下心做陌生人。就做朋友吧。睡到半夜就觉得冷了,被子呢?被两人踢飞了,慕辰挪啊挪,就挪张洁旁边去了,被子沒了,就先拿人取個暖先。
第二天,大家都睡得精神奕奕的起来。除了沈亮亮,昨日佳人不在身侧,她玩不起花样,觉得好寂寞,有沒有?
吃過早饭,柏拉图继续上班,发散正能量,要是不出去,外面的人還以为她怕了,她行得端,走得正。
慕辰和张洁也說了自己的想法,她们還是打算回去,不管结果如何,只是不想连累柏拉图,所以想晚上的时候混出去。
“這個不必担心,你跟着我們就行。”沈亮亮打包票,他们有一大堆人,挤两個不算什么,“记得化個妆。”
把慕辰、张洁交给沈亮亮,柏拉图也很放心,她带着沈瑜去上班,那只蛋被她放在车前,看着孩子,工作起来就比较有动力。
“這是孩子,不是玩具。”沈瑜提醒她。
“我知道,我正在散发母爱的能量。”柏拉图对眼前的透明金蛋狠狠抛了几個媚眼,哪知道裡面的两只不大买账,還尖叫不已,抱团躲角落裡去了。“什么意思?”
沈瑜捂着嘴笑。将蛋收回身体裡温养着,柏拉图太粗鲁了。
两人到达事务所,只觉得门前闹哄哄的,都是人,大家挤着往裡去。柏拉图心想:“今天生意這么忙?”等看清楚,门是被砸开的,不由心中一怒,有人破了她的禁制,還让人過来闹事,她咬牙道:“元昊。”太過分了,斗归斗,竟然搞破坏,這些人也不知道哪裡来的,到处抢东西,就连她心爱的照片都被砸得粉碎,抢抽屉,抢现金。
房小媛被這一群闹哄哄的人推推嚷嚷的挤到一边去,额头上受到撞击,受了不小的伤,正拿毛巾捂住伤口,又在吆喝着阻止来人。“不要抢,不然我报警了。”
无人听她說话,瞥眼看见柏拉图的车已到了,她大声嘶喊,可是别人的声音盖住了她的。
柏拉图拿出手机,打电话给记者,她要爆料第一新闻,她還要追踪幕后人,警方那边也出动来维持秩序。
只是等他们到的时候,事务所昨日营业额全部损失,东西砸光,抢光。柏拉图走进来,先送房小媛去医院。
她家裡很快也来了人,“我家小媛怎么回事,怎么上班了,還受伤?她在你那裡上班受的伤,是工伤,你要报销所有医疗费,還要补贴营养费……”
房小媛家嫂子拉着柏拉图的大腿,不让她走,還要唧唧歪歪的說個不停。
沈瑜一個手刀让她闭嘴了,将房小媛家嫂子扶到一边,她对柏拉图道:“你有怎样嗎?”
“沒关系的。”她倒在沈瑜的肩膀上,只是有些累,想汲取一些能量。无数次从這人身上,感觉到踏实,安心,不管发生多少事,她都能从头再来。
元家,洗好脖子给她等着!她打死也不会放過,为了孩子,为了她们的幸福生活,敢伤害她们一根汗毛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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