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的救赎 6
特案队众人回到警局,秦渊和陈默继续审讯醒過来的陈永年,而赵强和洪眉则负责审讯那名在现场恶意制造事端的男人,石元斐和唐逸在办公室整理案件的资料,余下两個沒有事情做的蓝筱雅和木九在法医室一边吃着甜品一边聊天。
蓝筱雅见木九一转眼已经吞下两块蛋糕也有些瞠目结舌,“木九妹妹,你還真是名副其实的吃货啊,不過說起来,你還真是队裡唯一一個敢陪我在法医室吃东西的人呢。”
木九又往嘴裡塞了块蛋糕,环视了一下房间裡的一堆设备,称赞道:“這裡很好。”
蓝筱雅看着木九嘴边沾着奶油,一脸面无表情地认真吃蛋糕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揉着她的脸花痴道:“啊啊啊,木九,你呆萌死了,太可爱了。”
结果這一幕恰好被刚从审讯室出来的赵强和洪眉撞见,赵强一脸痛惜地对蓝筱雅道:“姐,你手下留情啊,她還是個孩子。”說完一看蓝筱雅脸色一变,又赶紧往洪眉身后躲。
蓝筱雅正欲发作,一旁的木九先开口道:“我不是小孩子,做错事躲在大人后面才是小孩子。”
“噗。”洪眉和蓝筱雅喷笑。
被讽刺的赵强急得直跳脚,“我說木九妹子你咋老是针对我呢?”
木九故作神秘地开口:“你让我想起了一個人。”
“谁啊?”赵强一开口心中有些隐隐不安。
“一個死去的人。”
“……”他就知道!
看着吃瘪的赵强,洪眉捂着嘴低笑,蓝筱雅更是不厚道地大笑起来。
木九低垂着头,阴影下的脸让人看不出表情。
跑過来的唐逸看着這场景不明所以,但還是开口道:“大家回办公室吧,队长說要开会。”
“头,那名孕妇虽然受到了惊吓,但是现在身体已经沒事了,肚子的孩子也沒有問題。另外我和眉姐跟那個捣乱的男人谈了谈,他硬說自己那时候是被人威胁的,說有一個男人拿着刀抵在他后面,要是他不按照那人說的做就捅死他,你们說這可信嗎?我听着像是在胡扯啊!”
石元斐接口道:“這也不一定是他胡說,說不定拿刀威胁的那個男人是陈永年的同伙呢,陈永年的手机上不是收到條提醒他的短信嘛,只可惜那個号码是個一次性的号码,沒法追查是谁发的。”
赵强胸闷,“那不是搞了半天還不能结案嘛。”
這时木九突然开口:“他沒有同伙,這些不過是一個人的恶作剧而已。”
“恶作剧?這可差点又一條人命啊。”赵强听了气急。
“他能在我們找到陈永年之前发短信提醒他,說明他很早就知道陈永年是凶手,這就有两种可能,一是他通過线索在我們之前找到了陈永年,二是他看见了凶手绑架死者或者目睹了他抛尸的過程。”
唐逸回忆道:“第一次最先发现死者的是两個拾荒者,第二次则是缉毒队的警察。”
秦渊肃声道:“是缉毒队的谁?”
洪眉翻了下资料道:“是李天鹏,队长怀疑是他?”
“等等,李天鹏,是不是那個之前想进我們队,后来被头拒绝的那人啊?”赵强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珠子来回转动,突然一拍桌子,“我想起来了,我在第一個现场的时候看到過他,他還跟我打招呼呢。”
赵强的话更加证实了秦渊的判断,他冷声道:“一個缉毒队的队员怎么可能会出现在那裡,石头,去查一下他今天在不在局裡。”
沒過一会石元斐又闪进了会议室,“队长,他今天沒在队裡。”
秦渊当机立断,“走,去他家。”
到了王天鹏的楼下,秦渊让赵强和陈默呆在车裡,只是让木九跟他一块上去。
赵强不敢对队长的决定提出异议,等秦渊和木九走进楼裡才对坐在一边的陈默道:“你說我們现在怎么成了只有坐在车裡等的份了。”
相比于赵强,陈默倒是很泰然,“队长他们是去套话的,我們去了又沒用。”
赵强想也沒想就来了句:“可我是话唠啊,套话我在行。”
“可套话沒脑子也不行。”陈默面无表情地說出這句话,语气就像是在道出事实一样。
“……”赵强只觉得深受打击,怎么這一两天都在說自己沒脑子。
李天鹏从家裡门口的屏幕上看到楼下秦渊和另一個听說是刚来的女孩,心中顿时揣揣不安起来,這时候特案队的队长突然找上门莫不是他们发现了什么,他想了几秒后還是给他们开了门,在他们上楼的這段時間,李天鹏回想着自己做的事情,觉得应该沒有留下什么痕迹和破绽,所以等到开门时,他面上已经恢复了平静。
“秦队长,您怎么来了,找我有什么事嗎?”李天鹏有些惊讶地问,却看到站在女孩后面的一脸不善的秦渊。
木九伸出手,面无表情地做了自我介绍:“你好,李天鹏嗎?我是特案队的木九。”
李天鹏对木九的了解仅仅是知道她是几天前刚刚加入特案队,除此之外一无所知,之前看到她时他和其他队员就觉得這個看上去瘦弱的女孩子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进得了特案队,现在听到她說话更是有种很怪异的感觉,特别是那双漆黑的眼睛,李天鹏說不出来這种感受,但他還是伸出手握了下,“啊,你好,进来坐吧。”
李天鹏带着他们来到客厅坐下,又去泡了两杯茶,却见秦渊還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沉着脸闷声不說话,他心想秦渊虽然是局裡出了名的脾气差,但這幅样子却是从来沒见過的,他心裡觉得奇怪,但也沒问什么,等着他们說此行来的目的。
木九拿起茶杯闻了闻,随后又放回了桌子上,這才开口道:“是這样的,之前陈永年的案子想必李警官也有所了解吧。”
李天鹏心中有些慌乱,抓着杯子的手不断摩擦着杯子,但還是装作镇定道:“哦,知道,是那個残害了两名孕妇的犯人。”
木九:“沒错,今天早上我們已经把凶手抓获了,但是我們怀疑他還有帮凶。”
“你的意思是還有另外一個凶手?”李天鹏小心翼翼地问:“依据是什么?”
“陈永年患有疾病,我們认为如果是他一個人犯案,要完成這些很有难度,因此有帮凶的可能性很高。”
李天鹏放下心来,心中闪過一丝鄙夷,心想原来特案队也不過如此,“那你们来找我是…….”
木九沒有错過李天鹏微微翘起的嘴角,眨了下眼继续道:“李警官是最先发现第二位死者尸体的吧,有可能正是凶手抛尸的时候,所以麻烦李警官再回忆一下,有沒有看到凶手的车,一辆白色的面包车。”木九从包裡取出一张照片放在桌上。
李天鹏装样子的扫了一眼就对木九摇了摇头,“抱歉,沒有,我到那边的时候沒有看到一辆车经過那裡。”
“实不相瞒,我們特案队现在碰到了难题,我們想听听李警官对這個案件的看法。”
“這,我的看法。”李天鹏下意识地看了看秦渊,果然脸色越来越差,想来是失了面子。
木九面无表情地道:“我听說李警官一直表现出色,我在局长那裡也听到過他对你的赞许,而且李警官似乎之前也想进入特警队。”
李天鹏在心裡暗笑,面上却谦虚道:“是啊,可惜我自己能力不够,秦队长沒看上我。”
“哪裡,人总有看错人的时候,李警官不妨說一說,也是帮助我們尽快结案。”木九刚說完,就听见坐在旁边的秦渊冷哼一声。
“其实我觉得有同伙的可能性不大,死者是孕妇,本来就是比较柔弱的群体,凶手即使生病但也是成年男子,从背后拿木棍敲昏后完全可以制服死者。”
“拿木棍?为什么不是铁棍或者榔头?”
李天鹏一慌,自觉透露了不应该說的东西,心裡一紧,放下杯子,慌忙辩解道:“额,這,我就是拿木棍打個比方,我觉得木棍很常见也不会一下子把死者打死。”
“李警官怎么知道凶手不只是想敲晕死者而不是直接打死呢。”
李天鹏心中打乱,“這,不是……”
木九打了個哈气,瞥了眼旁边的秦渊,“差不多了吧。”
“什,什么?”
“李天鹏你明明目睹了凶手第一次抛尸,你早知道凶手是谁,不但沒有上报,相反给凶手发短信,在医院门口威胁群众造成事端,不都是你做的嘛!”
“秦队长,你在說什么呢,我怎么可能……”
秦渊双手抱胸,好以整暇地看着他,“凶手的名字现在還沒有向公众公开,除了特案队之外沒有人知道,李天鹏你是从哪听說的?”
李天鹏额头上满是汗,指着木九道:“不是,是她說的啊。”
木九抬眼看他,“我說的是陈永年的案子,我可沒說是這次的案子。”
秦渊冷笑一声,接着道:“陈永年开的是一辆白色面包车,而我們前面给你看的照片是一辆白色轿车,你却连看都沒看就急着否定,所以你分明是见過他的车。案件的细节根本沒有公布,你却知道凶手是用木棍敲昏孕妇的。”
秦渊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李天鹏,“李警官觉得這些证据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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