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卸岭有甲
但此刻也顾不得想那么多,慌乱之余,我便去看叫扎那的小男孩儿,一看才发现他正躺在床上酣睡,慌乱之中再定睛一看又是头皮发麻,在床下有无数黑浪滚动,居然是头发,而且向是那扎而去,前面的头发已经缠住了他的腿部。
怎么办?怎么办?我不能见死不救,我要怎么对付這些头发,忙在自己的身上乱摸一顿,忽然摸到了“磨破手”打火机,在我掏出来的时候,那诡异的劲风直袭我的后脖根,吓得我就地一滚,這一滚不要紧,我才发现地上已经满是头发。
“嚓嚓!”我把打火机打着,对着那头发一晃,顿时那些头发好像见到了天敌一般疯狂地向后退去,但由于我的火苗太小,退开我距离两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我强行忍住不让自己退缩,拿着打火机一步步地朝着那扎走去,此刻已经看不到那個小孩子的模样,头发像蚕丝似的已经将他包裹起来,再有一会儿不被勒死也会被闷死。
加快了脚步走了過去,当我到了那扎的身边,那些头发退开,我才看到了那脸色青紫色的小孩子,来不及多想便将他背了起来,开始向我记忆中门的方位走去,也不能跑,一跑火机肯定是会熄灭的。
這样我走了三分钟,却感觉比走了三個小时的山路都累,那头发已经将整個房间覆盖,四周都是黑洞洞的,当我出了房子,更是傻了眼,這裡哪裡還有什么群楼玉宇,灯火蹒跚,完全就是一個黑气弥漫的黑岩山,一双双诡异发光的眼睛,在黑暗中死死地盯着我,好像打算要把我吃掉一样。
火机终于熄灭了,我连忙去打但发现已经烧坏了,此地不宜久留,我背着那扎一路就往山下跑去,在漆黑之中不知道摔倒了多少次,身后全是尖锐到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我只有一個信念绝对不能停下,停下我這一辈子可能就走不出去了。
等到我跑下了山,天开始蒙蒙亮了,我又累又渴,就到溪边先喝点水,刚喝了两口就感觉胃裡翻腾,接着就是喉咙眼发痒,一個恶心就开始大口地吐了起来,吐出来的东西我都不忍直视,我不想再提吐出的东西,完全就不是我所能接受的,太恶心了。
大概是体力透支,就在我昏迷之前,我看到了两個熟悉的身影,原来是失踪了一夜的胖子和明玛,我刚想怒骂他们几句,可脑袋嗡地一声什么都不知道了。
在我醒来是两天以后了,其实胖子和明玛一直都在树上待到了天亮,他们下来发现那马陆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吃掉了半個身子,找我却发现不见了踪影,后来在一條无名的溪流边找到我,還有失踪了几天的那扎。
见我醒来,胖子說不能在山裡继续待下去了,因为我又开始发高烧,烧到了将近四十度,胖子在几個村子裡后生的帮助下,把我背出了山,送到了山外的医院中,后来我再回大寨的时候,那扎這個可怜的孩子,已经变得呆呆傻傻,成了疯子。
在医院的时候,我和胖子讲了之前遇到的事情,他告诉我也是明玛告诉他的,這個山裡应该埋葬着一個明太后墓,有人看到了有鬼兵在山裡巡逻,說的鬼语沒有人知道,但我這样的经历,怕是整個村子裡的第一人了。
其实我脑袋一直处于模糊的状态,也不知道那些遭遇是不是真的,要是山裡真的有那种吃人恶鬼,为什么居住在大寨的村民沒有此类事情发生,我更愿意相信那是一個梦。
我和胖子互留了电话,我回到了自己的铺子裡,铺子依旧的萧條,又有一個伙计向我提出了辞职,我也是无奈只好给他把工钱结算了让他离开,這一次出去不但花销不少,而且沒有丝毫的收入,对于处在這個困境的我更是雪上加霜。
自从听胖子說了我手裡那本《风水玄灵道术》是卸岭派的秘术,便开始着手去研究,虽說大多我看不懂上面的东西,但招架不住我研究,也請教了一些這方面的大师,最后终于能看懂這本秘书的一多半东西。
根据上面记载,大体有三。
第一,上面的锻造术是入门的基础,卸岭派门人入行必须打造出自己的卸岭甲,又叫蜈蚣甲,具体有什么作用不清楚,大概是和胖子的摸金符一样,是盗墓贼求個心裡安慰的东西。
第二,上面有不少破阵的法门和各类风水地形的样貌以及弱点,這是卸岭派门人必须掌握的。
第三,卸岭门人需忌烟酒辛辣之物,是为了保持鼻子的灵敏度,可以下铁钎入土,拔出闻泥土的气味,确定墓中的大体情况。
我整整在家研究了一年,直到我铺子裡的最后一個伙计离开,而我无力付房租,铺子彻底的倒闭了,可我醉心研究《风水玄灵道术》,对這一切都感觉是過眼浮云,开始依靠给别人选墓地维持生计,那個时候真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家裡的亲戚看到我混成了這样,几乎沒有几個愿意和我来往的。
大年一過,我便背着背包去了北京去找胖子,身上只有不到两千的现金,這就是我的全部家当,胖子所住的地方是公主坟,懂行的人都知道這裡的古董交易市场仅次于潘家园。
胖子在這裡有個四合院,這是他家老爷子留下的,家裡還有他的老母亲,母亲十年前因白内障失明,就靠胖子来养家,胖子别看平时嘻嘻哈哈的,其实也是一個苦命的人,這些日子正忙着想卖掉這個四合院,情况比我强不到哪裡去。
一听說我来是让他去倒斗的,他立马就放下了手头的一切,问我有沒有打听到好地方,我把一年前我們所去的大寨和他重提,說要不要去试试那個太后墓?
胖子想都沒想就答应了,說這次去的所有设备他搞定,让我先在他家裡好好休息一下,我见他先是去了他舅舅家,好像打算把老母亲托付给舅舅,我告诉他让他帮忙找了一個铁匠铺,准备去造卸岭甲,当然前提是要找一只大蜈蚣,而且要活的。
在北京,胖子還是有不少的熟人,不出一天就让我去看一條叫“天龙”的家伙,半尺多长,通体乌黑,却有個红头,我一看就感觉就是它了,价是五百我要了,当然這還是友情价,气的胖子直骂他的瓷器不仗义。
我倒是觉得這個价格勉强能接受,要不是我身上的钱有限,我也不会让胖子为难,废话不說,直接到了事先商量好的铁匠铺,這种铁匠铺已经不多了,找這么一家从三环跑到了五环才找到。
裡边是個老铁匠,生意非常的惨淡,不過老铁匠却吃的油光满面的,一问才知道,他几乎不怎么动手,来這裡打造东西的几乎都像是我這种人,只不過是借他的铁锤炉灶用一用,给了他二百块钱,這其中也有材料费。
材料是精铁,老铁匠還给我一点钢料,說這东西添加进去可以增加器皿的柔韧性,毕竟纯铁打的东西太重,而且很容易折断,我听从了他的建议,先把铁烧成了铁水,然后把蜈蚣固定成一個钩子的形状,然后把铁水浇筑上去,再浇了钢水,等到冷却了之后,再一锤子一锤子的砸,直到把裡边的废铁砸出,再重新做了形状……
卸岭甲就這样做成了,大概花费了我大半天的時間,用一根红绳栓住钩子的尾巴,往自己的脖子上一挂,几乎就和胖子脖子上的摸金符差不多,而且我這卸岭甲比他的摸金符更多了一层实际性的作用,那就是可以在需要的时候当成钩子用。
根据《风水玄灵道术》上關於讲卸岭甲的一章說,用铁水浇灌活蜈蚣可以将其的毒素逼出体外,這样就蕴含在了卸岭甲上,這样肯定就有了毒,人佩戴上沒有好处,可是下斗会和一些尸气等气体有接触,這东西能起到以毒攻毒的作用。
我們坐在快餐店裡吃饭,他喝啤酒我喝茶,为了倒斗发财我真的忌了烟酒,再提我那次的遭遇,我很明确地告诉胖子世界沒鬼,大概是我的幻觉,胖子說鬼是沒有,可能有尸。
我点了点头,粽子這种东西用科学也能解释,就是人死后而僵,沒有了免疫力,尸体上会有细菌病毒的入侵,這可就好像人的细胞一样,可以控制尸体做简单的动作,比如跳跃,咬食等。
胖子拿出了清单,让我看看還缺不缺少什么东西,這时候他才实话告诉我,其实他這個摸金校尉也是实习期,光用专业知识,一次斗都沒下過,所以难免有些担心和兴奋,生怕遗漏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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