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章 十八岁成人礼(二) 作者:未知 顾冷泽缓缓端起了一個酒杯,凝视着杯子裡殷红的酒液,不禁惋惜的叹了一口气。 齐晟瞥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 顾冷泽眼中带笑,缓缓开口,“我沒什么意思,就是忽然想起来,我有一個朋友的女儿也是因为商业联姻嫁给了一個沒有感情的男人,结果婚后经常遭受丈夫的殴打和虐待……” 齐晟猛地一拍桌子,眼底裡染上了一层薄怒,“反了天了,谁敢动我齐晟的女儿!” 周围感受到齐晟怒火的人群都讪讪的低下头来,不敢說话,唯独顾冷泽笑的更加欢畅。 “是,可是這要是出了轨,让你女儿独守空房,你也不能为老不尊,去抓小三……” 齐晟真恨不得直接将顾冷泽的嘴巴封上。 這人简直是一刻不跟他作对都不行! 惹了一肚子的气還沒有得逞,齐晟怒哼了一声,便不在搭理顾冷泽,傲娇的离开。 直到齐晟沒了人影,洛云烟這才走上前来,挽住了顾冷泽的手臂。 洛云烟有些无奈的說道,“老公,你就不能跟齐晟好好說话么?毕竟我們是要娶他女儿的人,這万一他要是将念念嫁给了别人,我看你怎么跟小帅交代!” “放心,他不会的。”顾冷泽轻拍了她的手背,满是自信道。 “为什么?” 顾冷泽按住了洛云烟的脑袋,在她的额头上落下来一個吻,他的目光柔情极了,“因为在感情上面,齐晟他永远都赢不了我。” 他最大的胜利就是赢得了洛云烟,与她携手共度一辈子。 …… 片场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裡,一位身穿着一袭清洁员服装的女人缓缓抬起头来,露出了一张精致的脸蛋。 正是安琪。 她的目光巡视了一眼会场上热闹的人群,不由心中一阵嫉妒。 以前的她一定会受到這种场合的邀請函,而如今她落魄了,能混进来只能想方设法当保洁员混进来。 沒想到上次诬陷一事,到头来齐念沒什么事情,顾晨倒是进了监狱。 她不甘心。 安琪望向了小推车上一瓶红酒上面,红唇勾起了一道恶毒的笑容。 今天她就要送给齐念一個盛大的生日礼物——身败名裂。 想着,安琪重新给自己带上了口罩和鸭舌帽,确保将自己包裹的认不出自己的身份时,她這才混进了人群中。 大概是因为最近挤压的压力和对顾晨的想念太多了,所以齐念在那一群富家子弟中玩的很疯。 她试图用娱乐来转移自己的痛苦,可是一看到那些男人讨好的嘴脸,齐念就忽然想到顾晨那张清淡的眉眼。 一想着,她心口的地方便一阵疼痛。 她蹭的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那些富家子弟大声的喊,“喂,你们也太不给力了吧!就這点伎俩也想泡妞?你们谁能有暂时可以忘记伤痛的办法,我就让我爸爸给你们好处!” 听着齐念的话,富家子弟的眼睛都充满了贪婪。 顿时一個個像是打了鸡血一样,都争先恐后的举手。 “我先来!” “滚一边去,齐小姐,我的办法是最好用的,让我试试!” “……” 齐念看他们的脸看的眼花缭乱,随手一指,“就你了!” 被指到的那個男人像是得到了什么神旨一样,趾高气扬的仰头走到了齐念的身边。 他讨好的微笑,“齐小姐,你知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种好东西叫做酒?” “酒?” “是的。” 一瞅便知道齐念沒接触過,男人连忙敲了响指,大声的呼喊道,“服务员,上酒。” 听着男人的呼唤,安琪的双眼便一亮。 真是得来不费功夫啊! 安琪整理了一下装扮,迈开步伐走上前。 她将一瓶动了手的红酒轻放在齐念面前的桌子上。 刚准备走,男人便开口询问,“你這酒度数怎么样啊?” 安琪的脚步一顿,用沙哑的假音交代道,“小姐,少爷,這是我們這裡味道最好的酒,每個喝過的客人都說好。” “真得么?那我們可得好好尝尝。” 安琪恶毒的想,尝吧,多品尝一些,一会儿可就有好戏看了。 忽然安琪感觉自己的袖子一紧。 她连忙低头一望,齐念正拉住了她的袖子,警惕的望她,“我怎么觉得你长得這么眼熟?” 齐念的话令安琪的心重重的一颤,她掩藏住眼底裡的慌乱,解释道,“是么?那一定是齐小姐看错了,我一個保洁员怎么可能跟您有交集。” 齐念敏感的念叨,“可为什么,我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安琪:…… 齐念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诧异的询问,“你为什么带着口罩和帽子?” 安琪怎么会想到自己伪装的這么紧密,還是会被齐念发现异样? 她临时随口编,“因为我的脸今天有些過敏了,老板說不可以影响妆容。” 齐念越来越觉得有鬼,她直接伸手去抓安琪的口罩,沉声道,“我不信,除非你摘下来给我看看!” 摘下来? 安琪的呼吸一滞。 她万万沒想到,齐念的警惕性会這么大。 “齐小姐,您就别为难我了,我脸上過敏的地方真的很难看,别吓到你们了,影响您今天過生日的心情。”安琪拼命的往后躲。 她的手指紧紧抓着推车,打算到了真的抗不住的时候,就推车跑。 计划失败不要紧,可要是真的被齐念认出身份来,她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好在,這個时候突然出现了一只手抓住了齐念的胳膊,那男人嫌弃的瞪了一眼安琪,对齐念笑道,“齐小姐,您沒事关注一個保洁员干什么,看她多影响心情啊!” 男人擒起了一枚酒杯,“您不是說想找個暂时忘记痛苦的办法么?来,喝酒。” 趁着齐念被男人吸引了注意,安琪暗自松了一口气,识趣的推着小单车快速的离开。 齐念伸手接過酒杯,一回头不见安琪了。 莫非真的是她多疑了? 齐念沒多想什么,缓過神来,和那些男人继续谈笑。 …… 安琪低着脑袋快速的闪离了人群,她不放心的回過头来,见齐念的注意力已经不再她身上,這才松了一口气。 死丫头! 差点就被戳穿了身份。 然而安琪還未庆幸多久,她一回头便看见自己面前站着一位高大的男人。 男人抿着薄唇,精致英俊的五官深邃极了,光是那份气场就足以令人自愧不如。 安琪的瞳孔一缩,脸颊上布满了恐惧和慌乱。 她刚准备逃窜,突然她的手臂被男人拉住。 下一秒,安琪還未叫喊出声,=口鼻被堵上了一块毛巾。 她喊不出声音来,渐渐被拖到了角落,四肢也无力,最后昏迷了過去。 …… 经過富家子弟的口述,齐念对酒有了新的认识。 他们說,酒液是麻痹神经最好的东西,喝醉了以后,不仅会忘记痛苦,反而還会有一种飘然的快乐。 齐念现在的心真的很痛。 见不到晨哥哥,她每一分钟都仿佛踩到刀尖上,疼的血肉模糊。 男人见她动摇的神色,赶紧鼓动她,“齐小姐,来,我敬你。” 齐念抬眼望了他一眼,最终還是忍不住端起了酒杯,和男人碰了碰杯。 “干杯!” 說完,齐念猛地一仰头,将杯子裡的酒全部都喝进了肚子裡。 苦涩,刺鼻。 “咳!” 放下了杯子,齐念被呛得不停的咳嗽,她的小脸渐渐发红发烫,好看的黛眉难受的蹙着。 男人又笑着拿起了酒瓶,齐念连忙摇头道,“我不喝,不喝了!” 太难喝了。 她搞不懂为什么這個世界上有人会喜歡這种东西。 男人见状,连忙勾住了她的脖子,劝說道,“齐小姐,您可不能半途而废啊,刚开始不适应是理所当然的,您在坚持下几杯,到时候保证您爽。” 齐念犹豫的沉默,男人连忙将已经倒好的杯子递到了她的唇边。 齐念半推半就的喝下了那杯酒。 男人正准备继续灌下第三杯的时候,忽然他旁边的酒瓶‘啪’的一声被碰掉在地上。 男人一顿,开口骂道,“我靠,沒长眼啊……” 尾音還未落,撞掉酒瓶的人忽然转過头来,男人的瞳孔一缩,硬是后面的话沒有說出口。 那個人纵然带着鸭舌帽,可是那道目光依旧宛如蛇一般冰冷残忍。 令他不敢再造次。 男人默默的咽下了一肚子的委屈,吐了一口吐沫,暗骂道,“真他娘的晦气。” 紧接着,他看着趴在桌子上的齐念,赔笑道,“齐小姐,您等我一下,我去拿酒,马上就回来。” 齐念沒說话,男人很快便走远。 齐念的脸越来越滚烫,脑袋越来越晕,视线也越来越模糊。 她难受的扯了扯衣领,然后从椅子上站起来。 她這是喝醉了? 不行,她现在必须要洗把脸清醒一下。 齐念好不容易瞄准了厕所,踉踉跄跄的走了過去。 也看不清楚什么牌子,她打开了一個门便直接冲了进去。 耳边传来了男人的惊呼声音,“偶买噶,是個女人!” “天呐,疯了吧!不知道這裡是男厕么!” “不对劲,這女人不是齐大小姐嗎?我們赶紧跑吧,齐大小姐岂是我們敢议论的!” 一时之间,厕所裡的男人们都跑了個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