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千山飞渡(下)
好不容易才将两人打发走,柳致知都有点心力交瘁的感觉,严冰還好,性子冷而刚,好对付,那個周大强却是极难对话,不经意间就将柳致知绕入陷阱之中,好在柳致知在大学中为了练催眠术,对人的心理进行专门的学习研究,几次凭借這点从对方不经意表情动作中发现不对劲,含糊過关,更有几次故意装糊涂,对方虽知道,也无可奈何,让柳致知对特殊部门各人之中,将周大强危险度提高几個级别,他宁愿面对严冰,却不愿面对周大强。
经此一事,已经十点钟左右,柳致知决定到牯岭镇先吃饭,他自己怕烧饭,吃過饭是不是找個地方喝喝茶,好好放松一下心情,他反而决定暂时不走了,对方既然来调查過自己,暂时应该沒事了。
吃過饭,柳致知也不象平常那样,要庐山上闲逛,观赏风光,而是来到一家茶馆,這是一家位于路口的茶馆,一街之隔,就是有一定坡度的山坡,视野很开阔,将下方一遍谷地和别墅群都收入眼底。
真是一個好地方,柳致知靠在一個临窗的坐位,一边喝茶,一边欣赏自然的风光,柳致知喝了一口茶,茶是不错,不過柳致知却有些可惜,想起了宋琦那座饯春楼的茶,這裡的茶比起饯春楼的茶,差得太多,不過此处风光确是怡人,一派天然风光,两者结合就太好了。
柳致知在這边发呆,脸上露出自嘲的一笑,自己未免贪心不足,能在此品茶,又见亿万年大自然造化所成的美景,应该知足了,不過人本是一种贪婪的动物,能知足嗎?自己以前从未想過能踏入修行之路,能一窥修行之道,已是极大机缘,不過,自己能满足嗎?天之道至公,如眼前风光,从不要求什么,却能天长地久,而人争斗,百年转瞬即過。個人太過渺小,而自然却是无限,武术练习,不過在己一身,而修行却追求与自然合一,唯得天地才能长生,自己练习那种云龙变,可以說已将纯肉体的技巧发挥到目前一個顶峰,但能与自然相比。
柳致知這一思索,既是向修行深层的思考,却又是一种内心矛盾,想着想着,心有些乱了,甚至产生一种厌世之感,不如出红尘,逃造化,实际上是上午与周大强言语交锋引起对自身的思考,一般人不会如此,偏偏柳致知這一阶段实力上升,产生一种虚幻的感觉,可以逍遥世间,不受约束,上午周大强一到,又让柳致知不得不对国家机器产生一种低头的感觉,虽然内心高傲依然,现在却不得不让他小心翼翼,挖空心思与代表国家的周大强周旋,說白了,柳致知的内心并沒有真的到那种求道者,除道之外,别无他物的程度,這实际上也是一种魔念,对渴望得到的一种自由,却发现原来遥不可及。
這是一种魔念,也是对心性的磨练,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修行许多时候并不是惊天动地,但多磨难可以是无声无息中发生,一旦丧失信心,說严重些就是失去一颗精猛的道心,并不是不能进步,实际上人不自觉颓废,不想修炼,自然无从进步。
柳致知不知不觉间,眼光有些散乱,陷入一种纠结之中。
“服务员,上你们這裡最好的咖啡,不要那种速溶的,最好是现磨的!”一個声音响了起来,语气中带有一种优越性,声音很大。一下子将柳致知从纠结中惊醒,柳致知一惊,自然想起自己入化劲时拳中精神,阻我求道,皆杀之,自己今天如何了,怎么产生如此颓废的想法,当时头上冷汗就下来了,《易经》上乾的用九有:天行徤,君子以自强不息!经此一来,柳致知目光中不由透出一种坚定。
“先生,你们两位請坐,我們有上好手磨咖啡,請稍等一下!”女服务员微笑說到。进来是两人,乍一看,却是年轻有为的成功人士,一身名牌,人也英俊,不過柳致知总感觉两人身上有些神气虚亏的感觉。转念一想,心中明白,两人是看起来是多金年轻之士,可能在女色上有些過度,這也正常。
两人坐下,不一会,服务员将咖啡端上,其中一人端起杯。闻了一闻,不禁皱眉,喝了一口,說到:“贺哥,這边观风景不错。咖啡实在不怎么样!”
“算了嗎,胡老弟,這裡怎么和你家中比,你那咖啡都是买的上好咖啡豆,自己磨制,而且都托人从国外带来,這個小地方怎么可能有什么精品,难得离开那一帮老家伙,你知足吧!”姓贺的年轻人說到。
“也对,不過那边咖啡小妹很漂亮,别具一番风味,怎么样,想不想来场风流艳遇?”姓胡地压低声音說到,声音虽低,不過柳致知耳力比常人强得多,此两人离柳致知不過隔了一张桌子,柳致知听得一清二楚。這种事情现代社会多得很,柳致知也不奇怪,不過是富家公子的游戏,只要是你情我愿,柳致知也管不到。
贺姓年轻人抬头看了一下,低声笑着說:“倒是清新秀丽,不過你我两家长辈在此谈业务,我們溜出来寻得一丝空闲,要是让他们知道,說不定又教训我們。再說,這個小妹虽漂亮,我們也是久经花丛,還达不到让我动心的程度。”
“你說美女,我倒想起二三年前的一個人,是一個苗女,你表哥不是想打她主意,结果被他下蛊,要不是遇到高人,你表哥早就玩完了。”胡姓年轻人說到。听到此话,柳致知微微耸了耸眉,不会這么巧吧,柳致知的女友黎梨曾跟柳致知說過,她当年回到山中原因,就是因为类似的事情。
“你說那個苗女,应该叫黎梨,真是绝色,不過苗女会放蛊,還是命重要,這种女子不能碰,为此事情,你堂妹,我表嫂曾经找過我,让我将那個苗女毁了,我小命要紧,哪敢惹她,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贺姓年轻人摇头說到。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如果我能和她一宵风流,死也愿意!”胡姓青年說到。柳致知在一旁听到此事,眼中露出一丝杀机,不過他并沒有动,继续听下去。
“你如果真的怜香惜玉,倒有一個机会,去年冬天,你们家族那個胡长潭自杀,李义大师在此后也失踪,他的一位师兄左天冲大师进行了调查,结果无意中发现那边传說有一個会放蛊的女子,虽不能确定李义失踪是否与她有关,一查之后,发现此女曾经在我們家族集团中工作過,便顺便告诉我們家族。家族上层对上次事情很恼火,正好左大师也想弄清真相,便的我表哥還有左大师的二位朋友去了苗疆,算算時間,今明天就应该到了,到时說不定将那苗女抓来,你不是有机会了嗎?”贺姓年轻人說到。
柳致知脑袋嗡的一声,深吸了一口气,强制平静下来,起身进了卫生间,掏出手机,拨通了黎梨,将事情告诉她,告诉她当心,阿梨要柳致知放心,她能对付。
柳致知却不放心,可惜庐山离麻家寨二三千裡之遥,柳致知短時間也无法赶過去,打過电话,柳致知决定跟踪那两個人,如果不行,柳致知决定将贺家高层挟为人质,压迫他们取消這次行动。
柳致知還未出卫生间,贺姓青年却进来了,柳致知心中一动,改变了主意,将对方肩头一拍,贺姓年轻人一愣,转過头,眼睛与柳致知眼睛一对,顿时神智一迷,柳致知现在精神力施展的催眠术是如何强大,一個被酒色淘虚身体的人根本不可能抵抗。
柳致知问清楚了贺家一些底细,這是一個家族在南昌的家族,以前是高门望户,改革后从商,倒成就了一個家族事业,柳致知也知道贺喜两家是来此谈论企业合作之事,弄清楚两家长辈在庐山的落脚处,刚准备将他唤醒,卫生间门口又进来一人,却是那個胡姓年轻人。
原来,他见同伴去了那么长時間,有些奇怪,便进来找他,刚一进来,见同伴和柳致知在一起谈话,有点奇怪,刚要询问,柳致知一抬头,眼睛望向对方眼睛,柳致知催眠术已完成进化成迷魂术,立刻让此人陷入迷魂状态,问了几句,然后抬手一指,点在此人下身,柳致知恨此人刚才对阿梨动歪心思,一指阴劲将此人性能力彻底破坏,表面上什么也沒有,甚至疼痛都沒有,柳致知已入化劲,此时下手,控制如意,从此此人成为天阉。
柳致知本想杀了他,不過考虑毕竟是在茶楼中,外面人都见過自己,干脆下了阴手,做完這一切,柳致知一個暗示,让两人彻底忘了卫生间中发生的一切,等自己出去,两人自然醒来。
柳致知结账出门,他现在倒不着急,赶回了别墅,天色已黄昏,随便吃了一些面包之类,又拨了一個电话给阿梨,阿梨在电话中告诉他,在山脚下发现柳致知所說的几人,她准备好了,让柳致知放心。
柳致知怎么能放心,想了想,一咬牙,做出一個大胆决定,直接出阴神,飞渡千山万水,去助阿梨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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