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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肝 第26节

作者:未知
回到家裡, 宋斯年看着她吃掉了药, 推着她回房间休息。 外头走了一圈, 阮令仪的精神好了一些,但她的体温還是很高,凉凉的退热贴贴在额头上显得那块皮肤很不舒服。 “别动。”见她伸手要去揭退热贴, 宋斯年握住了她的手腕,“多大的人了, 怎么還和孩子似的。” 阮令仪生着病,最听不得人家說她不好, 当即发起了脾气, 挣扎着要挣脱他。 “喜歡成熟稳重的你去找别人。” 宋斯年见她动得厉害, 干脆把她双手握住,将她整個人揽在了怀裡。 “我什么时候說過我喜歡成熟稳重的了?” 虽然生病让阮令仪的脑子迟钝了几分,但她下意识還是抓住了重点。 “那你喜歡什么样的?” 她也不挣扎了,任由宋斯年抱住自己:“我這样的嗎?” 宋斯年一時間沒有答话。 等阮令仪抬头看他,才慢悠悠道:“想我喜歡你這样的?” 這個反问是什么意思? 喜歡她這样的难道不是应该的嗎? 谁会不喜歡一個仙女呢? 但阮令仪還是点了点头,甚至有些希冀地等着看宋斯年反应。 谁知他连眼睛都沒有抬:“那把衣服脱了。” “什、什么?” 阮令仪难以置信,看着宋斯年的目光犹如看着禽兽。 這人怎么回事,她之前百般勾引,他无动于衷,现在她病恹恹的,他叫她脱衣服?难道他好病西施這一口? 宋斯年知道她想多了,却也沒有解释,反而抬手去解她睡衣领口的扣子。 阮令仪手比脑子快,抓住了自己的领口,像是想要捍卫自己岌岌可危的贞操。 “宋太太這是……欲迎還拒?” 宋斯年步步逼近,高大的身影落下一片影子,将她笼罩。 “前两天不是還說想睡我?過来,今天让你看看我行不行。” 啊,這…… “睡是想睡。”不知道为什么,阮令仪觉得自己有些不敢直视宋斯年,于是偏過头,小声道,“但不能是现在吧,我還生着病呢。” “原来我在宋太太心裡是這么個形象——” 宋斯年挑眉,语气中略带了些戏谑:“我又不是禽兽。” 這句话似乎在一瞬间将阮令仪拉到了两人初见的时候。 当时他也是這样的语气,到很久之后,還会出现在她梦裡。 她忽然觉得脸上有些烧。不過她现在整個人都烧着,倒也不显。 宋斯年从阮令仪身上起身,拿過床头柜上的酒精和纱布。 “不是热得不舒服嗎?把衣服脱了,转過去趴好,我给你降降温。” 卧室裡只开了一盏落地灯,灯光微微有些泛黄。 阮令仪看了眼在暖光灯下,显得格外温柔的宋斯年,倒也沒有再說些什么,只是转過身,背对着他解开了睡衣的扣子。 她将睡衣反穿,留出了后背,然后趴在了床上。 阮令仪很瘦,但并不骨感,反而骨肉匀亭,带着润感。 黑发落在白皙的后背上,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宋斯年看得呼吸一滞,片刻后,他恢复常态,开始给阮令仪擦拭。 阮令仪埋首在松软的枕头中。 她发着烧,五感都迟钝了不少,但還是能感觉到一股清凉的触感从她的颈部一直蔓延开来,到腋窝、到手腕,然后一直往下,到她所有血管丰富的地带。 她知道酒精可以用于发烧时的物理降温,但還是第一次有人为她這样做。她更沒有想到,這個人会是宋斯年。 尽管她看不见,但是她能看觉到他在看她。 从上到下,每一寸。 热热的呼吸喷洒在枕头上,连带着枕头似乎也热了起来。 尾椎骨处好似有微弱的酥麻感直冲天灵盖而来,让她忍不住想要移动身体缓解。 “好了嗎?”阮令仪的声音闷闷的。 “嗯。” 宋斯年收拾好了东西,拉過被子盖過身边的女孩,“穿好衣服,睡吧。” 他要起身的时候,一只手拉住了他的衣角。 “去哪?” “我去洗個澡。” 宋斯年說,“晚上我会守着你的,放心。” 次卧有独立卫浴。 宋斯年拿着睡衣走进浴室,将淋浴的开关拨到了最左边。 大约半個小时后,他从浴室裡出来,吹干了头发后回到了主卧。 阮令仪已经睡着了,呼吸平稳。 他将落地灯调到最暗,然后在阮令仪身边躺下。 她的烧似乎退了一些,但脸颊上還泛着些许潮红。 宋斯年侧卧,一手支着下巴,一手的长指落在阮令仪小巧的鼻尖上,轻点了点。 這么些年,他看着她从半大的小姑娘长成现在這样,可真不容易。以前的她可爱又跳脱,现在倒是随随便便就能撩动人的心弦。定力强如他,在做一些事情的时候,哪怕再心无杂念,也不可避免的心神荡漾。 其实他不是沒有想過,与她真的在一起。只是他比谁都清楚,他们顶着未婚夫妻的身份近五年,并不是出自对对方的喜歡。甚至最后,她与他领证,也不過是因为他外祖父弥留之际,想要看到他成家。 他出于私心,想困住她,所以将時間紧迫,沒有拟定婚前协议当作了借口。只是她好像不愿意被困住一辈子。 她大概是還忘不了周明湛,才会在看到一個与他相似的背影时就失态至斯。 也是,青春年华,知慕少艾,当时怕是恨不得倾注所有,哪裡是這么容易可以忘怀的。 宋斯年合眼,做了几次深呼吸,才觉得胸前的郁结好了几分。 阮令仪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身边有明显的凹陷,宋斯年睡在她的身边。 宋斯年侧卧着,阮令仪转了個身,与他面对面。 她能一直记得和宋斯年初遇时的场景,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的脸。過于英俊,過于丰神俊朗,让她难忘。 但她還真沒有见過宋斯年睡着的模样。 他额前的发乖顺地垂着,看起来還有几分少年气。 阮令仪的目光从他紧闭着的双眼一路向下,掠過他高挺的鼻梁、偏薄的唇,落在他下颌线的那颗小痣上。 她一直觉得這颗痣长得好,哪怕宋斯年一身正装,她也能从這颗痣上感觉到一股子色|气,只是之前一直沒有机会摸一摸,现在…… 阮令仪小心地伸出了手,在他下颌上轻轻搔了搔。 满足了自己的小心思,阮令仪收手,却在手指刚刚离开男人皮肤的那一瞬间,被捉住了手腕。 宋斯年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他目光澄澈,完全不像是刚睡醒的样子。 “怎么,宋太太摸够了?” 阮令仪:? 合着這人一开始就醒着,那装什么睡啊无语。 這是钓鱼执法吧。 “沒摸够啊。” 阮令仪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 “嗯。” 男人应了一声,抓着她的手腕放进了被子裡:“那我吃点亏,多让你摸一会儿。” 被窝裡還带着融融的暖意。 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带着一点一点向下,接近危险地带,阮令仪瞪大了眼睛。 一大清早的,为什么突然开始耍流氓? 這突然限制级的走向是怎么回事? “够了够了,我摸够了。” 阮令仪握紧了拳头,连声讨饶。 “够了啊。” 宋斯年的手停住,神情慵懒地打了個呵欠:“可惜了,我练了這么久的腹肌,宋太太竟然不感兴趣。” “腹肌?” “对啊。” 男人啧了声,脉脉凝视她,随后含笑问道:“不然宋太太以为我想让你摸什么?” “……” 合着是在逗她。 逗她很好玩嗎?昨天晚上沒够,今天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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