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冤魂索命
虽然我下楼才走了几步而已,但留下的脚印当中,的确還有一個更小的脚印存在,這也就是說,有东西是一直跟在我身后的,我真的佩服我自己,到了這一刻,我******竟然沒有崩溃,而是撒开脚丫的直接跑下了楼,至于那個脚印是否会继续出现,我已经沒胆量去驗證這件事情了。
“你今天怎么了?下個楼這么着急,摔了怎么办?”
看我跑下楼,老妈一脸埋怨的对我說道。
“妈,我這身手,你還不相信我?飞檐走壁对我来說都不是事。”
心裡還很害怕,但是在老妈面前,可不能表现出丝毫,只能够尽量的压抑着。
“你就吹吧,飞檐走壁,你倒是走個给我看看?”
老妈又把她拆台专家的一面表现了出来,对于這种情况,我一般都是選擇充耳不闻的,管她說什么,反正我把牛吹上天就行了。
先把老爷子的书放回房间裡,然后拿上老妈准备的干粮就出门了。
一般来說,背尸上山的干粮,都是由死者家属准备的,不過陈犊子家裡现在的情况,我也不指望陈犊子老妈能给我准备,毕竟事情生得這么突然,她心裡恐怕還接受不了這件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走路对我来說突然变成了一件非常不自在的事情,我总会不时的转過头去看自己一路上有沒有留下脚印,虽然心裡的害怕情绪沒有丝毫的减弱,但是陈犊子老爸的尸体却也不得不去处理,谁让我是石门村的背尸人呢?我如果不去做這件事情,陈犊子老爸的尸体,就只能够烂在家裡了。
到了陈犊子家,陈犊子還在门口逗蚂蚁,這家伙也是无聊到极限了,小孩子已经不玩的游戏,他竟然還有兴趣。
“陈犊子。”
“二狗哥,你来了。”
陈犊子一看到我,马上就站起身来。
背尸的時間有两個選擇,清晨鸡鸣之后,傍晚太阳落山之前,這個时候,正是背尸上路的好時間,所以我也就不耽误了,直接让陈犊子领我去了地窖。
尸体已经有些微微的尸臭,還好味道不是太厉害,否者的话,我這一路可就充满煎熬了。
脖子上的围巾我打算上山之后再处理,我要亲眼看到這條围巾被毁才安心。
在上山之前的這段路,我尽量選擇了一些平常沒人走的小路,避免和其他的村民碰面,這毕竟是一件不好的事情,村民還是比较忌讳看到這种事情的。
在太阳彻底落山之后,我已经顺利走上了尸路,时辰正好,选了一個平常休息的地方,我把陈犊子老爸脖子上的围巾解了下来。
要說死相最难看的,恐怕莫過于上吊了,那扭曲的面部表情,看得我心裡慎得慌,這两年,我独自上山的经历也不少,可沒有一次不是哼着歌的,但這两次,实在是沒那心思,光是看到他们這张脸,就什么兴趣都沒有了。
我沒抽烟的习惯,所以身上也沒带火,好在从小在山裡长大,要弄個火种是非常简单的。
找来两根树枝,一大一小,一硬一软,不過几分钟的時間,钻木取火就成功了,用火星引燃枯草,将围巾扔进火堆裡,這一次,我可是亲眼看到它被烧成灰烬的,应该不会再出现在其他地方了吧?
山上枯草很多,我是一個丛林防火意识很好的少年,一泡尿灭掉明火之后,再用沙土将燃烧過后的灰烬埋了起来,這样一来,就杜绝了火灾的隐患。
陈犊子老爸個子不小,虽然死了几天,身体的水分已经挥了大半,但還是非常重,跟平时比起来,休息的次数和時間都会变得更多,往常两天就能够到山洞,可這一次,用了两天半的時間,才到了溯溪。
不管男女,在溯溪清洁尸体都是一個必须的過程,這是老爷子生前交代的,不能有半点马虎,所以我這辈子,也算是看過不少人光着身子的,虽然画面不是太好看,不過這种经历,绝对是一般人沒有的。
尸体在死后大概半天左右,身上的皮肤便会泛白泛青,沒有血色的肌肤看起来是非常恐怖的,特别是一张苍白的脸,能吓得一般人至少一個星期睡不着觉。
给陈犊子老爸洗了個痛快澡,重新穿上衣服,我沒着急上路,而是自己脱光了躺在溯溪裡,背這大汉出了不少汗,身上粘乎乎的,洗個澡,自己也能舒服些。
虽然這是给死人洗澡的专属地,但是我也算是這裡的常客,山泉冲刷過身体的感觉很舒服,而且水质冰凉,這可是在一般的地方享受不到的待遇,当然,我估摸着這种待遇想要享受的人也不多,毕竟這是给死人洗澡的地方,虽然水是流动的,但能够接受這件事情的人,還是在少数。
周全媳妇的事情在我心裡是個梗,那個脚印,估摸着也跟她有关系,我以前是从来不相信這世上有鬼的,但這一次,实打实的见着了,也沒有嘴硬的理由了,但是我想不通,她为什么会来找我,当晚洞房,我是唯一一個沒有碰過她的人,怎么报仇,也轮不到我身上吧,而且陈犊子老爸死了,肯定跟她是有关系的,也就是說,她已经在报复当晚的那些人了,来找我又有什么用呢?
想到這個問題,原本躺着的我直接坐起身来,就在刚才,我才想到一個关键的問題,如果真的是冤魂索命,那么当晚那么多人……
我可不想看到村裡的人接二连三的死掉,可惜老子也不是道士,要怎么才能阻止這种情况呢?
对了,老爷子說過,如果遇上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就去一趟鸡头山,在鸡头山上有一個道观,道观之中的道士能够帮我。
鸡头山距离石门村大概四天的山路,是一個更加与世隔绝的地方,如果說石门村是一两年才能够见到一回陌生人,那么鸡头山,估计十年都难得一遇,看来這次下山之后,得去一趟鸡头山才行。
穿好衣服,背着陈犊子的老爸重新上路,到了溯溪之后,距离山洞也就不远了,不過一会儿,就到了山洞口,這一次沒遇上其他村的背尸人,我還是按照老爷子的话,把陈犊子老爸放在了黄线内。
不過我刚准备转身的时候,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在山洞睡觉时看到的情景,或许,我能利用這具尸体看看山洞裡究竟有什么。
蹲下身,把陈犊子老爸的尸体挪出黄线外,因为只有這個距离,我才能够在山洞外看清尸体的情况。
躲在一個灌木丛后面,静静的等待着山洞裡的情况生。
十分钟……
半個小时……
一個小时……
陈犊子老爸的尸体沒有被挪动分毫,难道說,放在黄线外的尸体,就不会被拖走嗎?
想了想老爷子的话,他既然告诉我,一定要把尸体放在黄线内,那么肯定是有原因的。
我重新走回山洞,把陈犊子老爸尸体又挪回了黄线内,然后又跑回灌木丛。
在這個距离,我就只能够隐约看到陈犊子老爸的尸体,山洞裡一片漆黑,距离远了,根本就看不清裡面生的事情。
不過几分钟的時間,我就明显的看到陈犊子老爸的尸体在动,慢慢的朝着山洞裡面挪,顿時間就有些口干舌燥,我很想冲出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在挪动尸体,但是双腿就如同被冻结了一般,怎么也动不了,直到陈犊子老爸的尸体彻底消失不见。
這画面对我来說非常震撼,我想不通山洞裡究竟有什么东西,为什么尸体会动,而這种情况,显然在每一次背尸之后都会生。
双腿能动了,但是有些软,休息了很长的時間之后,才有力气站起身,到山洞口看了看,拖拽的痕迹非常明显,但這一次,我還是不敢进山洞。
生人进洞白线止,尸体放在黄线内,這句话一直在我脑海裡回荡,似乎就像是在提醒我一般,让我压制住自己的冲动。
算了,還是自己的小命要紧,說不定,這山洞裡只是住着一头老虎之类的食肉动物呢?我他妈要是闯进去扰了它的清静,還不得被一口干掉?
按照原路返回,由于我已经打算好要去一趟鸡头山,所以回去的路程为了节约時間,都是一路小跑,不過在快到石门村的那段尸路时,我看到一個人在山上砍柴。
拾柴火沒什么稀奇的,但是石门村的村民,不可能選擇在尸路附近拾柴火啊,他们平常对這條路都是避之不及的啊。
“是谁呢?”
我扯着嗓子喊道。
那人沒搭理我,我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也认不出他究竟是谁,又喊了几声,還是沒动静之后,我就直接下山了,虽然大家都不愿意到尸路附近来,可也指不定其他山头沒好的柴火了,所以才到這裡来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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