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提亲 作者:琴律 章節目錄 小窍门:按左右键快速翻到上下章節 章節目錄 (苦读书) 与林政孝、胡氏用過饭,魏青岩便欲带林夕落归去。 胡氏依依不舍,眼睛裡涌了泪,却硬憋着不敢流出来,林夕落心中也有动情,强忍着笑。 還未等她說出再归府探望胡氏的日子,就见一小脑袋瓜“蹭”的窜出来,直接扑到林夕落怀裡,高声大喊:“大姐!” 林夕落本就腿伤,被天诩這一扑结结实实的坐個屁墩儿。 胡氏连忙上前拎着小家伙儿耳朵揪起,斥道:“沒规矩,還有长辈在,你怎能如此无礼?” 林天诩挠头,看着魏青岩略有胆怯,嘟着小嘴赔礼道:“给您赔礼了。” 魏青岩随意点下头,看向林夕落,林夕落腿上伤疼,如今又屁股疼,不敢龇牙咧嘴的叫出声,只得看着春桃,让其扶她起来。 可春桃也一小丫头,林夕落這身子她撑了半晌都未起来,胡氏略有纳罕,上前道: “摔伤沒有?可要請大夫来瞧瞧?” 林政孝在一旁皱眉,看林夕落遮掩的模样怎么好似腿上也不舒坦? “夕落,你的腿……”林政孝還未等问出口,林夕落即刻顶回,“父亲,我无事。”随即给李泊言使眼色。 李泊言不敢上前,他总不能因为此事与林政孝這位老师說假话? 胡氏听林政孝這般问,纳罕的欲看她腿,林夕落道:“娘,外人還在。” “那就回去請個大夫来。”胡氏开口欲与魏青岩說,可初次与這位魏大人交谈,她有些不敢开口。 魏青岩未看胡氏,直接看着林夕落道:“能不能走?” 林夕落翻着白眼。明摆着是走不了,否则她還会坐在地上不动? 天诩在一旁自觉犯了错,“大姐,我不是故意的……” “乖,无事。”林夕落摸着他的脑袋安抚,林天诩站起身,小胳膊拽她的手:“姐,我扶你。” 魏青岩未让他上前,只向林政孝一拱手,“得罪!”随即一手将林夕落拎起夹在胳膊中。大步流星往门口走…… 胡氏瞪了眼,再看林天诩急忙将其眼睛捂住,林政孝的神情依旧担忧夕落的腿,转過身道:“夕落的腿怎么回事?” “這些时日忙碌,兴许是累了。”李泊言破天荒的說了谎。自觉实在說不下去,只得连說告辞追上魏青岩。 林竖贤站在此地,一直看着夕落离去。胡氏看着人影渐渐离去,感慨道:“她的名声算是毁了,往后怎么嫁啊?” 无人能应此话,林政孝感慨:“难为她了。” 林竖贤忽然转身看向林政孝。深深鞠礼,“表叔父。夕落乃一大气女子,为林家大族立下汗马功劳,此乃众人所见,竖贤在此向您表证,如若三载之后,因名声无人娶夕落,我自愿娶她为妻。” 不等二人有反应,林竖贤跪地朝二人磕上三個响头,随即便进屋准备收拢东西离开幽州城。 胡氏与林政孝二人面面相观,俱都惊愕无言。林政孝道: “如今你不担心了?” 胡氏摸摸胸口,“我怎么觉得這心更不踏实了……” 林夕落被魏青岩夹的胃腹翻滚,手脚乱踢。“疼死了!” 魏青岩索性搭上另一只手,将其横拖着。林夕落感觉自己就像是盘菜被端着,可终归比刚刚那般舒坦些许。 李泊言已吩咐侍卫寻辇来抬她,魏青岩将其放在上面,出门便上了马,林夕落于车驾之上坐好,春桃追跑着跟上来,手中拿了伤药,“九姑娘,奴婢可被吓死了。” “怕什么?”林夕落缓着气,心中在埋怨魏青岩又当着众人将自己夹走…… 春桃在一旁道:“您可沒瞧见,刚刚竖贤先生的脸色极为尴尬……” “不必提他。”林夕落不愿再提此事,更觉刚刚乃她心中多情,春桃不再說话,沒過多久,车驾便已行走,林夕落心中极为杂乱。 虽說不愿提起林竖贤,但不知为何,此人之相在她脑海中挥落不去。 林夕落承认自己对林竖贤有几分情,但她自己說不清這份情到底为何,是遵他彬彬君子?還是敬他师德正道?忆起二人同时雕百寿图、忆起他出面为自己挡责骂,再看他今日险被齐献王的人抓走,脸上浮出的伤,林夕落自觉愧疚。 先生,就是一辈子的先生吧…… 车驾缓慢,林夕落疲累之意涌上,躺在一旁睡了過去,待她醒来之时,却已经是在“麒麟楼”的屋子当中。 屋外的侍卫在收拾烧焦的雕木灰渣,玉石与水晶石留了下来,林夕落看着熟稔的雕刀、雕凿、雕针,她起了身,披上工衣继续做此事。 “麒麟楼”的另外一间屋中,魏青岩与李泊言在谈论林竖贤此人。 李泊言对此人一直都乃无喜无厌,但刚刚在金轩街的宅子中,他与林夕落的对话让李泊言极为反感,魏青岩问起此人,李泊言直接回以四字:“酸腐书生。” 魏青岩瞧其如此复杂之感,开口道:“为何?” 李泊言不知如何答,他总不能說刚刚发生之事? “心比天高,两袖清风,却不知脚踏实地,徒有志向之心,常提大意大礼,這不正是书生之气?”李泊言口中带几丝不屑,魏青岩冷哼,“你之前不也如此?” 李泊言不知如何回答,“大人,您有意拉拢他?” “齐献王看中的人,自要拉拢。”魏青岩道:“寻人查探他欲去何处,随即再看可否能帮衬一把。” 李泊言知這乃正事,点头应下,又听魏青岩吩咐道:“這几日我欲出城,你与魏海谁来护着那丫头?” “魏海。”李泊言断然拒绝,也不隐原因,直接道:“一乃避嫌,二来,遇上事,卑职說不過她。” 魏青岩未再开口,门外有侍卫前来送信,李泊言见信之颜色,便知乃侯府的人所送消息。 眉头紧蹙,魏青岩将信扔给李泊言,李泊言拿于手中,惊呆道:“他還真去提了亲?” “這畜生。”魏青岩怒骂一句,思忖半晌便道:“她……我会带走。”起身出门,魏青岩去了林夕落所在之地。 从门口看去,一弱小背影,工衣着身,在不停的打磨晶片。 “我进来了。”魏青岩說罢,则迈步进屋,林夕落也未行礼,只听魏青岩道:“齐献王已经到林府提亲,欲娶林政武之女为侧室。” 林夕落的手顿停下,看向魏青岩,惊讶的张大嘴:“侧室?” 魏青岩点头,“休歇一日,后日我欲离城,你随同我出行。” “为何?”林夕落下意识相问,却觉出自己此话多余,早就說出不离半步,她必然要跟随,但见魏青岩忽然提起這门婚事,她琢磨半晌道:“可要民女回去问问?” 魏青岩摇头,“林忠德会来寻你,你离开正合适,此次离去不可带丫鬟,你准备好欲用之物,后日清晨便动身。”魏青岩离去,林夕落无心再做這晶片,而是想起林绮兰。 她本就是林家的嫡长孙女,之前欲与钟奈良结亲,但婚约未成,嫁于一王爷为侧室,名分足矣,但她這般嫁過去,林忠德会不会应? 如若应下,那他依旧脱不开齐献王,可如若不应,齐献王恐怕不会轻易罢休。 林夕落不知他与魏大人为何要争夺林家,但林夕落可知,她如今跟随的是魏大人,与林府反而格格不入。 林忠德会来找她嗎?林夕落不敢确信,她更惦记的乃是林政孝与胡氏,不過所居宅邸门前都乃侯府的侍卫把守,想必应该不会有太大差错。 一家人,被权争划的四分五裂,好比“林”字分开,全都成了“木”了! 不再多想,林夕落便去准备出行所需之物,而林家大宅内,林忠德与林政武在谈论齐献王提亲之事。 “父亲,齐献王好歹一王爷之身,绮兰与钟家的婚事不成,已然无人上来提亲,您如若不应,她岂不是要困死在林府?”林政武道:“何况我与六弟依旧在大理寺行职,钟家已经得罪,如若再不寻一稳妥靠山,钟家若反击,我与六弟的官职都极为危险。” 林忠德冷哼,“鼠目寸光,還有意寻我开口?你個混账东西!” “父亲!”林政武跪于地上,“魏大人终归乃宣阳侯庶子,他的背后乃是太子殿下,与齐献王无从相比,您难道意欲投他不成?” “此事容我思忖一二再议。”林忠德不愿多提,齐献王提亲之事来的实在突然,但自家三子都归于其手上,如若再嫁嫡孙女给其为侧室,岂不是全都拴住了?此事也应探探魏大人的口风…… 林政武见林忠德不提,只得先行离去,而许氏也正在与林绮兰說此婚事,哭诉道: “绮兰,娘是否能保得住這名分,可就都靠你了。” 林政武欲娶二房已不是秘事,许氏诞下二子,一個生死由天的病秧子,一個是丫头,自此之外再无所出,被休也无话可說,但如若林绮兰嫁与齐献王为侧室,她于礼也能保住這名分。 林绮兰心中想起林夕落,再想自己婚事的前前后后,脑中忆起最喜的竖贤先生,喃喃的道: 苦读书 其他书友正在读 新書日點擊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