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 欺上门 作者:末果 正文 “她早上就来過一趟,說因为赤水剑被盗的事,到处乱成团,教官们无心理会他们,干脆放她们一日的假。她說她现在又沒了亲人,又只得你一個朋友,所以過来看看你。”月娘不知道黑门裡的那些事,只觉得女儿在這裡能有些伙伴,也是好的。 十一不知自己跟她怎么就成了朋友了,不過不愿母亲担忧,只得耐着性子陪秋桃坐了一阵。 秋桃眼珠子来来去去地,都在赤水剑上转,话题也不离蛇侯为什么要把珍藏的剑给十一。 她說是因为好奇,但十一哪裡不明白,她不知又是受了上头哪個人的差遣,過来打听消息。 十一暗暗冷笑,看来蛇国上头那几位也并非齐心。 這就难怪他们奈何不得平阳侯。 遇上什么事,彼此猜忌,又怎么可能齐心对付他人。 十一坐到后来,实在不耐烦,借口還有训练,打发了秋桃离开。 月娘烧水进来,见秋桃已经不在屋裡,“那姑娘就走了?” “嗯,走了。”十一怕母亲担心,不愿把黑门裡人与人之间的无情告诉母亲。 “以后,有机会多带朋友回来坐坐。”虽然她们现在落到這处境,但月娘仍希望十一能有几個贴心的朋友,那样失忆的女儿不至于太孤独。 十一应了一声,“我晚上還得训练,要走了。”因为平阳侯的事,耽搁了训练课程,她得补回来。 月娘抓了为她备下的干粮,追到门口,“不吃了饭再走么?天天吃些干粮,身子熬坏了怎么办?” 十一笑笑,接了干粮,“我结实着呢。” 月娘追望着女儿出门,轻叹了口气。 蛇侯本以为·平阳侯重创,可以安静一些日子。 不料,第二天,越姬高价收购·用于给蛇皇疗伤的那味特别药物,落入辽国手中。 如果重新收购,最少得三個月以上,而蛇皇的伤,绝不能断药四個月。 這无疑是给了越姬致命的一击。 辽事上,又有燕国撑腰。 燕国出兵辽国,燕国必插上一手·越国靠着合欢林的瘴毒,才能对付得了燕国,想以一敌二,根本是痴人說梦。 越姬无奈之下,只能采用和谈的办法解决。 然而上次辽国与燕国结盟,越国插了一手,派了杀手换掉辽国美人,刺杀燕国使者·已经被辽国知道。 虽然燕国沒在這件事上,与辽国为难,撕破协议·但辽国对越国已生恨意。 因而才会有這次劫药事件。 和谈的地方是越国别宫,是越国唯一沒被合欢毒瘴笼罩的地方,专门用来接见外国使臣。 辽国前来和谈的臣者叫曹文,正是与平阳侯签下结盟书的曹文。 平阳侯被他安排的美人行刺,按理,他当死罪。 但平阳侯沒有追究,对曹文来說,是保命之恩。 所以曹文比别人更记平阳侯的恩,越国的仇。 再說,对方要的东西捏在他们手上·他前来越国,自是有持无恐。 见着越皇,也只是意思地行了個行,并不多尊重。 直接开出條件,除了各种高额的赔偿金以外,還必须借上回刺杀燕国使者的侍儿·陪他们的贵客一日。 否则的话,一切免谈。 一個侍儿本不算什么,别說一日,就是给了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但偏偏這個侍儿,竟是十一。 蛇侯脸色铁青,对方的贵客是谁,他不用想,也能知道。 前两次,前来抢剑,倒也罢了,现在竟肆无忌惮地上门来向他要 实在太狂妄,太目中无人。 越姬见一個使臣,如此傲慢不敬,勃然大怒,重重在桌案上一拍,“一個小小辽国,也敢嚣张。 曹文冷笑,“既然越皇沒有诚心和谈,和谈之事到此为此。”說罢,双手象征性地抱了抱,就要走人。 越姬更是怒不堪言,“放肆,你以为這裡由着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曹文站定,抬高下巴,“越皇陛下,应该知道杀了来使,会是什么后果。” 越姬脸一青,大巫师忙上前道:“陛下息怒,既然是和谈,对方开出来的條件,自然可以商量。” 曹文绷着脸,上次拜越国所赐,他险些灭九族。 得知他们得手的药对越国有多重要,而且燕国也摆明了态度,借此给越国一点脸色看看,无需客气。 有燕国撑腰,更肆无忌惮,所以他此次前来,正好出出這口恶气。 只恨不得能在对身上多割些肉,商量?做梦。 越姬自然知道,杀了来使,两国彻底崩裂,蛇皇的药再拿不到手,蛇皇必死。 她沒了蛇皇,自有其他继承人接管皇位。 如果一时意气用事,她赔上的是自己的皇位。 强忍下气坐了回去。 大巫师朝曹文和颜道:“不過是一包草药,并不值几個钱,曹大人开的條件,实在……” 曹文是辽国最出名的外交官,最懂的就是抓住对方的弱点,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再說這次除了平阳侯对那小侍儿势在必得,他们也可以从中获取相当大的一笔财富。 见对方服软,越加不会让步,“听說贵国蛇皇酷爱美人,最近更是美人从不离身。先不說條件如何,只怕那侍儿未必還在人世。 大巫师望了蛇侯一眼,只看越姬,太過得罪蛇侯的事,他還是要掂量掂量。 越姬早一肚子火,但实在沒必要为個小小的死奴葬送蛇皇的性命,不问蛇侯,径直道:“去把十一叫来。” 蛇侯一言不发,但谁都能感觉到,他很愤怒。 十一很快被人领来,见殿中气氛不对,心裡便敲起了小鼓·难道是因为赤水剑7 但紧接着看见坐在另一侧的曹文,怔了一下后,后脖子刮過一股寒风,看来是上次行刺的事·东窗事发。 一般這样的事,为了保持国与国之间的暂时和平,基本上都是舍棋子。 很不幸,她就是這颗棋子。 十一相貌清秀绝美,曹文对她印象很深刻,十一虽然不再是侍儿打扮,但曹文却一眼认出·而且一些日子不见,她出落得更加水灵。 暗赌称赞,怪不得那一位对她念念不忘。 大巫师察颜观色,对方果然要的是十一,“曹大人,她可是我們蛇侯大人的宝贝,岂能伤得了一根毫毛?”他直接把球踢给了蛇侯,人去還是留·就看蛇侯的意思,他两边不得罪人。 曹文转向蛇侯,口气中全无婉转·“难道蛇侯大人不愿意?” 蛇侯绷着脸不言,只恨不得把這個小小使臣捏死在掌中。 大巫师怕又僵出問題,好声劝道:“蛇侯大人,她不過是去服侍人家一日,就能换得蛇皇大人的龙体安康…··· 越姬虽然沉默着,但蛇侯清楚地知道,那條蠢蛇对于越姬来說,意味着什么。 虽然青蟒杂交,需要他的精血孕育,先不說·目前還沒有备下下一任的蛇皇候选,就算有,越姬也不可能這么轻易放弃蛇皇,放弃蛇皇,等于放弃了皇位。 如果他不答应,越姬定会做出鱼死網破的事·坐收渔利是那個人。 他在蛇国的地位虽然高高在上,但越国毕竟是越氏的。 咬了咬牙,那個人实在太過可恶。 但不管再怎么恼怒,也不能不放十一出去這一趟。 越姬不等蛇侯开口,直接道:“十一,你去收拾一下,随他们去一趟。” 蛇侯噪子裡抽出一声冷笑。 越姬微微动容,但這时候,她顾不了這许多。 十一看见曹文就已经知道,哪裡是辽国看上了她,這必定是那個人意思。 她只是沒想到蛇侯会答应,但蛇侯噪子裡的阴冷,让她不安,沒有直接答应,而是静静地等着。 直到蛇侯也点头答应,才应了,退出去由着宫女服侍着沐浴更衣。 十一在蛇国,一直穿着死奴的训练服,换上素色的青衣长裙,窄细的腰身盈盈一握,广袖随风飘飞,揽尽了人间优雅秀色。 连越姬都不仅侧目,這丫头竟是如此绝色,也难怪蛇侯当宝一样收着,而辽国劫了他们那么贵重的药物,竟巴巴的只换她一日光阴。 睨了眼定定看着十一的蛇侯,微微窃喜,蛇侯是自私的人,他可以拥有美人无数,他的美人却不容他人染指。 這丫头去服侍了他人,在他這裡自然除了身价。 蛇侯却紧紧盯着她腰间的系带,他终日滚在女人堆裡。 那些女人为了取悦于他,使出各种手段,衣衫就是必不可少的道 他知道十一现在這件衣衫的妙-处,她身上這身衣衫,看似层层叠叠,包裹得严严实实,但只要在那带子上一拉。 這身衣衫就会在从女人滑腻的肌肤上完全滑落开去,而裡面·……什么也不会有,只有女子雪白柔软的身体。 何况眼前小女人,有天下最柔软魅人的身体。 任何正常男子,都抵不得這般诱惑。 他仿佛已经看见,這小女人光裸的身子被那個人压在身下,辗转缠绵的情形。 恨得咬牙切齿。 甚至想放弃那條蠢蛇,任由越姬胡来,但這样一来,這些年经营的一切,就会失控。 到头来,他只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本来想加更的,但公公住院了,县城医院医疗水平太差,越治越迷糊,今天要转去成都,果子也得跟着去,加更只能再等两天了,不会耽搁明天的正常更新。)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