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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万钧行动(二)

作者:京华闲人
下了霞云岭,行了十裡多路,来到一处山拗处,李福伸手一指前面不远处的一座残破的庙宇,对丁与昌和莫氏兄弟說道:“三位头领,二当家的就被安置在那座破庙裡。”

  丁与昌和莫氏兄弟抬头望去,就见不远处的破庙旁果然有一些喽兵,约莫二、三十人,或站、或坐的围拢成几個小圈,看样子正在烤火。三個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便加快脚步走了過去。

  烤火的喽兵显然也发现了他们,开始的时候還拿刀举枪的有些惊慌的表现,待离得近了看出是自己人才又回复了平静,除了一個头目模样的迎了上来外,其他人继续烤火,不再理会。

  那迎上来的头目走得近了,向在最前面的李福打招呼道:“李兄,你终于回来了,可把我們给急坏了。”

  随后又向后面的莫氏兄弟一抱拳,奉承道:“两位莫头领一路辛苦。”

  李福也顾不上跟他寒暄,忙问道:“二当家的怎么样,可有什么好转嗎?”

  那头目唉声叹气的說道:“唉,二当家的還是老样子,身子相当虚弱,连坐都坐不起来,精神头看着比才撤到這裡的时候還要差。他老人家要是有個三长两短,我們回去可怎么向四当家和五当家的交待呀,到时候我许老三也只有以死谢罪了。”

  李福闻言也是满脸愁容,丁与昌和莫氏兄弟却是心中一喜。心想,看来刘万宝伤得极重,搞不好不用下药也支撑不到山上,那到省了不少麻烦。而且从這個许老三的反应来看,为主殉葬這個說辞還是很符合实际的。

  這时,就听那個许老三又說道:“你们来了就好,二当家的吩咐,只要有山上来的援兵,就马上去庙裡见他,他有事情要托付。”随后便引着李福和丁与昌几個向破庙走去,跟他们来的那一百喽兵自然有其他头目招呼到旁边去烤火了。

  破庙中光线暗淡,正中是一個叫不上名字的神像,神像前面有一张供桌,上面躺着一個人,应该就是刘万宝了。供桌的周围有几個人,都低头默立,估计是刘万宝的亲信。另外在庙门旁边及四周角落裡也站着几個人,因为光线問題,也看不清這些人的相貌表情,想必是亲兵之类的。许老三让李福等人稍等,然后便走到供桌旁,向正在供桌上躺着的那個人禀报道:“二当家的,山上的援兵已经到了,是五当家的亲随莫氏兄弟带着来的。”

  随后就听到刘万宝有气无力的声音說道:“哦,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丁与昌和莫氏兄弟此时既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他们虽然并不能看清楚供桌上躺着的人的模样,但从声音可以断定就是刘万宝,而且是奄奄一息的刘万宝。于是三個人忙紧走几步,来到供桌近前,跪倒施礼道:“属下见過二当家的。”

  過了半晌却不见刘万宝回应,只听到庙门响动,似乎有人在关门,而庙内好像也点起了火把,光线变亮了许多。三人有些大惑不解,心想好端端的weishenme要关门,既然有火把,刚才怎么不点。于是有些不安的抬头xiangshang看去,结果却令他们大惊失色。就见刘万宝正端坐在供桌上,身上衣衫整齐,脸色红润,一双眸子精光显现,正在用一种不屑与厌恶的眼神看着自己,脸上的表情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狰狞,哪裡有一点受伤的迹象。

  短暂的愕然之后,莫氏兄弟首先崩溃了,他们以为自己的阴谋已经败落了,刘万宝已经知道了他们的jihua,正等着他们自投罗網呢。想到這,一股凉气自兄弟二人的脊背升起,内心更是惊惧不已。他们此时已经完全沒了方寸,两股抖個不停,只知道在那裡一味的磕头如捣蒜,口中不住的乞求着,希望二当家的能饶他们的狗命。

  丁与昌开始虽然也有与莫氏兄弟一样的想法,但很快便发现了其中的問題。他很清楚的记得,当初李福上山求救时是說袭击玉虚宫失败,大当家的身死,二当家的身受重伤。自己這方正是因为得到了這個消息才谋划的這個计策,要抢班夺权。可如今刘万宝好端端的坐在這裡,根本沒有受伤。刘万宝显然不是因为自己這方要谋害他才做出如此的反应,事情从一开始李福上山求救就是一個圈套。既然刘万宝沒受伤,那魏才思魏大当家的是不是真的死了?如果沒死,他又在什么地方?他们weishenme要编造這样一個谎言来引自己這边入彀,他们究竟要干什么?

  一连串的問題把丁与昌给整糊涂了,他实在是沒能力解开這一道道谜题,唯今之计只有想办法离开這個危险之地,赶回山去与史兄弟和吴当家的他们汇合,再商量应对之策了。心中有了定计,丁与昌便开始观察周围的情况,打算找机会闯出庙门。只要出了這座门,到了外面,自己逃离此地把握就大多了。

  可是不露声色的对四周观察了一番后,丁与昌不得不放弃了逃跑的打算。因为他发现周围把守的那几個人位置站的都非常好,互相都能照应配合,从中很难找出破绽。更重要的是,他在這些人中看到了几個熟人,几個让他恨得咬牙切齿的熟人。那是几個道士打扮的人,确切的說就是他不共戴天的玉虚宫的那些仇人。虽然他不能全部叫出這些人的名字,但相貌却是认得的。

  离他最近的,就是在良乡县宣判他徒弟兼义子伤人案时,到场听判的那個叫清尘的道士。据說這個清尘是這些玉虚宫道士中辈份相对比较小的,不過武艺却相当厉害。此时這個清尘正提着一柄宝剑,剑虽然還未出鞘,但从他的眼神中却可以看出深深的戒备。估计只要自己稍有异动,立即就会拔剑劈杀。丁与昌自认自己的武功绝不是這個道士的对手,更别說旁边還有他好几位师叔辈的道士,自己想要逃走只怕势比登天。,

  判断清了形势,丁与昌也就放弃了逃跑的念头,却也沒有像莫氏兄弟一样磕头求饶,只是缓缓的站起身,将手中的刀往地上一扔,便不再言语。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样子。

  這时从神像后面转出一人,来到供桌边,向刘万宝问道:“刘大哥,此人是谁,看着到是比地上跪着的两人有骨气?”

  還沒等刘万宝答话,旁边的清尘已经帮他给出了答案:“禀师叔,這汉子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在良乡县失手伤了刘师叔的那個卖艺小伙的师父,名叫丁与昌。小侄与他在良乡县打過官司,印象很深刻。”

  說着又转向供桌另一边說道:“曾师叔也应该见過他的。”

  “老张,清尘說的沒错,就是那個红脸汉子。他左脸颊上的那道疤我记得很清楚。”站在供桌另一边的曾志林也认出了此人。

  刘万宝闻言,不由惊讶道:“原来你们与此人打過交道,刘某還真是沒有想到。据刘某所知,此人是三個月前来山寨入伙的。魏大当家的看他功夫不错,有一股子狠劲,就留下了他。唔……,他上山时确实是带着一個徒弟,估计就是你们說的那個了。”

  說到這儿,刘万宝若有所悟的点点头,继续說道:“原来他与你们是有過节的,怪不得他会和那個史飞豹一起怂恿魏大当家的袭击玉虚宫呢。不過,不对呀。既然是他徒弟伤了你们的人,应该是你们找他麻烦呀,怎么现在倒過来他找你们麻烦了呢?”

  刘万宝不說此话到也罢了,他此话一出,那丁与昌不禁悲出中来,也不再顾忌自己的处境,满面悲痛的說道:“刘当家的,丁某虽然不知道你为何与這些個臭道士搅在一起,但這些道士刚才說的话并非实情。不错,丁某的徒弟,同时也是丁某的义子当初确实是一时失手伤了那個姓刘的道士。但那道士只是受了些伤,将养了些日子就好了。丁某见那道士并无大碍,本想息事宁人赔他一笔银钱,這事也就過去了。

  可是這些個臭牛鼻子却得理不饶人,反而勾结官府重责丁某与义子。不但把丁某的所有积蓄都罚沒了,還打了丁某和义子的板子。可怜我那义子被打了八十板子又被带枷示众一月,结果等他刑满,我将他接回住处還不到三天就一命呜呼了。丁某与义子比亲父子還要亲,這杀子之仇不共戴天,丁某岂有不报之理。

  不错,我与史兄弟之所以鼓动魏大当家的袭击玉虚宫确实是存了借刀杀人,使自己大仇得报的心思。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想不到魏大当家的竟然沒有得手,而你刘二当家的又已经与這些道士沆瀣一气,出卖山寨的弟兄。今日既然落到了他们手裡,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丁某要是皱一皱眉头就不是汉子。”

  說完,這丁与昌头一抬,眼一闭,一副大义凛然等死的派头。刘万宝被他一句出卖弟兄說得老脸一红,不過在火光的掩盖下别人沒有看到。此时他纵然有一肚子苦衷也不知道该說给谁听,這一切只能由他自己默默承受了。

  而旁边的清尘、曾志林、张维信,以及被执委会安排参与此次行动的钱远山、唐潮、杨新等人则被他這番颠倒黑白的說辞给搞得哭笑不得,感觉自己简直是比窦娥還冤。他们直到今天才知道那個卖艺小伙居然因为受刑不過而丢了性命,這绝不是他们希望看到的。虽然对自己的兄弟被人扎伤的事很气愤,但他们从来沒想過要肇事者以命相抵。至于說到与官府勾结就更谈不上了,虽然通過钟员外的关系,他们与胡知县及郑捕头也算相识。但在此案的审理過程中却完全沒有利用任何私人关系来影响案件的审理,一切都是胡知县按照辽国律法裁决的。那小伙的死完全是個意外,怎么能算到自己的头上呢。

  不過现在說這些已经沒有意义了,這個丁与昌已经认定他们就是杀子仇人了,再說什么也不能挽回了。所以张维信等人也沒有跟他再就此事多做计较,后面還有许多事要做,不能在這件旧事上浪费太多的時間。张维信示意清尘先将丁与昌和莫氏兄弟绑上,将嘴堵住。然后又命许老三去破庙外面,将五虎寨所派援兵中的各级头目都叫到庙裡来,好实施下一步jihua。

  许老三出去不多时,将援兵中从什长到队长的十来個人都带进了庙裡。随后又上演了刚才丁与昌等人经历的那一幕,那些不明所以的大小头目跪在地上,眼中尽是茫然的神情。在看到被绑起来的丁与昌等人后,又引起了一场小小的骚动,不過很快就在刘万宝的威压下再次安静下来。

  刘万宝轻咳了一声,整理了一下思绪,沉声說道:“诸位弟兄,稍安勿燥,听刘某把個中原由给你们解說清楚。”

  随后,刘万宝便从昨晚夜袭玉虚宫失败讲起。将袭击企图如何败落,魏大当家的及主攻的弟兄如何几乎被全歼,自己如何让阻截的队伍撤退,如何被擒获,又如何为了山寨剩余弟兄的身家性命而归顺了玉虚宫,如何制定了收服山寨jihua,如何追上并成功說服了撤退過程中的阻截队伍,都一一讲述明白。zuihou他告诉這些個头目,之所以要派李福上山报假信,主要是为了将山寨中剩余的喽兵分批带到此处,以便他诸一說服,争取所有人都愿意归顺玉虚宫。

  刘万宝讲了一柱香的工夫,那些個大小头目终于搞明白了现在的状况,随后便各自动起了心思。他们中的多数人還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对這些人来說,无论谁当這個当家的都是一样的。自己该干什么還干什么,既不影响吃也不影响喝,而且這些個道士的身家又很丰厚,如果归顺了他们,沒准分的钱财比现在還多。只有個别头目有些犹豫,他们都是与魏才思关系比较haode,生怕换了主人后,像自己這样与老主子关系近的受到排挤,日后被人穿小鞋。,

  不過无论是抱着哪种心思的头目,這会儿都不敢表露出一点不愿意的意思。他们都不是傻子,目前的形势還是能看得出来的。别看周围這几位道爷個個都慈眉善目的,他们手裡头拿的可不是赶苍蝇的拂尘,而是可以砍掉人脑袋的宝剑。自己只要稍微表示哪怕一丁点不愿意的意思,估计就会立即血溅当场,身首异处。

  所以对刘万宝是否愿意归顺玉虚宫的询问,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表示赞同,好几個头目還指天发誓表忠心。旁边被堵上嘴的莫氏兄弟也一個劲的点头哈腰,想要表示自己的归顺之心。只可惜出不了声,不能像其他头目那样赌咒发毒誓,急得两人满头的大汗。

  刘万宝以及玉虚宫诸人对這种结果很满意,不管這些個头目是真归顺還是迫于形式暂时屈服,只要他们现在不闹事,那么等到玉虚宫团队成功接管五虎寨后,他们就是反悔了,也翻不起什么浪头了。

  看着众头目忠心也表得差不多了,時間也不早了,后面還有许多事要办,刘万宝叫众头目都安静下来。让他们先到一边等候,待此间事了,便带着队伍跟着自己返回山寨,然后又将丁与昌及莫氏兄弟带到了供桌前。莫氏兄弟立时就跪倒在地,在嘴裡的破布被拿出后,又开始一個劲的磕头求饶。丁与昌到還硬气,既不下跪磕头,也不求饶,往那儿一站全无惧色。

  见他這副模样,清尘气就不打一处来,上去抬脚狠踹他的腿窝。丁与昌扛了两扛最终還是沒抗住,不得不跪倒在地,却是满脸的不服。

  刘万宝见状从供桌上下来,走到丁与昌跟前,肃声问道:“丁与昌,事到如今你還有什么不服的,难道你有今天的下场不是罪有应得嗎?”

  丁与昌显然是不认同刘万宝的說法,重重的哼了一声,說道:“丁某自认为子报仇沒什么错处,這会儿被你们用计抓住也沒什么好說的。”

  刘万宝见他還执迷不悟,便又问道:“丁与昌,刘某与你可有什么仇怨嗎?”

  丁与昌被他问的一愣,下意识的回答道:“丁某与刘当家的自然是无仇无怨。”

  “既然无仇无怨,那你为何与吴新吉、史飞豹等人串通一气,想要用迷药迷倒刘某,然后杀之而后快呢?为何杀了刘某還不罢休,還要谋害我的义子、侄子,還要霸占我的女儿?”刘万宝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厉声喝问道,显然已经被气的血贯瞳仁了。

  這句话正中要害,丁与昌被问的哑口无言。刚才他一直纠结于丧子之痛,结果把此次前来的实际目的给抛诸脑后了。這时经刘万宝一问,才想起来自己是来阴谋害人的。如今人沒害成,自己反而成了对方的阶下囚。更令他惊惧的是,他与史飞豹、吴新吉的密谋刘万宝居然知道的一清二楚,這怎么可能呢?难道這些個道士真有未卜先知的能耐,将他们的阴谋诡计都给掐算出来了?

  显然是看出了他的惊疑不定,旁边的清尘說道:“不必怀疑,你和史飞豹以及老五的阴谋我們确实已经知晓了。小道在中午的时候扮做喽兵与李福一起上的山,进了山寨后便在山寨内四处打探。因为听說那個吴当家的一味的拒绝发兵下山救援,所以就偷偷潜进了他的住处,想探听一下他不愿发救兵的原因。你们在后堂客厅密谋的时候,小道就在隔壁的房梁上,把你们的谈话一字不漏的全听到了。”

  清尘顿了顿,又有些轻蔑的补充道,“恐怕你沒有想到吧,就在吴新吉与你们图谋害人的时候,他的亲兵正埋伏在隔壁房间。只要吴新吉觉得那個史飞豹不可信任,這些亲兵就会一拥而入,将其拿下。可笑的是,這些個所谓高手却根本沒有发现小道就在他们头顶的房梁上。”

  丁与昌现在终于明白了一切,但为时已晚了。此时他面如死灰,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說道:“天意,天意呀!我丁与昌败得无话可說。”

  說完,把头一低,把眼一闭,再不吭声。刘万宝此时已然气极,他猛一转身,“唰”的一下,把亲信许老三腰间的单刀抽了出来,手起刀落就将丁与昌的脑袋给砍了下来。要不是张维信、曾志林和清尘躲得快,肯定会被喷的满头满脸的血。

  虽然玉虚宫――特别是穿越众――诸人原本并不想置這個丁与昌于死地,在他们眼裡只觉得他既可恨又可怜。好端端的一個人,因为丧子之痛而失去了理智,为了报复他自认为是仇人的人而不择手段。结果一步错步步错,最终落得這么一個下场。况且,来自现代的他们对已经束手就擒的人還真下不去杀手,但对于刘万宝的行为也沒什么不满。要知道,如果不是事先得到消息,刘万宝此时搞不好已经丢了性命了。即便是现在,刘万宝的家人也依然处在危险之中,他们這边必须要加快行动了。

  张维信等人一边上前劝刘万宝消消气,一边让许老三带人将丁与昌的尸体清理到一边去。虽然搞得破庙裡全是血腥之气,但对于经常杀人越货的那些大小头目来說也沒什么不适应。不少人還在暗自庆幸,刚才自己表态表的快,不然估计也会是這么個下场。只有莫氏兄弟此时已经是被吓得体如筛糠,生怕自己就是下一個掉脑袋的,连求饶的话都說不利落了。

  刘万宝在众人的劝慰下,心情渐渐的平复下来。他一手提着刀,一手指着莫氏兄弟,威吓道:“莫丹、莫亮,尔等听着。你二人虽然被吴新吉派遣,与丁与昌同来谋害某家。但念在尔等是听命行事,只是协从,可以从轻发落。只要尔等遵照玉虚宫诸位道长的吩咐去做,某便饶了尔等一命。尔等听清楚了嗎?”

  莫氏兄弟闻言如蒙大赦,哪有不答应的道理。两個人立即磕头如捣蒜,忙不迭的表示一定按照刘当家的和玉虚宫诸位道长的吩咐去做,若有二心,天诛地灭。

  见吓得他们差不多了,张维信這才将莫氏兄弟以及其他头目都叫到一起,告诉他们下一步需要怎么配合行动。在確認所有头目都明白了之后,便让他们去庙外将队伍集合起来,等待刘当家的训话。

  众头目出了破庙,很快就将喽兵都集合起来,在破庙门外列好了队。而在這队喽兵的外围,先期已经归顺玉虚宫的那百余喽兵不着痕迹的形成了一個包围圈,以防其中可能存在的吴新吉的亲信趁机捣乱或逃脱报信。随后,刘万宝走出破庙,在众喽兵迷惑的眼神中,将此前的事情一一解說明白,并要求所有人就是否愿意归顺玉虚宫表态。

  新来的這些喽兵虽然一时很难将這一系列的变故完全搞明白,但作为普通小兵,通常都是兵随将意的。既然自己的头领和上司都已经投靠了新主人,自己只管跟着走就是了。因此对這些喽兵的說服工作相当顺利,可以马上实施下一步jihua了。经過短暂的任务分派,這二百喽兵在玉虚宫诸人及刘万宝的带领下以急行军的速度赶往霞云岭五虎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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