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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意外(一)

作者:京华闲人
穿越众们成为正式道士后的生活与之前并沒有什么明显变化,依然是每天上午积累资料,下午练功。唯一的变化是在八月初一的时候,睡了快两個月的扶摇子醒了,检验了众人的基本功之后,决定将他自己创造的一套内功导引之法传授大家。這套功法是他潜心研究多年,依据《易》学及道家炼养之术所创的无极功。在穿越众原来的那個时空,他的這套功法经過后人多年发展,最终由另一位道家高人张三丰发扬光大,创出了众所周知的太极派功夫。陈抟创此功本为返本還原修炼内丹,而他之所以教授给穿越众,则更多是利用這套功法的第一阶段,让穿越众将身上充盈而无序的真气汇聚于丹田,并能收放自如。這样再配合天遁剑法,就能够在武功方面有大进展,从而可以更haode保护自己。当然,如果這些徒弟中间,有個别悟性极高者,能够达到无极功更高阶段,那扶摇子自然会更感欣慰。

  学习了這套功法后,穿越众们的生活规律便出现了变化。以往上午编写资料,下午练功的习惯改成了早、午、晚各练三次功,其他時間编写资料。于是从八月初二开始,拜师学武的那些穿越众们,彻底结束了一觉睡到大天亮的好日子。每天早上六点便要起床练功,以无极功导引之术将体内真气引入丹田,通常一個小周天练下来要一個小时。除了早上這次之外,午时和子时還要各练一次。而基本功的训练依然在继续,编写资料的工作也不能停止。结果开始的一段時間,搞的這二十個人是叫苦不迭。但是随着功法修炼的时日增加,這种辛苦的感觉却是越来越少,数月之后,即便是每日只睡一、二個时辰也不觉得累了,想是功法所发挥的效用了。這是后话,暂且不提。

  且說,八月十五中秋之日渐近,作为古代最重要的节日之一,玉虚宫中的人自然也要仔细准备,以便好好過個节。到了八月十一,玉虚子来找王崤峻,让他安排合适的人选,与清尘一同去良乡县城,采购一应過节之物。王崤峻与委员会其他成员商议之后,决定這次由王崤峻和徐绍安带队,带着尤远、刘文东、钱远山、范吾成、洪妍、林小雨、曾志林一起去。为了安全起见,徐绍安和曾志林带手枪,钱远山带一枝95式自动步枪。曾志林和钱远山各带了一部鲁悦改进過的对讲机――鲁悦将手机上用的免提耳麦设法联结到了对讲机上,這样可以比较隐蔽的通话――以方便彼此联络。林小雨则带上了医疗箱,以便应对类似上次遇袭那样的意外情况。,

  第二天一早,依然是钟家的管家钟福带着车马前来接大家,钟子淇大小姐自然也跟来了。但是一听說王峰并沒有被安排进城,便立即改变了主意,连良乡县城也不去了,要留下来陪王峰去后山“散步”。众人对此自然不会进行干涉,只是自顾自的安排乘车或乘马的次序。随着钟福一声吆喝,大家浩浩荡荡上路而去。

  一路行来甚是顺利,中午时分便已进了良乡城。在预先定haode客栈歇息了一下,吃過午饭后,大家就出去分头行动。清尘和已经多次进城的尤远、范吾成两人带着两個小道童负责实际采购工作,曾志林与他们一组负责安保工作。其他人裡王崤峻和徐绍安曾经进過一次城,是上個月与商贸组的人一起来了解一下被选为拍卖地点的天福楼的情况。从沒进過城的钱远山、刘文东、林小雨和洪妍,已经在玉虚宫裡憋了快四個月了,這会儿好容易有机会出来透透气,自然要在這良乡城裡转上一转。虽說這城并不大,但怎么着也要比玉虚宫热闹多了。王崤峻和徐绍安自然不会拂了他们的面子,請了钟福带路,七個人带着些银钱――王崤峻出发前找玉虚子借的――就出了客栈。

  王、徐等七人,在县城裡转了一圈,zuihou来到城隍庙前的庙会。因为临近中秋,逛庙会的人挺多,一些打把式卖艺的和唱戏的场地外,裡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不少人。来自现代的几個人对這些虽然沒有多大的兴趣,但是在這個娱乐形式相对匮乏的时代,看看這些却也是聊胜于无。

  几個人费力的挤进了一個打把式的场地,场中正有两個小伙对练单刀。虽然称不上刀术精湛,但好在动作好看,两人配合的也挺默契,到也引来观众阵阵喝彩。這对小伙练完之后,又上来另一個小伙练花枪。這新上来的小伙估计习武的時間還不太长,花枪又是比较吃功夫的器械,所以他练起来有些生涩的感觉,远沒有刚才练刀的两個小伙流畅。

  在练花枪的小伙使出一招仙人指路时,原来应该花枪前窜右手抓住枪尾直指前方,但是却不料地上有一颗小石子,他作为支撑脚的右脚正踩到上面,一下子打了滑。小伙身体一個趔趄险些摔倒,原本应该被右手抓住的花枪也脱了手,呼的一声向围观的人群飞去。正对着花枪飞行方向聚精会神观看的老百姓被這如其来的一招吓得不轻,忙往一旁躲闪。但是由于围观的人太多,大家你推我搡的反而乱做一团。一些气力小的人根本挪不动地方,其中就包括一身道姑打扮的洪妍。其实由于并沒有站在最裡面一排,洪妍在花枪脱手的一瞬间,還在尽力的伸长脖子垫起脚向场中观望,根本不知道险情发生。就在她报怨自己個头太低时,突然发现眼前一空,原本挡在她面前的人都消失不见了。她還沒来得及搞明白怎么回事,就看到一個长长的,混身黑乎乎而头上又闪着寒光的东西直冲自己飞来。她下意识的想躲开,却哪裡推得动旁边的人,眼看花枪就要刺中自己,她吓得“啊!”的一声惊叫,随即双手一抱头、一闭眼。就在這时,她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挡在了自己面前,随后就听到了旁边围观百姓的惊呼声。,

  感觉到并沒有什么东西击中自己,洪妍慢慢的睁开眼睛,发现在自己面前站着一個人,正是经常与自己谈天,开导自己勇敢面对新环境的刘文东。她正想对刘文东說声xiexie,却发现他的身形摇晃了两下,就缓缓的向前扑倒。洪妍被吓了一跳,连忙用手去扶。可她哪裡扶的住身材比较高大的刘文东,结果两人一起摔倒在地,刘文东的身躯将相对娇小的洪妍几乎完全的压在了身下。而刘文东的脸与洪妍的脸几乎贴在了一起,两個人的鼻子相距也就几毫米。此时的洪妍即羞又恼,要說她对這個刘文东還是挺有好感的,两個人发展成为情人关系還是很有可能的。可是现在這個刘文东却突然来了這么一下,实在有点太過突兀了。羞恼的洪妍不及多想,连忙用手去推压在身上的刘文东。柔弱的洪妍费了不少气力才将刘文东的身躯推开。坐起身的洪妍正准备斥责刘文东几句,一抬眼却赫然发现,一杆花枪直愣愣的插在刘文东的右肩膀下面一些的位置上,枪杆因为刘文东身体出现了移动而颤悠悠的晃动着。殷红的鲜血从伤口处汩汩流出,灰蓝色的道袍已经被洇湿了一大片。

  旁边围观的老百姓此时也看到了這一幕,先是一静,随后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伤了人了”,众人连忙向后急退,原本還被围的水泄不通的场地,刹那间就空出了一大块地方。洪妍此时也已经反应過来,刚才是刘文东替自己挡住了那杆花枪。她赶忙扑過去,略微翻转了一下刘文东的身体,发现刘文东双目紧闭,脸色苍白,似乎已经昏迷,任她怎么呼唤也沒有反应。

  此时其他人也已经回過神来,徐绍安放开被他揽入怀裡保护的林小雨,抽剑在手,一個箭步就冲到了那個失手的卖艺小伙身边,一把按住了還半跪在地上的肇事者,手中的宝剑也跟着搭在了他的脖子旁边。钱远山刚才因为离林小雨略有些远,沒来得及冲過去保护她,此时看到徐绍安在這方面比他快了一步,虽有些不服气,但也沒時間多想這些事情。看到刘文东倒地不起,对呼唤也沒有反应,以为他已经遭遇不测。于是连剑都沒去拔,直接就把背后装着95式步枪的袋子解下来了,一只手已经伸进袋子裡,只等对方再有危险举动或者意图逃跑就一梭子将其放倒。

  王崤峻也已经冲到刘文东身边,摇动着他的身体,连呼了几声“文东,文东。”见沒有反应,他又伸手试了试刘文东的呼吸和脉搏,感觉人還活着。便转头对心神未定,却又两颊有些晕红的林小雨喊道:“林医生,快過来看看。文东好像還有呼吸。”林小雨被他一喊也清醒過来,忙過来俯下身仔细检查了一下刘文东的状况。然后有些担心的說道:“文东虽然還有呼吸和心跳,但是這杆枪刺入的不浅,如果伤到了肺部就麻烦了。就算沒伤到重要脏器,也得赶快为他止血,一旦失血過多同样有生命危险。”

  這时,旁边的钟福過来提醒王崤峻道:“王首领,小人看那边那個红脸的中年汉子似乎是這班人的头,他手下人表演失误伤了人,他绝脱不了干系,您可要看住了他,别让他趁乱跑了。待救治完刘道长,一定要拉這汉子去见官。”王崤峻听后,点了点头。在他眼裡,所有的穿越众都是這個时代的宝贝,绝不允许他人轻易损伤。

  正說着,一個身材不高,但显得很精悍,左脸颊有一道伤疤的红脸中年汉子已经快步走了過来。此人是這肇事小伙的师父,也是這班艺人的头领。刚才自己徒弟失手伤了人,他着实是吓出了一身冷汗。他们這些走江湖卖艺的最怕的就是招惹上麻烦,轻则赔上大笔银钱,重则被官府捉拿,到时候能不能从衙门裡活着出来就很难說了。他有心趁乱带手下逃走,但最终還是放弃了。因为他也算是個精通武艺的人,看這几個道士虽然于武功招式上未必精熟,但却都是内功深厚之人,一旦双方交起手来,恐怕自己這边除了自己以外,沒人能够从对方手下逃得生路。思前想后,横下一條心,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過。如今只有硬着头皮上了,先稳住這些道士的情绪,再与他们好好商量,争取不要惊动官府。好在听那個看来会些医术的女道士說,這人還有救,估计多赔些银钱应该能把問題解决。

  這中年汉子才走了沒几步,便被钱远山喝住,钱远山右手在布袋裡握着95步枪,将枪口抬起,对着在他面前不远处站定的中年汉子,警惕的问道:“你是什么人?要做什么?”那中年汉子见他将手中的一個布袋指向自己,先是一愣,随后却有些不安。因为他看出对面這個满脸肃杀之气的道士有一只手在布袋中,似乎拿着什么东西。他也算有些江湖阅历,他根据钱远山的动作判断這道士布袋裡要么是手弩,要么是其他厉害的暗器。自己要是不听警告,或者答对不当,恐怕对方就要按动机关置他于死地了。這么近的距离,无论是手弩還是什么暗器,都沒有可能躲得過去。于是這汉子忙抱拳拱手道:“道长不要误会,在下姓丁,名与昌,是這班人的头。误伤這位道长的是在下的徒弟,此事在下一定会给诸位道长一個交待。救治、养伤,一切费用丁某必定承担。只是這位受伤的道长看上去伤得不轻,需赶快医治。在下知道离此不远的榆树街有一家医馆叫回春堂,那裡的薛神医医术高超,现在救人要紧,在下愿陪各位去那裡为這位受伤的道长医治。”

  钱远山听他這么說,举着枪的手略xiangxia低了低,看了看徐绍安,徐绍安向他略点了点头。他又转头看了看王崤峻,王崤峻沒有回答,只是看了看林小雨,意思是征求一下她的意见。林小雨却摇了摇头,說道:“文东伤的不轻,最好不要轻易移动。”,

  王崤峻想了想,站起身,问钟福道:“钟管家可知道那家回春堂在何处嗎?”

  钟福忙回答道:“這個小人到是知道,就在前边不远,小人可带王首领去。”

  王崤峻点点头,向那個丁与昌說道:“贫道的朋友知道回春堂的所在,請郎中的事就不劳丁师傅了。至于其他的事,等贫道請来郎中,看過我這师弟再說。”說罢,凑近正紧盯着那個丁与昌的钱远山悄声說道:“我去找医生。你与大志他们联系一下,让他们速来帮忙。”說完便叫上钟福挤出人群,向回春堂方向而去。

  钱远山则将枪交到左手,右手自道袍中将免提耳麦不着痕迹的拿出来,带在耳朵上,按动了对讲机上的通话钮,轻声的呼叫道:“B组呼叫A组,B组呼叫A组。听到回答,听到回答。”

  很快耳机裡就传来曾志林的声音:“A组收到,A组收到。請讲,請讲。”

  “B组在城隍庙庙会遇紧急情况,有人受伤,速来支援。B组在城隍庙庙会遇紧急情况,有人受伤,速来支援。”

  “A组明白,A组明白。”

  在钱远山换举着布袋的手,向道袍裡伸的时候,那個丁与昌神经一下子绷紧了,双拳不由得握紧,全身戒备,生怕钱远山又掏出什么暗器来对付他。毕竟刚才听那個去找郎中的道士說话的语气并不善,临走又在這個举暗器的道士耳边說了些什么,他不得不防。后来见对方似乎只是从怀裡掏出個小玩意儿塞在耳朵裡,嘴唇不停的蠕动着,像是在說话,却又听不清說什么。丁与昌虽搞不懂他在做什么,但感觉对方应该不是要对自己不利,也就逐渐放松下来。

  不多时,就听人群外有人大声喊道:“众位麻烦让一让,让一让。”钱远山和徐绍安等循声看去,就见又有几位道士走了进来,为首的正是曾志林。他走进人群,一眼就看到趴在地上的刘文东,忙跑過来问道:“文东怎么样,到底是怎么回事?”蹲在旁边的林小雨将经過对曾志林等人說了一遍,众人听說刘文东還有救,心中略安。

  林小雨见来了缓兵,便对曾志林說道:“不知道那位薛医生医术如何,为了保险起见,我想回客栈把我的医疗箱拿来,裡面有些现代药物或许用得上。”

  曾志林点点头,走過去与钱远山耳语了几句,钱远山将装95步枪的袋子交给曾志林,接過曾志林递给他的手枪,随林小雨一起前往客栈取医疗箱。

  众人又等了一会儿,人群外又响起了呼喝的声音,只是這回的语气就沒刚才那么礼貌了,就听一個大嗓门的汉子高声喝道:“让开了,让开了。差人办案,闲杂人等都闪开了。”围观的百姓一听是衙门裡的差役来了,轰的一声便散出去老远。圈中的当事人抬眼望去,就见几名官差手裡提着皮鞭、铁尺,腰间挎着单刀,趾高气扬走了過来。在他们后面跟着去請医生的王崤峻、钟福,以及一個穿长衫的中年人和两個抬着张软床的年轻后生。

  范吾成和清尘一看到领头的那個官差,就觉得很眼熟,仔细一看,想起来正是那日在良乡官道上处理史飞虎劫杀案的郑伯明郑大捕头。虽然不知道他怎么会带人来這裡,但他既然来了,那這件事就好办了。

  那丁与昌一见来了官差,就知道事情要坏。他一边腹诽刚才那個道士太不通情理,還沒经過协商就請来了官差,一边在思索着应对的办法,看看怎么能把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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