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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才子一见佳人

作者:京华闲人
出去买午餐的洪妍去了時間不长,便回来了,身后還跟着几個伙计,手裡都提着食盒。已经饥肠辘辘的众人立即停止闲扯,开始大快朵颐。一番风卷残云過后,伙计将餐具收走,而穿越众们则满意的拍着肚子,舒服的偎在椅子上消化食。就在這时院门被人“咚咚”的敲响了,随后传来了女子温和而柔美的声音:“林道长在嗎?”

  闻听此言,正在惬意的剔着牙的徐绍安被惊得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然后就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咣当”一声把门死死的关上。院子中余下的人面面相觑,一时沒弄明白這老徐发得什么疯。只有刘文东、洪妍和林小雨熟悉這個动听的嗓音,正是那位黄莺儿姑娘的。

  当敲门之声再次传来,再看看刘文东脸上那无奈的表情,大家终于反应過来,外面的姑娘恐怕就是老徐所說的爱慕张维信诗词的那位,老徐這家伙是逃进屋裡避难去了。众人虽然对他的行为极其鄙视,但是也不能不理敲门之人,zuihou還是林小雨起身去打开了院门,将黄姑娘和她的妹妹让进院来。

  這位黄莺儿姑娘今天依然穿得是那身杏黄衣裙,摇曳生姿的走进院中,脚步轻盈,体态袅娜。配上那未施粉脂,素面朝天的俏丽面庞,在這凉爽的秋日午后,带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令在场的所有男人都觉得眼前一亮,只有已经见過她好几面的刘文东還能保持平静。

  面对院中众人目不转睛的对她行注目礼,黄莺儿沒有丝毫的反感与害羞,仍然礼貌的与林小雨寒暄着,落落大方的在林小雨的引领下来到大家围坐之处,向众人福了一福,语调柔和的說道:“小女子黄莺儿见過各位道长。”

  直到此时,从黄莺儿进门就一直盯着她的,那些所谓的道长们才回過神来,连忙站起身来向她回礼。而后林小雨請黄莺儿坐下,并为她斟了一杯茶。黄莺儿谢過,而后向林小雨问道:“怎么不见徐道长,他出去了嗎?”

  一句话问的林小雨有点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這位黄姑娘才好。就在她思量着如何敷衍对方时,就听一旁的刘文东接口道:“黄姑娘,徐师兄他在到是在。只是他今天中午吃饭吃得太撑了,這会儿正抱着肚子在屋裡想方设法消化食呢,恐怕是沒法见你了。姑娘找他有什么事嗎?”

  正在屋裡偷听的徐绍安虽然很气愤于刘文东說他吃饱了撑的沒事干,但此时也只能隐忍了。黄莺儿听了,觉得有些糊涂,不明白這吃撑着了不到外面溜溜,weishenme反而跑屋子裡面去消化。不過她此来并非真是为了找徐绍安,而是想過来看看那個张维信道长是不是在其中,因此也就不再多想消化食的事。

  若是一般女子,要她直截了当的问某個男子是不是来了,還真有点不好意思。但黄莺儿這几年做清倌人脸皮儿练厚了不少,面对這么多陌生男人也脸不红、心不跳的直言不讳:“小女子找徐道长也沒什么事。只是刚才小女子听到這院中人声鼎沸,似是徐道长来了不少的师兄弟。所以想過来问问,中秋之时徐道长提到的那位张维信道长是否来了。”

  众人沒想到這看似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居然這么有魄力,一上来就开门见山的直奔主题。惊讶归惊讶,人家既然问了就不能不回答。林小雨做为与她交谈最多的人,這时当起了东道主,为她一一介绍王崤峻等人。黄莺儿一一与他们打招呼,当介绍到张维信时,她的眼睛立时亮了一下,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眼,目光中既有欣喜又带着些倾慕。只是她掩饰得比较好,這种神情一闪而過,绝大多数人都沒有发现。她一边打量,一边把眼前的這個人与徐道长的介绍相比较。虽然這人看上去不象徐道长說得那么貌比潘安,但却胜在成熟稳重,远比那些自诩风流潇洒的公子哥更让人有安全感。况且他的长相也還可以,身材似乎也算比较高大,看年纪也就三十岁左右,正是一個男人最具魅力的阶段。不知不觉中黄莺儿开始品评起张维信的相貌,而且越看越觉得满意,zuihou连她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好端端的自己怎么会琢磨起這些,真是太反常了。发现有些想入非非的黄莺儿赶忙收住心思,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只把对方当成自己的偶像。

  看着自己的偶像,黄莺儿由衷的說道:“您就是作出了《明白几时有》這首绝妙好词的张道长,小女子能得见张道长真是三生有幸。”

  张维信第一眼看到這位黄姑娘就心裡一动,這到不是他好色,而是他觉得虽然是第一次与黄姑娘见面,却让自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這令张维信很奇怪,仔细一琢磨便找到了原因――這位黄姑娘与自己在前世的妻子在体态相貌上有些相似,更确切的說,是与学生时代妻子的样貌比较像。如此一来,自己看她觉得眼熟也就不奇怪了。而這种熟悉的感觉也使张维信的心理起了变化,对于徐绍安拿他来忽悠人的事情也不那么在意了。

  听到黄莺儿的夸赞后,虽然并不情愿就這么糊裡糊涂的成了剽窃者,但也不愿在美女面前承认自己不是真正的作者,于是赶忙谦逊道:“這首词确是贫道所作,不過是前年中秋自娱之作,实不敢称绝妙好词,黄姑娘谬赞了。有唐一代留传下来的名作佳句,哪一首不比贫道的拙作强百倍。”

  黄莺儿对他的谦逊却不以为然,說道:“张道长過谦了,以小女子看来,道长的這首词与那谪仙人李白的《子夜吴歌》,白居易的《长相思》,温庭筠的《忆江南》相比并不稍让,且更加充满了积极xiangshang的感情。”,

  张维信听她开始把自己跟李白、白居易相比了,自然是不敢当,忙道:“贫道哪裡敢和這些前朝大家相比,姑娘太抬举贫道了。不要說他们,就是姑娘于诗词一道的见解,贫道恐怕都难以企及。日后若有机会,贫道還要向姑娘請教。”

  黄莺儿被他恭维得有些不好意思,說道:“张道长過誉了,小女子何德何能,哪裡敢当。到是希望道长日后能不吝赐教才是。”

  张维信本于诗词一道就沒什么研究,听這位黄姑娘說得头头是道,似是此中行家。自己唯一的本钱就是会背一些名作,真正理论上的东西就知之甚少了。虽然這黄姑娘声音很好听,听她說话也算一种享受,但再這么争论下去,恐怕自己很快就会黔驴技穷了,必须赶快转换话题。

  他心裡這么想,却不知道旁边的梁子岳已经打算抢他的话头了。自从黄莺儿进门,梁子岳就一直在观察她,而且越看越觉得這個女子非同一般。以他对這個时代女子的了解,既便是大方如钟子淇那样的小辣椒,初次见面就被這么多陌生的男人连眼都不眨的紧盯,也会有些不好意思或者扭头不理甚至不知所措。可這位黄姑娘不但沒有丝毫的不适应,反而面色如常,泰然处之,甚至微笑着与他们对视。如此有违常理的反应只能說明,這位黄姑娘经常经历這种情景,早已习以为常。

  而且在第一眼看到她时,会觉得她是那种清新靓丽的阳光美少女。但仔细观察,在她俏丽的外表下,却能感受到一种完全不同的妩媚,一种男人难以抗拒的诱惑力。另外她的一举手一投足,无论是微笑還是品茶,都是那么的优美,那么的恰到好处,换句话說就是表现得太過完美了,好像是经過精心设计以及千百次的练习,分寸拿捏的非常到位。如果說大家闺秀在行为举止上也会接受一些训练,但能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在一群陌生人中间,依旧能够表现得這么从容,這么镇定自若的却几乎不可能。况且真要是高官显贵家见惯了世面的小姐,也不可能在客栈一住這么长時間,身边却只有两個家人跟着。以他从张维信和玉虚子、清尘等人那裡得到的,關於這個时代女性的各方各面的信息,以及他在前世接触到的一些女性的特点判断,他有一种感觉――這個黄莺儿姑娘恐怕更有可能是一位风尘中的女子。若不是她看张维信时,眼神裡确实带着倾慕之情,梁子岳都要怀疑她是被有心人专门派来刺探他们這些穿越者的探子了。

  于是在张、黄二人互相恭维的间隙,梁子岳抢先开口了:“贫道听林师姐說,黄姑娘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音律更是极有造诣,想必一定是出身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了。贫道冒昧的问一句,黄姑娘从扬州来這么远的地方,待了這么长時間,家中怎么能够舍得?”

  听他這么一问,原本兴高采烈的黄莺儿瞬间神情黯淡了一下,虽然這种神情很快就被略显哀伤的眼神所取代,但是這点小变化并沒有躲過梁子岳的眼睛。黄莺儿略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說道:“不瞒這位梁道长,小女子家中当初确也算是大户人家。只是父亲早亡,母亲也于数月前去世,眼下只有一個亲如叔叔的管家,以及我当哥哥看待的管家的义子和一個亲如姐妹的侍女在身边。此次来幽州原本就是想投靠亲戚的,哪知亲戚去年已经亡故,其家眷也已搬离此地。沒奈何,小女子只好让哥哥去周国开封寻另一位远亲。如果能找到,還可以倚为臂助,为我等在开封找個容身之所。如果找不到,就只能靠自己了。好在小女子父母還留下一些钱财,在此地或者幽州城置办些房产做些小买卖,却也不必为生活发愁。”

  众人听了黄莺儿的讲述都有些同情,纷纷出言安慰。只有梁子岳注意到了她那一闪而過的黯淡神情,与后来的哀伤表情有所不同。那是一种自卑、自怨,不愿提起的神情,与感伤父母双亡,家道中落的表情還是有区别的。這使梁子岳更加确定了自己先前的判断,這位黄姑娘绝不是她所說得那么简单与单纯。只是现在這种氛围下,再继续追问下去并不合适,而且王崤峻此时也给他递眼色,示意他先放一放,梁子岳微微点了点头,沒有再說其他的,只是和大家一样說了几句安慰的话。

  经過众人一番抚慰,黄莺儿收起了感伤,又恢复了刚才的风采。只是因为张维信的刻意引导,不再专注于诗词歌赋,而是兴致勃勃的和大家天南海北的聊起来。不聊不知道,一聊吓一跳。一番高谈阔论下来,黄莺儿发现這些道士着实不一般。虽然除了那位张道长外,其他人对诗词基本一窍不通,但是在其他方面却是见多识广,涉猎广泛。而且眼光独到,许多见解都是她以前闻所未闻的。使原本只对张维信一個感兴趣的黄莺儿,变得对他们所有人都充满好奇,想要搞清楚他们究竟是怎样一群人,那些与众不同的学问是从哪裡学来的。当然了,最令她顷慕的還是张维信。

  其实穿越众对這位黄姑娘也很满意,除了职责所在的梁子岳。尤其是她能够给大家带来许多南方的消息,可以让大家对這個时代能有一個更加完整、全面的认识。如果团队今后要大力发展商业,南方市场是绝对要进入的。任何一個对那裡有所了解的人,只要有交流的机会团队都不会轻易放過。可惜范吾成去买過节的东西,不定什么时候才回来,现在在座的人中,沒有对商业比较精通的,不然会有很大的收获。要不是梁子岳還沒有正式审查结论,其他人都有把這位黄姑娘請到玉虚宫一叙的打算。,

  就在大家相谈甚欢的时候,院门又被人敲响了,并传来范吾成的声音:“老徐、老刘快来开门,我老范来看你们了。”众人暂时停下交谈,梁子岳去开了门,将范吾成和跟在他后面的清尘及两個小道童让进院裡。

  范吾成先与刘文东、洪妍和林小雨三人打了招呼,又探问了刘文东的伤势,然后环顾了下在座众人。看到黄莺儿时毫无意外的也呆住了,直到刘文东轻咳一声才回過神来。刘文东为二人做了引见,范吾成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忙沒话找话的问道:“老徐怎么沒在?”众人一听他问,忍不住又daxiao起来,把個范吾成搞得糊裡糊涂,不明白自己问了一句话,怎么会引起大家這么强烈的反应。难道他们是在笑自己看到美女目不转睛,可看众位无良同伴笑的样子又不象是因为自己,实在是搞不懂。

  不但是他,就连黄莺儿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就在大家hahadaxiao之时,在屋中憋了半天的徐绍安终于耐不住性子,打开房门走了出来。他看也不看那些已经笑得前仰后合的穿越众,一脸无奈的对范吾成說:“老范呀,我正在屋中休息,你急着找我做什么,有事要和我說嗎?”范吾成虽然還沒有搞清楚众人daxiao不止的原因,但见徐绍安发问,也不好說我是因为看美女看入了神,为了摆脱尴尬局面才随口问起你,忙搪塞道:“我也沒有什么事情。只是见大家都在,唯独不见你,所以有此一问。而且這么haode天你不在外面晒晒太阳,反到闷在屋裡睡觉,太浪费這秋日阳光了。”

  徐绍安一听他根本沒重要的事找自己,不過是随口问问,立时就后悔自己出来的太早了。不過范吾成是自己兄弟,還不能表现得不高兴,只好一边在心裡骂他沒事找事,一边故做随意的說道:“原来如此。”說完叫清尘进屋去搬几把椅子,坐下与大家一起攀谈起来。

  范吾成向众人大致說了一下采买的情况,表示一切都已齐全,随时可以上路返回玉虚宫。王崤峻本想让他和這位黄姑娘多聊聊南方的商情,但是一来时候不早,到了该动身的時間了。二来,对這位黄姑娘還有许多不了解的地方,不能太過深入的接触。于是点点头,与张维信、徐绍安交换了一下眼神,說道:“既然如此,那咱们也就不要再多耽搁了,太师父過了重阳节就要返回华山去了,咱们早些回观裡,也好多受他老人家几天教诲。”众人都表示赞同,住在客栈的四個人去收拾行李,其他人也帮不上什么手,就在院中等候。黄莺儿虽然意犹未尽,却也沒有理由挽留众人,此时也起身告辞,只說今日一番交谈受益不浅,日后有机会再与众位道长长谈。众人也纷纷起身,将她送到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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