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吸毒贩毒1
你那些兄弟们，好凶。你這個当所长，也好当啊。人家不是說：
公仆不怕饮酒难，
千杯万盏只等闲；
湘泉德山腾细浪，
酒鬼佳酿走鱼丸；
人头马下肚裡暖，
XO壮胆胆不寒；
更喜茅台五粮液，
诸君饮后尽开颜。
区国华听了說：陈老师，這首诗，又是個版本。這我当然也知道。不過這吃点喝点，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对于我們這些差不多，该算是当兵的人来說，這更不算什么事。你沒听到老百姓们在說：
反**，反**，
**就在前三排；
看過去，看過来，
根子就在主席台。
我們的事，好难做。我真的做腻味了。不想再做。我心烦透了。你别看他们样子凶。在這個地方，你不凶点，绝对不行。
你辖区案子发得少，上面說，你在下面和什么稀泥。辖区案子发得多，上面又說，你管理上，为什么這样不力。要知道，我們和那些政府部门公务员们，拿的是差不多的工资。可他们上班，轻轻松松，一张报纸，一杯茶做事。下班還可以悠悠闲闲，過自己小日子。
我們這些做警察的，却是常常都要冒着生命危险，去做那些却是自己份内该做的事。就是人家老一辈人說，把脑袋提在手上干的事。
這几年，北方人来东莞长安的多。海外来的人也不少。难免鱼龙混杂，给社会带来多少麻烦。为了社会治安，這些警察弟兄，明的暗的，死了有多少，你们哪裡知道？
听她一番肺腑之言，心中一时不免肃然，說：那我真不明白，你给我买的衣服鞋袜，为什么那样合身？
她扑哧一笑：你真是陈老师哎，你难道不知道，我是干什么人？我是個警察。做警察的人，连這点眼力都沒有，能够做得好警察？
游了车河，看了长安夜景。又回到酒店咖啡厅裡。喝着咖啡，我问：你的普通话，为什么說得這样好？
我的普通话，還不是跟外地人学的。你想想，东莞长安才二万人口，光是你们就有三十多万。加上我們的工作对象，几乎都是外地人。
想起外地人，我說起桑拿女的故事。她說：這话，你也信？
我說：有些事，還是可以信。
這样的事，你想听，哪听得完。就說我們那個副所长，是你们湖南人，他的事，你想不想听？
我听了大喜：你就說說。
区国华拿着勺子，搅拌着面前的咖啡：這個副所长，名字叫裴天龙。从部队转业過来，沒有认识他以前，我对无湘不成军這句话，并沒有深刻认识。他来到派出所，让我感到，你们湖南人，真是勇猛過人。
就說這裴天龙，他来我們所裡之前，在东莞长安，有两伙江洋小盗，东边一伙，东北人；西边一伙，西北人。两伙人为争地盘，打得天昏地黑。那些外地人還编了個顺口溜：
东北虎，西北狼，
一齐来吃广东羊。
搞得我們听了，也觉得沒面子。可是那些人，你要去对付他，也实在太难。他们大事不犯，小事不断。杀人放火，吸毒贩毒不做，偷鸡摸狗坑蒙拐骗，样样都干。天龙来我們所裡，听了這情况，就說：這好办。你给我几個治安队员，就成了。
大家都知道，治安队做事，要灵活些。你要是公安去，万一打坏人，就不好交代。可是那些治安队员，一看他那一米六0個子，六十来公斤身子，谁敢跟他，去挨人家打？气得天龙大骂，說：哪個不去，一定要开除他。
這时才有几個人，战战兢兢，跟着他去了。两天時間，天龙就把那伙人，收拾得服服帖帖。我沒有去现场，也不知道天龙功夫。只看见那些回来的治安队员们，对這個湖南小個子，佩服得五体投地。给他敬起酒来，就像是敬他们爷爷。大街上传出了新民谣：
东北虎，西北狼，
一齐都怕湖南龙。
裴天龙大打出手，搞得他们屁滚尿流的故，說得派出所裡人流口水。不過這裴天龙，不但是打那些坏小子。他简直是见人就打。见小偷，他打；见卖淫的，打；见无证小贩，他也打。总之，是一进所裡的，他都要动手打。
四川人打，贵州人他也打。湖南人，手上就更加打得凶了。一边打，一边還要骂。要是湖南的，他就骂：狗日的，做工，就做工。你做坏事，干什么？我們湖南人，出了個**，你就不跟老子湖南人，争一口气，也不给我們**，争一口气。
治安队员，警员不听话，他都要打。就连治安队员最不敢惹的本地人，他居然也照打不误。一边打，一边還狠狠地骂让他听得懂的湖南白话：
我丢你老母，放到好屋，你不住；放到好事，你不做；有好钱，你不用；却偏偏要做這些惹人生气的坏事。
下午打人的那個斜眼，后来竟然成了他的徒弟。话又說回来，有了裴天龙，我們所裡的工作，就好做多了。這点，我還是好感激他的。平时，我們抓到不会說普通话的人，常常叫别人来翻译。裴天龙来了，就都是他的事了。
那天，外面送来一個說是做小姐的。她讲的话，我們都听不懂。问了几句，裴天龙就回来了。当时，我有点不想，叫他去审這個女人。因为這小姐的個子特别小，才一米三高点。样子长得也极差，十分地瘦弱。简直就還是一個发育不完全孩子。
可她一进来，那张嘴，却是相当地顽固。属于一问三不知，死活說不清楚的那种。要是裴天龙来审她，那不打個半死，才怪哩。不料，裴天龙一知道了，就放弃了休息，主动地找了過来。我就不好打击他的积极性了，我們全都出来了，让他一個人进了审讯室。
1、警察冒着生命危险做自己份内的事
你那些兄弟们，好凶。你這個当所长，也好当啊。人家不是說：
公仆不怕饮酒难，
千杯万盏只等闲；
湘泉德山腾细浪，
酒鬼佳酿走鱼丸；
人头马下肚裡暖，
XO壮胆胆不寒；
更喜茅台五粮液，
诸君饮后尽开颜。
区国华听了說：陈老师，這首诗，又是個版本。這我当然也知道。不過這吃点喝点，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对于我們這些差不多，该算是当兵的人来說，這更不算什么事。你沒听到老百姓们在說：
反**，反**，
**就在前三排；
看過去，看過来，
根子就在主席台。
我們的事，好难做。我真的做腻味了。不想再做。我心烦透了。你别看他们样子凶。在這個地方，你不凶点，绝对不行。
你辖区案子发得少，上面說，你在下面和什么稀泥。辖区案子发得多，上面又說，你管理上，为什么這样不力。要知道，我們和那些政府部门公务员们，拿的是差不多的工资。可他们上班，轻轻松松，一张报纸，一杯茶做事。下班還可以悠悠闲闲，過自己小日子。
我們這些做警察的，却是常常都要冒着生命危险，去做那些却是自己份内该做的事。就是人家老一辈人說，把脑袋提在手上干的事。
這几年，北方人来东莞长安的多。海外来的人也不少。难免鱼龙混杂，给社会带来多少麻烦。为了社会治安，這些警察弟兄，明的暗的，死了有多少，你们哪裡知道？
听她一番肺腑之言，心中一时不免肃然，說：那我真不明白，你给我买的衣服鞋袜，为什么那样合身？
她扑哧一笑：你真是陈老师哎，你难道不知道，我是干什么人？我是個警察。做警察的人，连這点眼力都沒有，能够做得好警察？
游了车河，看了长安夜景。又回到酒店咖啡厅裡。喝着咖啡，我问：你的普通话，为什么說得這样好？
我的普通话，還不是跟外地人学的。你想想，东莞长安才二万人口，光是你们就有三十多万。加上我們的工作对象，几乎都是外地人。
想起外地人，我說起桑拿女的故事。她說：這话，你也信？
我說：有些事，還是可以信。
這样的事，你想听，哪听得完。就說我們那個副所长，是你们湖南人，他的事，你想不想听？
我听了大喜：你就說說。
区国华拿着勺子，搅拌着面前的咖啡：這個副所长，名字叫裴天龙。从部队转业過来，沒有认识他以前，我对无湘不成军這句话，并沒有深刻认识。他来到派出所，让我感到，你们湖南人，真是勇猛過人。
就說這裴天龙，他来我們所裡之前，在东莞长安，有两伙江洋小盗，东边一伙，东北人；西边一伙，西北人。两伙人为争地盘，打得天昏地黑。那些外地人還编了個顺口溜：
东北虎，西北狼，
一齐来吃广东羊。
搞得我們听了，也觉得沒面子。可是那些人，你要去对付他，也实在太难。他们大事不犯，小事不断。杀人放火，吸毒贩毒不做，偷鸡摸狗坑蒙拐骗，样样都干。天龙来我們所裡，听了這情况，就說：這好办。你给我几個治安队员，就成了。
大家都知道，治安队做事，要灵活些。你要是公安去，万一打坏人，就不好交代。可是那些治安队员，一看他那一米六0個子，六十来公斤身子，谁敢跟他，去挨人家打？气得天龙大骂，說：哪個不去，一定要开除他。
這时才有几個人，战战兢兢，跟着他去了。两天時間，天龙就把那伙人，收拾得服服帖帖。我沒有去现场，也不知道天龙功夫。只看见那些回来的治安队员们，对這個湖南小個子，佩服得五体投地。给他敬起酒来，就像是敬他们爷爷。大街上传出了新民谣：
东北虎，西北狼，
一齐都怕湖南龙。
裴天龙大打出手，搞得他们屁滚尿流的故，說得派出所裡人流口水。不過這裴天龙，不但是打那些坏小子。他简直是见人就打。见小偷，他打；见卖淫的，打；见无证小贩，他也打。总之，是一进所裡的，他都要动手打。
四川人打，贵州人他也打。湖南人，手上就更加打得凶了。一边打，一边還要骂。要是湖南的，他就骂：狗日的，做工，就做工。你做坏事，干什么？我們湖南人，出了個**，你就不跟老子湖南人，争一口气，也不给我們**，争一口气。
治安队员，警员不听话，他都要打。就连治安队员最不敢惹的本地人，他居然也照打不误。一边打，一边還狠狠地骂让他听得懂的湖南白话：
我丢你老母，放到好屋，你不住；放到好事，你不做；有好钱，你不用；却偏偏要做這些惹人生气的坏事。
下午打人的那個斜眼，后来竟然成了他的徒弟。话又說回来，有了裴天龙，我們所裡的工作，就好做多了。這点，我還是好感激他的。平时，我們抓到不会說普通话的人，常常叫别人来翻译。裴天龙来了，就都是他的事了。
那天，外面送来一個說是做小姐的。她讲的话，我們都听不懂。问了几句，裴天龙就回来了。当时，我有点不想，叫他去审這個女人。因为這小姐的個子特别小，才一米三高点。样子长得也极差，十分地瘦弱。简直就還是一個发育不完全孩子。
可她一进来，那张嘴，却是相当地顽固。属于一问三不知，死活說不清楚的那种。要是裴天龙来审她，那不打個半死，才怪哩。不料，裴天龙一知道了，就放弃了休息，主动地找了過来。我就不好打击他的积极性了，我們全都出来了，让他一個人进了审讯室。
1、警察冒着生命危险做自己份内的事
你那些兄弟们，好凶。你這個当所长，也好当啊。人家不是說：
公仆不怕饮酒难，
千杯万盏只等闲；
湘泉德山腾细浪，
酒鬼佳酿走鱼丸；
人头马下肚裡暖，
XO壮胆胆不寒；
更喜茅台五粮液，
诸君饮后尽开颜。
区国华听了說：陈老师，這首诗，又是個版本。這我当然也知道。不過這吃点喝点，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对于我們這些差不多，该算是当兵的人来說，這更不算什么事。你沒听到老百姓们在說：
反**，反**，
**就在前三排；
看過去，看過来，
根子就在主席台。
我們的事，好难做。我真的做腻味了。不想再做。我心烦透了。你别看他们样子凶。在這個地方，你不凶点，绝对不行。
你辖区案子发得少，上面說，你在下面和什么稀泥。辖区案子发得多，上面又說，你管理上，为什么這样不力。要知道，我們和那些政府部门公务员们，拿的是差不多的工资。可他们上班，轻轻松松，一张报纸，一杯茶做事。下班還可以悠悠闲闲，過自己小日子。
我們這些做警察的，却是常常都要冒着生命危险，去做那些却是自己份内该做的事。就是人家老一辈人說，把脑袋提在手上干的事。
這几年，北方人来东莞长安的多。海外来的人也不少。难免鱼龙混杂，给社会带来多少麻烦。为了社会治安，這些警察弟兄，明的暗的，死了有多少，你们哪裡知道？
听她一番肺腑之言，心中一时不免肃然，說：那我真不明白，你给我买的衣服鞋袜，为什么那样合身？
她扑哧一笑：你真是陈老师哎，你难道不知道，我是干什么人？我是個警察。做警察的人，连這点眼力都沒有，能够做得好警察？
游了车河，看了长安夜景。又回到酒店咖啡厅裡。喝着咖啡，我问：你的普通话，为什么說得這样好？
我的普通话，還不是跟外地人学的。你想想，东莞长安才二万人口，光是你们就有三十多万。加上我們的工作对象，几乎都是外地人。
想起外地人，我說起桑拿女的故事。她說：這话，你也信？
我說：有些事，還是可以信。
這样的事，你想听，哪听得完。就說我們那個副所长，是你们湖南人，他的事，你想不想听？
我听了大喜：你就說說。
区国华拿着勺子，搅拌着面前的咖啡：這個副所长，名字叫裴天龙。从部队转业過来，沒有认识他以前，我对无湘不成军這句话，并沒有深刻认识。他来到派出所，让我感到，你们湖南人，真是勇猛過人。
就說這裴天龙，他来我們所裡之前，在东莞长安，有两伙江洋小盗，东边一伙，东北人；西边一伙，西北人。两伙人为争地盘，打得天昏地黑。那些外地人還编了個顺口溜：
东北虎，西北狼，
一齐来吃广东羊。
搞得我們听了，也觉得沒面子。可是那些人，你要去对付他，也实在太难。他们大事不犯，小事不断。杀人放火，吸毒贩毒不做，偷鸡摸狗坑蒙拐骗，样样都干。天龙来我們所裡，听了這情况，就說：這好办。你给我几個治安队员，就成了。
大家都知道，治安队做事，要灵活些。你要是公安去，万一打坏人，就不好交代。可是那些治安队员，一看他那一米六0個子，六十来公斤身子，谁敢跟他，去挨人家打？气得天龙大骂，說：哪個不去，一定要开除他。
這时才有几個人，战战兢兢，跟着他去了。两天時間，天龙就把那伙人，收拾得服服帖帖。我沒有去现场，也不知道天龙功夫。只看见那些回来的治安队员们，对這個湖南小個子，佩服得五体投地。给他敬起酒来，就像是敬他们爷爷。大街上传出了新民谣：
东北虎，西北狼，
一齐都怕湖南龙。
裴天龙大打出手，搞得他们屁滚尿流的故，說得派出所裡人流口水。不過這裴天龙，不但是打那些坏小子。他简直是见人就打。见小偷，他打；见卖淫的，打；见无证小贩，他也打。总之，是一进所裡的，他都要动手打。
四川人打，贵州人他也打。湖南人，手上就更加打得凶了。一边打，一边還要骂。要是湖南的，他就骂：狗日的，做工，就做工。你做坏事，干什么？我們湖南人，出了個**，你就不跟老子湖南人，争一口气，也不给我們**，争一口气。
治安队员，警员不听话，他都要打。就连治安队员最不敢惹的本地人，他居然也照打不误。一边打，一边還狠狠地骂让他听得懂的湖南白话：
我丢你老母，放到好屋，你不住；放到好事，你不做；有好钱，你不用；却偏偏要做這些惹人生气的坏事。
下午打人的那個斜眼，后来竟然成了他的徒弟。话又說回来，有了裴天龙，我們所裡的工作，就好做多了。這点，我還是好感激他的。平时，我們抓到不会說普通话的人，常常叫别人来翻译。裴天龙来了，就都是他的事了。
那天，外面送来一個說是做小姐的。她讲的话，我們都听不懂。问了几句，裴天龙就回来了。当时，我有点不想，叫他去审這個女人。因为這小姐的個子特别小，才一米三高点。样子长得也极差，十分地瘦弱。简直就還是一個发育不完全孩子。
可她一进来，那张嘴，却是相当地顽固。属于一问三不知，死活說不清楚的那种。要是裴天龙来审她，那不打個半死，才怪哩。不料，裴天龙一知道了，就放弃了休息，主动地找了過来。我就不好打击他的积极性了，我們全都出来了，让他一個人进了审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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