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黑蟾
不曾想，十幾步突然走入了鐘乳石洞，黑暗猛然光明刺目。
小牧風嚇的本能召喚守護。
守護們出現，圍繞小牧風。
巨象龐大身軀擋住小牧風，幾乎接觸洞頂。
小牧風動念，靈狐一閃不見，成爲小牧風眼睛向裏探查。
洞裏豁然開朗，中央有一圓形水池，池畔生長很多的黑色靈芝，沒發現什麼危險。
巨象縮小讓開。
小牧風邁步走過去，俯視黑漆漆的池水，審視黑色靈芝。
他扭頭轉身的觀察周遭，居然是一個沒有其它出口的山洞。
小牧風疑惑的思考，既然直達這裏，肯定存在什麼蟾月王族相關。
那位大人什麼也沒告訴，他有些後悔，應當多與入口的修者溝通。
“想什麼呢？”一個男音突兀出現。
小牧風嚇的後退，守護們嚴陣以待。
池水翻花，浮出一隻巴掌大的黑蟾。
黑蟾蹲踞一朵黑蓮上，一雙圓眼睛，人性化的望着小牧風。
“收起來說話。”黑蟾說道。
小牧風遲疑一下，收了守護，走前恭敬作揖：“秦牧風拜見大人。”
“大人？你不喊老祖宗，跑來做什麼？”黑蟾語氣平淡說道。
“秦牧風是來獲得認可，大人認可我是蟾月王族，我纔好跪拜老祖宗。”小牧風溫和辯解，人家還沒認可，他豈能死乞賴臉跪拜。
“你非是我的後裔，我認可什麼？”黑蟾平淡道。
“不是您的後裔，我爲什麼能夠修成虛空蟾，我或許是您旁支的旁支，血脈極其淡薄。”小牧風說道。
“一個功法，很多修成者稀奇嗎？”黑蟾反問。
“虛空蟾不一樣，修煉廣寒月宮術的很多，偏偏我修成虛空蟾，我在另一世界出身家族旁支，主支老祖宗，嫌棄我的家族血脈稀薄，但我不認爲，我非是那個家族出身。”小牧風強詞辯論。
“另一個世界？那個世界？”黑蟾問道。
“地藏界。”小牧風回答。
“你來自地藏界？”黑蟾驚訝道。
小牧風點頭道：“我在地藏界修成虛空蟾，我不願捨棄虛空蟾修煉，虛空蟾有我不能割捨的執念。”
“不捨的執念，與認可蟾月王族何干？”黑蟾說道。
小牧風敘說了傳承召喚的的經歷。
黑蟾說道：“你的魚龍王族血脈，背叛了玉兔古族，魚龍王族與蟾月王族有仇，你願捨棄魚龍血脈，我認可你是蟾月王族。”
小牧風傻眼，說道：“大人，我從未去過魚龍王族。”
“蟾月王族與你熟悉嗎？”黑蟾反問。
小牧風啞口無言，這是陷入死局，眼見黑蟾沉沒不見，他失望的轉身走去。
走出洞口，進入寒冷外洞，打算走回去，可是走了許久，不見盡頭。
小牧風止步，盤坐在地，絕望的尋思：“九死一生，或許真的回不去，不知死在這裏，還能不能在大世界重生。
大世界唯有的牽掛，奶孃母女，自己回不去，不知林小雅會不會善待。”
迴歸無望，小牧風心情低落煩躁，忽而自覺不妥，調解心平氣和，修行星神內丹術。
嗷！昂！
小牧風腹內隱約象吼龍吟。
丹田內，中軸的黑蟾內丹宛如黑洞。
兩顆黑珍珠，同一軌道對稱環繞，彷彿一對守護衛星。
小牧風頭頂上方，出現了周天星斗，明暗閃耀的動態星璇。
盤坐的周遭，出現虛幻的城池，十根圖騰柱聳立。
小牧風眉心，出現流光溢彩的星耀。
虛空蟾元息，自發的周天搬運修行。
小牧風意外，虛空蟾元息與星神元息，各行其道，相輔相成，渾然一體。
稍許，發生了異象，凡屬相關小牧風的合修，全都出現了星空大地城池景象。
比如五根圖騰柱的天蜃合修。
比如元鳳珠合修的兩個未婚妻，同時陷入星空大地景象。
小牧風一念起，空狐跨越而去，出現在雲嵐王族女兒的景象。
“妙呀！我回不去又能如何。”小牧風心花怒放，一掃陰霾。
“原來這就是星羅棋佈陣圖的真諦，類同太虛幻境，但又比太虛幻境覆蓋更多更廣。”小牧風明白了。
空狐飛出星空大地景象，頓時多出許多牽扯的錨點。
小牧風念頭所指，雲嵐王族女兒的星空大地景象消失。
空狐依然存在，只是失去了雲嵐王族女兒的錨點。
小牧風念頭再起，所有在外出現的海市蜃樓景象，全部消失。
空狐迴歸，秦牧風一一回應了詢問者。
小牧風安心，泰然處之的專注修行，黑暗的深寒氣息蜂擁而來。
嗷！昂！
象吼龍吟，愈發的歡實，水乳交融的契合感，厚重如寒山。
小牧風一氣修煉三百六十大周天，滿意的停止修煉。
星羅棋佈陣圖景象消失，四周黑漆漆。
小牧風搖下頭起身，散步的隨意行走，活動身體。
半個時辰過去，一直沒見盡頭。
小牧風止步，又修煉雪凰的‘鑄天羽’，一雙小手臂化成雪白鳳翅，鳳凰之舞美輪美奐。
冥冥中，雪凰內丹牽引冰雪世界，彷彿跨越時空的世界重疊。
小牧風忘我的修行，自身化成雪凰，翱翔在冰雪天地，自由自在。
不知過去多久，小牧風適可而止，散了雪凰修行，頓覺身心疲憊僵直。
“這裏沒有喫食，會不會餓死？”小牧風犯愁的尋思。
“你滾進來！”黑蟾的聲音，突兀的呼喝。
小牧風一驚，事情出了轉機？
他不猶豫的轉身向裏走去，十幾步又進入鐘乳石洞。
小牧風走到圓形池畔，黑蟾蹲踞池水黑蓮。
他跪下，恭敬道：“請大人放我走，我記恩，日後若有能力，一定回報蟾月王族。”
“我看是記仇吧。”黑蟾冷道。
小牧風從容回答：“我不記仇，混入蟾月宮求得認可，是我犯錯在先，大人認可我屬於恩賜，不認可亦屬常情，大人憑什麼一定認可外人。”
“你之前沒說覺醒天魂。”黑蟾冷道。
小牧風愣怔，說道：“大人，覺醒天魂重要嗎？”
“天魂是征戰星空，守護大世界的主力，對於目前的你不重要，遙不可及，你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都是渺茫。”黑蟾說道。
小牧風點頭。
黑蟾又道：“我沒想殺你，打算觀察幾日扔出去，想不到你有天魂，還得了真仙神甲養生。”
“神甲，傳承大人的恩賜。”小牧風恭敬迴應。
黑蟾說道：“天墉城道靈大人送你來，緣於你有天魂。”
“天墉城？”小牧風敏感驚呼。
“瑤池八大仙宮之一，主兵戈，你是怎麼覺醒的天魂？”黑蟾問道。
“大人說，親情覺醒的天魂，我是被凡人奶孃摟着睡覺，覺醒天魂的一瞬，就被道靈大人召喚去了。”小牧風回答。
“你說出生地藏界，怎麼又在了真靈大世界？”黑蟾問道。
“請大人見諒，我不能回答。”小牧風恭敬拒絕。
“嗯，我不問，我不能再關着你，犯不上爲一個冒犯，種下未來的仇恨後果。”黑蟾說道。
“謝大人開恩。”小牧風恭敬叩頭。
“強者爲尊，我是鎮守蟾月宮的仙靈。”黑蟾說道。
小牧風意外，說道：“大人不是老祖宗？”
“對於你這種小不點，我怎麼不是老祖宗。”黑蟾說道。
小牧風領會，恭敬叩頭：“後裔秦牧風，叩見老祖宗。”
“嗯，你的名字，日後在蟾月王族名蟾月天汩，成爲天汩殿主，王族之外隨你，你算是流落在外的迴歸後裔。”黑蟾說道。
“謝老祖宗賜名，日後一定維護蟾月王族利益，若是恩將仇報，心魔肆虐而亡。”小牧風恭敬發誓。
黑蟾說道：“我認可你，一半是你得了蠻象驪龍守護，符合成爲蟾月王族的規矩。”
小牧風問道：“得到蠻象，就能成爲蟾月王族？”
黑蟾回答：“是的，蠻象驪龍屬於北斗九星之二，左輔右弼，力士境的內丹修行。”
小牧風點頭。
黑蟾又道：“揹負七星守護，第二境才能修成，而你跨越的修成了。”
小牧風一驚，欲言又止。
黑蟾又道：“你的元蜃星羅道，選擇了多血脈主修，不利於修成九品內丹，但你的修行異類，已然修成了元神雛形。”
小牧風精神一振，問道：“老祖宗，元神雛形什麼境界？”
黑蟾回答：“修士晉升虛神，既是修煉元神的開端，一步步，最終大圓滿的晉升真仙。”
小牧風點頭，暗感失望，原以爲通玄境修成元神的開端。
黑蟾又道：“元蜃星羅道包容兼修，你的虛空蟾不要顯露，避禍扼殺。”
小牧風點頭，但又問：“蟾月王族的敵對很多？”
黑蟾回答：“敵對內外都有，虛空蟾修成真仙，大衍月輪能夠開闢星空蟲洞，擺渡真仙去往星空尋寶。”
小牧風意外，問道：“星空都有什麼寶物？”
黑蟾回答：“最常用的寶物星辰仙晶，星界對於你太過渺茫。”
小牧風點頭，問道：“老祖宗，後輩離開，怎麼還來？”
“不要牴觸，我給你王族魂印。”黑蟾說道，張口吐出一道黑光。
小牧風不牴觸，任由黑光沒入額頭，神魂多了一道黑色符印，若隱若現一輪黑月。
“這道符印不僅象徵你的身份，還有虛空蟾傳承。”黑蟾說道。
“謝老祖宗恩賜。”小牧風誠摯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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