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江牧陈酿 作者:未知 唐云心裡有无数問題要问,鱼刺也一一解答,并沒有什么隐瞒的地方,毕竟這唐小子也算是自己的师侄。 “我之前可算是看過了這丫头的身手,那一枪狙的实在是专业!” “你小子看着老实,其实倒是個不吃亏的货!讨這样的小妞儿做老婆根本就是多了條拿枪的胳膊,稳赚不赔!” “不過有可能妻管严......” 鱼刺同唐云之间就像是老朋友相见,气氛說不出的融洽。 简单的聊了一会儿后,鱼刺又拿秦丫头为话题好好逗了逗面前憨厚老实的唐云,弄的唐云和秦水雁俱都觉得很不好意思的时候却冷不防的丢出一句,“我二哥還好嗎?” “還......”唐云自然的接着口,可刚吐出一個“還”字便发现自己說错了话。 唐云一直就不是個很会說话的家伙,但相反,他的脑袋却很聪明,他瞬间就意识到鱼刺這是故意在突然之间问出這句话,好观察自己的反应,算是诈了自己一次。 但他并不为此有太多想法,他知道鱼刺同白板之间是一种怎样的关系,唐云抬头看了看影武者机甲那张狰狞勇武的金属面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继续往后說。 鱼刺应该是白板最亲近的......兄弟。 這种情感唐云非常理解,因为他知道自己和魏松平之间是一种什么样的情谊。 抛开白板這层关系,鱼刺曾不只一次帮助自己,现在更是救了魏松平,并且成为了魏松平的师傅。 這根本就是自己的恩人! 可寄生体斯博是自己最大的秘密,唐云不可能把這件事說出来,但他同样不愿意過于欺骗鱼刺。 “白板......” “他经常提起你......据我所知他很是怀念你们一起录制影魇刺杀技教程的那段时光,而且每次提到你的时候我都能感觉到,他相当为你骄傲。” “但是......” “但是......” ...... “但是什么?” 影武者机甲的坐舱盖啪的一声弹开,穿着影魇动力外骨骼的鱼刺从中一跃而出,由于神经元机械联结接口瞬间将周身的感觉转换至本体,鱼刺觉得眼前一阵眩晕,甚至差点跌個跟头。 秦水雁正要上前扶上一把,鱼刺却轻轻抬手打断了她的动作。 缓缓扯下脸上带着的六瞳面具,鱼刺露出了一张有些消瘦的脸,沒有刮干净的青胡茬胡乱的戳在脸上,让他看起来有些邋遢,也有些颓废。 随着动力外骨骼各种卡扣和固定销依次弹开,鱼刺从动力外骨骼中走了出来,一把扶住唐云的肩膀问道,“二哥到底在哪?” “如果你真是二哥的徒弟,那你一定知道我們之间的交情!” “他根本不可能有什么事情会故意瞒着我!” 唐云略微活动了一下肩膀,鱼刺大力之下甚至抓的他有些吃痛。 “......我的确可以算是他的徒弟,但......” “白板的确......” 唐云刚要說出那個“死”字,却忽然感觉食指一阵颤抖,便顺势装作窘迫的有些抓耳挠腮的样子,将食指放在了耳旁。 白板低沉的声音缓缓传来,“告诉鱼刺,让他不用费劲的寻了,让他3年后的今天老地方等我,我愿意见他!” “让他别忘了准备二凉二热四道菜外加一壶江牧陈酿!” 唐云在鱼刺吃惊的眼神中說完了這番话,最后又自己添上了一句。 “也别忘了带上魏松平......” ...... ...... “唐子,耿叔說抓住了一個毛瑟团的医生,說是认识你!”秦水雁在唐云从魏松平战徐远的地方赶回来之前便早就设法联系上了耿林,告知了自己平安的消息。 這会儿她带着一個从毛瑟团某個小队长身上抢下来的臂载战控系统,收到了耿林发来的消息。 唐云点了点头,他自然猜到了這個医生肯定就是田竹娴无异了。 正打算前去相见,耿林的声音从已经调至免提的战控系统中传了出来。 “這個姓田的医生一定要杀一名精神不很正常的重伤人员,這人穿着一身白色战斗服,我也看不出来是哪家的佣兵。” “白色战斗服?” 鱼刺和唐云互望了一眼,在强调隐蔽的丛林战中還喜歡穿骚包的白色战斗服的家伙只有三個人,徐征、徐远和——独狼! 唐云、鱼刺和秦水雁同时快步的向毛瑟团方向赶去,赶路的過程中,鱼刺居然神奇般的掏出了一件九头鸟佣兵团的制服换在了身上。 那台受伤颇重的影武者机甲自动合上了座舱盖,转身向着某個方向独自奔去。 ...... ...... 田竹娴站在医疗车的门口状若疯虎,完全颠覆了唐云印象中那個温婉、贤淑的形象。 且不提她那头杂草一样凌乱的短发和撕成数條的白大褂,单是手裡攥着的那支最大号注射器裡散发着淡紫色的神秘液体就足以给人一种极端危险的感觉。 “田医生!” “你怎么搞成這副样子了?” ...... 田竹娴看到唐云以后表情的确是放松了一些,但只是一瞬间就恢复了狰狞。 “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過去,否则任是谁也别想走进這辆医务车!” 现在整個混合大军都是由耿林来主持局面,铁盔团从不乱杀无辜,所以才出现了眼前的一幕。要是由着其他海盗团的性子此刻恐怕早就把田竹娴杀了,更有甚者,某些亡命的佣兵、海盗甚至会垂涎這個少妇的美色,做出些苟且的事情也說不定。 “田医生,到底是怎么回事?” “咱们怎样也算是有点交情,你還信不過我嗎?” 田竹娴听着唐云這两句话,小心的呼出一口长气,用握着注射器那只手的手摸磨蹭着自己的脸颊。 手背上由于洁癖反复洗手而导致的粗糙皮肤刮蹭着细嫩滑润的脸蛋,她正是用這种轻微的痛感分散着内心的某种痛苦。 “看在我之前在集中营替你接骨治伤的份儿上再帮我拖上三分钟......” 田竹娴话還沒有說完,从高地下来后就不知所踪的鱼刺居然从车顶跳了下来,之前居然沒人发现他是什么时候爬上去的。 “裡面的是独狼,我這次的目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