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云涛的“大侄子”
“那你为龗什么不叫大狗,叫二狗呢,难道你姐姐小名叫大狗嗎。”好奇宝宝景婷還是问道。
“不是啊,老姐小名叫大妞,我叫二狗,是因为我們村裡有长辈已经叫大狗了,我就不能取這個小名了,不然就乱了辈分啊。”云涛說道。
“呵呵,你们农村的小名好有意思哦,那以后你们這裡的人会不会叫我和曾姐,二狗媳妇或狗媳妇。”景婷问道。
“呵呵,很有可能的噢。”云涛笑着說道。
“怎么你不喜歡做二狗媳妇嗎。”曾荃打趣地說道。
“不是啦,我是想要是我的同学、朋友们知龗道别人叫我二狗媳妇,我要被她们笑死的啊。”景婷有些郁闷地說道。
“這不是二狗娃嗎,很久沒见你崽子回来了,這俩漂亮女娃子是你家亲戚嗎?怎么都沒见過啊。”
在村口位置,一位在自己家院子前的大树下乘凉的七十岁左右的大爷看见向自己這边走過来的云涛她们說道。
“五爷爷,我是二狗,刚刚回来,這是我媳妇景婷,這是我的媳妇的好姐妹曾荃,婷婷、曾荃,這是我五爷爷。”云涛介绍道。
這位五爷爷是云涛爷爷的亲兄弟,也是老一辈人裡文化水平最高的人,在村子裡很有威望,小的时候和云涛的爷爷一起当過兵,参加過解放战争,解放胜利后,由于年龄小,被送回来读书,后来一直就在县城裡当老师,退休后就回到乡裡老宅养老了,他几個儿女都不住在村裡,平时都是村裡的晚辈帮忙照顾,不過這五爷爷,七十来岁的人,身子骨却硬朗的很,沒龗事自己在院子裡种菜、养鸡,和村裡的其他老人下下棋,聊聊嗑,日子過得挺滋润的。
“五爷爷好。”景婷和曾荃赶紧问好道。
“俩女娃,你们好啊,二狗你崽子不错,带這么漂亮的媳妇回来,一看就是有知识的文化人,多懂礼貌啊,不错哦,不错哦。要是大哥還在的话,看到你這個长孙娶個這么漂亮的媳妇,不知龗道会高兴成啥样了,他可是最疼你的哦”五爷爷感慨地說道。
“那五爷爷,您在這乘凉,我們先回去了,晚些我們過来看您。”云涛說道。
“回去吧,赶紧回去吧,估摸着老大媳妇她们都等急了。”五爷爷催促地說道。
云涛带着曾荃、景婷她们告别五爷爷,往自己家的院子走去。
“老公,怎么你家长辈這這么多啊,怎么遇到的都是你的长辈啊。”景婷问道。
景婷从小在城市裡长大,城裡的人亲戚都离得比较远,一般很难在路上碰上亲戚,所以对乡村裡人到处是亲戚现象有些不理解。
很多人从农村裡搬到城裡住的人都很不习惯,在城市裡住的人,很多人一辈子都不知龗道自己邻居的名字,每天除了上班,回来就是蜗居在自己家裡的一面三分地上,基本上不会和邻裡人有什么交往,大家都有很强的防范之心,大家互相就是一個眼熟,知龗道是一個小区,碰面也就是互相点点头,其他的就互相不清楚了,也很少会有人去邻居家坐坐。
记得云涛读高中的时候,教师节班裡班干部组织一群同学,给班主任王老师送礼物,结果到了王老师家住的楼层,大家知龗道班主任王老师是住在這個楼层的,但不知龗道具体是哪间,云涛他们就挨個门地问班主任王老师的家是哪间,结果问了四、五家人,都不知龗道,其中一家是和班主任老师家挨着的,可见城裡很多地方邻裡关系很冷漠的,互相沒有什么走动,甚至于连名字都不知龗道。
而农村裡却和城裡却恰恰反,农村裡人很多都是一個姓氏的,追溯到前几代,大家都是同一祖宗的,大家经常互相串门,谁家有喜事或丧事基本上都是一個村的人来帮忙,你到這個村裡找人,无论是男女老少只要你能叫出名字的,随便你问這個村子裡的一個人,他都能告诉你,你要找的人住在哪裡,做什么的、家裡有几口人。
在城裡夫妻吵架或家裡有点事情,有时候你都很难就近找到别人帮忙,毕竟大家都不熟,有时候连看热闹的人都沒有几個,更不要說指望别人帮忙劝架之类了啊。這不是說城裡人冷漠,而是现在太多的“碰瓷”和“讹诈”事件,让太多的城市裡的人寒心了,对于陌生人不是不想帮忙,而是不敢帮忙啊。
近几年来,越来越多的被讹诈的案例曝光,绝大多数做好事的人蒙受不白之冤,社会公德受到极大的侵害,人们在面对摔倒人员时,大多都首先要进行思想斗争,是扶還是不扶,甚至是对报警与否都存在争议,因为报警就要留下了你在现场的证据,你就有可能要浪费時間出庭作证,答复各种质询,所有大多人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多远躲多远。
有时候你在大街上看到有人倒在地上,你不去帮忙扶起他或送他去医院,最多社会谴责你冷漠、冷血、沒有道德,但是你上去帮忙扶起他或送他去医院,就有可能被“讹诈”上,严重的会被弄得倾家荡产啊。
反而在农村裡,基本上附件几個村落的人,大多不是沾亲就是带故的,只有你家裡有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不出一天几個村落裡的人都知龗道了,农村的妇女也喜歡沒龗事情打听這些事情,然后到处互相宣传来打磨時間。
邻裡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要在门口叫一声,能来好些人,如果谁家打架,不到一分钟就会被村裡的人拉住打不起来,在农村打架是個大事件,村裡的很多长辈都会第一時間過来调解,那时候满屋子的人,你想打架,你都沒法打起来,更何况有那么多這個叔、那個婶之类的长辈在呢。
“這個村子的人80%都是姓云的,除了一些嫁到我們村的妇女外,外姓基本上沒有几個,所有姓云的追溯到十代前,基本上是一個祖宗的,都是清末从福建那边逃难過来的,在這裡繁衍开来的,所以在這個村子裡的人基本上都沾亲带故的,只是关系远近而已。”云涛解释道。
“曾姐是不是农村都這样啊。”景婷好奇地问道。
“大部分都是這样的,我家的村子就叫‘曾家村’,一個村的人也都是一個祖宗的,都姓曾,大家往远的追溯都是沾亲带故的。”曾荃說道。
……
夏天天气比较热,在路口這一段路上也沒有再碰上熟人,云涛他们不用再停下来打招呼,离村中心位置也越来越近了。
“永宝,吃了沒?”云涛对着迎面走来的五十来岁的老翁說道。
在农村,人们相互打招呼,都喜歡问别人吃了沒有,尤其是在饭点這個時間段,遇龗见相识的人,基本上都是问“吃饭沒”“吃了沒”這些话,倒不是你沒有吃饭,請你吃饭的意思,這就像西方人打招呼“你好”“你好嗎”一個意思,只是一個习惯而已。
這個就源于上一辈人的习惯了,以前革命成功后,社会主义中国刚开头,我們的人是吃“大锅饭”的,人人的关系都像亲人般好,社会处在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状态;后来各家分灶吃后,见面都会问候对方“吃了饭沒有?”,以保持以前吃饭时亲切的关系和情感,怀缅過去共创共产主义理想的经历;久而久之就变成了打招乎的习惯,這一代的人還用来做說话的开场白,甚至成客套话,沒话找话說了。
“吃了,二狗叔,你回来了,她们是?”
云永宝有些吃惊地看着曾荃、景婷她们问道。毕竟像曾荃、景婷這么漂亮的女人,到哪裡都很难遇到,尤其今天曾荃和景婷還特意地打扮一番,让云永宝有种见到仙女的感觉,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這個长的很丑陋的“二狗叔”怎么能够和两位這么漂亮的仙子在一起啊。
“噢,给你介绍下,這位是你叔,俺的媳妇,這位是你婶婶的好姐妹。”云涛指指曾荃和景婷介绍道。
“啊…”
云永宝吃惊地叫道,虽然自己這位“二狗叔”年龄比自己小很多,但也有三十好几了,這個漂亮的像仙女一样的女孩子,怎么看也就二十开头,自己這位叔叔简直是老牛吃嫩草。
更何况這位叔叔长的這么丑,在這十裡八乡是出了名的,三十好几都沒有处上对象,是自己村裡三十這個年龄段唯一的光棍,村裡的妇女们可沒少给他张罗对象啊,可是愣是沒有一個看得上他的。
现在到好竟然带回来一個天仙似的媳妇,怎么看都像“癞蛤蟆吃天鹅肉,仙花插在牛粪上”的感觉,云永宝忍不住擦擦眼睛,认认這還是不是自己那個出了名的沒有女人要的丑“二狗叔”呀。
“啊什么啊呀,不会叫人啦,亏你怎么大的岁数了。”云涛說道。
在封建礼仪纲常思想比较严重的农村,人们对辈分是极讲究的,特别是本家本族之间,更为严格。虽然這位云永宝五十来岁,比起云涛大了很多,但他确确实实是云涛大堂哥的大儿子,像云涛這样岁数小的长辈,教训岁数大的小辈,這這個宗族观念特强的农村,這种现象是司空见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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