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番外:鬱熙悅x江然之(3)
但他們總還是要見面的。
週末的晚上,他們幾個出來玩。
許恩棠現在在醫院實習,談霽禮忙着加班,他們幾個已經有段時間沒聚了。
在這裏遇見一個熟人,許恩棠和鬱熙悅去跟人家聊天去了。
鬱宸今晚看了談霽禮好幾眼,是那種有點嫌棄的眼神。
談霽禮注意到,眼簾微掀,問:“你看我做什麼?”
鬱宸收回目光,喝了口酒,“觀賞觀賞您這禍害人的男妲己唄。”
談霽禮腔調散漫:“我有女朋友,直得很。”
“……”
鬱宸放下酒杯,“我他媽比你還直!”
談霽禮輕飄飄地“哦”了一聲,“誰知道。”
鬱宸:“……”
江然之聽着鬱宸憤怒的聲音,注意力都在手中的雞尾酒上。
雞尾酒是鬱熙悅剛纔調了送來的。
除了談二那杯沒酒精的,剩下兩杯一樣。
江然之嚐了一口就覺得很一般,果香偏重。
鬱熙悅喜歡調酒玩,在他的印象裏,她每次調的酒都很好喝,很少調這種口味的。
又喝了幾口,他忽然意識到一件事。
不是她今天發揮失常或嘗試新配方,而是因爲她沒有遷就他的口味。
江然之想起她第一次試着調酒,應該是在他高三那年的新年趴。
她剛和調酒師學了一下,看見他走過,興奮又期待地對他說:“然之哥,我給你調一個吧,你喜歡什麼口味的?”
江然之不太喜歡果味的,別的沒什麼喜忌,就比較喜歡清爽的。
他又隨口說了句:“可以有點杜松子的味道。”
後來這些年,她給他調的每一杯酒、無論換什麼配方,都有杜松子的味道。
他一度以爲是她喜歡杜松子,有次聽她和別人聊天才知道不是。
江然之曾經驚訝過鬱熙悅竟然喜歡自己。
現在她決定放下,他才發現,她曾經對他的偏愛那麼明顯,並不是無跡可尋。
那杯酒江然之還是喝完了。
酒裏的果香味讓他記了好幾天,心裏像是壓着什麼,偶爾會走神。
新的一週,江然之的事情比較多。
前面兩天出差,後面三天晚上排的都是應酬。
這天晚上飯局結束,江然之接到鬱宸的電話。
“你是不是在青禾路附近啊?”
江然之:“嗯,怎麼了?”
電話裏,鬱宸說:“熙悅喝多了。我離得遠,你過去看下唄,或者找個人去看看。”
江然之過去的時候,鬱熙悅正和幾個人站在會所門口,有男有女,都喝了不少。
鬱熙悅手指勾着包,搖搖晃晃,都快倒旁邊人身上了。
其中一個還算清醒的男人喊她:“鬱大小姐?熙悅?”
鬱熙悅“嗯”了一聲。
“你還好吧?我送你回去?”
沒等鬱熙悅說什麼,一個聲音響起:“不用,我送她。”
都是一個圈子,幾人都認識江然之,紛紛跟他打招呼。
“江哥。”
“江哥好。”
“那熙悅就交給你了。”
他們都知道江然之跟鬱熙悅哥哥似的。
江然之點點頭。
幾人離開後,鬱熙悅問:“我哥喊你來的?”
江然之“嗯”了一聲,拿走她手中搖搖欲墜的包,要扶她上車。
還沒碰到,鬱熙悅就後退了一步,說:“不用瞭然之哥,我自己回去。”
江然之問:“你怎麼回?”
鬱熙悅:“我叫車就行了。”
江然之沒跟醉鬼多說,拉她上車。
剛碰到她的手臂,鬱熙悅狠狠甩開了他的手。
力氣大得她整個人都踉蹌了兩下。
“說了不用你送!”
她忽然增大聲音,門口的幾個人看過來。
江然之耐着心思,“你這樣怎麼叫車。”
鬱熙悅:“你又不是我哥,管那麼多幹什麼。”
她說完就走去路邊叫車。
江然之皺了皺眉,拉住她。
鬱熙悅掙扎起來,“你幹什麼?”
掙扎幾下沒掙脫開,她大喊:“放手,避嫌知不知道?你不是最會避嫌的嗎?”
大概是因爲今晚喝了酒,江然之有些煩躁,沒什麼耐心,直接拉她上車。
鬱熙悅毫不配合,伸手推他。
他控制住她的手,連拽帶抱把她丟進車裏,然後自己也上了車,沉着聲音對司機說:“開車。”
車行駛起來。
被丟進車的鬱熙悅變得安靜,坐直了身體。
沒過幾秒,她哭了起來。
江然之看向她,“抓疼你了?抱歉——”
“江然之!你管什麼閒事?”
鬱熙悅的情緒有點崩潰,越哭越大聲:“知道我喜歡你,你還來?你不能隨便喊個人來嗎?”
說完,她抹了下眼淚,把臉轉向車窗那邊,由大哭變成低低抽泣。
前面的司機彷彿什麼都沒聽到,始終目不斜視。
鬱熙悅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車到別墅門口停下。
江然之下車,從另一邊繞過來打開車門。
鬱熙悅被喊醒,睫毛還是溼的,搖搖晃晃下車。
江然之扶着她到門口按鈴讓人出來接。
睡了一會兒,酒勁比剛纔還要大,鬱熙悅站都站不穩,全靠他架着,半邊身體靠着他。
她擡起頭,看向江然之的側臉。
幾秒後,她擡起頭吻上去。
脣上驀地傳來柔軟的觸感,江然之愣怔地低下頭。
鬱熙悅只在他的脣上親了一下。
“也就這樣。”她評價說。
“江然之,我遲早徹底放下你。”
院子裏傳來腳步聲。
別墅的大門打開,出來的是鬱媽媽。
看見鬱熙悅的樣子,鬱媽媽說:“怎麼喝這麼多!”
鬱熙悅身體一動,抱住鬱媽媽,“媽——”
鬱媽媽接住她,對江然之說:“然之,麻煩你送她回來了。”
江然之回過神,把鬱熙悅的包遞過去,“不麻煩,阿姨。”
鬱熙悅她們進去後,江然之回到車上。
回去的半路,他收到鬱宸的消息,問怎麼樣了。
鬱宸的詢問讓江然之有些心虛。
之前鬱熙悅在車上問他爲什麼要來、爲什麼不喊司機送她回去,他被問得答不上來。
他也不知道。
就像她說的,他明明可以不去。
在這個吻後,他只知道,他不是單純把她當作兄弟的妹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