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见君方知,世间真情尚在(下)
并不是包中有多少东西,而是其中不過是二十几元钱,一张十元,其余不過是些碎钱,有五角,也有一元,甚至有一角,加起来不会超過三十元。
“就這点钱,也犯不着如此拚命!”围观的路人中有人說到。
陈大姐并沒有說什么,只是平静将包拉起来,柳致知心中无由一阵心酸,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却不知道是他灵性渐生,自然感应到陈大姐的心灵瞬息。
陈大姐走了,柳致知三人却悄悄跟在其后,刚才三人并沒有问任何事情,宋琦却拉着他们悄悄跟上陈大姐,宋琦解释到:“我观陈大姐面相,不幸锁身,然而她又极其坚强,不知发生什么事,跟下去瞧瞧!”
柳致知和赖继学沒有意见,三人本来出来吃饭,现在却远远吊在陈大姐的后面,陈大姐在一家水果店门口站住,问老板:“那种苹果如何卖?”
“八块钱一斤!”
“能不能便宜些!”
“大妹子,這可是最好的苹果,這样吧,七块半!”
陈大姐开始挑选苹果,柳致知三人都不是常人,相隔虽远一些,两人对话也挺大,听得清清楚楚,陈大姐几乎将包中钱花尽,只剩下二三元钱,拎着苹果,又走了一段路,来到一家医院,进入医院,应该是来看病人。
陈大姐进入病房,三人来到门口,看到病床上躺着一個小女孩,十二三岁,骨瘦如柴,却又有些浮肿,一见陈大姐,叫了声妈。
陈大姐拿出一個苹果,削掉皮,切成一块块地送入小女孩的口中:“竹子,妈沒本事,你得病,妈拣人家丢掉坏苹果给你吃,你想吃一次好苹果,妈都不能满足你,今天,妈拾破烂卖了些钱,买了好苹果给你吃!”
“妈,真的好吃,你也吃!妈妈你的手怎么了?”被称为竹子的小女孩满脸幸福地說到。
“妈也吃!妈的手无意间擦破点皮,不碍事。”陈大姐有些呜咽,咬了米粒大小一点苹果肉。
柳致知三人在门外听得清清楚楚,顿时明白了,不怪陈大姐那么玩命保住那只包,三人眼睛和鼻子都有点酸酸的,這就是母爱,柳致知自小失去母亲,甚至在些羡慕那個竹子。
正好有一位护士過来,赖继学问到:“护士小姐,裡面病人得的什么病,叫什么?”
“你们說的是那個胡茵竹,真可怜,才十几岁,父亲又不在了,家裡也穷,送到医院中已是淋巴癌晚期,医院看母女可怜,才沒有赶她们走,她们欠了不少医药费,实际上,根本沒有希望治好,唉!”护士叹了一口气。
“她们欠多少钱?”柳致知问到。
“有二三万了!具体我不太清楚。”护士說到。
“我去将账给她们结掉!”柳致知說到,就要去结账。
宋琦一把将他拉住,說:“不要着急,我想想,让她们出院,到方医师那边看看,也就是下午我們准备拜访的医林前辈,說不定会有一线转机!”
“那好,宋兄,你去和陈大姐母女谈一下,我去结账!”柳致知說完便去结账。
宋琦和赖继学推门入内,陈大姐听到门响,回头一看,却是刚才两位恩人,急忙起身,宋琦让陈大姐坐下,說出自己来意,陈大姐一听心中希望顿生,又有为难,自己沒有办法报答宋琦等人的恩情。
宋琦办事很利索,拨了电话给方医师,說明情况,方医师让宋琦将人带到他的医馆,柳致知也结账回来,赖继学主动出去叫车,办好出院手术,這边医生护士倒也为母女两祝福。
方医师早在医馆门口相迎,這是一個六十风出头的老中医,一身精神非常好,柳致知一见便知道对方有内养功夫,不由心中点头,一個中医,如果自己都不懂传统养生之术,医术纵好也有限。方医师名叫方宗厚,是這一带名医。
“方伯,此次来拜访,不想给你带来麻烦!”宋琦說到。
“小宋,我是一個医生,医者父母心,是我份内之事,何說什么麻烦,這几位是?”方医师笑着說。
宋琦给他们介绍,柳致知和赖继学也上前见過方医师,有护工接過担架,将胡茵竹抬入医馆之中。
方医师细细给胡茵竹诊断,搭過脉后,又看了带過来的病历,不由眉头紧锁。
“方伯,有沒有办法?”宋琦问到。
“我有一個方子,药物却很难配齐,不然倒有几成把握!”方医师說到。
“那朱果提取液行不行?”柳致知想到了朱果,毕竟是灵药,說不定有效。
“朱果,不行,稀释之后,虽能吊命,却這裡保一时,朱果不仅促进正常人体功能,也同时能增强癌细胞的功能,不行,只能用能抵制杀死癌细胞的药物。怎么,你们有朱果?”方医师正在考虑用药,见柳致知提到朱果,开始沒有留意,后来才陡然醒悟。
“不是朱果,我們得到几支经過现代方法提纯朱果液,不過稀释過了!”宋琦說完,简单說了一下朱果提取液的由来。方医师這才明白事情的缘由。
“這個小女孩的病,我暂时通過药物和针灸能控制一段時間,使它不致于恶化,中医中称为瘿瘤、瘰疬和积聚這一类,治疗一般从解毒除湿,破瘀消证這個方面入手,而她的病已到晚期,但要转好,必须用一些特殊的药,這些药材却是难得。”方医师皱起眉头說到。
“方伯,哪些药,在什么地方可得到,我們来想办法!”宋琦說到。
“一般药我都能找到,有几味却沒有,一味必须五百年以上三尖杉的叶和果实,九华山有,但不多,特别是数百年以上更是少有;一味是三十年以上啼儿涎;一味是朱紫金线莲,還有一味是血蟾衣。”方医师說到
“朱紫金线莲我来找,我家中倒有几株,我回岭南一趟,大概不到十天。那啼儿涎和血蟾衣是什么?”赖继学一听說到朱紫金线莲,立刻主动开口,但对另外两种东西却是不明白。
“啼儿涎是娃娃鱼的粘液,九华山一带倒有娃娃鱼,不過达到年份却是极难。血蟾衣是一种特殊毒物血蟾的皮,我听說九华山和黄山一带应该有,但具体在什么地方我就不知道了。”方医师說到。
“方伯,我們就去想法寻找药物,柳老弟,你就在九华山寻找药物,我去黄山,一旦采到或收购到,打电话联系!方伯,你认识不认识附近有经验的采药人,我們想請两個向导!”宋琦立刻作了安排。
“你不說,我倒忘了,你们去取這几味药,有一個人可能知道這些下落,如果請动他,把握大上不少!”方医师說到。
“他叫什么名字,住在那裡?”宋琦急切地问到。
“他是一個憋宝人,一般称之为憋宝猴子,擅长寻找天地间的宝物,不在三百六十行之类,可以算是盗门。他叫马表荣,有五十来岁,就在青阳九华山脚下,你们可以去請他!”方医师笑着說。
柳致知问了具体的地址,正在谈话间,门口进来两女一男,其中一女腿长而健美,另一女也较漂亮,丰腴一点,那個男子比较瘦,很精神。
长腿美女一进门,就冲着方医师喊爷爷,大家知道了,原来是方医师的孙女。方医师给大家介绍,不一会,柳致知搞明白了,长腿美女叫方若依,那两人是她的校友,目前都在省城上大学,女的叫江春阅,男的叫郭松涛,在暑假期间来九华山游玩,知道方若依家离九华山不远,干脆先来方若依家中,然后去九华山。
方若依见此处热闹,开始以为是患者家属之类,当听說陈大姐母女之事,也是极为感动,求爷爷一定治好胡茵竹的病。
当她听說柳致知要去九华山采药,眼珠一转,便对爷爷說:“爷爷,我也要去!”
“不行,采药不是游山玩水,那是很苦的,而且弄不好有危险!你们要去九华山风景区玩,我不拦你们,但去采药不行!”方医师一口就拒绝。
“爷爷,人家也不是小孩子了,再說,我两個同学可是高手,江姐可是从小习武,郭哥以前练习空手道,后来又转到散手方面,绝对是高手,有他们在,哪裡還有什么危险!”方若依缠住他爷爷。
方医师被她缠得沒有办法,便說:“你们如果一定要去,只准到外围,不准入山!”
“爷爷,知道了!”方若依立刻高兴起来。
“方小姐,若依是好名字,如果我說出這两個字来历,你就不跟柳老弟去!打不打赌?”赖继学一见方若依想三人想与柳致知入山,知道采药不比其他,此次有些东西甚至会有危险,柳致知一身功夫入了暗劲,当然問題不大,這三人,虽說两人练過几手,赖继学也炼咏春拳,拳脚功夫并不低,当然看得出那两人比常人强一些,但绝算不上高手,如果发生什么事,只会拖累人,才這么說。
“好,就依你,不過你得出些彩头!”方若依狡黠一笑。
赖继学有些不妙的感觉,不過对自己還是很放心,便掏出一块石头,通体绿亮,柳致知一见,感觉其中有一种波涛的感觉,一定神,想了起来,這是一种矿物结晶,是橄榄石,算不上好宝石,在大学选修课地质的矿物课见過,但感应到一种特性,一种水的特性,看来是赖继学想洗炼成自己所用的地师法器。
方若依一见,倒很喜歡這块晶体,以为是绿宝石一类,便說:“你說吧!”
“皆若空游无所依!”赖继学說出一句话,眼睛盯着方若依,看她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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