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疯子 作者:未知 把桑原君忽悠瘸了之后,紧接着杨丰又把华记的那個刘老大找過来,后者那袋金币還在怀裡沒往外拿呢,一听雄武侯召唤,立刻摇着尾巴就蹿了過来。 至于剩下的事情,他们之间自己研究,虽然刘老大对于帮倭人還是多少有点心理芥蒂,毕竟淡马锡的华人,对倭人可以說恨之入骨,不過既然是侯爷托付,那么理解的要执行,不理解也要执行。 其实這活儿沒什么难度,所有投降并交出武器的倭军,并不是說像对待囚犯一样关在监狱裡,而是继续按照建制,在各自指挥官的带领下待在原来的军营等待国内派船接回去,甚至倭国在四六年還任命過一個第七方面军的代理司令官。 只不過额外增加了一批不列颠人负责监管而已。 這些人也不是什么都不干,他们得每天在不列颠人命令下出来干活儿,清理战争废墟,维修道路,甚至初期不列颠人手不足时候,就连各地的秩序都是由他们来维持,而且他们也不可能逃跑,战争已经结束了,他们逃跑干什么?现在就等着回家和亲人团聚了,只不過倭国政府還沒来得及开始這些工作而已。 再說他们也沒地方跑,這儿离倭国万裡迢迢,沒有船他们哪儿也去不了,总不能跑出去到森林裡当野人吧! 所以在对他们的监管方面,除了一些特殊人物,其他也就是象征性而已。 這种情况下,想从战俘营逃出来毫无困难,剩下的,无非就是由华记的人帮忙,或者在淡马锡或者在柔佛,找個不列颠人监控不到的海岸,然后登上接他们的船直奔安不纳岛而已,在那裡隐姓埋名给杨丰打几年工,這件事淡化后想去哪儿就另外再說了。 不過板垣君的确有些麻烦,他的监管太严密了。 “這种事情還不简单,他现在又沒被正式逮捕,不列颠人也不可能想到有人会帮他逃跑,让他得個病什么的,送到医院裡不就好下手了嗎?或者干脆在战俘营裡找個长得和他差不多的,然后玩玩李代桃僵,几万人裡面总不会沒有個跟他长得有几分相像的吧?” 杨丰說道。 正在商议营救板垣君计划的桑原,黄业纯,刘老大三人立刻觉得后一個方案很不错,当然還需要一些具体细节方面的完善,這個就不需要杨丰操心了。 這只是小事而已,他還有的是大事呢,比如說… “你会到伦敦去看我嗎?” 第二天的克裡夫码头,在背后一艘巡洋舰的汽笛声中,伊芙琳脸上带着一丝红晕,在海风吹拂中脉脉地看着杨丰。 “呃,這個得贵国政府给我签证才行。”杨丰笑着說。 伊芙琳表情有些黯然。 “不過大明帝国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杨丰忙說道。 伊芙琳并沒有表现出太开心的表情,从不列颠来一趟淡马锡并不容易,虽然有空中航线,但一万多公裡的距离可不是直达的,目前各航空公司的主力道格拉斯DC3航程也不過三千多公裡,连检修,加油再加上飞行员和乘客的休息時間,要三天才能从伦敦飞到這裡,如果是乘船那得一個多月時間,可不是想来就来的。 “距离不是我們的障碍。”杨丰揽着她的腰說道:“我准备送给你一件礼物?” “什么礼物?”伊芙琳好奇地问。 “那個,现在航程最远的飞机是什么?” “轰炸机吧?B29不带炸弹多带油可以飞九千公裡。” “好吧,我决定送给你一架。” “啊?!”伊芙琳直接傻了。 “不要那么惊讶,虽然我会很努力争取,但政治上的事情往往都是很需要時間的,至少两年内贵国政府不会直接给我发放签证,而我這样的身份,也不可能以其他某些婉转的方式踏上大不列颠岛,但這么长的時間,我要是见不到你的话,估计我会发疯的。”杨丰一本正经地說。 伊芙琳羞涩地低下了头。 “所以我需要一架能够在最短時間内从伦敦到這裡的飞机,你回去后联系一下波音公司,看他们能不能为我們改装两架B29,就按照邮轮的头等舱进行改装,要尽量搞得奢华一些,舒服一些。但航程则需要尽量远一些,不能低于现在的六千公裡,当然越长越好,不過我估计他们也改不到一万两千公裡,八千公裡顶天了,這样的话,如果配两组飞行员轮班飞行,中途降落一次的话,有二十四小时基本上就可以从伦敦直飞這裡了。”杨丰在她幸福地依偎下說道。 话說他的确很需要這样一架飞机,虽然他也能从现代拖一架喷气式公务机,如果运气好沒准還能拖一架A380来,但問題是這样的话,会把自己变成一块香喷喷的肥肉,然后等着米国人拿着刀子上门就行了,所以暂时還不能這样干,以后就算要干也得拉一個合伙的,但现在他要想直飞欧洲,那就只能购买一架了。 “不用轰炸机,我們可以买星座的,洛克希德刚开始投产新式星座客机,已经开始交付了,如果我們多花点钱,给泛美航空一定补偿,他们肯定不介意转让给我們一架的。”伊芙琳满脸甜蜜的說。 “星座?啊,对,现在我們的确不需要轰炸机了。”杨丰這才想起来已经有自己需要的飞机了。 虽然星座式掉下来的比较多,但除了法航一次,好像其他都属于无辜的,比如和它的死对头DC7在大峡谷终极对决那一次,让保加利亚人打下来一次,還有就是大名鼎鼎的克什米尔公主号了,這样的话安全性肯定比粗制滥造的轰炸机好得多。 “好吧,那就星座式,一定要尽快到手,多花点钱无所谓,青衣会负责這個。”杨丰說道。 如果使用星座式的话,现在应该是超级星座了,稍微改造一下,应该可以轻松从伦敦直飞卡拉奇了,然后再从卡拉奇直飞淡马锡或者安不纳岛,不過就是這种飞机比B29要慢得多,但好在也要舒服得多,反正用B29同样也必须中途停留,两者沒什么实质性差距。 “要两架,一架用你的名字命名,一架用我的名字命名。”杨丰搂着伊芙琳很豪迈地說道。 伊芙琳带着激动忙不迭点头,然后… 然后两人自然少不了一些必要的表达感情的方式,就這样带着一嘴口红的杨丰,站在克裡夫码头上挥别了他在這個时空勾搭上的第一個女朋友。 “不是說這时候的女孩子应该很开放了嘛!”這家伙很是郁闷地看着远去的巡洋舰。 “呃,老先生,您为什么用這样的眼神看我?”紧接着他就发现在不远处,站着一個六七十岁的华人老头,在一名年轻少女搀扶下,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尤其是那少女,目光中简直充满了鄙视,当然他并不知道這时候哪個女孩子看到他的形象,估计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的。 “雄武侯阁下,您還是先擦擦脸吧。” 老头笑着說。 杨丰从保镖手裡接過一個小镜子,這才发现自己被伊芙琳亲了满嘴口红,赶紧拿纸巾擦干净了。 “老先生贵姓?”擦完后他问道。 “老朽陈家庚。” “呃…” “陈公,您不喜歡一個君主立宪制的大明帝国,這個我可以理解,毕竟现在共和是潮流,但为什么您不喜歡在這裡建一個华人的共和国呢?您就那么相信北方的政客们?所有政客们都是一样的,欺骗与出卖是他们的本质,南洋的华人,在他们心中,永远不会改变弃民的身份,沒有人会真正来保护你们。或许他们会给您一堆的承诺,但那只是因为你们有钱,你们有利用的价值,当你们不再有利用价值的时候,或许他们会用你们的血来换取自己需要的东西也不一定。” 莱佛士大酒店的豪华餐厅内,杨丰一边喝着红酒一边对老陈同志說道。 “我见到的和你說的不一样。”老陈淡淡的說。 “不一样嗎?還沒到时候而已。” 杨丰笑着說。 “那你难道就和重庆那位不一样了?”那名少女不屑地說。 “我真不一样,我自认为我是一個纯粹的民族主义者,其他什么主义什么思想在我眼中都不過是狗屎而已。 我們有自己的,为什么去信别人的。 我們有五千年文明延续下来的哲学体系,为什么去相信万裡之外一個啃着黑面包,连自己老婆孩子都养活不了的鬼佬臆想出来的东西? 你们可以把我视为一個封建时代的余孽。 但在我的眼中我們,华人就是依然在天朝上国的时代,這裡的所有人,无论爪哇人,马来人,安南人,暹罗人都必须匍匐在我們脚下,臣服于我們的威严,对着我們山呼万岁,谁敢对我們不敬,我就让他们尝尝鞭子的滋味,谁敢伤害我們的人,那么一個华人的命,就要用他们的一千條命来作为惩罚。 那么請问,還有谁会向你们做出同样承诺。 啊,他们会告诉你们国际主义精神,告诉你们要融入当地社会,告诉你们要尊敬周围其他民族。 但我只告诉你们,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杨丰說道。 “你就是個疯子。”少女瞠目结舌地說。 “疯子嗎?对這裡华人来說,他们最需要的,就是一個疯子。” 杨丰冷笑着說。 (感谢书友锋火森林木,夏震震,特勤761的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