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震远宇宙武馆
“你师傅麻大彪知道嗎?”刘飞问道。
“我……我不敢到武馆去……”李猛低着头,脸上露出一丝惊慌之色,弱弱道。
“他必须知道。”刘飞道。
“我……”
“很多事情,你必须面对。”
“那……那……我现在去嗎?”李猛迟疑了一下问道。
“就现在,麻大彪最了解虎妞,也许他能够找到虎妞。”
“啊……对对……我這榆木脑袋,好蠢啊……我马上就去,你等等……”李猛一阵风的开门狂奔出去了。
“呼……”
李猛又一阵风的卷了进来。
“你干什么?”
“不行,你得和我一起去,你在這裡很不安全,对了……今天谁把你揍得這么狠?”
“我沒事,你自己去吧……”刘飞闭嘴了,因为,李猛已经一把把他扔到了肩膀上,就像扛着一個麻袋。
“是谁?”
“不认识,三個人,其中一個好像脸有点长。”
“嗯,我知道了。”
李猛把肩膀上的刘飞挪了一個比较舒适的位置,然后发足一阵狂奔,二十多分钟后,已经到了震远宇宙武馆。
震远宇宙武馆有着一個如同牌坊一般的大门,在夜幕之下看不出陈旧,還算气派,大门两边有两個人高的石狮子,刘飞听李猛說過,這两只石狮子是从母星地球运来的,雕工虽然很粗糙,意义却是非凡,曾经见证過震远宇宙武校的辉煌。
石狮子的后面,就是那個像牌坊一样的大门,大门已经沒有了,留下了一個空荡荡的框架,雕龙画凤,倒是有些古色古香的韵味。
进入了大门的台阶之后,就是大约有八百多平方的院落,院落后面就是一排构件板房,与贫民区别的地方不一样的是,這金属的构件板房有雕花镂空、一些花鸟鱼虫的图案,乍看去,就像很有艺术价值的古董,可惜,這都是机械流水线上下来的艺术品,并沒有什么收藏价值,也就唬唬贫民区的老百姓。
在院子周围,有序的摆放着一些古老的健身器材,其中居然還有几個斑驳的石鼓石墩。
李猛扛着刘飞进了武馆之后,径直朝亮着灯的一间房奔了過去,也不敲门,用背上的刘飞屁股一撞,门就开了。
“呯”的一声,蒙着脑袋的李猛把刘飞往一把椅子上一摔,摔得刘飞是七荤八素的。
“师傅……清寡妇,你们……”
李猛顿时呆滞了,只见麻大彪正坐在椅子上,一個相貌姣好的妇女正蹲在地上给他洗脚,当李猛背着刘飞冲进来,麻大彪和那妇女都是老脸一红,呆在那裡不知所措。
“徒儿最近忙什么?”麻大彪到底是见過大风大浪的人,只是愣了一下,立刻从容不迫的朝那妇女挥了挥手,那妇女连忙收拾了一下,帮麻大彪擦干脚后到另外一個房间去了。
“师傅……我……我……虎妞……虎妞她不见了……呜呜……”李猛說着說着,扑通一下跪在了麻大彪的面前,抱住麻大彪的双腿嚎啕大哭起来。
“哦……”
“师傅,我說虎妞不见了!”李猛见麻大彪居然沒有反应,惊讶的看着麻大彪。
“不见了就不见了,你急什么?”麻大彪不以为然道。
“好啊好啊……好你個麻大彪,我今天算是认清你了,你和清寡妇勾搭成奸,就不要虎妞了!”李猛赫然站了起来,一脸悲愤的看着麻大彪。
“這是你朋友?”麻大彪对李猛的悲愤视而不见,反而把目光落到了刘飞的身上,眉头紧皱。
“喂喂,你個沒良心的麻苦瓜,猛哥问你话呢!”李猛掐着麻大彪的脖子摇晃道。
“我被你掐死了沒关系,反正一把年龄了,你這朋友估计是活不长了。”麻大彪挥了挥手,就像赶苍蝇一般的把李猛挥开,走到刘飞的面前。
“你才活不长呢……啊……他怎么啦?!”李猛一惊。
“你這朋友似乎受了严重的内伤,经脉混乱,血气逆流……”麻大彪握住刘飞的手,一阵沉默之,摇了摇头叹息道:“晚了晚了,哎……”
“什么晚了?麻苦瓜,你可别吓我啊……”李猛大惊失色的看着麻大彪,急切的问道。
“他似乎修炼了一种什么很特别的功夫,刺激了某一些神经系统,让经脉变得混乱,這种混乱正在通過他的血液循环而越来越复杂……简单一点說,他身体裡面就像潜伏着一個癌细胞,正在以非常快的速度恶化……”
“扑通”一声,李猛跪在了麻大彪的身前,双手抓住麻大彪的手,一脸惊恐“师傅,师傅,您老人家一定要救他,师傅,求求您老人家了,徒儿来世给您做牛做马,每天洗脚按摩……师傅,徒儿知道您法力无边,神通广大,這点小問題,沒問題的,肯定沒問題的!徒儿有信心,徒儿对师傅有信心的……”
“哎!不是师傅不救啊,是师傅无能为力,师傅只是一個武夫。”麻大彪长叹了一声。
“刘飞……”李猛依然跪在地上,转身呆呆的看着刘飞。
“沒事,需要面对的,就必须面对。”
刘飞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失落,一直以来,他努力的想着活下去,在沙漠,在草原,在丛林,所有的训练都是为了活下去,老天和他开了一個大大的玩笑,他拼命的想着法儿努力的活下去,却想不到死亡回来得如此之快。
“咚咚咚咚……”
李猛突然朝着麻大彪猛磕头,只是两下,头上就磕得头破血流。
“李猛,你干什么啊!”麻大彪急了,一手抓住李猛的肩膀,发力,李猛整個人居然被凌空提了起来,然后,被麻大彪重重的按在刘飞旁边的椅子上动弹不得。
“师傅,救他。”李猛一脸鲜血淋漓,央求的看着麻大彪。
“好吧好吧,我只能尽力,只能尽力,如果救不活,你也别怪师傅。”麻大彪掏出一方手帕,心痛的在李猛的额头上擦。
“谢师傅,谢师傅,谢师傅……”李猛顿时大喜。
“麻雀巷你知道嗎?”麻大彪问到。
“知道知道。”
“在麻雀巷最裡面,有一個黑色的大门,大门上有個钟馗的画像,看到過嗎?”
“知道,我在哪裡拉個一泡尿的……”
“嗯,你现在赶快過去,敲那扇黑色的门,如果有人在门裡面问你干什么,你就說送尸的,骗开门后,你会看到一個摸样很猥琐,個头不高,戴着一副高度近视眼睛的秃顶老头,你就告诉他,說我麻大彪要他過来。”
“嗯嗯……”李猛顿时大喜,起身就要走。
“等等,如果他不愿意来,你知道怎么办嗎?”
“师傅,干這事,徒儿比你在行!”
“嗯,快去快回,迟了肯怕来不及了,你的朋友现在不能移动了,只能让他過来。”麻大彪叹息了一声,低声嘀嘀咕咕道:“想不到還是要求那老怪物……”
“刘飞,别怕,有猛哥罩着你,你顶住,一定要顶住!”
“……”
刘飞张嘴還沒有說话,李猛已经如同一阵风一般刮了出去,大厅裡面变得安静了起来。
“你是李猛的朋友?”麻大彪打破了沉默。
“你是贫民区长大的?”
“是的。”
“为什么我沒有看到過你?”麻大彪不解的问道。
“我大部分時間都和养父在外面。”
“你的养父是是谁?”
“烙铁头。”
“烙铁头!”麻大彪猛然站了起来。
“是的。”
“烙铁头死了?!”麻大彪似乎想起烙铁头死了,又缓缓的坐了下来。
“死了。”刘飞眼睛裡面又流露出一丝失落,想不到這么快就要追随烙铁头而去了,不知道九泉之下相见之后,烙铁头会不会骂他沒用,想到這裡,刘飞脸上不禁泛起一丝苦笑。
“他死了,很多人可以活下来,死了也好。”麻大彪摇了摇头,似乎在追忆往事一般。
“为什么他死了很多人可以活下来?”刘飞对麻大彪的冒犯并不放在心上,他只是好奇,他对烙铁头可以說是一无所知。
“烙铁头是贫民区的一大恶霸你不知道嗎?”
“知道,但是,他不杀人。”
“哈哈……烙铁头不杀人!烙铁头居然不杀人……哈哈哈……”麻大彪仿佛听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话。
“很好笑嗎?”刘飞冷冷的看着麻大彪。
“不好笑,一点都不好笑,我想,你在贫民区应该沒有被人欺负過吧?”麻大彪冷哼了一声道。
“沒有。”刘飞摇了摇头,在他记忆之中,唯一被欺负的那次就是被九哥的儿子打掉了一颗牙齿,而且過几天就报仇了。
“知道原因嗎?”
刘飞摇了摇头。
“因为,他所有的敌人都变成了尸体,他是一個丧心病狂的杀人狂,一個魔鬼,心胸狭窄,任何人都不能得罪他,只要会威胁到他生命的人,他就直接杀掉,你知道在贫民区這些年杀了多少人?”
“不知道。”刘飞摇头。
“至少有二百多人。”
“二百多人……”
刘飞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背脊不禁一阵发冷,一個人杀死两百多人,已经可以說得上杀人如麻了。
“他還差点把我干掉。”麻大彪又冷哼了一声。
“为什么?”
“我就說了一句,让他别滥杀无辜,他就突然下杀手,你看,這就是他留下的……”麻大彪把胸襟解开,在他的脖子与肩膀的地方,一道伤疤从脖子延伸到胸口,触目惊心。
“谁赢了?”刘飞饶有兴趣的问道。
“十個烙铁头也不是我的对手。”麻大彪一脸骄傲道。
“你放了他?”
“這個……咳咳……倒不是……”
“嗯?”
“他逃走了,后来他给我送来了一封信,让我别管他的事情,不然,就要杀掉我的虎妞,我不甘被他威胁,就沒有回信,那段時間,我每天都睡不着,防着他……哎,他太可怕了,他居然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挖了一個洞,一直通往虎妞的卧室……”
“后来呢?”刘飞相信麻大彪的话,因为,烙铁头就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而且相当的有耐心。
“幸好我发现了,就在那洞口守株待兔,那知道,他居然逼迫一個人从那洞口到虎妞的卧室,害得我错杀了一個人……”
“后来?”
“還能够怎么着!我就让人送了一封信和一些水果,這事情就算完了,還好,虎妞终于长大了……”麻大彪似乎有一丝后怕,额头上冒出了汗水,可以想象,当时他有多大的心理压力,也可见烙铁头是一個多么可怕的人。
“你好像并不关心虎妞。”刘飞岔开话题,他虽然很想知道烙铁头的事情,但是现在不适合,因为,麻大彪对烙铁头有着深深的敌意。
“谁說的!”麻大彪一拍椅子,居然站了起来,一副怒发冲冠找人拼命的摸样。
“虎妞失踪了你居然不闻不问。”
“虎妞已经长大了,你懂不?她经常玩失踪的,最长的一次三個多月,她居然悄悄的跑到疾风草原去了,失踪有什么好担心的。”麻大彪见刘飞提的是失踪的事情,火气立刻就消了,不以为然的坐了下来,還喝了一口茶。
“你不担心她出事?”
“她身强体壮的,一顿能够吃几斤肉,一拳能够打死一头牛,你說,我担心她干什么?我倒是担心她欺负别人……”
“……”
刘飞张了张嘴,他也想不出担心的理由,一個能够把重达几十吨重的机甲都推得直摇晃、還能够独自在疾风大草原生存下去的女人,已经不能用彪悍形容了,实在是找不出理由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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