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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了你的邪 第84节

作者:未知
人群后的左无惧想了想,喊了一声:“慢着。”随手从树上扯了几片大叶子下来。 人群摩西分還似的分出一條路,左无惧走向人群围着的野人,递出手裡的叶子。 野人显然认得這些叶子,知道沒有攻击性,就看着左无惧,定定地站着,一脸警惕。 左无惧把手裡的叶子再递過去,想了想,道:“穿上。”又抬起胳膊,抖了抖衣袖,示意他看自己的衣服,“和我們一样,要穿的,不能光着。” 一群手下、左无惧都围着一個野人,沒人伺候盛连,他一個人在不远处嗑瓜子嗑得无聊,又只看到一溜的后脑勺,其他什么也看不见,纳闷地站了起来,走過去。 他這一团圣光靠近,人群立刻有所察觉,纷纷恭敬地退散开。 只有左无惧和野人還站在原地,纷纷侧头看向了元源。 盛连一眼看到了光着身体的野人,顿觉辣眼睛,默念“我有家室,非礼勿视”,抬手,丢過去一個光团,那光团合着左无惧手裡的树叶,贴到野人的身体上之后,瞬间变成了一件绿色的长袍,有了衣服的衬托,野人身上倒也显出了几分俊美来。 盛连走到野人面前,左无惧退下,野人看向面前的一团光。 盛连:“有名字嗎?” 野人:“明,明,明” 盛连自說自话:“唔,我這人還挺喜歡给花花草草捡来的小孩取名字的,要不這样吧,你就叫单铭吧。” …… 有关单铭才开了一個头,季九幽就听不下去了,挑头便走。 左无惧惊了一下:“季总?!” 盛连起身,拔腿追上,也不管身边還有左无惧和沈麻他们在场了,直接大喊道:“季九幽!你這人怎么回事啊,以前满地都是小孩子,随便出個门就能捡几個回来,我责任在身,又是圣父,我捡几個小孩儿取名字、养一养有什么問題嗎?” 說着,一個白莲印抛出去砸在公寓门上,拦住了季九幽的去路。 季九幽转身,看着盛连,一脸的醋味在发酵,冷脸怒道:“不行不可以有問題!你捡我一個可以捡到床上,多捡几個還得了?” 盛连:“你有点自知之明好不好,你以为捡的小孩儿各個和你一样?” 季九幽:“還有多少個是你捡来的?我還不知道的。” 盛连:“這是最后一個了。” 季九幽:“你确定?” 盛连:“……”也不是很确定。 公寓客厅,沈麻惊呆了,一脸“卧槽我特么是不是听了什么劲爆的內容”的表情,却偏偏要装模作样地问左无惧:“他们在干嗎?” 左无惧淡定道:“沒事,打情骂俏,等会儿就回来了。” 刚說完,盛连和季九幽都走了回来,两人沒事人一样重新坐下。 季九幽:“取了名字之后?接着說。” 沈麻却在旁边问盛连:“哇哦,感觉你以前特别厉害的样子,我是說泡仔方面,难怪你大学的时候特别爱拉着我泡酒吧、逛網吧。不過你给单铭那個野人穿你的妖法造的衣服,嘿嘿嘿,别人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嗎,肯定是其他人看着是穿了身衣服,在你面前還是光着屁股遛鸟儿呢吧,嘿嘿嘿。” 季九幽:“……” 左无惧:“……” 盛连:“……”闭嘴吧,朋友。 第63章 世界重归安静——盛连拍了一個噤声咒在沈麻嘴巴上。 左无惧像在牌桌上吆喝似的:“来来来, 咱继续啊, ”顿了顿,“刚刚說到哪儿了?哦对,单铭。” 起先的时候,盛连也搞不懂水玉裡怎么会有人,這人衣服都不穿, 完全就是個尚为开化的野人, 与世隔绝地独自生活在水玉裡, 什么也不懂, 什么也不知道。 盛连圣父心一发, 就要把单铭留在身边,毕竟水玉裡也不是处处安全,能有個照应,总好過单铭到处乱跑, 尤其他们发现单铭的时候,他身上還有不少伤口。 然而单铭独居惯了, 也不能领会盛连這番好意, 但他对他们這群忽然闯入的“同类”好奇不已,大约是第一次在水玉裡见到和他自己一样四個爪子、一個脑袋的生物。 每天, 盛连领着手下一行人在水玉裡搞建设,单铭就跟着,起先躲得远远的看,一被盛连发现就立刻跑开,后来大约不怎么怕他们了, 就略微靠近了一些看,越往后,凑得越近,终于有一天,单铭走到盛连的吊床旁边,从他手心裡抠了几粒瓜子出来。 …… 季九幽打断左满贯:“行了!這种细枝末节不要给我废话,說重点!” 左无惧立刻道:“是是是,重点……重点……”說着,看向了旁边坐着的盛连。 盛连把话接了過去:“重点就是,水玉是单铭的家,他从水玉裡幻化而来,从出生就开始守护水玉,十晏那群人闯进来烧的烧、砍得砍,最后弄塌了水玉,最痛恨他们的,其实是单铭。” 季九幽:“那他怎么会在這只小麻雀的魂魄裡?”顿了顿,“還有,既然你从一开始就认识他,连名字都是你取的,你之前听到‘单铭’這個名字的时候,可不像是认识這個人的。” 季九幽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他不想抓重点的时候永远抓不住,他想抓重点,怎么忽悠他都沒用。 盛连心裡默默叹了口气,如实道:“因为我的记忆不全,水玉裡的一些事,忘了不少。” 季九幽看着盛连:“包括這個单铭?” 盛连点头:“所以你看,现在都是左无惧在這裡‘忆当年’。” 季九幽眸光继续幽深地打量盛连,然而看着看着,听到盛连說他不记得单铭了,勾唇克制不住地勾了勾。 盛连:大兄弟,你就算很高兴也不用表现得這么明显啊,魔王還能這么小肚鸡肠嗎。 左无惧一個万年单身鬼,不想时时刻刻被领导们虐,立刻扯回了正题:“现在单铭借用韩江语的身份假意跟着十晏走了,很可能是为了报仇,他从前在水玉裡和神使的关系非常好,他既然都說了相信他,那我們姑且看看他要怎么办。” 季九幽却道:“等?等到什么时候?不說他這些年为什么会沉睡在沈麻的魂魄裡,他有几個能耐和十晏斗?真有這個本事,当年水玉還能塌?” 盛连早不记得单铭這個人了,不好发表意见,左无惧沉吟一番,他是個从不說大话的人,向来小心谨慎,此刻却为单铭站街:“不,我不這么认为。” 左无惧一脸正色:“单铭从水玉裡幻化而来,虽然当年连神使都搞不清他到底算什么,但我总觉得,他沒這么简单。” 当年水玉坍塌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沒有吃往生果的神使为什么還是投胎了,单铭又为什么会在沈麻的魂魄裡? 這一切,总要有一個答案。 季九幽却沒再继续听左无惧扯淡,离开了沈麻的公寓,盛连沒有跟着,只是看了看季九幽离开的背影。 又生气了,堂堂一個魔王,心眼儿比针孔都要小。 旁边被解了噤声咒的沈麻又凑了過来:“大包菜,看不出来啊,你和魔王都那么一把年纪了,谈個恋爱跟人十几岁小孩儿一样。” 盛连看他:“你公务员的福利還想要嗎?” 沈麻立刻转身往旁边闪。 盛连却往楼上走,左无惧奇怪他上楼干嘛,沈麻转头喊他:“喂,你干嘛?楼下有卫生间。” 盛连:“借你书房用用,”又叮嘱道,“沒事不要叫我。” 盛连去二楼书房,关了门,径直坐到书桌后面,他也不是要做什么,更沒有动沈麻的电脑,往那儿一坐,就闭上了眼睛。 神思抽离,注意力渐渐转移,很快,他感觉自己身处在一個逼仄的空间内,四周也沒有光,黑暗一片。 公寓楼下,已经把车开出小区的季九幽忽然笑了一下,他一手扶方向盘,一手搭在车门边,哼笑了一声:“還真是彼此彼此啊。” 這么說,是因为他分出了一半的神思在纸宠身上,感官被劈开两半,一边是他在开车,而另外一边,他身处在一间漆黑的密室。 —— 什么都看不见,也沒有声音,盛连从纸片状变成了巴掌大的毛绒兔,一点点从逼仄地空间裡钻了出来,一露头,发现自己身处在一個不大的房间。 房间很空,只有一张床,其他什么都沒有,从外套口袋裡跳出来,還沒找個藏身之处,就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叼了一口。 转头,一只黑兔子立在他旁边。 盛连:“!!!”季九幽怎么也在? 原来這二人都有planb,当初单铭做鱼饵时,为了以防韩江语的肉身最后還是被十晏带走,便都捏了纸宠扔在沈麻家裡,只要韩江语出公寓大门,纸宠便会自己黏上来,以防万一。 盛连和季九幽前脚刚在沈麻家翻了脸,后脚便在這头又碰了面,一时气氛有些剑拔弩张——主要是,黑兔子又叼了白兔子一口。 小白兔炸了:“你咬我干嘛?” 小黑兔:“咬怎么了?准你到处捡孩子玩儿,還不许我磨磨牙了?” 盛连:“……”這醋味儿真重。 而此刻两人都发现,這间屋子是空的,沒有人。 两人的纸宠当时都黏在单铭的外套上,此刻外套被团了丢在床上,单铭人却不见了。 “走,出去看看。”小黑兔化作纸片兔,朝着门缝下钻了出去,盛连附身的小白兔紧随其后。 两人出了房间,外间便是一個客厅,而這個客厅十分不简单,看得人眼花缭乱—— 就像一個万花筒似的,客厅六個面全部摆放着家具和沙发,从盛连和季九幽這個角度看過去,他们脚下的地砖所在的平面是客厅的地板,而转头看向旁边的“墙面”,那個墙面却也是另外一個平面的客厅地板,不仅如此,每個墙面上還都有至少两扇门,盛连和季九幽背后有两扇,数一数,眼前七七八八至少有十扇门。 盛连眼花得不行,闭了闭眼睛,旁边季九幽却冷哼:“压缩出一個人神鬼都接触不到的真空地带,难怪這么多年怎么也找不到人,十晏還真是出息了。” 說着,纸片兔当场变出了人形。 盛连法力不够,如今沒這纸兔便人形的本事,只能抓着季九幽的裤腿往上蹦,季九幽伸手一捞,将兔子放在自己肩头,带着盛连朝客厅走去,四目所及,不是吊在头顶的沙发,就是镶在墙上的茶几,每一面都是客厅的地面,每一面都有门。 盛连却忽然道:“不对,我记得十晏根本不会操控空间,他沒這個本事。” 季九幽观察四周:“那只能是单铭了。” 水玉之界裡幻化出的精怪,会操控空间,也不奇怪。 盛连:“我如果還记得单铭,现在還能给你一個肯定或者否定的答案。”可惜,白捡的就是白捡来的,忘得一干二净。 季九幽一脸无所谓:“既然沒有答案,那就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吧。先开哪扇门?” 盛连在季九幽肩头窝出一個舒服地姿势:“随便。” 季九幽便径直朝其中一扇门走了過去,站在门前,拉开了门把手。 入目是一片枯焦的树林,近处烧得满地狼藉,都是枯草,而远处更是荒凉得沒有半点人烟,但這個空间是有限的,季九幽估摸了一下,最多也只有七八百平米,而這七八百平的枯败之地,沒有人,也沒有其他活物。 季九幽关上了门,不解這门后怎么回事這么一番形容。 他走向了右手边第二扇门,這次打开之后倒不是荒草丛生之地了,這次有田野,远处也有佃农的木屋,只是那些木屋毁得毁,塌得塌,同样沒有人,也是一片枯败的场景。 季九幽站在门口看了几眼,目光扫视,沒有吭声,又默默推上了门——他心中已有了猜测。 从始至终,肩头的盛连沒有吭過一声。 第三扇门,打开,這一次季九幽沒有只站在门后,他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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