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成长代价 作者:未知 看着秦龙等人涌来,秦朝心中一暖。 “小朝哥出关而已,又不是坐月子,大伙儿不必這么热情吧,我会不好意思的。”秦朝笑眯眯說着,眼一扫冲来的孩子眉就一皱,“怎么不见小成、小砺、小厚、小俑?” “他们在教室裡?”秦龙面色有些不自然。 “教室?”秦朝看向秦龙。 “小朝,别說那些了,大伙儿可都很好奇,你這次怎么就突然闭关了,還一闭就是两個月?”秦虎咋咋呼呼說道,秦羽也叫嚷着,“是修炼内功么?” “小朝哥還沒满十岁,我秦家寨的内功哪轮得到小朝来学,是经爷爷需借助小朝哥的无敌福运为家族做一件大好事,這不,我成天在裡面端茶递水,磨墨铺纸……”秦朝說着也观察着众男孩,发现秦占、秦录等一些孩子笑容都有些勉强。 “端茶递水,那岂不是无聊死了,对了小朝哥,你快给大伙說說我小虎有沒有吹牛。”秦虎叫嚷着。“对,小朝哥你快說說狩狼时的情景,他们都不信我和小虎、小树說你杀了五头狼的事。”秦海也连叫着。叫嚷說着话众人拥着秦朝走向竹林。“狩狼时的情形等下小朝哥再說,走,先去教室,对了這次狩狼很危险,大伙可都還好?”秦朝转身往私塾大教室走去。 众人声音微微一滞。 “大体都還好。”秦启說道。 秦朝心一沉:“怎么,谁受伤了。” “秦羽、秦当被狼爪子擦了一下,小羽倒是伤势较轻,一個月就差不多好了,只是小当受伤比较重,肩膀去了一大块肉,现在才刚刚好。”秦龙說道。“小羽、小当伤比较重外,其余大都是小伤,重的也就半個月便都好了。” “那小成、小砺呢?”秦朝沉声。 “小砺他……”秦龙說着声音突然息了下去。 四周也是一片沉默。 “怎么?”秦朝心一忐,看向秦虎,這次狩狼节秦朝也是打听過的,听說他们一班总体都表现都非常出色,被蛇虫咬伤,死亡更是一例都沒有,可具体。 “小朝,小砺他本来沒什么事,只是被狼嵬子舌头在手背舔了一下。” “被狼舌给舔了?”秦朝心更是一沉。 秦虎說道:“谁想到,别人受点小伤很快就好了,可小砺他回来后一两天就病了,寨中請了郞中,可是這两個多月,他的身体……可能不行了。” “不行了?” 秦朝只觉得脑子一下都有些空白了,旋即心裡仿佛有无数虫蚁在噬咬一样。 “他那是被感染了,我不是說就算被狼爪给擦破了皮,也要用烈酒洗過么?”秦朝沙哑着声音,本来动物的嘴裡就非常不干净,狗咬了都可能得狂犬病,而狼饿了都吃腐食,這嘴就更毒了,病毒细菌多得很,被狼给舔了,换作现代得立即清洗,同时打各种抗菌素才能保证不发炎。 “那小成呢?”秦朝沙着声音,“是不是也感染了?” “小成不是,不過他……” “他怎么?” “小朝,你进教室看就知道了。”秦树說道。 這时众人也都走到了私塾他们一班的教室家,秦朝连跨上几步,一推门。 “小朝!” “小朝哥!” 声音响起,只见教室一角坐着三個男孩,面色都有些苍白,正咧嘴冲秦朝笑着叫喊。秦朝视线一扫,当先落到前面的秦成身上,忽然一凝,落在秦成右边的衣袖上,那截衣袖垂着,秦朝感觉有些不对劲。 “嗖!”身影一闪,秦朝两個窜步便到了秦成身旁,手一伸抓向那截衣袖,而后一抓一捏,抓手处完全空荡荡的。 轰的一下,秦朝感觉脑袋都一下炸开了。 “你的手呢?”秦朝沉声。 秦成露出两颗大虎牙,咧嘴笑着:“沒了,被狼咬断了,不過,小成沒丢脸,那狼也被小成砍了两刀。” “喂狼了?” 看着露出虎牙笑的秦成,秦朝心都颤了起来,缓缓抬起头看向秦成身后,一根拐杖出现在秦朝眼帘。 “拐杖?”秦朝连看向秦俑、秦厚下面的双脚,這次狩狼节,秦朝班上有一些根本就沒去,秦俑、秦厚就是留守的人。 “断腿的是小俑。”秦树說道。 “他虽然沒去杀狼,可這腿……”秦树說着欲言又止,秦虎哼了声,高声道:“有什么不好說的,小俑的腿是他爹打断的。” “打断的?” 秦朝心裡悲哀同时猛的窜起一把火。 “小朝,這次狩狼,小俑沒去,而我們去了的都表现得很不错。”秦龙低沉說道,“寨子裡总是喜歡說這事,小俑他爹最好面子的,可能是……” “都怪我。”秦俑咬牙,“這次狩狼节,都怪我第一個站出来,說不去,弄得我爹在外都抬不起头,他其实也很苦……” “苦?”秦朝脸阴沉如水,“在外受了气,就把火发在孩子身上?” 秦俑低下头:“不怪我爹的,我娘說了,我爹其实并沒想真要打断我的腿,只是不小心才。” “小朝,我想上狩狼节。”弱弱的声音响起。 秦朝看過去,只见秦厚低着头:“明年,明年的狩狼节,就算死,我也一定要去。” 秦朝看向秦厚的背部,看得出秦厚坐姿不自然。“小厚,你爹也打你了?”秦朝沉声,每個班都有差生弱者,這秦厚就是秦朝班打架最差劲的,這样的人,正常是不能去狩狼,不然必死。 “不是,他身上的伤不是他爹娘打的,是他哥哥打的。”秦虎愤愤不平,“沒见過小厚那样的哥哥,不就是小厚沒去狩狼,让他们在外丢了丁点面子么,值得這样……”“是啊,小厚的三個哥哥還都一起打他,他爹娘也不管,小朝,大伙儿都商量着是不是要替小厚报仇,我們整個班都去找他几個哥哥算帐,哼,我們就不信這么多打不過他三個哥哥,现在你来了,正好……”叽叽喳喳的声音又起。 秦朝心中沉重。 “我错了,应该早点传他们拳法的。”秦朝目光缓缓扫過众人,叽喳声音中,一些男孩始终沉默,還有一些气色很差,甚至比起狩狼节前,都瘦了一大圈,最重要的是,他们缺少了一股气和精神,沒有了之前那种得瑟自信。 這些人裡,几乎大都是因为实在体子太弱沒有参加狩狼节的。 “小朝。” 忽然呜咽的声音响起。 众人一静,只见秦占忽然哭了起来:“我也想参加狩狼,我不想被人骂是窝囊废,我不想爹娘在外被人指指点点,我不想回家后看爹娘的脸色……” “小占,哭什么!”秦则喝斥。 “我,对不起……”秦占咬牙,泪珠大颗掉下。 “大伙儿其实谁不想参加狩狼节,可我們的体质……”秦禄低沉着声音,秦朝班打架四大差生,秦厚、秦俑、秦占、秦禄,秦禄自然都沒有参加狩狼。 “摸骨时,我們就根骨差,狩狼节前,我本来是要去的,爹娘反对,不让我去,我才沒去,可现在又這样,明年,不,我现在就想去狩狼,哪怕是受伤,哪怕是像小砺一样被狼舔,小成一样断手……” “我现在在外走都抬不起头,說话也沒底气,不就沒去狩狼么……” “你们說,我是不是真胆小?” …… 一個個留守的差生說着话。 “小朝!”秦占忽然一把抓住秦朝的衣袖,“小朝,你說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秦占,你扯着小朝哥干嘛?你的根骨差,這事是天定的。”秦虎喝叫着。 “不!” 秦占抬着头,看着秦朝:“小朝,你最有办法了,你一定能帮我的。” “对!小朝你肯定有办法!”秦厚忽然也叫了起来,“小朝哥,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你教教小厚……” 秦占、秦厚這么一說,其余差生都抬起头,大大的,原本失去生气的眼神都带着一丝乞求的看着秦朝。 “小厚,别乱为难小朝了。”秦虎喝叫着。 “你们搞什么?小朝哥又不是神。”秦启也是火了,“這事大人都沒辄,只能打我們,你们让小朝哥来想办法,真是胡来……” “小朝,别理他们。” …… 一帮孩子帮着秦朝說话,可秦厚、秦占等人只是睁着大眼睛哀求看着秦朝。 秦朝沉着脸。 “走,先去看看小砺。”秦朝沉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