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血脉之力
清风眼疾手快的到了供桌前,将一张黄色符箓稳稳贴在了肉块上。
挣扎肉块顿时安静了下来,再无任何异常了。
王禹长出了口气,双手松开了小木剑,后退了开来。
“不错,幸亏有师弟帮忙,否则還真不好将這阴灵封印。”青年道人将肉块再次扔进了坛中,重新用厚布封好坛口后,露出些许笑容的冲王禹說道。
“這东西叫阴灵?”王禹仍然有些后怕,下意识的反问道。
“是的,阴灵是阴气中诞生的一种低阶凶灵,虽然沒有什么灵智,只会凭本能行事,但若钻入普通人身体中,也会让人大病一场,甚至一命呜呼的,抓住了也要封印起来,好容日后慢慢净化掉。”清风一边将坛子放到了其它坛子中间,一边慢條斯理的回道。
“阴气是什么?這种鬼东西很多嘛,为何师弟以前从未听說過?”王禹心中念头百般翻滚的问道。
這东西怎么看,都像蓝星传說中的鬼物。
“阴气這东西,等以后有時間再给你解释,但阴灵的确很少见,近些年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才多起来的,你以前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坛子裡的其它阴灵,是近两年被我和师傅陆续抓回道观来的。這种东西和云纹一样的,不是普通人能接触的,只有身具灵感的才能看得到,否则我就找冬月而不是你帮忙了。”清风嘿嘿的回道。
王禹這才有些恍然,心中对冬月沒有灵感也不觉奇怪。毕竟冲云道人說過,灵感是少数人才有的天赋,但看了看地上坛子,又忍不住的问道:
“大师兄,你先前手上的电光,是不是法术啊,這些符箓真能封印這东西嗎?”
“师弟也知道符箓,真是难得了。坛子上贴的的确是符箓,但和普通符箓不一样,准确的說這些都是蕴含真正法力的灵符,普通符箓可沒有办法镇压阴灵的。”青年道人露出了意外的神色,又抬起一只手掌,五指张开,露出了一块黑黝黝的木牌,上面铭印着几個看似复杂的花纹,继续說道:
“我虽然懂点法术,但先前施展的却不是的,只是激发了這东西的雷电之力而已,此令牌是用百年雷击木制成的,只要用法力激发就可显现雷电,对付阴灵类的邪物极为好用。你手中木剑也是用雷击木的边角料制成的,只是上面沒有铭印东西,所以无法显现雷电之力,但也有辟邪效果,就送给师弟了,总不能让你白帮忙的。”
“多谢大师兄”
对方竟然真有法力,還会法术!
王禹大喜過望,将木剑小心的放进了怀中,同时思量对方所說的“铭印东西”是什么意思。
青年道士见王禹這般欢喜,脸上闪過若有所思的神色,想了想后问道:
“秋叶师弟,可愿学我這镇压封印阴灵的本事?”
“什么,师兄愿意传授给我,观主能同意嗎?”王禹闻言有些意外,随之欢喜的說道。
“這個放心,我要传授你的并非白云观的嫡传秘术,只是一两种专门压制阴灵的法门,现在山下阴灵越来越多,我急需一個有灵感的帮手,你只要同意,我自会說服师傅的。”清风不假思索的說道。
“若是观主沒有意见,我自然愿意学的。”王禹连连点头,千肯万肯的模样。
“好,师弟且等我消息,现在时辰不早了,我要检查下其他阴灵封印,你先出去吧。”青年道士也不再多說什么,重新撕下门上的黄色符箓后,就开始赶人了。
王禹躬身告辞一声,转身离开了,才刚一离开大门,黑黝黝的石屋门缓缓关上了,再也无法看到屋内一丝一毫事情。
王禹在外面,目光闪动的看了石屋门好一会儿后,才嘴角微翘的离开了。
不知是否错觉,经過這番折腾后,体内那股燥热感觉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是身上皮肤仍隐隐有瘙痒感觉。
晚上,他做了一個很长的梦,先是梦到自己满载而归的回到蓝星,受到了众多亲朋好友的簇拥和惊叹,但又莫名的坠落火海中,皮肤在火焰中一块块融化消失,却沒有感觉到灼热疼痛感觉,反而有阵阵的清凉之意,让全身异常舒泰,随之陷入了美美的长眠中。
第二天早上,白云观厢房内。
王禹站在桌子旁边,手中拿着一個半截陶土杯子,满脸的茫然。
就在刚才,起床后的他,感觉有些口渴,想拿起桌上陶杯喝点水,谁知才刚将杯子抓到手中,杯子上半部分就突然在手指间爆裂而开,犹如沙土做的一般。
王禹好半天才回過神来,拿着半截杯子的手掌再微微一用力。
“砰”
杯子残存部分也碎裂开来,点点碎屑的从手指间滑落而下,洒满了一地。
“不可能”
他喃喃一声,抬起双手仔细端详,才发手掌似乎比以前粗大上了一圈,不由双目瞪大了几分,蓦然抬起一手向桌角抓去,用力一掰。
“啪嗒”
看似结实的木桌角,被轻松的掰扯而下,仿佛用面团做的。
“嘶”
王禹倒吸一口凉气,這才真确信自己力量一夜之间变的巨大无比,再低头看了看,似乎双腿也变粗了些,原本還算合身的裤脚,隐约短了一截。
他双膝微一用力,竟然蹦到了丈许高,单手轻松摸到了看似极高的房梁,接着又俯身一口气做了近百個俯卧撑,仍然沒有丝毫力乏的感觉。
這就是药肉的效果!
王禹惊骇无比,唯一能想到了也只有此物了。
即使冬月清风都說過药肉前几次服用效果绝佳,但一夜之间让身躯发生了如此巨大变化,還是让其无法想象。
這种近似洗髓易经的逆天效果,恐怕也只有在蓝星上某些传记小說中才会出现。
作为一名熟知普通人身体生理结构的现代人,他对身体一夜间发生了這种剧烈变化,却不得不担心有什么不好隐患了。
王禹脸上兴奋渐渐消失,决定去找冬月问個清楚,当即推开门,走了出去。
观广场中间,一名青年道士,正静静站在那裡,似乎在闭目养神,听到动静,张开双目,立刻看到了匆匆走出的王禹。
“早,大师兄”
王禹有些意外的忙拱手,喊了声。
“秋叶,你脸上怎么回事,個头怎么突然变高了许多。”清风上下打量了昨晚才见過的王禹两眼,面带怪异的问道。
“脸上?”王禹闻言,有些诧异。
“自己看看吧”青年道士嘴角抽了下,竟从怀中摸出一面铜镜,递了過来。
王禹满腹疑惑的接過铜镜,看了一眼,只见光滑镜面上照应出一张怪异的阴阳面孔,下半部分如常,上半部分皮肤却赤红一片,犹如刚煮熟的大虾一般,但他自己却沒有感觉到丝毫的异样。
至于個头?
他瞅了瞅对面的青年道士,這才发现在自己视线中,对方個子好像变矮了许多。。
他果然一夜间长高了许多。
這是……
王禹拿着镜子,一时不知所措。
“昨天回去后,有沒有碰到什么怪异的事情或乱吃什么东西?”青年道士好奇的问道。
“昨晚我回去就直接上床休息了,连口水都沒喝過,至于怪异的事情……对了,我昨天吃药肉了,会不会和這有关系?”王禹将镜子還给青年道士,思量着回道。
“第一次服用药肉效果不错话,对身体改善的确会比较明显,但也就是让人更强壮些,不可能让身体改变如此巨大的。”清风摇摇头。
“大师兄,我的力气也突然变得很大。”王禹迟疑了下后,小心說道。
“太大?能有多大?”清风瞥了王禹一眼,有些不以为然。
王禹咧咧嘴,不再多說什么,但目光往附近看了看后,落到了青年道士旁边的一只半人高的石鼎上,几步走了過去。
青年道士看着王禹,并未阻止其举动。
王禹根据石鼎的大小,略微估算了其重量后,两手抓住它下部两侧,低喝一声,這看似三四百斤重的石鼎左右晃动起来,接着再双臂一用力,就一下将鼎举過了头顶,接着围着青年道士走了一圈,才“轰”的一声巨响,面红耳赤的将鼎放回了原处,附近地面都颤了一颤。
清风嘴角上笑容,刹那间凝滞了。
他几步也走到石鼎旁边,伸出一只手抓住石鼎边缘,深吸一口气后,用力一推。
石鼎微微晃了晃,仍然停在了原地。
“你這是……秋叶,跟我去见师傅。”清风转身一把抓住王禹的胳膊,毫不犹豫的說道,眉宇间有些兴奋。
“去见师傅?好的,大师兄。”王禹愣了一下后,就忙点头答应,跟着青年道士往大殿而去。
二人进入大殿,绕過九天虬阳天师的巨大雕像后,再走過一片门廊,就来到了一间静室前。
“师傅,弟子和秋叶求见。”清风敲了两下门后,在外面恭敬說道。
“清风,现在来做什么,昨天求我的事情,我不是答应了嗎。”静室内传来冲云道人平静声音。
“师傅,這次来還是因为秋叶师弟事情,但這一次,我想請师傅亲自收秋叶入门,成为白云观亲传弟子。”清风低声回道。
青年道士這话一出口,不光王禹大感意外,门内也一時間安静了下来,好一会儿后,才听到冲云道人的诧异声音:
“清风,你为人一向稳重,想必不会无缘无故這般說吧。”
“师傅,秋叶师弟在第一次服用药肉后,好像觉醒了血脉之力,只是具体是什么血脉,弟子却不知了。”清风干脆回道。
“什么?觉醒了血脉!你二人快进来。”静室内的冲云道人声音一下高了几分。
王禹有些惊疑,但青年道士催促下,只能硬着头皮跟其走进了静室。
静室内空荡荡的,四周墙壁全是青色石砖,除了地面上的一块黄色蒲团外,再无其他外物了,而蒲团上盘坐之人,正是冲云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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