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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尖美人 第17节

作者:未知
平时君恒几個热热闹闹的工作群,今天所有人都安静如鸡,非必要工作通知,沒有人主动开口說话。 周安一早就猜到自家boss這副样子肯定和晏苏有关,原本想趁着中午吃饭的那一会時間给晏苏发個消息间接地打听一下发生了什么,也被许淮南一句“以后沒有我允许,不许给她发消息”给打消了念头。 于是他和所有人一起战战兢兢地工作了一整天,现在這個点其他人早已回到了温暖的家中,就只有他還在备受煎熬。 而待会儿许淮南還有一個应酬。 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也该出发了,周安沒有出去,再次开口:“许总,快到您和港弘项目几個负责人约的時間了。” 许淮南“嗯”了一声,轮廓锋利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港弘项目原本是苏家花了无数人脉、金钱和资源才抢下来的项目,远期利润和回报十分可观,但苏家老爷子去年开始病情加重,就算今天出了院,沒過几天又会被送进去,无奈之下他今年终于准备将权力下移给苏家小辈。 然而苏老爷子那几個儿子都中看不中用,老爷子到现在都沒有选出一個合适的人选。 几经思考,老爷子倒是想出一招,谁能阻止君恒撤资,并让君恒加大投资比例,让港弘项目能如期完成,就暂时将权力交给谁。 然而由于今年新出台的政策影响,再加上项目建设過程中对所在地的水土扰动太大,去年還险些出了事故,原先的生态评估方案已然被推翻,君恒早就有了撤资打算。 虽然业内皆知,许淮南决定的事情,基本沒有挽回的余地,但苏家几個小辈为了拿到大权,仍然准备试上一试。 但他们做梦都沒想到,今天晚上好不容易将人约出来了,结果他们屁都不敢放,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坐在对面沙发上,明显心情不太好的男人一杯接着一杯,慢條斯理地喝着什么都不加的威士忌。 周安想到许淮南晚上什么也沒吃,皱着眉,悄声走出包厢。 他出去之后,苏家几個男人你看我我看你,互相交流了一会儿眼神,最后都无奈地看向了苏国栋。 苏国栋下意识躲避开他们的眼神,然而坐在他身边的三房推了推他的胳膊,压低声音提醒道:“港弘可是爸一生的心血。” 苏国栋可不管港弘是不是老爷子的心血,他只想从老爷子手裡拿走权力,但眼下面对的人比十個老爷子還要可怕,他实在是心虚。 终于,他边冒着冷汗、边结结巴巴地开口套近乎:“许总,不知道、小女晏苏最近、最近怎么样了?” * 晏苏接到周安电话的时候,正在听陈明月在她耳边念念叨叨各种浇花浇草需要注意的事项。 他的电话算是解救了她。 她拿着手机进屋。 电话那端,周安长长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你现在可能不想听我提许总,但他半個小时的功夫已经喝了一整瓶威士忌了,他的胃本来就不好,再這样下去他今晚肯定又要胃出血进医院……” 晏苏语气无波无澜,听不出任何情绪,她說:“你把电话给他。” 周安松了口气,急急地应了一声后,飞快打开门走进去,正要将手机递到许淮南手上。 就见许淮南突然垂眸看向他斜对面的中年男人,他眉眼漆黑,眸光沉而冷,一丝温度也沒有,让人如置冰窖。 片刻,他讽刺道:“晏苏是谁?” 不明就裡的周安心中咯噔一声。 他下意识地低头看着手机屏幕,脑海裡有倒计时响起。 意料之中,不到五秒钟,电话被另一端的人挂断。 周安:“……” 這他妈是什么修罗场事件就刚好又被他给赶上了??? 第17章 17. “用得着你来跟我解释?”…… 苏国栋不明白许淮南是何意, 沉思几秒,才赔着笑說道:“许总,您在跟我开玩笑是不是, 晏苏当然是我們苏家千金,您的合法妻……” 他的话還沒說完,就看到对面男人忽然抬起手。 下一秒, 玻璃酒瓶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发出清脆的响声。 瓶子裡残余的液体缓慢流到他的脚下, 在包厢朦胧暗淡的光线作用下, 看起来像是鲜红的血液在流淌。 许淮南舌尖抵了抵后牙, 眸色更沉:“我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嗎?我问你, 她叫什么?” 苏国栋心脏重重往下一沉, 额角太阳穴处开始“突突”“突突”地跳。 她叫什么? 他怎么会知道她叫什么? 难道不是叫晏苏嗎? 前几年晏苏出现在大荧幕的时候,他只是觉得她有点眼熟, 并未认出来這是他和白芸的女儿。 毕竟這么多年下来,他只在她十岁和十六岁的时候分别见過她一面, 压根不记得她长什么样。 当初和白芸离婚,他净身出户之后, 原以为再也不用和白芸這個除了拜金成性、其他方面一无是处的花瓶有任何牵扯。 结果沒過几天, 她就打电话過来,說她已经怀孕一個多月了, 都离婚了,他当然不肯要這個孩子, 又给她赚了很大一笔钱,让她趁月份還小赶紧将孩子打掉。 白芸拿到钱口头上答应的是好好的,不到十個月又给了他一個“惊喜”,她把孩子生下来了, 還是個女儿。 之后更是变本加厉,每個月都逼着他往她银行账户上打钱,說是什么抚养费,胃口却越来越大,嫁给陆源之后也沒消停,隔三差五给他打电话說他给的钱不够养孩子。 苏国栋早就派人查過她的近况,孩子刚生下来沒多久就被她丢到了云城给她妈带,他也一直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无非是想从他這要更多的钱。 他不是冤大头,当初离婚的时候给她的东西已经够多了,所以现在他该给的抚养费一分不会少,当然多的一分也沒有。 至于他出的那部分钱到底用沒用对地方,這就不是他想去关心的事情了,有时候他都不记得自己還有個女儿了。 一直到有一天晚上,還在a大读研究生的苏知岁跑到公司告诉他,“妹妹嫁给许总了。” 苏国栋听到许总两個字,首先想到的是和苏老爷子常打交道的许振生,而后就是君恒现在的那位阎罗王。 许振生不可能,只剩下现在的阎罗王。 但他想不明白的是,他女儿苏知竹今年才几岁,怎么就嫁给许淮南了,难道是被老爷子许诺给许家当童养媳了? 這都是什么封建糟粕? 顿了顿,他意识到可能是二房、三房的女儿要和君恒联姻了,瞬间犹如五雷轰顶。 這以后他们大房在苏家岂不是连容身之地都沒有了? 這個念头刚浮上脑海,搁他眼前說完一句话就沉默了半天的苏知岁又开口了,“是父亲前妻的女儿,就是前几天刚拿了影后上了热搜的那個顶流女明星。” 苏国栋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开始头疼起来。 他早就知道那個女儿对他已经恨之入骨,再加上老爷子根本不知道他還有個亲孙女這回事。 要不是实在沒有办法,他也不想认那個女儿。 但眼下的情况是,他不說出来那個女儿她叫什么,不仅港弘的项目谈不成,他看上去可能還有生命危险。 天知道对面這個疯子会做出些什么。 苏国栋背上再次冒出了冷汗,他试探性地道:“叫……白晏苏?” 许淮南冷笑一声,眸光变得阴鸷起来。 這下不只是苏国栋,苏家几個长辈心都提了起来。 好在男人沒再多說什么,更沒再多做什么,起身,抬步往外走。 還云裡雾裡、不知所云的周安忙不迭地跟上去。 一直等到将许淮南送上车,他才彻底消化掉今晚接收到的重磅消息——晏苏是苏家千金。 周安尚還记得,当初刚见到晏苏的时候,他问過她:“你父母呢?” 当时十六岁的小姑娘,非常笃定且相当平静地告诉他,她父母死了,在她很小的时候就都被车撞死了。 因此周安一直以为她只是個父母双亡孤苦无依的小可怜,再加上她长得十分漂亮,像個精致的洋娃娃,任谁看了都心生怜爱。 所以他才把她当成了亲妹妹,他给自己亲妹妹的东西都要给她准备一份,平时下班之后還有周末都会去看她。 一直到许淮南给他派了更多任务,他每天忙得抽不出来任何時間,才作罢。 周安站在会所门口,看着黑色宾利慢慢汇入车流,最终消失在夜色长河裡,转念又想到今晚晏苏挂断的电话,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觉得自己实在不适合参与這些高门大户之间的勾心斗角和弯弯绕绕,他应该早点退休回家种田。 不過,他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许淮南心情那么糟糕還出来应酬了,原来是撒气来了。 一個小时后,周安刚到家,就接到了李嫂的电话。 “周助理,不好了,发生大事了,今天晚上夫人一回来就开始收拾东西,她把自己两年前带過来的衣服、首饰全部打包放进了行李箱,還有户口本、结婚证、身份证和护照等证件,除了這些,她别的什么都沒拿,我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她都一言不发,到最后上车时,她才和我說,她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让我和其他人多保重,我觉得她這次不像是开玩笑,像是真的要离开先生了,因为她說這些话的时候,神情让我觉得很陌生,好像在這裡呆了两年的人不是眼前的這個她,而是另外一個人……” “本来我還想瞒着先生,先打电话跟你商量這件事情该怎么办,结果夫人前脚刚走,先生后脚就回来了,他還看到了夫人的车离开,我想瞒都瞒不住,先生刚刚摔了家裡好多东西,现在看上去身体很不舒服的样子,脸色和唇色都白得吓人,却還在抽着烟……” 周安紧紧蹙着眉:“李嫂,你能看出来许总现在是胃痛還是情绪异常不稳定?” 李嫂:“我不、不知道,应该都有吧,但先生就是摔了东西,沒朝我們发火。” 周安:“那這样,书房进去左手边柜子第二個抽屉裡有一個塑料小盒子,你打开红色和蓝色的两格,各拿一粒给他。” “好。” 挂断电话,周安平复了一下心情,给晏苏打电话。 连续打了两個都沒接通。 他只好通過微信先给她留言,结果刚发了一個表情過去,聊天框旁边就跳出一個红色的感叹号,提示他還不是对方的朋友,請先添加对方为好友。 周安:“……” 要不他還是连夜潜逃吧。 * 翌日。 一宿沒怎么合眼的周安一大早就去了a市一家最有名的私人诊所。 才六点半,時間還早,诊所的门开着,裡面一個二十出头的姑娘正在拖地,她穿着白大褂,短头发,看起来十分干练。 看到他走进来,也沒有阻拦,反而冲他笑了笑,“您是找来温医生看病的吧?提前预约過了嗎?” 周安面不改色地点了点头。 短头发姑娘立刻說:“那您先坐,我帮你去喊温医生。” 周安坐下来沒多久,一道冷冷的男性嗓音从后院由远及近地传過来,“谁這么大架子,還沒到上班時間就敢跑上门来扰我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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