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多出来的人
我還沒走出几步,就觉得后面有人在跟着我走,我手裡裤带头明显是在往后飘,就像是有人站在半空中轻轻揪着裤带头在往后拽。
吊死鬼从我背后来了?
我双脚刚一挪动就听见有人在我后面說道:“你想拿裤带看我是么?可惜,我不是吊死鬼啊!你怎么看我啊?”
我举着裤带說道:“你是什么?”
那人细声细气的說道:“我是被人勒死的。你這回明白了嗎?”
勒死鬼,吊死鬼虽然只有一字之差,脾性却是天差地别。
吊死鬼会抓替身,勒死鬼却只会寻仇。
這回出现的鬼魂距离我太近,我想要回身出手都有些来不及了。
我镇定道:“你和王立群有仇?”
我身后那人冷笑道:“這不是你该问的事情,本来想要放你一马,你不识抬举就怨不得我了。”
对方說话之间双手压住了我的肩头,顺着我双臂摸向了手腕——她是想去抓我手裡的裤带。
我任由对方把手伸到我手肘的位置,对方缓缓說道:“临死之前,你還有什么要說的么?”
我沉声道:“你是死在了吊人楼裡面吧?”
对方似笑非笑的說道:“這有区别么?”
“当然有!”我故意放慢了声音:“野兽有老巢,鬼魂也一样。有时候,鬼窝附近会形成力场,大幅度削弱术士的感知。你能无声无息出现在我背后。說明,我离你老巢不远了。或许,我现在就站在這儿。”
那個女鬼笑道:“你說得对,也不对!我来找你,不是我的意思,而是有人让我来。坏人可恨,助纣为虐的人更可恨。我来找你,自然也有人去找你的雇主。你们很快就能相见了。”
我冷笑道:“沒人告诉你,别在先生背后出手么?”
在某种意义上来說,鬼魂从背后袭击先生是非常不明智的行为。阴阳先生知道鬼魂喜歡藏人身后,对背后的防守反而比身前更为严密。
对方還沒反应過来,我双手交叉着扣向了对方手腕,猛的把腰往下一弯,将鬼背在了自己的背上。与此同时,灵符特有的红光也在我身后冲上半空,贴在我背上的鬼魂瞬時間被红光连分数段。残肢断臂从我身侧疾飞数米之后,再炸成了遍地磷火。
我的野战服裡贴着灵符,鬼魂扑在我身上就跟扑在刀板上沒有任何区别,只不過,灵符隔着一层布料,不贴近身躯,灵符沒法发动罢了。
我炸碎了身后的鬼魂,一刻都沒有停留,再次从墙上翻出了影视城,撒腿去追陈绍元。
我沒能把那個红衣女鬼引出来,只干掉了只小虾米,這說明,红衣女鬼沒把第一個目标放在我身上。她找王立群去了。
這次的生意成败与否,就看陈绍元手裡那两张符了。
陈绍元等我追出饭店,他和王立群就傻眼了。我让他俩找個人多的地方待着,可是這深更半夜的,街上哪有什么人啊?
王立群站了十多秒钟,才憋出一句话来:“陈先生,要不咱俩去夜场吧?”
“那是先生该去的地方嗎?”陈绍元的脸色顿时一沉:“那种乌七八糟的地方,人欲膨胀,浊气横流,去了還不如不去……我告诉你,要不是小师叔非要找個人多的地方,我现在转身就走。”
王立群前面還在频频点头,听到后面就知道有门儿了:“這次你看我面子,务必去一次,就這一回,下不为例。”
“那行吧!”陈绍元不情不愿的被王立群拽进了夜场,先点了瓶洋酒才坐下来:“找人吧!越多越好。”
陈绍元是心虚,王立群可是真的玩了命往裡叫人。
王立群一下弄了一屋子人进来,他却紧挨着陈绍元坐在屋子中间,就差沒扑在陈绍元身上。
当时屋裡那情景都辣眼睛,就像鲜花地裡趴着两只老蛤蟆不說,而且還在那勾肩搭背。
王立群把声音压到了最低:“陈哥,你看這人数够不?不行,我再找几個?”
“再找几個站桌子上?”陈绍元看着一屋子人都有点眼晕。
陈绍元說這话的工夫,手裡酒杯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把门的那個是你招进来的?”
王立群往门口一看顿时打了一個激灵,贴着大门的沙发上正坐着一個全身大红的女孩,对方安安静静的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显得和整個空间格格不入。包厢裡的灯光让人看不清那個女孩的面孔,可她藏在红纱下面的皮肤却显得异常白皙,随风而动的红纱就像是有人在她白嫩的皮肤上泼了一层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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