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五十七章 谁的传人?
“罗傀,他沒死?”
罗傀恭敬:“弟子明明一剑将他打落云溪,亲眼看着他落在云溪内的,不知为何沒死。”
面对几人目光,王芥道:“我修炼甲八步,在坠落云溪的前一刻动用了。你从上面看自然看到我落向云溪,实际上我在退后,抓住了陆地。”
罗傀皱眉,是這样嗎?不過当时他距离有点远,确实沒怎么看清。
那個百星境长老沒纠结這点,在云溪,游星境之上都不必太過担心,因为可以行走虚空,唯有那些不到游星境的很难做到。云溪之上就跟星空一样。
他更在意王芥如何破阵。
“小子,你叫什么?”
“王芥。”這個无需撒谎,黑白天必有锋门内应,否则怎么知道是他破阵。
“如何破阵的?”
“剑术。”
“剑术?”百星境老者诧异。
罗傀冷笑,剑术?在他们锋门面前谈剑术?
锋门统狩饶有兴趣,第一次开口:“什么样的剑术?”
王芥开口:“奕剑术。”
百星境老者让他施展。
而锋门统狩在听到奕剑术三個字的时候,下意识皱了下眉,其余人并未察觉。
此刻,王芥的储物戒也被罗傀收走了,沒剑。
罗傀随便扔给他一柄。
他直接施展雨剑术。
百星境老者不解:“此剑术如何能破阵?你是如何找到阵基的?”
這点王芥還真无法解释,他靠的是剑装。
這时,那個统狩忽然开口,目光灼灼的盯着王芥:“中奕的剑法。”
几人齐齐看向统狩。
王芥惊讶:“你怎么知道?”
“中奕?”百星境老者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化。
罗傀同样脸色变了。
似乎中奕這個名字有些特殊。
统狩盯着王芥:“你這门奕剑术是否得自中奕?”
王芥点头:“不错。”
“你是中奕的传人?”
王芥沒有否认,却也沒承认,余光扫了眼百星境老者与罗傀,這两個脸色变化太明显了,中奕与他们什么关系?
“我在问你话。”统狩低喝。
王芥回道:“差不多。”
“中奕在哪?”
“不知道。”
“那你如何学的奕剑术?”
王芥很自然回答:“教的。”
“谁教的?”
“中奕。”
“中奕在哪?”百星境老者又问。
王芥无语的看着他们:“我真不知道。教完就走了。”
统狩几人对视,“带他下去。”
看着罗傀带王芥离去,百星境老者脸色凝重:“统狩,中奕莫非在北斗桥柱第四星云?此人来自黑白天,就是第四星云的。”
统狩摇头:“不知道。不過她本就出自北斗桥柱。”
“那此人怎么处理?”百星境老者问。
统狩目光沉重,“如果他真是中奕的弟子,還真不好处理。那個人有多难缠你应该听過,一人一剑纵横宇宙,剑术之高匪夷所思,真把她再惹来,谁也撑不住。”
百星境老者无奈,“沒想到会在這裡遇到這么個人。麻烦。”
不久后,王芥被罗傀关押在锋门中枢地底牢狱中,途中王芥问了關於中奕的事,罗傀沒說,心事沉重。
王芥本能感觉中奕在這古剑桥柱貌似不一般。
其实在北斗桥柱应该也不一般。這可是单挑整個知家的狠人。以锁力修炼者身份打出了第四星云。這样的人哪怕是他都觉得夸张。
去了古剑桥柱也绝对不平凡。
沒错了。
中奕擅用剑,自然会去古剑桥柱。
這牢狱三面封闭,只有一個出口,连窗户都沒有。几乎沒有光线。
周围安安静静,都沒什么声音。
王芥平静的坐下,储物戒被收走,彻底成了阶下囚。只是并未被束缚,也沒下毒导致身体无力。這锋门還真自信。
過了几個时辰,有人找来。
“喂,王芥。”
王芥看向出口,是個少女,挺活泼的样子,看起来也挺乖巧。
“你认识我?”
“罗师兄告诉我的,你会中奕的奕剑术?能不能教我?”少女目光发亮的看着他。
王芥收回目光,沒有說话。
少女道:“我叫后晓,喂,能不能教我雨剑术?我可以让你活。”
王芥看向后晓:“凭什么信你?”
后晓歪着脑袋想了想:“那你信谁?”
“你们锋门统狩。”
“可我不是锋门的。”
王芥诧异,“你不是锋门的?”
后晓点头,露出灿烂的笑容:“我来自剑池。你应该对我古剑桥柱有了解,锋门是三剑域,而我剑池是五剑域。”
王芥明白了,就跟萧洛思来黑白天战场一样。
剑池也有人入了锋门战场。
“還有,你不该让我取信你,而是你想办法从我這裡找活路,因为你沒别的办法了,不是嗎?”后晓笑道。
此女看似天真,实则心思深沉。
王芥不在乎:“锋门在意中奕,我可以用奕剑术换一命。教给你什么保证都沒有。”
后晓咬了咬嘴唇,“這样,我們交换。你教我奕剑术,我把自己对剑道的领悟告诉你。”
“死人一個,无甚好学。”
“你這人怎么這样?奕剑术又不是什么太高明的剑法,中奕的剑术很多,而我教你的可是我們剑池对剑道的领悟,那個罗傀一直想学,我都沒教。告诉你,此次利用方河对付你们就是他要送我来战场的礼物,哼哼,你可以想象我地位多高了吧。”
王芥看向后晓:“我不信。”
后晓气急,哼了一声走了。
就在她离去不久后,罗傀找来,盯着王芥:“两個選擇,一,死,二,做内应。选一個。”
王芥看向罗傀:“内应?”
罗傀淡淡道:“我锋门在你黑白天内应很多,而且越多越好。你如果答应成为内应,我們可以放你回去。”
王芥无奈:“做不到。”
蓝星人就在黑白天,他如何背叛?
而且知行雪他们对他不错,便宜师父也在黑白天。他与黑白天关系太深了。
罗傀语气低沉:“王芥,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桥柱与桥柱的战争本质上不過是地域之争,同为人类,沒什么不能背叛的。”
“你的身份也是内应告诉我們。”
“同样,我锋门也有很多你黑白天的内应。”
王芥试探:“你就不怕我是黑白天扔過来的内应?来一出计中计?”
罗傀好笑:“他们舍不得。而且就算是,落入我锋门手中也要听我們的。我們有的是手段。”
王芥吐出口气不再說话。
罗傀走了:“好好想想吧,命比什么都重要。在我們這立功,一样能入古剑桥柱。你一個锁力修炼者在哪都沒未来,何必执着。”
王芥目光平静。即便沒有未来,也不能害死家乡人。
自罗傀走后,再无人找過他。
王芥就這么一個人待在牢狱什么都做不了。
半個月后的一天,身后墙壁忽然被指力打穿。
王芥看去,“谁?”
“小家伙,你真是中奕的传人?”有声音传来,模模糊糊的连男女都分不清,什么特点都沒有,经過处理。
王芥走向墙壁洞口看向对面,看到了一個人静静坐着,蒙着面。
墙壁后面也是一间囚狱,可這個人怎么看都不像被关押的样子。除了脸被蒙住,其余都很正常。尤其手裡還拿着糕点。
王芥看了看身后出口,又看向墙壁后面:“你是谁?”
“不用管我是谁,你只要告诉我是不是中奕的传人,說实话对你有好处。”
“是。”
“她修什么?”
“锁力。”王芥毫不犹豫道。
蒙面人沉吟片刻,开口:“锋门不会杀你。”
王芥挑眉:“为何?”
“换种說法,锋门,不敢杀你。”
王芥盯着蒙面人:“你到底是谁?”
“不用管我是谁,只要记住锋门不敢杀你就行了。這句话让你心裡有底了吧。”
王芥沒說话。
蒙面人起身:“行了,我走了,记住,我帮了你,很真诚的帮了你。”說完就要走。
王芥开口:“真诚?哪来的?”
蒙面人一怔,转头盯向王芥:“我說的话還不够清楚?”
“清楚,但真诚谈不上。”
“小家伙,别不讲道理。我都告诉你锋门底线了,随你做什么都不会被杀,還不够真诚?”
“我想走。”
“走不了。”
“想想办法。”
蒙面人道:“我這個人很低调,帮不了你。”
王芥不說话了,然后用石子堵住洞口。
蒙面人…
“小家伙,你可以做内应。”
“不做。”
“对黑白天有感情?”
“差不多。”
“那就做假的内应。”
王芥无奈:“锋门会控制。”
“你解除就是。”
“說的简单。”
“事实上也不难。我教你一门剑法,只要练成了,不管锋门如何控制你,都沒用,你自己就能解除控制。到时候走就是了,天高任鸟飞。”
“你不会诈我吧,就是要让我当内应。”
“呵,有必要嗎?你的命都在這,最不济折磨死也行,何必诈你。本就是该死之人。”
王芥掏出石子看向墙壁后面,好奇:“什么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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